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一本正经,叶昭的父亲和那些大臣们却是听的一脸懵。
“青凰女帝的药王鼎如何会在叶家,这……女帝陛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叶昭的父亲转身示意叶昭,“昭儿,这,你快去与女帝陛下解释一下,她的炼丹炉怎会在叶家呢?”
叶昭漠视他父亲的眼神,精致走到郁青和宴南玄面前准备见礼,才抱了拳,正欲开口,面前却多了一只素白的小手,“东西给我。”
叶昭愕然,连敬词都忘了,“什么东西?”
郁青就那么固执的伸着手,“你来的时候拿的什么东西,就给朕什么东西。”
她言语明显意有所指,叶昭只稍稍愣了片刻,就明白了她要的是何物。
惊骇之余,又忐忑不安,“陛下,臣……”
郁青脸一沉,后者默默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数日来搜查到的东西呈给郁青。
郁青边翻看那册子,便问叶昭,“都在这里了?”
叶昭如何还能不明白,郁青分明是来给自己撑腰的。
“除了振威将军晋庭山和默荒山管事秦默,剩余之人都在。”
郁青沉吟片刻,“秦默,这名字怎的这般熟悉?”
她话音一落,叶昭陡然红了眼眶,玄霄在一旁低语,“陛下,这秦默便是以化骨粉伤我大宴军士之人。
陛下命属下们对遗失大陆各大宗门斩草除根之时,他却似是提早得了消息,与那黑银女人一同消失了。”
“无妨,一个漏网之鱼而已,三生楼、无风堂和轮回殿三管齐下,他就是入了九幽地狱,都能给他找回来。
至于剩下的这些人……”
话未说完,郁青便亮了剑,“都杀了吧,看着碍眼。”
她说完这话,玄霄和玄漪都配合的亮了剑,宴南玄也摆出了要出手的架势。
一下子给叶昭的父亲和那些世家勋贵吓懵了,“青凰女帝,国师大人,你们这是何意?”
“无他,只是想让尔等自食恶果而已。”
话说完,郁青手里的剑已经砍了出去,手中长剑直指叶昭的父亲。
叶昭的父亲吓的到处乱蹿,边狼狈躲避,边慌忙询问,“青凰女帝这是作何,我等怎生得罪你了?”
郁青的剑锋也不落在叶昭的父亲身上,偏只将其他欺辱过聂欢的人驱赶到他身边,然后当着他的面斩杀。
喷洒出来的血液十之八九都落在了叶昭的父亲身上,直逼的他退无可退,才道:“朕此行皆为聂欢而来,如此说,你可明白了?”
叶昭的父亲倏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满是冤枉的语气道:“这……这聂欢阵亡的事情与我有何干系,纵使你是大宴女帝,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啊!”
“欺负你?”
郁青冷声道:“那姚如玉是如何拿到叶昭的贴身物品的?
又是如何跑到雍州府衙去的,需要朕一一来提醒你吗?”
叶昭的父亲哑口无言,郁青也不再与他多啰嗦,只管击杀那些欺辱过聂欢的人。
而宴南玄和玄霄、玄漪连同叶昭都有样学样,将那些人赶到叶昭的父亲面前再行斩杀。
这一番结束,叶昭的父亲是没破一点皮,却是染了满身血。
到最后,该杀的人都杀完了,他还在那东躲西藏,口中惊慌的喊着“别杀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姚家惹威胁我的呀……”
郁青将手中长剑丢给玄霄,侧首问叶昭,“他是你父亲,你觉得,他口中言语,有几分可信?”
“姚家素来擅钻营,为了能继续保持世家地位,不惜将姚锦玉送进宫里,让她处处模仿你,讨白宴欢心。
难保不会有其他的算计,我已摆脱凌风姑娘将其拿下,严加审问。
若审出来的结果,当真与姚家有关,我定不会放过姚家。”
“那他呢?”
郁青指了指叶昭的父亲,“来时朕想过将他带到聂欢墓前赔罪,可他毕竟是你父亲……”
“他也只是生我的父亲了。”
叶昭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神中只余厌恶,没有半分亲情。
“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叶家。
聂欢瞒着我,亦是不想我与他父子决裂,无论怎么说,我都无法再手刃了他。
那便,让他亲眼看着叶家落寞,倾家荡产吧。”
话说完,却是扬手斩下亲生父亲的一只手臂,突兀的惨叫声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叶昭却是面无表情道:“你便是用这只手仿冒我与那姚如玉的书信,让聂欢日日忧心的吧?
你我之间孽缘斩断不得,这只手,就暂代你的首级,去给聂欢赔罪了。”
郁青挑了挑眉,对叶昭的做法倒是有觉有些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啧,玄霄,着人清理现场,留叶家主一命,我们走。”
一来一回,元凤在叶家大宅停留了不到一个时辰。
天武帝都的百姓们估计都难以相信,仅仅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盘踞帝都十几年的叶家就此没落的连个末流世家的行列都挤不进去了。
元凤再度飞天,郁青嫌弃的离叶昭远远的,又不愿耽搁时间。
便隔着一段距离遥遥想问,“聂欢那畜生不如的父亲,至今还在岳家。
非但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此事你可知晓?”
叶昭无奈点头,“早就听说了,岳姨属实糊涂,无论聂欢怎么说,都不肯与那聂祥和离。
还要聂欢原谅聂祥,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这话头一起,郁青便知道岳夫人都与聂欢说了些什么了。
懒得听那些气的人肝疼的话,直奔主题,“那岳夫人可知聂祥对聂欢所做之事?”
“当然知道。”
叶昭也是有些怨怼,“聂欢为了让岳姨逃离虎口,不惜自揭伤口,将之前种种都曾告诉她。
可岳姨却说,不过是陪那些人饮酒作乐罢了,那些人顾着聂祥的面子,也没对她做什么,何苦囿于过去,斤斤计较……”
“好一个囿于过去,斤斤计较,朕倒是不知,朕当初送钱送人救下的竟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圣母。”
“玄漪,即刻带讣告去岳家宣读。
就说,聂欢作战不力,害大宴损兵折将,要将尸骨退还岳家,日后她的亲近之人皆不可再入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