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八章:夜半无人私语时一
叶飘零并不是不了解相思断肠刀的威力,他也有九成信心能一招一式的防住这套刀法,因为这套刀法就他所知最强的招数便是这「相思无穷」,而这一招的第一式变化最为繁复,只要能在第一刀上不失先手,就可能把之后的一波猛似一波的进攻尽数挡..
但偏偏他刚刚迎过去就看到血池四煞的老大绕过马车那边一刀劈下。(飞速)虽然千钧一发之时被那个叫燕逐雪的姑娘救下,但心神微乱没有判断出柳长歌第一刀的变化,只见那缓缓的一刀突然好像有了生命一样抓住叶飘零那唯一的破绽迅速攻入,一瞬间就展开成了漫天刀光,叶飘零收剑不及,刀光眼见逼到他的手腕,不得已只好撒掉长剑,但撒剑同时刀光一转已经笼罩住了他胸腹所有要害。
叶飘零心下一惊,没想到柳长歌的刀在毫无顾忌的展开后竟然比起自己所知要精进了这许多,危急之下左腿前踢,一脚踢上从自己手中落下的长剑剑柄,长剑飞向柳长歌下盘,同时右足一点拚命向后急退。柳长歌躲开飞来的长剑,但刀势丝毫不见衰减,当真犹如伊人相思一般连绵不绝。
叶飘零退后之力已竭,避无可避,柳长歌心下一喜,眼看刀尖即将刺上叶飘零前胸的时候,叶飘零的身影竟然突然不见了。
柳长歌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猛地一刀向左斩去。没有任何判断,纯粹是九死一生换来的直觉。
叶飘零果然鬼魅一样的好像可以在空中借力一般冲到了左边,见到柳长歌的刀神准无比的砍来,他也忍不住咦了一声,身形一拧,远远飘到了长剑坠地的地方,足尖一勾把长剑挑起握在手里,疑惑的说道:「你竟能看见」
柳长歌的面上竟然浮现了一丝恐惧之色,他缓缓道:「狼魂的武功的确见过的活人不多,但偏偏,我便是一个。你这狼影幻踪的步法要不是只有七成火候,怕是我也看不见你的身形。」
叶飘零皱起了眉,彷佛自己这身法路数被看出来让他大为为难,他淡淡的道:「从我行走江湖,能逼我使出我看家功夫的,你是第一个。」
柳长歌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说不出的苍凉,笑声终结在他恶狠狠的话中:「那人对我说的时候我本不信,只是觉得这事情颇为有趣才姑且听他调遣,没想到没想到那人果然没有骗我我不管你如意楼和狼魂有什么关系,既然你用的是狼魂武功,那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那一把普普通通的单刀,竟然霎时变成了无数把刀影,那千百道刀光中,必然有一道是柳长歌全力一击,但谁也看不出那一击是那一道刀光,这便是柳长歌相思断肠刀最后
几乎难以听到的,叶飘零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手上的剑斜斜的挑了起来,并没有看到那剑势有多快,但那无情的剑正像无情的浪子一样,相思尚未及身,便被无情的碾碎。漫天刀光都还没有碰到叶飘零的衣衫,那剑便已经硬压进了刀光之中。
隐约发出了一声什么东西被割裂的声音,两道身影一触即分,多情的刀,无情的剑,都敛去了光芒
柳长歌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缓缓的道:「狼魂剑术,以血狼最为无情,十几年过去,依然未变。」微笑渐渐转成大笑,他大笑吟道:「多情总为无情恼,念情,你在那边寂寞了这么久,我来得迟了,你不要怪我我没能替你报仇真是对不」大笑声中,鲜红的血从他口中吐出,胸前的衣衫慢慢裂开,一道近尺长的血口骤然喷出了漫天血雾,血雾中,柳长歌的语音渐弱,高大的身影缓缓倒下。
叶飘零看着自己剑上的血,左肩一道刀伤并不深,但却染红了他的肩头。他回过身,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瞪着他的最后
血池四煞的老二双唇颤抖着问道:「你你们如意楼真的和狼魂有牵扯」
叶飘零也不回答,只是淡淡地问:「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冒充我如意楼」
