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瞧他处乱不惊,果然担得起并肩王这样的名号,心里面不由得有些佩服。睍莼璩伤
一路上暗夜和墨司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墨司南心中自是气愤墨御飞不告知自己反而将自己骗出宫,但是一想想墨御飞还在昏迷之中,便就不由得有很担心,一路漫漫墨司南始终没有合眼,总是瞧着趴在窗户边上,瞧着外面急速向后的风景,心里面十分紧张。
马车行一路行驶,到了天亮的时候,墨司南他们也已经到达了第一个驿馆,驿馆已经收到飞鸽传书,自然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和干粮,匆忙换了马匹之后,墨司南一行又上路了。
“如此速度日夜兼程的话,那么咱们到达千索山需要几日?”墨司南问道於。
暗夜无可奈何地伸出十个手指头。
墨司南不禁皱眉:“十天,那么久啊?不是说轩辕最近四五天就会度过千索河的吗?那等咱们到了,不是连黄花菜都凉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暗夜看了看昏睡的墨瞳,转头沉声道:“若是没有他,咱们肯定就能够赶到了,多了他,自然多了一份累赘,不如到了下个驿站,咱们把他放下。铸”
“不行!老子绝对不能丢下他,即便是要了老子的命,老子也得好好护着他,”墨司南果断地说,墨司南郁闷挠挠头,回头瞧了瞧墨瞳,然后墨司南猛地叫道,“有办法了!”
“什么?”暗夜挑眉。
不等暗夜反应过来,墨司南已经从食盒中抽出一根银筷,飞身跳了出去,暗夜紧随其后出了马车,只见墨司南纵一个伶俐漂亮的空中翻身,人已经稳稳地跃上马背,同时墨司南抱住马脖子,然后将手中的银筷对准马耳朵使劲一戳,然后又依次戳完了八匹马这才跳回马车上。
暗夜不解刚想问墨司南到底在干嘛,那马车却猛地向后一震,暗夜赶紧抓牢了马车,然后八匹马像疯了似的向前疾驰!
暗夜墨司南抓稳了马车,这才适应下来,暗夜问道:“娘娘使了什么招数竟然这些马快了这么多?”
墨司南挠挠头尴尬笑笑:“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老子心狠手辣,老子刚才戳聋了那八匹马的耳朵,耳朵是马最敏感的地方,所以路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马的耳朵,马也因此会分心,所以行驶的速度也会因此不能发挥到极致,老子刚才这么做既能让它们专一行路,也为了让它们吃痛更加迅速前行。”
“娘娘聪慧暗夜拜服!以此速度定能在开战之前赶到千索山。”暗夜不禁赞道,掀开轿帘,只见路边的风景一晃而过,飞速地向后,可见速度之快。
墨司南被暗夜这么一赞心中别扭的很,脸上尴尬不已,暗道,马儿好,马儿乖,这一次是老子对不住你,下回我骑马你们多摔老子几次,老子都绝对不会有半句抱怨!
马车一路疾驰,期间又换了几次的马,果然和暗夜说的一样,到了第三日的早上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千索山了,墨司南和暗夜都松了口气。
这时候,墨瞳人也已经醒了,虽然身子虚弱,但是精神却很好,墨司南亲手喂他服下了汤药,见他眼睛神采奕奕的,墨司南也略略安心,墨瞳知道墨司南带着自己行路势必不易,心中自是感触颇深,想着这个方逸宁用生命换来的人,此刻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墨瞳更是激动不已,少不得就泫然泪下,墨司南的鼻子也跟着酸的不行,但到底还是忍住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着哄着墨瞳开心。
暗夜冷眼瞧着这两个人,也并不多言,他见墨司南戳聋马耳朵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人手段狠辣,如今见墨司南这般细心呵护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墨瞳,又觉得墨司南知恩图报,心地是十分的善良,暗夜耸耸眉毛,心道,这墨司南果然有点意思,难怪主人这么在乎他,比从前对舒然不知道要上心多少倍呢。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暗夜忽然双眉紧皱:“遭了!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已经开打了!”
“什么?”墨司南蓦地向千索山的方向看去果然有黑烟升起,墨司南心中大惊,“轩辕大军速度竟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一整天,不知道墨御飞现在如何?也不知道咱们这边的士兵都怎么了,我听闻轩辕士军队,装备精锐,战斗力天下无敌啊。”
暗夜心中也是没着没落不安地抿了抿嘴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赶到我军大营,不管战事如何先要把主子上安全撤出才是。”
墨司南也赶紧点点头:“正是这个理。”
墨瞳见墨司南着急的恨不得插翅飞过去,连嘴唇都急的被咬破了,墨瞳看着不免有些心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自是知道墨司南对墨御飞的感情,墨司南这种坐立不安的揪心感觉他是最能体会的,也开口安慰了几句,墨司南感激不已,难得墨瞳这么理解自己。
马车驶进了千索山里,厮杀之声也越来越响亮,那一声声都让墨司南心急如焚,只恨不能插上双翼飞到墨御飞的身边,这是自从他穿越到凤池一来第一次和墨御飞分离那么久,而且墨御飞又出了这样大的岔子,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墨御飞,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谁在那儿?!”忽然暗夜猛地跳下马车拦住了一支十来人的小队伍,墨司南随即看了过去,只见那些子人,一个个身穿凤池的战衣,瞧他们一个个神色慌张的又是从厮杀声传来的地方跑过来的,墨司南心下已然明白,这喜人是逃兵,继而心里面又多了一层害怕,看样子凤池这边处于劣势,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逃兵了。
暗夜愤怒不已,站在马车上面对那些子逃兵质问:“你们既然身披凤池战衣,领着朝廷俸禄,那么作为凤池军人,你们理应为我凤池杀敌作战,竟然在这个时候仓皇逃窜!你们这些子逃兵真是丢尽了凤池的脸!”
