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不管是你,还是我。”男人眸色坚定地道。
她总觉得傅承景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他都安排了人手在她身边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她还能有什么危险呢?
前世一直使绊子的人不就是宋易安和沈思语吗?
可是他们全都被判了刑,现在他们安全了呀。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昨晚,我……”沈知心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一般,扑闪扑闪。
事实上,哪怕傅承景刚刚训责了她几句,她心里才没后悔呢。
等了几秒,没等待对方的回应,她不高兴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他复杂的眸色中。
傅承景的俊容有着军人的英姿飒爽,脸上的线条刚毅,十分富有男人味。
她忍不住凑过去,啄了啄他的薄唇。
“傅承景,你讨厌被我碰吗?”
闻言,男人眉头微蹙,大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直将她的脸颊捏的微红。
“我没有受虐倾向,不会娶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她唇角微微上扬,又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傅先生,那你喜欢我吗?我的意思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你别告诉我,九年前,见到我的第一眼,你就开始喜欢上我了。”
傅承景小麦色的肌肤上居然瞬间染上了红云,直接烧到了耳后。
傅……傅承景居然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她正想确认一下的时候,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掩住了她的眼睛。
“沈知心,你现在胆儿肥了!你是不是觉得不管做错什么事,我都会轻易地算了?”
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般严厉了,沈知心咯咯直笑。
想到傅承景二十岁的时候,跟十一岁的自己见面,那时候她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吗?
笑着笑着,她身子一歪,身上痛的眼泪都被挤出来了。
“呜呜,老公,身上痛。”她的声音委屈极了。
“活该,自己作的!”他咬着牙,如是说着,他走进了浴室。
沈知心不高兴地给他使了一个不好看的脸色,然而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沈知心咬着下唇,觉得自己真是个坏女人。
自己的那点小心机,全都用在了傅承景身上。
仗着他舍不得责罚她,就出了那样的主意,现在他们属于彼此,真好。
傅承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靠着的女人,微微凌乱的长发披肩,生出了几分慵懒的美,身上布满了各种红痕,暗示着昨晚发生的情事。
昨天他有些失控了,想到这里,傅承景的呼吸不觉有些灼热。
她的滋味向来很美好,他之前只是浅尝辄止,从来不肯越雷池一步,只想让她安然度过危险期,届时,他会好好品尝她的一切。
然而,现实总没预想那般的顺利,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故。
傅承景轻叹一口气,将她一把横抱起,沈知心穿的本来就不多,被子从身上滑落之后,她本能地攀住男人的脖颈,保持身体的平衡。
“呀,傅先生,你带我去哪?”她脸色涨红着,完全没了刚才的牙尖嘴利。
男人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刚刚调好的温水里。
“给我老实泡上几分钟!”他语气凶巴巴地道。
“哦。”沈知心乖巧地道,反正目的她已经达到了,傅承景一开始是有点生气,不过后来也慢慢接受了不是吗?
她掬起一捧清水,在他面前毫不顾忌地将水洒在肩头。
只见沈知心躺在温水中,曼妙的身材在水中若隐若现,她白皙的肌肤和可疑的红痕相互交错,那一双潋滟眸光衬托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带着几分少女的清纯与美好。
“傅先生,你不帮我洗吗?身上痛……”她委屈而娇滴滴地瞥向男人,眼眸中满是邀请。
她简直就是个有着清纯外表的小妖精!
傅承景喉咙不禁有些口干舌燥,抿唇道:“昨晚已经给你洗……”
沈知心像是发现了什么关键词,笑的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猫咪。
“昨天老公帮我洗过了吗?怪不得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清清爽爽的,一点汗味都没有。床单也好像换了新的呢,老公好细心!”
“还有脸说,自己洗!”男人砰地一声关上门,脸色绯红地离开。
浴室里,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
典型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书房内,傅承景从刚才旖旎潋滟的画面中抽离出来,面色凝重地拨了一个号码。
听完傅承景说的事,对方惊愕地道。
“傅先生,我可是之前跟您三令五申地强调过,不能碰啊,碰了是要出事情的。虽然我能理解您在热恋之中,情难自禁,沈小姐再可口,再怎么让您克制不住,那也要去想想那样做的后果……”林泽予苦哈哈地道。
“我是问你怎么办,有没有补救的措施,别给我废话!”傅承景脸色一黑。
“我之前也提醒过,这种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沈小姐体质特殊,当年她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年本来就是沈小姐的危险期,初经人事的她,要是被人暗算,可就糟糕了。”
闻言,傅承景的神色愈加严肃。
“你那边的药物什么时候能够研制出来?”
“傅……傅先生,没这么快的,您得给我点时间啊。”林泽予哀嚎。
“时间?给了你九年时间还不够!除了研究出来几项没用的东西,你倒是给我见成果!”
“这段时间已经在加班加点地加快进度了,在动物试验阶段,要是用在人的身上,保不齐会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这个进度可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顶多再给你半年的时间!我不管你进度不进度的,知心等不起!”
“傅先生,这半年时间肯定是……”
还未等林泽予说完,傅承景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里面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九年前,傅承景找到了林泽予,提出让他在医院辞职,出来干研究所。
那时候他正疲于应对每天无数台的手术和医患关系,正好有人抛出了橄榄枝,说是可以提供资金,让他研究任何感兴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