老二满头尽是冷汗,但一双小小的眼睛却充满怨毒的盯着叶飘零,恨恨的道:「那人果然没有骗我我只恨杀不尽你们如意楼的人所有和狼魂有关的人都该死」他说着话,嘴角竟然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显然是嚼破了什么以防万一的药丸,他面色逐渐变得青黑,歪倒在地前,仍然充满怨恨的留下最后
青紫色的死屍面上,那双眼却死鱼一样瞪着,彷佛在见证他最后
车内的三女几乎都被吓呆。叶飘零却若无其事的不再理会面前的两具屍体,回身走到马车边一脚把地上那令人厌恶的屍体踢到一边,才抱拳对站在马车边的燕逐雪道:「多谢燕姑娘出手相助,叶某感激不尽。」
燕逐雪看着他,淡淡的答道:「不必。」
叶飘零一边让三女从车上下来,一边问道:「不知燕姑娘可是要代表清风烟雨楼来做什么么」
燕逐雪并不回答,而是回剑入鞘,淡漠的站在了一边。
叶飘零仔细端详着燕逐雪,乌黑的长发松松在两侧束起两缕垂在耳前,其余尽数披散在背后,恍若妙手丹青浓墨浅染细心画出一般的黛眉下,一双幽黑的眼睛显得无比深邃,俏挺的鼻梁下,嫩若初樱的双唇紧紧的抿着。虽然是能令身后三女自愧不如的绝美容颜,却淡漠得好像带着一张无形的面具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有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相较之下,杨心梅的美陈悦蓉的娇和肖芳雨的柔都更为吸引男性长久的注意。
他定了定神,踌躇道:「燕姑娘,我们这就要赶路了,你确实没有什么事么」
燕逐雪道:「请便。」
被她的少言莫名引出了些许不快,叶飘零一拱手,道:「不论如何,叶某要谢谢你刚才的出手。日后如若有难,如意楼定当相报。」言毕,转身带着三女离开。
毕竟翼州如此繁华,虽然上午官道上人并不多,但守着这三具屍体被人看见终究不太好。因此四人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并离开了官道往并不十分难行的林间小路插了过去。
走出一阵才发现燕逐雪竟然远远的跟在后面,叶飘零停步看她,她便抱剑驻足,四人继续前行,她便继续若即若离的跟着。
如是再三,叶飘零索性不再理会,专心与三女赶路,反正可以确定燕逐雪并不是来与他为敌的,至少现在不是,她愿意跟,便跟着吧。
少了马车,预计的行程大打折扣,中午时分,四人才行到预定路程的三分之一,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幸好路边有一处供路人遮风躲雨的凉亭,四人拿出备好的乾粮,准备简单的用下午饭。
肖芳雨回头看燕逐雪远远的站在一棵树下,并没有拿出什么可吃的东西,不由得向叶飘零道:「少爷,要不要给燕姑娘分些吃的啊」
陈悦蓉咬着手上的馒头点了点头,杨心梅却有些酸酸的道:「瞧她那样子,怕是给也不会吃。」
叶飘零沉吟了一下,还是拿起一个馒头几块肉乾走了过去。
「燕姑娘,吃些东西吧。」叶飘零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暗道糟糕,估计是要碰钉子了。
没想到,燕逐雪伸手把馒头接了过去,却并未去拿那些肉乾,淡淡道:「多谢,如此便可以了。」
叶飘零一步三回头的回到凉亭中,燕逐雪也不管他们的视线,就那么一小块一小块的撕下馒头送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彷佛这馒头中的每一分养分都不愿放弃一样。
「真是奇怪的女人」这次,连叶飘零也不得不感叹了,贵为天下第一楼的清风烟雨楼,竟然有这般古怪的弟子,一下子让叶飘零也好奇了起来。
关於清风烟雨楼江湖上所知甚少,虽然尊其为天下第一楼,却仅仅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组织的实力,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详细情况。纵然是如意楼这般情报周密消息灵通,也仅仅是与其余江湖人知道的相去不远。
第一任楼主是谢清风和谢烟雨兄妹,目前的楼主是否有更替并不知道。四十年前狼魂威震天下的时候,江湖并无清风烟雨楼,但二十年前狼魂的那次复仇,却让清风烟雨楼扬名天下。之后十几年内发生的数件大事,几乎都有清风烟雨楼的身影,最后
