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仓漠的双手紧搂着自己的腰间,唇舌被迫纠缠,自己拼尽全力也推不开他,越挣扎反而被深陷其中,顿觉有些呼吸困难,从胃里犯上一股酸意,“呕-”自己忍不住直接干呕起来。
正在侵犯她唇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异常,才放开了苏月,自己得到放松才一把推开他跑到一旁彻底吐起来。
仓漠见她此刻反应,迷醉的眼神才恢复清明,“你很恶心本王的吻?”说没有一丝恼怒是不可能的,自己心底不知何时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自己想去压制它,谁知却适得其反,它一直拼命生长,今晚趁着酒意一切自制力才轰然倒塌。
苏月听到仓漠的话,也懒得理会他,晚膳实不该用这么多,想不到第一次有了孕吐的反应,自己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
待苏月彻底缓过气,胃才慢慢舒适起来,抬头就见仓漠此刻正盯着自己,自己真是气糊涂了,随手拿出手巾狠狠擦了嘴唇,仓漠的味道还停滞在自己口中,“你太过分了,不要以为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见苏月此刻脸有些恼怒,仓漠倒是冷笑一声,“你以为本王稀罕碰你,哼。”
“那苏月就不送王子了,苏月要歇息了。”苏月稍为一伸手指向了门外,送客之意最明显不过了。
“你是本王侧妃,本王还要去哪里,”见仓漠此刻似不屑一笑,“何况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深意。
“你......无耻!”苏月此刻真的气极,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自己只是和他做戏而已,此刻他却在做着何事,对了,自己何时指望他信守承诺?
“无耻?呵,本王今天让你见识什么是无耻。”见仓漠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苏月有些心慌,待两人接近时,苏月凭本能抬手使了全身之力向仓漠扇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内,仓漠难以置信,自己刚被苏月狠狠扇了一耳光,五个指印现下清晰的留在仓漠脸上。
仓漠此刻彻底清醒了,眼神寒气逼人,似利剑一般,不禁让人寒战不已。
暗自握紧了拳头,苏月以为他会给予自己一拳,然而仓漠却从她身边走出了门外。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幸好接下来几天仓漠再也没有来打扰苏月,苏月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真不知道面对仓漠,不管他是否醉了,想到被他强吻过后,心中就说不出别扭,想到和太子以外的男子有过亲密接触,心下便烦闷不堪。
这天夜里,苏月正在准备就寝,婢女规矩关上了门,守在门口。苏月上床时就发现了异样,“谁?”感觉屋檐上似乎有人,苏月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一团黑影飘然落下,苏月还未来的及惊呼出声,就已然看见了他的脸,玄影?!此刻苏月的心剧烈跳动。
“嘘!”玄影已朝苏月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隔墙有耳。苏月立刻会意,吹灭了烛光,屋内陷入一片漆黑中。
黑暗中两人都未说话,苏月此刻有许多话要问,却知道外面有人监视着,忍住不敢开口,自己虽然只是见到玄影,她就明白一切。现在心中尽是无尽的欣喜。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外面都已没了动静,玄影才悄声开口,“苏姑娘,殿下派我等来寻你。”
苏月点点头,表示明白,“你如何进来的?”
“属下也是在外埋伏了几天,每天趁着夜深才打探一番。”玄影如实说道。“我必须要走了,呆的越久越危险,等我制定了计划,属下再来,姑娘放心。”
苏月坚定的点点头,“那你小心。”说完,玄影跃上屋顶,不知怎么从上面出去了。
苏月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一直以来以为太子是否会记起还有自己,直到今夜见到玄影,一切心意皆在无言中,现在自己必须和平日一样,耐心等待着玄影来救自己出去,今夜注定无眠,自己不知他在想念自己,自己却是十分想念他。
天色朦朦亮时,苏月才沉沉睡过去。
“王子。”门口婢女见仓漠一早便来了,便急忙躬身请安。
“她还在睡?”仓漠见房门紧闭,不由小声的问道,眼光探寻着。
“嗯,平日里侧妃都已经起身了,不知今日?”话还未说完,仓漠竟轻轻推开了房门,径直走到了苏月床前,见她睡的十分沉稳,几日不见,倒是眼圈有些乌青,想是没睡好的缘故。
自己生了几日闷气,却发现停止不了想见到她,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明知她会给自己摆脸色,然而还是来了。
仓漠以前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自己不像其他哥哥,早就成亲,有着侧妃无数,自己本就对于感情不屑予顾,一心谋划在江山上,谁知......
苏月待日上三竿才苏醒过来,虽然此刻还是如往日一样被禁于府中,但是今天开始也许不同了,想到可以离开这儿,再次于他相聚,脸色也散发着柔和的光彩。
然而快到午时,就听的门外婢女请安的声音。
又听的一声清俏的女声说了几句,便见到所来之人,原来是仓漠的大妃,苏月在婚礼上见过,现下她换下了深蓝套装,着浅黄色暖纹的衣衫,衬的脸美艳动人,着淡淡轻妆,更是显的娇俏,只是眉间似有一丝愁绪,完全没有新人妇的喜悦。
苏月也不知如何向她见礼,只得手足无措愣在一旁幸好身旁婢女对大妃说了几句,虽听不懂,却见大妃没有见怪,轻微点点头。
“妹妹别害怕,本妃只是来看看妹妹,听闻妹妹怀了孩子。”瓜佳儿此刻也说出玄朝语,苏月不由愣住了,原来她也会玄朝之语。
“谢大妃关怀。”苏月也略微一点头,不知今日这位大妃来又所谓何事?
“这是本妃为妹妹准备的安胎补身之用,妹妹收下吧!”此刻瓜佳儿也不知自己为何刚刚过门就失去夫君宠爱,仓漠从未来过她房里,除了第一夜呆了短暂片刻,便抛下她匆匆离去。
自己虽知有一位侧妃,可是自己毕竟是族王钦点的大妃,位分尊贵,何时需要放下身份来讨好东室,只因她才是仓漠心尖的人?思及此,瓜佳儿,不由对苏月不由好奇,容貌身段皆不如自己,为何王子却视自己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