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勉强压制了和小伙伴们儿自相残杀的冲动,聂欢微笑道:“我虽然不知道光明神兽的血在哪里,但我有一个怀疑。”
郁青挑眉,“什么怀疑?”
虽然不见得跟光明神兽的血有关,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
聂欢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她就忍不住想听后续了。
“我听说,天武学院的聚灵塔顶层,有一件镇院之宝叫光明珠。
虽然迄今为止谁也没见过这所谓的光明珠究竟长什么样,但你们不觉得光明神兽和这颗光明珠的名字很契合吗?”
郁青几人被雷的当场就是一个后仰,郁青忍不住发出了灵魂疑问,“还能这样?”
“难道不是吗?”
聂欢据理力争,“你们想想那些丹药、灵器的命名,哪个不是根据作用或者材质来命名的?
光明珠放在聚灵塔的最顶层,作为镇院之宝总不可能是用来照明的吧?
既然不是以作用命名的,那就是以材质命名了,光明神兽的血被叫做光明珠,难道没有可能吗?”
三个小伙伴儿面面相觑,半晌,谢澜秋和叶昭齐齐看向郁青,“郁青,你怎么看?”
这话莫名让郁青想到了后世特别流行的那句电视剧台词,“元芳,你怎么看?”
默默拉回偏到天际的思绪,郁青吞了吞口水,弱弱道:“你这套说辞好牵强,但我竟然无法反驳。”
主要是因为她自己也希望那所谓的光明珠就是光明神兽的血。
至少这样,她还能知道上哪儿去找药引,而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聂欢满意的扬起了小脑瓜。
叶昭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郁青,“你还真信了啊?”
“不然呢?”
郁青摊手,“不管光明珠是不是药引,总要试一试吧?
无论如何,也不能干等着啊!”
嘴上如此说着,郁青还是在脑海里问了一下二哈,“你说的光明神兽的血,是那光明珠吗?”
“这个血月大人就不知道了。”
狗子摇头晃脑道:“血月大人知道天武学院有光明神兽的血,是因为天武学院就是当初光明神兽的殒身地。
洪荒神兽殒身之时,会将自己的心头血封印在殒身地。
至于那光明珠是不是光明神兽的血,血月大人要亲自过目了才知道。”
光明神兽的殒身地?
郁青当即了然了,洪荒神兽殒身自然要找灵气最充沛的地方,世人建学院也是。
不过,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保证,天武学院真的有光明神兽的血了。
确定了这一点,郁青就心满意足了,回过神来,对聂欢几个道:“把你们的学员牌拿出来,给你们划点积分。”
之前的一个院子,一顿饭把自己人的积分都用光了。
她从胖子晋钢那里赢来的积分也理应分给几人一点。
聂欢捏着自己的卡笑眯眯道:“我就不用了,我现在的积分,也不比你少。”
一笔一千五的赔率可不是玩儿的。
她一个人赢了几乎一半学员的积分,说是一朝暴富都不为过。
叶昭则不太好意思道:“那是你拼命赢来的积分,你自己留着吧……”
话没说完,就被郁青用眼神凶了,“这样说的话,中午的饭也是你和聂欢的积分买的,要不我把中午买饭的积分还给你?”
那点积分不多,但真若是还回去,几人之间的情分也还完了。
叶昭忙自打嘴巴,“我错了,别生气,学员牌在这里,你划吧。”
谢澜秋也乖乖的把学员牌递上,郁青豪爽的一人划了五十个积分,这才道:“噬魂丹的事情暂时就吞进肚子里,纯粹当没这事儿。
不过有一点,学院给的丹药,一律拿给我过目,待我确定没问题,再吃,明白吗?”
一颗扼逆丹根本抑制不住噬魂丹的剧毒,郁青不得不怀疑,谭主任会利用职务之便给学员们用别的药。
只要噬魂丹的剧毒一日不解,她就一日无法安心。
聂欢几个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几个人拿着装满了积分的学员牌各回各屋,殊不知,外面早就因为郁青和晋钢的决斗闹的满城风雨。
离郁青他们不远处的一座精致华丽的校舍里。
一身黑衣,清冷出尘的女子漫不经心的把玩儿着手里的杯盏,状若浑不在意道:“哦,这新来的,当真如此厉害?”
“华师姐有所不知,我这妹妹,最是能蛊惑人心。
国师大人不近女色人众皆知,可见到我这妹妹的第一次就将她带回国师府里亲自教导了三日由余。
我这妹妹回府后,国师大人还命人日日往府里送膳食,次次都不带重样的。
来学院报到之前,国师大人还特地送来了倾世落雪。
我以为这已经足够特殊了,没想到国师大人竟然还时时盯着她。
天武考场内我那妹妹一遇到危险,国师大人便迫不及待出手相救,为了她,甚至枉顾学院规则,威胁谭主任。
否则,以她昨日的表现,早就淘汰了。
华师姐,国师大人虽然不近女色,但长此以往,我只怕……”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想利用我,你还不够格,滚出去!”
黑衣女子,扬手将杯盏砸了出去。
滚烫的茶水泼了郁莹莹一身,她轻呼了一声,连躲都不敢躲。
只哀哀道:“华师姐息怒,莹莹实力低微,岂敢利用您。
您仔细想想,这么多年,除了郁青,谁曾与国师大人如此亲近过?
国师府、火凤座骑……”
“滚!”
郁莹莹挑唆的话被一声暴怒的呵斥打断,她战战兢兢的说了句“华师姐那您先歇息,莹莹先告辞了。”
而后疾步离开,仿佛身后有鬼追似的。
出了院子,才恢复了温柔端庄的样子。
“郁青,任你再厉害,也没想到天武学院会有这样一个劲敌视吧?
天才榜上排名前十的第一女高手,我倒要看看,这回你是不是也能一如既往的幸运下去?”
手臂被茶水汤的发红,她嗤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国师大人那般风光霁月的人,岂会看上你这等泼妇!”
她说着眼神嫌恶的瞪了一眼身后的院子,仿佛在瞪院中那个颐指气使的黑衣女人似的。
狠狠瞪了好几眼,才步履款款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