按照这样推断,这次清风烟雨楼出现,按道理应该是加入广发英雄贴的那些人,剿灭如意楼才对。
叶飘零再次望了燕逐雪一眼,那女人竟然已经闭起双目,靠着树干养起精神来了
二
这么一路竟然足足被跟了一天。
午后在一处驿站买到了几匹马,除了肖芳雨不会骑马只好坐在叶飘零身前之外,另外两女倒是还通一些骑术,四人纵马前行,一下午过去倒也补回了步行缓出的距离,按预定的时间在傍晚赶到了遂阳城。
城里有一家颇大的酒楼醉阳楼,对面便是同一个老板所开的醉阳客栈。叶飘零对这一带颇为熟悉,直接便带着三女进了醉阳楼。本以为那燕逐雪应该追不上来,哪知道才在二楼坐定,就看到燕逐雪修长苗条的身影坐在了对面醉阳客栈边的小店里,要了一碗很普通的面,慢慢得吃了起来。这边桌上一张金叶子换来的满桌酒菜与那边相比,简直奢侈的好像罪过
吃着饭菜还没几口,叶飘零就被讨厌的视线扰去了兴致,几个青布长衫腰配长剑,看衣着像是峨嵋弟子的人正带着鄙夷的目光望着这边。杨心梅和陈悦蓉都没有佩戴百花阁的标记,肖芳雨更是自己坚持着穿着好像随行的丫环一样的衣服,叶飘零觉得这样倒也能避免被太多人认出,也便没有反对,但在那些峨嵋弟子眼中,他俨然一副靠武功拐带良家妇女的淫贼模样了,尤其是里面的两个女弟子和一个女尼,投来的视线几乎满是不屑。
叶飘零颇有些头疼的想,自己还不如不把陈悦蓉的长剑拿来自己配上呢,这三女中有个看起来会武功的,这些无聊的人大概就会少看几眼了。
没想到陆陆续续的,不断的有三五成群的武林中人进来各自坐下。里面崆峒派、点苍派、和唐门依靠衣着便能辨认出来,另外两批却不知是何来路。虽然能看出来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但叶飘零还是能察觉到这些自诩正道弟子中的大多数人还是偷偷在观察着这边。男弟子多数在看他身边的三个女子,偶尔用鄙视的目光扫一眼叶飘零,女弟子多半或不屑或鄙夷的看着叶飘零,但时不时略带嫉妒的看一眼那三个女子。
有些烦躁的叶飘零不禁羡慕的看向在街对面悠闲的吃面的燕逐雪,在那边吃面,要比在这里吃山珍海味舒服多了
差不多二楼坐满之后,峨嵋派中一个男弟子环视了一下,起身向叶飘零走来,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兄台是哪门哪派」
叶飘零抬首扬眉反问:「你是谁」
那弟子依然有礼道:「在下峨嵋派大弟子万鸿,阁下若只是路过的,还请尽快离去才好。」
叶飘零冷冷道:「峨嵋派我只听过那个叫胡青虫的是大弟子,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冒牌货。我付了钱,自然有资格在这里吃饭。」
万鸿脸色一阵青白交错,隐忍道:「如果没事,还望阁下尽快用餐结束离开此地。至於我派弃徒胡灵崇与如意楼同流合污强占我派师妹孙秀怡之事,江湖人尽皆知,我这大弟子,自然不是冒牌货。」
叶飘零瞥了他一眼,突然伸出筷子指向他腰侧。万鸿本能的伸手要去拔剑,却觉得手腕一麻,已经被筷子头点中,软软垂下,接着啪啪两声双颊一阵火辣,竟然被叶飘零正反各扇了一记耳光。
但在座各人都只是看到了叶飘零的身影彷佛动了一下,但又好像一直坐在座位上从未扭身起来过。
几个峨嵋弟子纷纷起身,手也都扶上了腰间的剑柄。万鸿却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师弟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则继续忍耐的问道:「不知这位少侠突然出手伤人,所为何事如果是为了向我峨嵋逞你的威风的话,我万鸿虽然武功低微,却也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叶飘零似乎嫌脏一样把那筷子丢到一边,眼光一扫便知道楼上虽然人多,但是真正会为峨嵋出头的怕是一个也没有,他从肖芳雨那里拿过一条手帕擦了擦手,冷冷的反问:「胡灵崇与如意楼同流合污之事你可有证据」
杨心梅也附和道:「对,你可有证据」
万鸿怔了一下,道:「我师妹失踪后,江湖中人都是这样说,那胡灵崇也是被如意楼接走,难道你还有什么怀疑不成」
