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一见车千秋魁梧的体格,刚毅的脸型,炯炯有神的眼睛,心里喜欢,上前道,“你就是车千秋!哈哈……后生可畏啊!”
“吴爷过誉了!”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车千秋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吴大道,“你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我二十六七岁的时候,也已经有一番事业了!”
“小人哪敢与吴爷相提并论。”车千秋道。
“像你这年级,能有这番事业已经不得了了,比我年轻的时候厉害!”吴大笑道,“想当年,我凭着一双铁拳闯天下,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最终,还是让我打出一片天来。”
“吴爷是神人下凡,自然不同世间俗人。”车千秋道。
吴大对侍者打了个响指,侍者遂将车千秋送来的三千两银子抬了上来,吴大道,“我办此寿宴,不过是想和同城发展的兄弟们认识认识,交流交流感情,小兄弟为何送如此厚礼啊?”
吴大一向认为,送他厚礼的人必定有事相求。
“实不相瞒,千秋久仰吴爷大名,夙夜盼望能见上吴爷一面,只是没个介绍人,此愿只能搁浅于胸,如今吴爷大寿,又承蒙看的起,遂备上溥礼,权当敬意!”车千秋道。
“哈哈哈……小兄弟真会说话!我喜欢!”吴大乐道,“我听说,你的铺子在城里已经开了十几家,有的店生意比我的店都好。”
“吴爷说笑了。”车千秋道,“在海口县谁敢抢吴爷的生意啊。”
“哈哈哈……”
“吴爷,小人想借此寿机跟您商量件事?”车千秋道。
“什么事啊?”
“小人想把在海口县开设的所有商铺十分之二的份子钱赠与吴爷!”车千秋道。
“哦!?”吴大道,“你想我怎么样呢?”
“小人希望吴爷能从中照顾照顾,驱散一些吸人血的小官小吏。”
“嗯,也好!”吴大道,“现在的官吏对做买卖的商人确实有点刻薄,这个对我来说简单的很,明日我就差人到官府里通知一下,你们就安心做买卖吧。”
“谢吴爷。”车千秋道。
“我这边还有一堆客人要招呼,你们先到厅堂坐坐,寿宴时再聊。”吴大道。
车千秋与张志刚出门,就碰见一个让他俩万万没有想到的人。那人见到他们也是一惊,然后满目怨恨的瞪着车千秋,道,“真是冤家路窄!”
车千秋与张志一见是张瑜,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安来。他们在想张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跟吴大有何关系?
“难怪官府抓不到你,原来你躲在了这里。”车千秋言下之意,就是准备报官抓他。
“哼!”张瑜不屑道,“我在吴爷手下做事,谁敢动我!”
张瑜两年前犯事后,在友人的帮助下,逃到了海口县,接着又被介绍到西海帮内做事,由于他敢打敢拼,能力出众,受到吴大抬举,很快混出了头,凡是吴大交待的事,张瑜都能很好的完成,这也让吴大对他颇加信赖。
厅堂里,车千秋阴着脸,张志说道,“你在担心张瑜吗?”
“是啊。”车千秋道,“此处是吴大的地盘,如今张瑜在吴大手下做事,想要将他绳之以法是不可能了。”
“以吴大的能力,想要保一个人那真是太容易了。”张志道,“这个张瑜心胸狭窄,为人恶毒,如今碰了面,他定会想方设法的害我们!”
“我也在担心这个!”车千秋道,“张瑜不能小觑,有他在一天,我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就怕他狐假虎威!”张志道。
“哦!”车千秋把枪掏了出来,递给张志,道,“你先拿着这把枪回去吧。”
张志明白车千秋的意思,他是怕张瑜把自己有枪的事告诉吴大,吴大见枪是个宝贝,肯定要夺人所好。
张志道,“我倒有个主意可以避免张瑜在吴大面前诽谤我们。”
“什么主意?”车千秋问道。
“很简单。等寿宴进行到一半时,你就装醉,去找张瑜喝酒,然后当众说一些让他难堪的坏话,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你得罪了他,他若再想在别人面前说你坏话,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小人!别人也不会相信他了。”
“此计甚妙!”车千秋乐道。
寿宴上,张瑜果然跟吴大说起了车千秋有把枪的事,而且说的十分邪忽,仿佛谁有了那把枪,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张瑜说的是真的吗?”吴大盯着车千秋。
“我是有一把枪,但完全没有张瑜说的那么神。”车千秋笑道,“简单点说,不过就是祖辈传下来的保命暗器而已。”
“车兄弟可否赏脸将那枪拿出来让大家瞧一瞧!?”吴大道。
“前番匆忙出门,把枪忘在了老家,没有带过来。”车千秋道。
张瑜冷笑道,“我看你分明是小家子气!”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车千秋道。
“你敢让我搜搜身吗?”张瑜说着就向车千秋走了过来。
“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车千秋怒火填胸,他瞟了一眼吴大,吴大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据我所知,你都是把枪随身携带的。”张瑜道。
“若是我身上没枪,你该当如何?”车千秋笑道。
张瑜拿来一瓶酒在手,道,“若是你身上没枪,就罚我喝完这瓶酒。”
“好!”车千秋道。
张瑜把车千秋上下前后全都搜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当下有些尴尬的他,说道,“看来是真没带,我们没有眼福!这瓶酒我喝了!”
张瑜喝完酒转身欲走,被车千秋脚下使坏,一个趄趔,斜呲呲的倒在了地上。张瑜爬将起来,挥拳就要打车千秋,车千秋向后急撤,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就往张瑜身上砸。
张瑜一拳将酒瓶打碎,准备反击报复时,吴大喝道,“住手!今天是我寿辰,不得闹事!再说了,车兄弟是客人,让他不妨。”
张瑜无奈,只好吞下眼前亏,道,“吴爷说的是,小的多喝了几杯酒,一时冲动,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