在丁云桐看来,这次访问充分体现了日本人的狡诈。
眼见朝鲜拒绝铁路修建jihua,日本认为是中国在从中阻挠的缘故,因此想要来灌迷魂汤了。上辈子日本人的彬彬有礼,满口儒家文化,把中国知识分子耍得团团转。这一世可就不一样了,历史是最haode老师。
丁云桐心想:"也罢,就让他们来,这边访问北京,那边我的舰队也访问长崎,这一来一往,双方的戏都唱的不错。可惜前世的历史已经做了足够的剧透,而自己又刚刚掌握日本打造秘密舰队的底牌。且看看日本人的表演技巧如何,选几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男配角等,到时候我也过过颁奖的瘾。"
想到这里,丁云桐恶作剧般的下了一道命令,要皇宫中专门制备兵具、器械的机构武备院,立刻按照自己的要求,锻造几个小金人像,当然不是真金,而是将小铁人镀上铜而已。小金人像的样子是一个裸体男子,双手交叉于胸前,握着一把长剑,站在一个磨盘上,下体累累赘赘的。每个人像的底座上还刻着不同的字:御赐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等等。他想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来激怒日本人,使日本在短期内使出所有的力气来发展军备,榨干其zuihou一丝潜力。
丁云桐得意的把这些侮辱性的东西展示给王雪慧看,把王雪慧逗得直不起腰来,两人嬉笑着,毫无君臣的样子。
玩闹归玩闹,正事可不能耽误。
1882年5月4日,经过了过去几年充分的酝酿和讨论,以及舆论上的宣传准备,财政部正式颁发了<关于废两改用银本币的布告>。规定:自5月11日起,“一律改用银元,不得再用银两”。从此完全废止了银两流通,结束了中国近千年的银两制,这就是民间俗称的<废两改元令>。
命令规定所有公私款项收付、契约票据及一切交易、一律改用银币,不得再用银两。原定以银两收付者,全部应以银两7钱1分5厘折合银币1元的标准以银币收付。持有银两者,可由华夏银行下属的造币厂代铸银币。
同时又公布了<银本位币铸造条例>,规定银本位币定名为"人民元",重量为26.6971克,成色为银88%,铜12%,即合纯银23.493448克。在发布上述命令和条例之前,华夏造币厂已经从4月起开铸新银币。新银币的正面是丁云桐的半身头像,背面则是天安门的图案,旁边围绕着牡丹、梅花、菊花三种花卉。
这项改革措施蓄谋已久,专家们达成了共识,在目前实行金本位制的条件还不成熟,只能加强和改善银本位制。
长期以来,中国市场上的货币极为混乱,既有银两又有银元,在市场上流通的外国银元更有有几十种之多。
早期的是西班牙银元,俗称本洋,是西班牙利用拉丁美洲银矿所铸造的银币。墨西哥于1821年独立后,1824年开始铸造墨西哥银元,因币面花纹有鹰鸟,俗称鹰洋。由于墨西哥银元成色好,份量比例稳定,事实上成为在华主要流通银币,市场上将近有4亿多枚。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国对英国的赔款实际上用的就是鹰洋。其他外国银元还有:英国贸易银元,因币面铸有一个持杖的不列颠女神站像,俗称人洋;日本银币,因币面有龙纹,俗称龙洋;其他尚有美国的贸易银元、法国的安南银元等。
如此多的种类,而且各种银元形式、份量参差不齐,成色好坏不一,市价也高低不同,兑换标准更是杂乱无章。对经济的发展和金融市场的规范化都是极大的障碍。
丁云桐jihua通过发行新银元,彻底统一货币,将外国银元挤出市场,使金融规范化,为未来发行纸币,建立金本位制打好基础。
要想建立金本位制,华夏银行里需要有大量的黄金储备才行,这些黄金储备从何而来?丁云桐觉得这个光荣的使命,只能拜托日本了。战争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期待未来从日本获得的赔款了。
丁云桐正想着呢,外务部的副部长许景澄求见,进来报告说,暹罗国王拉玛五世希望能亲率代表团访华。
丁云桐听了颇为惊讶:还真是心有灵犀,我刚刚jihua着要把老挝的丰沙里给犹太人,暹罗国王就要来访问了。
他知道这个拉玛五世是个了不得的君主,前世的亚洲国家里,没有沦为殖民地的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日本,另一个就是暹罗,也就是未来的泰国。
这个暹罗能保持独立,可不是因为它的军事liliang,此时暹罗训练的,拥有新式步枪的新军一共只有两千人,海军不到一千人。
前世它能保持独立原因有三方面:首先是,英法拿它当双方殖民地之间的缓冲地带,这是最重要的原因。
其次,拉玛五世也确实做了一些改革,一切都为了向西方显示自己也是"文明国家",拉玛五世自己更是请了英国人当老师,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为此,前世的好莱坞还拍了部电影<安娜与国王>,虽然故事都是瞎编的,不过里面的周润发和国王本人,还真有几分神似。
zuihou,要归功于暹罗天下无敌,震古烁今的外交功力。这里还有一个明证,前世二战期间,暹罗追随日本,向英法宣战。二战结束时,眼看日本完蛋了,暹罗宣布自己原先的宣战无效,它居然收回去了!更恐怖的是,英法居然还接受了!这是什么样神一般的外交啊!
现在暹罗国王要访华,显然这个"周润发"开始要发扬外交神功了。
丁云桐十分感慨:世人果然都是势利眼,前世暹罗可没对中国献这份殷勤,这辈子看中国赢了法国,马上就来拉关系了。可见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人与人,国与国,都是一回事啊。
想想用不了多久,日本代表团和暹罗代表团都来北京,这事情是越来越热闹了。
丁云桐大手一挥:"来吧,都让他们来。我正想跟周润发谈谈老挝问题呢!"
许景澄心里有点糊涂了:皇上是要跟谁谈来着?
1882年5月11日,日本访华代表团抵达北京。
代表团的阵容可称豪华,由右大臣岩仓具视领衔,还有参议黑田清隆;大藏大辅松方正义;新任驻华公使榎本武扬;自由党总理板垣退助;元老院议官胜海舟;外务大辅山口尚芳等人,包括一些经贸人士,比如财阀三菱集团的创始人岩崎弥太郎;安田财阀的掌门人安田善次郎,还有日本各大报纸的记者随同前来,其中还有著名思想家福泽谕吉。
丁云桐认为中日两国暂时还没撕破脸,基本的礼数还是要的。就让日本代表团下榻在阜成门外,玉渊潭东侧,刚落成的钓鱼台国宾馆。
12日,暹罗代表团也来到北京,被安排在了西山的双清别墅。
14日,在瀛台的正殿涵元殿,中日双方展开第一轮会谈。中方代表仍然由外务部长曾纪泽领衔,还有建设部部长李鸿章,外务部副部长许景澄,以及新任军机大臣张之洞等人。
同一天,丁云桐在中南海紫光阁会见了暹罗国王拉玛五世。
出乎意料的是,在第一天的会谈中,中日双方倒是相谈甚欢,言辞融洽。而与暹罗方面却一下子吵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