叶飘零冷哼一声,「那这两耳光,你便记到暮剑阁帐上吧。」
「为什么」万鸿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的青年怎么看也不像是暮剑阁的人。
「因为我说我是暮剑阁的,反正嘴在我身上,我怎么说都可以。」叶飘零接过肖芳雨递来的新筷子,夹起一筷子菜,道,「像你这种信口开河无中生有的人,杀你都嫌污我的手。」
万鸿脸上一阵发绿,终於按捺不住,猛地伸手便要拔剑,喝道:「原来是如意楼的妖人特地来坏我们的大事,那就怪不得我们斩妖除魔了」
叮的一声,众人好像看到叶飘零伸出筷子在万鸿的剑鞘处点了一下,旋即收回。万鸿却没有注意到,他激怒之下上手便是峨嵋剑法的精要,拔剑之时便可伤人。但没想到手上一轻,拔出来的竟然只有剑柄,运足真力的手一下子空空落落的无处可出,只觉得整只右臂一阵酸麻说不出的肿胀难受,蹬蹬后退两步,胸中一阵气闷。
叶飘零皱眉道:「看来你们所谓正道,杀起人来也是不需要证据的。你可有证据说我是如意楼中人呢」
陈悦蓉低笑一声,抬首道:「万师兄想必是误会了。这位叶公子是我百花阁重金聘请来的保镖,来保护我师姐妹二人的。」
万鸿僵了一下,手上拿着剑柄讷讷道:「姑娘是百花阁的人」
陈悦蓉嫣然一笑,道:「不知道峨嵋派的黄师叔对我刘师姐好不好呢她都好久没回来看过我们了。」
万鸿愣了一下,忙答道:「刘刘师婶在峨嵋一切都好。这次,这次小师妹失踪,刘师婶也很着急。」
陈悦蓉笑了笑,道:「那,万师兄,这也算是一场误会,看小妹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万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衡量再三,拱手道:「既然百花阁的师妹说了是一场误会。那万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斜了一眼,叶飘零正悠闲的吃着肖芳雨给他夹的菜,不由得恨恨道:「这位师妹也要多加小心,以你这般花容月貌,这种出门保镖也要带着侍妾的男人要多加提防才是。」
叶飘零淡淡的道:「带着名正言顺的侍妾,总好过与一群师姐妹整日在江湖上厮混。雨儿」
肖芳雨正为了那侍妾二字微微脸红,羞涩的垂首,却听见叶飘零头一次如此亲昵的叫她,不由得回应:「是,少爷。」
「今晚不必伺候两位小姐了,你来和我一起睡。免得我发泄不足,变了淫贼遂了这位少侠的心意。」叶飘零轻描淡写地说着,却不知肖芳雨听得心头小鹿般乱撞,一张小脸更是热的要烧起来般。
万鸿站在原地颤抖了一会儿,看了看一脸羞涩却显得十分喜悦的肖芳雨,咬牙道:「阁下言重了。」言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边一个清秀的师妹立刻凑上来好言安慰着。
其余各派弟子见万鸿吃了这一阵排头,倒也不敢造次,都只有耐心的等叶飘零这一桌吃完。
故意吃了将近半个时辰,叶飘零才带着三女离开了酒楼。虽然很好奇这些人凑在一起要做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打探的时候。
到了对面的醉阳客栈,才知道酒楼上那些人几乎包下了这间大客栈的所有房间,仅有两间上房还空着,还相距甚远。陈悦蓉犹豫了一下想去别处住店,叶飘零却专断的包下了剩下的两间,仍然安排三女住在一起。肖芳雨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的去房间里收拾去了。杨心梅则想到什么一样妩媚地笑了起来。
上房坐落在主楼后面的小花园中,环境甚是清雅。到了自己的房间后,趁着各派弟子都还没有回来,叶飘零先探了一下左右各间,遗憾的是房间内都干干净净,只有一些简单的行李能大致判断出来是哪门哪派。出人意料的峨嵋派也包下了上房,看来这个门派不若传说中那般清苦呢。
决定入夜后再好好打探,有些感到疲惫的叶飘零要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眯起眼睛,养精蓄锐起来。
三
