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明和袁晨吃过饭，从王哥家里出来，街上的，下午三点的阳光，有点刺眼，但温度不高。路过中关村一小门口的时候，有不少人站在门口，三两个人站在一起聊天，等待孩子们放学。孩子是未来，大人们更加关心未来。
袁晨看了看天，对冯子明说：“今天的太阳，光线亮，但是地面温度不高。”
“你想说什么？”冯子明也看看天空，他似乎明白了，对刚要讲话的袁晨摆摆手：“你别告诉我答案，我来猜猜看。”
“你话里有话。。。，太阳光线强，但是温度低，我们在地面还是感觉有点凉。太阳应该既有亮度，又有温度的，。。。。对吧。”冯子明。
“咱们卖茶就这样。。。。”袁晨做了暗示。
“现在的茶叶市场就是表面看起来动静大，其实里面弱。就像股市，到处传说着利好消息，但大家都没赚钱，还赔钱。”冯子明接着袁晨的暗示发表看法。
袁晨感觉冯子明还是蛮聪明的，
此时，保险公司吴秘书打来电话，她说马经理和讲茶文化的武老师联系上了，似乎购买茶礼品的事情有变化。
冯子明一听这个消息，他赶忙拉着袁晨去见吴秘书，路上冯子明着急，闯了一次红灯，不知道是否被摄像机拍到了，他也顾不得了，只是想当面问问吴秘书啥情况。
到了保险公司，十楼，见了吴秘书，她脸上有点发黑，眼袋也变大了，会议室内。
吴秘书介绍说，一开始马总没有在意茶礼品的事情，昨天，他的一个老朋友推荐了一位叫武老师的茶文化专家给他认识，马总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把周六的活动和茶礼品的事情搞得漂亮一些，他就希望转向与武老师合作。
冯子明一边听吴秘书介绍情况，一边习惯性得用手拍桌子，袁晨被他拍的心烦，“别拍了，拍也解决问题。”
冯子明现在很在乎保险公司的茶礼品生意，他要借此证明自己的能力，现在产生这样的变化，对他的心理影响比较大。
“我还是很信任你们讲茶的能力的，那个武老师就是名气大，才被马总选中的，马总并不清楚武老师讲课的水平。”吴秘书看到冯子明有点烦躁，就打了一杯水，递给冯子明，冯子明一仰头，把凉水喝光了。
袁晨感到不解：“茶礼品不是什么大事，马总既然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什么不抓更大的事情，。。。”
吴秘书听懂了袁晨的意思，“马总刚来他是两难的局面，一方面有两个大客户，业务谈到一半，马总只能延续以前的套路，他不敢随便更改以前的约定。另一方面，短期内他很难再找到新的突破口，周六文津酒店的这个活动，就变成他的机会。”
冯子明：“一个小小的活动，有啥机会。”
“80，90后的白领群体，以后是我们的业务方向，这次活动，马总想树立一个有文化有品位的感觉，。。。”吴秘书解释。
“他妈的。。。，就是讲个茶，就树立形象了吗？”冯子明。
袁晨用手按了按冯子明的小臂，示意他不要骂人。
“sorry”冯子明道歉。
“不一定树立形象呀，但是面子的事情总要搞一搞呀，要不然咋办呢”吴秘书笑着说。
“舞小姐，你说后面是不是有其他事情？”袁晨讲话舌头带拐弯的，把“吴”发音成“舞”了。
“谁是舞小姐，我姓吴好吗，这里不是娱乐场所。”吴秘书插着腰说。
袁晨开玩笑说：“你不给我水喝，我舌头发干，弹性差，不拐弯了，所以发音不准确，请原谅。”
吴秘书赶忙接了一杯纯净水给袁晨，“赶快喝，。。。够不够，不够，那边还有一桶水你，都是你的。。。”吴秘书指了指饮水器，“别再随便修改我的只有就行。”
“不会了，不会了。”袁晨喝了水。
三个人都笑了。
“问题是，我们现在咋办呢？”冯子明说。
“不是我不帮你们，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两了，该怎么办就看你们了，。。。。我也没啥好主意，而且马总现在是我的领导，我也硬顶说，别让那个武老师讲课了。”吴秘书说。
“咱们萍水相逢，已经很感谢你了。”袁晨说。
“萍水相逢。。。流落风尘。。。然后是舞小姐，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在帮我换工作呢？”吴秘书笑嘻嘻的、翻着白眼说。
“这你都能联系在一起？”袁晨感觉尴尬，虽然他知道是吴秘书在开玩笑。
吴秘书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我每天压力大，要不是平时爱开个玩笑啥的，真的会崩溃。。。我都两个月没休息了，”她加重口气：“一天都没休息。”说这话的时候，吴秘书眼睛里反射着光，那是一点泪水，折射的阳光。
冯子明起身给吴秘书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开玩笑的细小快乐好像雪花，这雪花落在现实压力构成的地面上，瞬间就化了。
“好啦，情况我们都知道了，谢谢，你先忙，我们回去了。”袁晨站起身看着吴秘书说。
吴秘书送他们下楼，穿过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三人告别。
回到冯子明的车里面，二人四目相对，在询问对方的意见。
袁晨说：“我有个老同学，叫王雪峰，他没准能压制武老师一下。”
冯子明：“你是什么意思。。。？你的同学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能拿住。。。那个什么武老师的。。。抢我们生意的人？”
“他们都是茶文化研究会的成员，我同学也有点势力的，。。。在那个协会里面。我们去找他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挽救的办法。”袁晨用手指了指方向盘，示意冯子明开车。
“我开车去哪里呀，我又不知道你同学的地址。”冯子明用手拨开，袁晨的手。
“去南锣鼓巷，那边有个四合院，我同学在那里呢”袁晨在下楼的时候已经用微信联系王雪峰了，他知道王雪峰正在关明老师那里。
冯子明驱车，找王雪峰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