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泗笑道,“你若是迟一步,我定将那人斩落马下。”
刘震见他甚是得意,心中不忿,大刀一挥,怒道,“荒村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看招!”右臂运劲将刀柄一转,刀口对着郭泗阴森森的发的寒光。
郭泗不以为然,心想天下长刀招数大同小异,交战时,主要是看谁的身法灵活,招数多变,运用自然。见对手年岁少说也有四十,量他再厉害,怕也不能敌上自己五十招。当下将博刀一扬,不做守式,以示对他的轻视之意。
刘震怒吼一声,飞马冲将过去,月牙大刀使将开来,临近郭泗时,手腕陡转,一刀三劈而下,当真迅捷,行云流水般自然。
郭泗见他刀法甚是凛冽潇洒,似曾相识,奋力避开这一击后,笑道,“你第一招就使的这般厉害,不会是虎头蛇尾吧!?”
刘震不理他,举刀向他上身连扫两下,刀法甚是连贯,看似有些无章。但在郭泗眼中看的分明,他这两下刀头连扫,无不即狠且猛。郭泗身子略向后倾,力注双手,连连使招拆解,待他变招之暇,夹马拉开距离,笑道,“原来是荡山刀法。”
刘震瞟了他一眼,道,“倒还有点见识!”
刘震连使了几招看家技艺,没想到都被他一一挡开,心下倒对他有几分佩服。
郭泗道,“这套刀法是一果夫所创,只有八招,但每招都有连招,我说的对不对?”
刘震见他说出其中精要,竟然有些顾忌出招了,喝道,“杀你足够了。”
郭泗乐道,“我以前认识一个荡山朋友,他使的便是‘荡山刀法’,我和他比武之时,确是吃了不少亏,可后来还是我胜了。呵呵……”
刘震不屑道,“我看你是吹牛胜了吧!”说话之间,连出两招,两招中连招不断。郭泗运起刀柄相挡,一个回势快递,博刀的刀尖霎时间挺向刘震胸口,刘震大惊之下,两臂一张,月牙大刀顺势飞脱出手。
郭泗扬起博刀迅捷一劈,已将刘震削为两半,喃喃道,“荡山刀法是用来修歧枝的,岂不知树枝是死物,人是活物。荡山刀法的胸腔处便是死门。”
车千秋见郭泗斩了敌方一员大将,乐道,“郭兄弟好样的!”
郭泗挥刀指向敌阵,喝道,“还有上来送死的吗?”
陈军见郭泗败一将,斩一将,都大为惊恐,正不知所措之际,后方竟突然大乱起来。只听有人大叫,“有伏兵偷袭!有伏兵偷袭!!!”
车千秋不明所以,但见敌军阵势已乱,大吼一声,“兄弟们冲啊!”手持微冲,首当其冲。将士们见皇帝都这般无畏,精神大振,在李大龙、牛耿、吾敢当、郭泗四将的带领下,分兵四队,直扑敌军。两军一交战,陈军立时便被冲垮了,四散而逃。
车千秋手持微冲,一路冲杀所向披靡,子弹打完了,左右护卫便横刀罩住他,待换好子弹便“一”字向敌人杀去。
陈国志见车千秋向自己冲杀而来,无人能挡,惊慌之中命人放倒将旗,在护卫的掩护下落荒而逃。
车千秋见陈国志逃远了,便把马回来,才知道原来偷袭陈军后方的是朱剑昌。朱剑昌在翠云山听说妹夫车千秋在昌山起义,兴奋万分,便率众前来助战。他身背大刀,手拿车千秋“送”他的微冲,一路冲杀,甚是利落……
一番酣战下来,车军杀敌二万,降敌五千,获敌资无数,大胜而归。
回到城中,车千秋将所获敌资分给将士们,奖勉一番后,设宴庆功。
酒桌上,车千秋向朱剑昌敬道,“这次若不是大哥从敌后偷袭,我们也不会胜的如此漂亮。”
牛耿等人也举酒敬道,“是啊!来,我们敬朱大哥一杯!”
朱剑昌见众人如此客气,心中畅快,乐道,“千秋是我妹夫,妹夫有难,做大哥的岂能袖手旁观。”
众人应道,“是…是…!”
车千秋问朱剑昌,道,“大哥怎么恰好赶上这次大战了?”
朱剑昌笑道,“前段时候,我见临高有军队向六安去,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陈国志的援兵,用来对付你的。然后,我就领着全山的兄弟赶来增援你了。”
车千秋笑道,“大哥,你可是我的奇兵啊!”
牛耿道,“朱大哥,你还打算回去吗?”
牛剑昌道,“既然来了,我就不回去了,窝在山里太也无聊,举目望远都是熟悉的人和物,如今我唯一的妹妹也在这里,还有你们这么多好兄弟,回去干什么?”
朱剑虹听说大哥来了,自然过来陪酒,此时听说大哥要留下来,高兴道,“大哥既然要留下来,那得派人去把山中的妇女老少都接来才是。”
朱剑昌笑道,“你比我都急啊!哈哈……”
朱剑虹道,“那当然了,你可是我亲哥啊,你要是来了,我就没牵挂了。”
朱剑昌乐道,“自从嫁到昌山来,过的怎么样啊?千秋没欺负你吧?”
朱剑虹腼腆道,“过的还好啊,就是老想大哥跟嫂子。我现在可是千秋的师傅,他敢欺负我吗!?”
朱剑昌乐道,“你是他师傅?”
朱剑虹乐道,“他要跟我学武艺,自然得拜我为师了!”
朱剑昌乐道,“还好你们是夫妻,不然传出去,我这妹夫还怎么做人啊!哈哈……。”
车千秋见众人都在暗笑,略有惭色,苦笑道,“我也是跟她闹着玩的。别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
张志道,“我们打了一场大胜仗,临近各县无不畏惧,我们应该马不停蹄侵吞附近各县,免得朝廷发来援军。”
车千秋道,“张大哥说的是,此番一战,附近各县兵力大大受损,机不可失。探子报说,月牙山也已攻下了海口县,全国各处起义不断,我们得加快扩张脚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