将近子时,叶飘零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目,翻身推窗而出。窗外是清静的屋后花园,一间间上房一字列开。正待一间间探视过去,却发现对面屋脊上,一个苗条的雪白身影正望着自己。
又是燕逐雪,这个女人难道要像冤死鬼一样缠着自己么叶飘零皱了皱眉,本打算过去和她说清楚,又怕万一动起手来惊动了这些各派弟子。
算了,当他不存在好了。叶飘零屏息凝神,不再理会远远的视线,沿着墙根摸索向峨嵋弟子的房间,改装蒙面抓一个女弟子出来吓上一吓,应该也就能问出个大概了。
向着印象中放置着女子行李的房间摸了过去,贴窗细听,果然里面传出了女子细细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句娇软的梦呓。手指沾了些口水,悄没声息的捅开窗纸,还没看进去,就听见一声压得很低的女子声音说道:「你你来了」
叶飘零一惊连忙蹲下身子,然后才听到屋内一声轻微的门响,竟然是那万鸿的声音,「嗯,我来了。李师妹睡了么」
那女子声音羞道:「这还用问,你让人家点了她的穴道,她怎么会不睡。万师兄,咱们出来办正事的,你你也忒猴急了」
万鸿赔笑道:「这算是什么正事,不过是要剿灭如意楼一个小小分舵,咱们这么多精英弟子,断无失手的可能。你看师兄我受了那样的气,安慰一下师兄也不行么。」
听到如意楼三字,叶飘零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只言片语,但屋内偏偏没了话语,只有闷闷的唔唔声和细细簌簌的声音。只好直起上身,把眼凑到窗纸上的破洞上。
因为是转角处的房间,窗户并没有对着房门,而是斜对着床铺,床边纠缠成一团的一男一女登时尽数落入叶飘零眼底。
仅有一点月光从半开的窗户里射了进去,屋内颇为阴暗,但叶飘零的眼力下,屋内的事物一览无余。万鸿紧紧抱着的,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弟子,她面色潮红正和万鸿吻在一起,秀气的瓜子脸上,一双眼睛紧闭着,一脸陶醉。上身的衣襟已经敞开,万鸿的双手便搂在她的衣内,从不断起伏的衣服可以看出那双手正在尽情的享受着。隐隐可以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们躺在床内,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李师妹了。
这样的情况,叶飘零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微微一笑,继续看了下去。
万鸿刚一松开那女子的嘴,她便气喘吁吁的娇嗔道:「师兄怕不是因为要我安慰吧,吃饭时候,你那双贼眼便滴溜溜的在百花阁的两位姑娘身上打转,是相思无用才在师妹我身上发泄一下吧。」
万鸿一面双手按在肚兜上,揉搓着那虽然并不很大却十分饱满的乳峰,一面低声笑道:「师妹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舍去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去找百花阁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呢。」
那女子咯咯娇笑道:「你这么说,黄师叔一定饶你不过。他对那宝贝师婶,可是宠爱的紧。」
「有我宠爱你更多么」万鸿调笑道,一手继续把玩着一边的乳峰,一手已经探进了女子裙腰之中。女子细细的呻吟了一声,一双修长的腿蓦的夹紧,口里也细细喘息起来,呻吟道:「你好坏的手一来一来就作弄人家。」
「可你下面的嘴,摸起来像是高兴得很哪。一缩一缩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万鸿咬着女子的耳朵,笑着说道,裙子下裆部的位置一动一动的,想必已经找到重点,大肆进攻起来。
「赶路这些日子,你这没良心的一共才来找过我两次,啊啊,那边那边用力要不是今晚你看到漂亮姑娘起了邪念,你才不会来找我。」那女子媚眼如丝,轻轻的咬了万鸿一口。
万鸿夸张的低低呼了声痛,一面继续挑逗着已经情动的女子,一边道:「哪里的事,要不是怕被发现,我恨不得夜夜睡在你那销魂洞里。」