“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教训老子?!你要是不想死赶紧给老子们让路!不然老子现在就让你脑袋分家!”带头的一个士兵抽出长剑指向暗夜,其他的士兵也赶紧将暗夜团团围住,那带头的脸上并无一丝悔意,反而愈发猖狂,冷声吼道,“再敢嚣张,明日的今天便是你的周年!”
暗夜轻蔑一笑:“面对轩辕大军,你们就知道抱头鼠窜,如今面对自己的同胞却是兵刃相见,哼哼,就凭你们也配得上这一身战衣?!你们这样的脓包实在留不得!”
话音刚落,暗夜突然腾空飞起,用脚蹬在刚才那个小头目的肩上,双脚猛地一扭,只听那人的脑袋“咔扎”一声,随后便没了气息,身子晃悠悠地向后倒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同时激起一阵尘土。
其他的一干人吓得纷纷丢下剑,夺路而逃,暗夜冷笑一声,俯身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然后朝那几人的腿弯出打去,下一秒,只见那些子逃兵一个个纷纷摇晃了几下便一起倒地,抱着断腿哭喊狼嚎起来。
好俊的功夫!
墨司南在心中忍不住赞叹道,对暗夜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然后墨司南也跳下车,走到一个士兵面前问道:“前线战事如何?”
那士兵瞧着墨司南的穿戴打扮便就知道是宫中来人,虽然一时判别不出是谁,但却也猜到必定是个大人物,再加上暗夜又在一边,所以他自是不敢不说,赶紧道:“启禀这位大人,轩辕大军昨日已经陆续渡河登陆我凤池境内,赵将军钱将军孙将军李将军亲自披挂上阵,奋勇杀敌,只是奈何敌众我寡,打他不过,将士们能死撑了一个晚上已经是不易了,而且国姓爷不愿继续让将士送死,有意放弃抵抗,和赵将军他们的意见向左,国姓爷几次要求面见万岁爷,但却均遭拒接,国姓爷更是大发雷霆,所以从今日一早开始,国姓爷手下的将士都开始陆续退出,现在就只剩下万岁爷身边的四位将军带着小部分的亲信部队在拼命抵抗了,情况便更危急了。”
“国姓爷?这人是个什么来头?”墨司南并不知道这士兵口中的国姓爷是谁,但是也容不得多问,“现在皇上的情况你可知道?”
“皇上自从到达千索山之后,便就一直声称抱病休养,从未露面,除了四位大将军任谁都不见,这几日国姓爷在军中散布皇上不在军中的消息,所以将士们更加无心恋战,还有今天早上,我凤池的营地上突然冒起黑水,大家都说是大凶之兆,我们几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不能战死啊!求大侠扰我们一条活路!”
说完那几个人痛哭着匍匐爬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是泥土,眼泪流下之处便留下一道印记,墨司南见他们也是可怜便就让他们退下了战衣,允了他们回乡务农,还赐了他们一些子盘缠上路。
暗夜和墨司南登上马车继续前行,因为刚才的事情,自然气氛更加沉重不已,暗夜飞快地驾着马,墨司南在一边沉思,然后转头问暗夜道:“那国姓爷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不过听那几个逃兵的语气,那人似乎很不简单啊。”
“启禀皇后娘娘,那国姓爷本来叫宋大儒,是先帝手下的第一大将,也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开国功臣,宋大儒是属于少年得志的那种武将,但正因为如此,他的野心也十分大,当年先皇倚重他的带兵打仗之才,便十分重用他,那宋大儒倒也争气,屡建奇功,到了宋大儒才二十岁的时候便官至凤池御林军总督之位,大权在握。”
“先帝晚年忌惮他的野心,害怕自己驾崩后,宋大儒会佣兵造反,所以先帝在驾崩前,明升实贬赐了他国姓墨,封了他坐国姓爷,调离京师,任南方总调度,一则是安抚他,二则也是让他懂得感恩,三则这南方荒蛮,远离京师,先帝将他发落到这不毛之地,自是为凤池后世君王考虑,这些年来,那宋大儒倒也安分守己,所以万岁爷对他也是一直厚待,谁知道这个危急时刻竟然耍手段,当真是祸起萧墙。”
墨司南点点头:“此人纵横凤池十多年也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了,而且又能隐忍多年,就这份忍耐,就足以见得,他可不是单单是一介武夫,只不过英雄枭雄不过一字之差,大战之际,他却在军中散布皇上不在的留言,又私自下令退出战争,可见城府颇深啊。”
暗夜也点头称是:“不知道营地中的黑水是不是也是他动的手脚。”
墨司南抿唇道:“等咱们见了自然明了。”
墨司南和暗夜为了不引人注意便舍了马车抄了一条山道,好在墨瞳身体精神都好转许多,已经能下地活动了,再加上他以前又是久居深山的,所以行动起来竟比墨司南还要灵敏许多,墨司南也松了口气儿。
暗夜带着墨司南和墨瞳爬过一座山峰,便可将战场一览无余,这时候,三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只见轩辕的大旗已经插在了很多营地之上,依稀可见凤池的将士在沙场上奋勇杀敌,瞧着穿着都是赵一他们的手下亲信,东南靠近千索河的一侧却有大片的营地安静异常,墨司南心思一动手指着那片营地问道:“那便是国姓爷的军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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