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亮与手下十数人从后山溜出后,便投宿在郊外的一家小客店里。
是时正值春季,日暖花开,是采茶的好时节。常亮欲纵火将车千秋在东茶山的山茶给毁了,如此一来,车千秋的损失可就大了。可,东茶山的面积那么大,管理人员那么多,身边就这么十几个人,怕成不了事。一时间又找不到帮手,派人出去打听后,得知东原野有群放牧贼。
这群放牧贼,原是东原野上的牧民,以放牧为生,不受官府制约,后来牲口得了瘟疫,大批大批的死去,无奈之下就去村里抢劫,老百姓都怕他们,称他们为“放牧贼”。
常亮喜道,“过几天,我们就去后山把抢来的那几万两银子挖出来,用这些银子来收卖放牧贼。”
薛响宾道,“我听说,那群放牧贼对银子不太感兴趣。”
“哦!?”常亮不解。
薛响宾道,“他们只对实实在在的物品感兴趣。我们送银子给他们,倒不如用银子买些牛儿羊儿布匹之类的东西送去!”
“嗯。”常亮道,“他们有多少人?”
“他们一个部落差不多一两百人。”薛响宾道,“个个彪悍,马术了得。”
常亮笑道,“等把车千秋的山茶烧毁之后,我们再从中挑事,两方一定会打起来。哈哈哈,我们拿车千秋的银子来对付他,这就叫‘取之于敌,用之于敌!’,痛快!”
常亮用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了十几车的布匹等物,还有上百头的牛羊儿,来到东原野找到了一伙放牧贼。
放牧贼的首领胡东接见了他们,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常亮笑道,“想请头领帮我们办一件事!外面的布匹、牛羊……全是酬劳。”
胡东听说酬物甚多,开心不已,乐道,“你说是什么事?”
常亮道,“距此百十里外,有个茶山,种满了山茶,我想请胡头领帮忙放火给它毁了。”
胡东乐道,“好!我答应你!”
原来这帮牧民从未受过教化,不知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也不懂道家的“清静寡欲”,只知肤浅的生存之道。好比,跟敌人打仗,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丝毫不觉得丢人。现在有人拿财物请他们办事,先收了财物再说,办成就办,办不成就算,反正财物是不退的。
常亮早把火器、干柴等纵火之物准备好了,择了个大风之夜,上百人偷偷的跃过茶栏栅,分头将干柴、燃料等物分铺在茶山各处,然后一起纵火。
那火堆被风一吹,“噼噼啪啪”烧的更猛。山茶被烤干后,也迅速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猛,茶山很快便成了火山。吓的管理人员大呼小叫,不知如何是好。
山火一连烧了三天,最终“油尽灯枯”。
事后,车千秋愤怒不已,他只想知道失火原因?
派人出去调查打听,当天就有人来报,说放火烧山的是东原野上的一群放牧贼。
车千秋不解道,“他们为何要来烧我茶山?”
众人也是不解,大家都知道放牧贼一向重视财物,无利可图,他们绝不会去杀人放火。
张志道,“我想可能有人从中指使。”
“有人指使?”车千秋近年来为了扩大势利得罪了不少人,一时也筛不出是哪位仇家所为。
牛耿道,“会不会是常明他们?”
牛耿对此人印象颇深,自从把常亮从西连山打跑后,他常跟吾敢当还有郭泗谈及此人。
“有可能!”车千秋心头一紧,道,“上次,钱庄就是他们盗的,这次纵火烧山,一定也是他们所为。”说着,又沉思道,“他们处处针对我们,到底有何居心?”
“找到他们一问便知!”牛耿道。
车千秋道,“好!你跟龙哥去招集人手,我们这就去东原野找那群放牧贼!”
车千秋领着上百人马,携着食物与兵器,声势浩大的奔往东原野。是时,天色已暮,车千秋命人马就地休息一夜,次日再作行动。
自火烧茶山后,常亮每天都派人暗中打探车千秋的动静,听说他带人来到东原野,就跟放牧贼的首领胡东商议道,“胡头领,我听说茶山的主人已查出是我们纵火烧的山,现在已领上百人马到此兴师问罪了!”
“知道又怎样?”胡东道,“别说他们来上百人,就是来上千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哼,我手下的兄弟,个个骁勇,以一抵百,他们来了也是送死。”
“头领不可轻敌啊!?”常亮道,“据我所知,他们手里有一种很厉害的暗器,一发射就能将人的身体打个洞出来!”
“他们有暗器,我有劲弩,一样能射他个洞。”胡东道。
“在下有一计,胡头领若是能听我的,保证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常亮道。
“何计?说来听听。”胡东道。
“他们一行到此,人疲马乏,黑夜中又辨不出方向,定会原地驻营休息,我们刚好趁机夜袭!”常亮道。
“嗯!好主意。”胡东同意这个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