「你你就会说些疯话都都只是说得好听。」她喘息得越来越急促,最后
「师妹越来越不济事了,才稍稍抹了抹你的小嘴,就吐了师兄我一手。」万鸿调笑道,「裙底要湿了,不如脱了吧。」
那女子低低嗯了一声,抬起腿让她脱下自己的裙子和亵裤,修长结实的腿上便只剩下一对白袜,充满弹性的肌肤尽数暴露出来,并不白,但却充满了健康的诱惑。虽然不甚清楚,但微微叉开的大腿内侧还是能看到一条亮亮的银丝垂下,淫糜而又诱人。
万鸿顺势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双毛茸茸的腿和腿间高高昂起的一根棒儿,他凑到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女子撒娇般摇了摇头,万鸿央求道:「好师妹,给我来一次吧。」
女子噗地笑了出来,伸手握住那根棒儿,道:「师兄,咱们明天便要攻过去是么」
万鸿点了点头,女子故意蹙眉道:「那师妹今晚尽心伺候了师兄,明天腰酸腿软,那要如何是好。」
万鸿连忙道:「好师妹,那么凶险的地方,我哪里舍得让你去啊,明天你就还像往常那样,负责接应我们就可以了。」
女子登时高兴得笑了起来,亲了万鸿一口,然后跪下身子,捧着那根棒儿,凑在唇边,道:「就知道师哥对人家最好了,来,让师妹亲亲你。」说完,一张口,便把那龟头吞了进去,香腮鼓动,吸吮起来。
万鸿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双手托住女子后脑,挺送着腰低声道:「师妹好好,就是那里,嗯舔,你舔的师兄好舒服,再吸用力吸。」
女子抬眼望着万鸿的表情,双唇蠕动,不时地把肉茎吐出,细细舔吻一遍,再含进口中,深深吞进。玉颈微仰喉间滚动,竟然好似把肉茎吞进了喉咙里一般。
万鸿舒爽无比,突然搂住女子的头,像是把那小口当作了蜜穴一般,猛地抽送起来,直插的她双眼翻白津液横流,沾染的胸前都湿了一片。
堪堪抽送了百余,万鸿低吼一声,紧紧压住女子的后脑,把一条棒儿尽根塞进了她口中,双股一收一放,显然是已经泄了阳精。
她把口中的肉棒吐了出来,然后娇媚的抬头看着万鸿,一仰脖子,把口中的东西喝了下去,然后扶住有些发软的阳根,在上面仔细的舔着。
「师妹,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师兄我很欣慰啊。」万鸿摸着她的头发,笑道:「还记得下面该怎么做么」
女子娇嗔道:「你这坏人,总拿些青楼玩意来教人家,要让师父知道,看不打断了你的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伸出丁香小舌,沿着肉茎舔将下去,然后伸手托起一双肉袋,用舌尖细细的扫过上面每一条褶皱。被口水沾的亮晶晶的棒儿就这么在她的唇前又一次恢复了生气,高高地抬起了头。
万鸿扶着她的肩,喘息道:「师妹你真好,我我想要了。」
那女子又将肉茎细细的舔了一遍,才站起身将上身衣物脱去,仅留下粉色的肚兜包裹着健美苗条的裸躯。万鸿又搂着女子狠狠吻了一阵,才低声道:「师妹,转过身去。」
女子皱眉捶了他一下,撒娇道:「不能好好的来么,那样被你欺负倒也罢了,可你老是忍不住打人家屁股,没人时候倒还好,现在这时候,让人听到,我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万鸿吞着口水贪婪的抚弄着她两片丰挺诱人的臀瓣,焦急道:「师妹,你只要忍住不叫出来,没人会听见的。至多我保证不打你屁股便是。」
「呸,」女子娇笑了一声啐道,「师兄油嘴滑舌的,我才不上你的当,傻傻被你骗去了身子时候,你说不痛,结果痛得人家三天不敢去参加练武,师父来看我时候吓得我魂儿都快飞了,难道人家还不吸取教训么。」
「好师妹,」万鸿揉着她屁股的手绕进去开始挑弄着已经湿漉漉的蜜穴,央求道:「让我从后面来吧,其实其实打你屁股的时候,你不是也很舒服的么。」
她面上飞红,又捶了他一拳,道:「胡胡说。才没有的事情。」但还是乖乖转过身去,扶住了床边的立柱弯下腰去,一个光滑结实的浑圆小屁股向后高高挺起,水淋淋的肉缝对着万鸿耀武扬威的棒儿微微摇晃着。
万鸿欢喜的捏住那一双臀瓣掰开,把棒儿对准那肉缝中鲜嫩的小口,噗嗞一声刺了进去。
