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立刻将唐豆的说的话告诉了弗雷德。
弗雷德听了之后,耸了耸肩,用蹩脚的华夏语说道:“恕我直言先生,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是我干的,我可以告你污蔑。”
唐豆脸上的笑容骤然扩大,“谁说都是我的猜测,我们已经提取到了那个角落里的监控,上面清楚的拍到了你在井边放虫子的过程。这属于投毒,只要我拿出监控,你不仅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也许连工作都要被辞退。”
听了唐豆的话,段林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疑惑。
他知道酒店外面有一口井,但是清楚的知道那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所以主上是哪来的监控录像?难不成是诈他的?
不可否认,唐豆这一番连哄带吓的很有效果。
犯罪是一方面,弗雷德也害怕自己会被辞退。
因为他身上还有负债和信用卡,一旦被辞退,信用很快就会出问题,没有信用,在他们国家简直是寸步难行。
弗雷德连连退败,脸色难看的说道:“好吧,我承认那些轻蚕是我带进来的,也是我放在井里的。”
唐豆瞥向翻译,“刚才的话都录下来的吗?这都是我们跟他领导交涉的证据。”
艾维斯在旁边看完了全过程,他确实不知道轻蚕的事情,但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艾维斯就不想看见唐豆得意。
他上前一步,看着盘子上的轻蚕,咄咄逼人的质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个轻蚕有毒,为什么还要做成菜端上来?难不成你也是故意下毒?
一听这话,全场哗然,那些外国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远离了油炸轻蚕,还将矛头对准了唐豆。
“你就是想害死我们!”
“有我们在,这次的合作你别想达成!”
想起刚才看见轻蚕的场景,这些老外都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纷纷开始倒戈对付唐豆。
关键时刻,唐豆微微一笑,主动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轻蚕放进了嘴里。
咔嚓咔嚓。
随着唐豆咀嚼的动作,酥脆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开始吞咽起了口水。
唐豆吃了一个还不够,吃下了第二个。
还别说,这个轻蚕味道确实不赖,油炸之后只剩下一层皮,但是这层皮被炸的酥香可口,还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再配上椒盐和孜然,特别像小时候吃的油炸知了猴!
唐豆一连吃了四五个,看的弗雷德目瞪口呆。
在他的认知里面,轻蚕可是有剧毒的,虽然腹泻不致命,但是拉肚子时间长了会导致脱水,唐豆这个举动在弗雷德看来简直是在自杀。
其他人也知道这玩意是有毒的,此时看见唐豆当着所有人的面吃了下去,也都沉默下来。
轻蚕毒素发作的非常迅速,正常十分钟就会发作,更别提唐豆还是直接吃下了轻蚕。
但是等了十分钟,无事发生。
唐豆优哉游哉的坐在桌子边,慢悠悠的品着茶。
弗雷德这才回过神,见了鬼似的跑到唐豆身边,“不可能,你为什么没事?”
说着,他拿起了一条轻蚕仔细辨认。
“这就是轻蚕啊,照理说应该是有剧毒的。”
唐豆嗤笑了一声,用看文盲的眼神看着弗雷德,“轻蚕确实有剧毒不错,但是他的毒来自于嘴里分泌的粘液,我将它的头去掉,内脏挤出来,只剩了一层皮,油炸之后只会酥香可口,怎么可能有毒?”
听了唐豆的描述,别说弗雷德,就连旁边等着的那些外国人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终于有个胆子大的外国人主动上前,拿起了一块油炸轻蚕放进嘴里。
他一开始是一副吃毒药的表情,随着咀嚼了两下之后,立刻瞪大了眼睛,“好吃!比薯片还要好吃!”
其他人一听,立刻跑到盘子旁边,三两下的把剩下的油炸轻蚕全都一扫而空。
吃完之后还不尽兴,问唐豆道:“这东西还有没有了?”
“这你要问弗雷德了。”唐豆似笑非笑道。
弗雷德脸色难看的盯着唐豆看了半晌,最后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
唐豆看着离开的背影,直接将段林找来,让他们把证据都发给外国人团队。
做完这一切,唐豆正准备走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艾维斯拦了下来。
这人三番五次的干坏事挑衅自己,还倒打一耙,照理说唐豆根本不会搭理他。
但是这一次唐豆却停下了脚步。
原因无他,因为唐豆突然发现艾维斯浑身的气质都跟普通人不一样了。
此时的艾维斯浑身散发着一种淡定的气质,就连那身西装穿起来都没有违和感。
“你想干什么?”唐豆挑眉问道。
艾维斯笑了笑,一脸淡定,“别着急唐先生,我为之前的冒犯给您道歉,其实我只是一个秘书,这一切是我家主人跟你开的一个小玩笑,现在您已经通过了考验,可以跟我去见我家主人了。”
淡定如唐豆都被这种神反转给吓了一跳。
之前鼻孔长在天上的艾维斯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有钱人的秘书,还这么淡定,演技如此之高也让唐豆佩服。
更重要的是,唐豆之前遇到艾维斯的时候就让人查探了一下,发现那些餐饮集团都是真的在艾维斯名下的。
一个秘书都能拥有这么多的资产,他家主人得富可敌国吧?
另一个让唐豆想要去见一见他家主人的原因就是,这个主人得牛逼成什么样儿,自己绕了这么一个弯,才有了见他一面的资格?
略一沉吟,唐豆点头道:“前面带路。”
艾维斯谦虚一笑,将唐豆带到了一辆车前面。
说是一辆车其实太客气了,这是一整个车队,而且都是迈腾的车队。
上了车之后,唐豆发现车上的都是保镖,就连司机身上都带着练家子的气质。
车队一路疾驰,从繁华的市区一路开到了荒郊野外,最后在一块空地听了下来。
唐豆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除了沙滩就是海面,这人不会是住在海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