窗外的叶飘零吞了口口水,浑身燥热起来。心下笑道,这些一肚子道貌岸然的君子,脱下裤子露出阳具阴户的时候,比起他们口中的妖女淫贼,做的事情,又有多少差别呢。
四
碌碌的百姓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身边发生多大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他们总是会显得十分平静。如果南宫星和白若兰不是刚刚才亲眼见到了那些屍体,怕是无法相信自己身处的这个小镇,发生过那样的惨案。
虽然该找的人已经死了,但是小星告诉冰儿要在这里等她,两人倒也无法就此离去。镇上并没有客栈,只有一处颇为简陋的驿站,因为并无官员路过,塞给驿卒几两银子后,倒也算是可以用来过夜。只是可以住的地方只有那一间大屋,晚上怕是只有三人同寝了。
小星一直有些反常的话少,枯燥的等待中他一直不发一言,脸色显得十分疲倦,还泛着一些病态的嫣红。不太习惯这样的沉默,白若兰去院中洗净了回来时候在镇上买的苹果,坐在桌边一边用短刀削去果皮,一边随口问道:「小星,张老汉这样的事情,你们也管么」
她一直以为如意楼是类似於杀手组织一样的势力,毕竟江湖上大部分委托,都离不开彼此间杀戮。所以见到张老汉那样的任务,不免有些好奇。
小星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血色,这个话题让他有些振奋,他微笑道:「其实这才是如意楼的本业。江湖上那些帮派的委托,只占如意楼任务的很小一部分而已。」
「啊」她削下一片苹果,递到小星手里,惊讶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星咬了一口苹果,道:「江湖纷争一向不在乎卷进多少无辜的寻常百姓,官府朝廷之流又往往对这些武林中人束手无策。除了少林武当等家底殷实的名门正派,多少武林人士在靠无辜百姓发财,多少仰仗武艺行走江湖的人不把寻常百姓放在眼里,想必兰儿你也清楚。」
「嗯。」她点了点头,即使是大多数正道帮派,很多时候也是顾不上寻常百姓死活的。
「如意楼的任务,最优先针对的,便是这些被武林人士侵犯到的寻常百姓。
而这种任务我们索要的代价,通常都很合理。」小星沉吟了一下,道,「比如冰儿,她本是一家佃农的幼女,因为无力养活,连名字都没有取便要丢掉,恰好那佃农被赤焰帮弟子伤到,作为替他讨回公道的代价,冰儿便成了如意楼中的人。
像冰儿这样的女子,如意楼还有很多,一旦她们懂事,每年楼主都会要她们自行决定是否继续留在如意楼,一旦要走,如意楼决不留人。留在如意楼的,则大多是冰儿这样自愿伺候如意楼弟子的。」
白若兰接着问道:「这样的任务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小星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我个人来说,我很开心。」
「开心」
「对啊,很开心,像上次我帮一个青楼女子报被一个采花贼淫辱之仇,之后她对我甜甜的笑着流泪道谢的时候,我很开心,也很感动。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我帮助某个帮派杀了另一个帮派的谁,之后拿到很多银两的感觉所能比拟的。」
白若兰笑着,突然很想跟着小星回如意楼,去看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有些怎样的人,嘴里却道:「你这小淫贼,一定是看上那青楼女子了吧。」
突然提起这两人初在一起时候白若兰句句不离口的称呼,小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压抑的感觉骤然轻松了很多,不禁笑道:「我便是那小淫贼,也看不上那青楼女子,我那一点点力气,都留着要强奸你呢。」
白若兰羞红了脸,却也能还道:「我现在不再是没有武功的弱女子,你这淫贼若想再得手,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是么」小星笑着站起身来,作势扑了过去。
白若兰咯咯一笑,施展轻功滑向一边,小星笑着追了几步,便又坐回到桌边,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
白若兰觉得有些不对,便走了过去,有些担心的伸手想摸小星的额头,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他握着她的手吻了一下白嫩的手背,笑道:「兰儿,这可是你自投罗网了。」
白若兰却没有被他转移话题,另一只手立刻抚上他的额头,手心传来的火烫让她浑身一抖,急道:「小星,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星笑着拉下她的手,说道:「瞧你大惊小怪的,不过是被你传染了风寒而已,昨夜恰好阳脉反噬,内功无法压住虚寒,不过这种小病,过去便没事了。」
白若兰将信将疑的搂住他身子,感受他的体温,确实像她那日得了风寒时候一般浑身发烫,她起身便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大夫。」
「不行」小星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严肃道,「冰儿回来之前,你绝不能离开这个驿站。」
「可是,可是你的病。」白若兰急的眼眶都湿了,却也知道现在自己一人出门危险至极,只好顿足道,「好,我不离开这里,你等我去打些水来。」
匆匆的到了院中井边,面对着那轱辘研究了半天才明白提水的方法,拎出来的时候却脚下一滑一桶水尽数洒在地上,长裙也一下沾湿了半扇。她气恼的跺了跺脚,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又提上一桶,小心地挪回屋子,手忙脚乱的倒了一盆水,想要叫小星过来抹一把脸,才发现小星已经躺在了床上,脸红红的,一条腿还垂在床边,鞋也没有脱,呼吸沉重,显得非常难受。
她慌乱的掏出身上的汗巾,沾湿了水去擦他的脸,触手处一片火热,让她更加慌乱起来,一连声的唤着小星的名字。
小星微微睁开眼,浑身一阵发冷,头疼欲裂,一点也提不起力气,心知昨晚的反噬后患颇大,但看到白若兰焦急的样子,还是软语安慰道:「别担心,不碍的,我睡一睡便会好了。」
擦着他头上的汗水,却看到他在微微发抖,白若兰连忙放下汗巾,到床尾帮小星脱下靴子,费力地把他摆好,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他身边,无助的看着他的脸。
「没事的兰儿,我只要只要睡一下,便会好了。你弄些东西,自己先吃过吧,不要饿到了。瞧你,再不好好吃东西,就要被风吹走了。」小星闭着眼睛梦呓一般交待着,嘴角还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盖在她手背上的手为了要让她安心般轻轻摩挲着。
白若兰鼻子有些发酸,偏过头去又拧了一遍巾子,揉了揉眼睛,又擦了一遍小星的脸。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额头却一阵热过一阵,白若兰焦急的思索着,然后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发热的时候,姨娘和侍女们做的事情。
她连忙起身换了一盆清水,端到床前,抖着手拉下被子,笨拙的解开小星的衣襟,面红耳赤的拿着湿巾擦拭着他的身子,小星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她有些担心的看向小星的下身,看到裤裆那里并没有隆起,确定了并不是反噬再次来袭,才七分放心三分失望的继续擦拭起来。
自幼如掌上明珠一般在暮剑阁成长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伺候人的经验,白若兰一直忙得全身酸痛好像初练武时候一般,换了四五盆水,小星的身上才渐渐凉了下去。
又拧了一把巾子,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汗水,白若兰拉好被子盖住小星,看着他稍微好了一些的脸色,身上虽然疲累,却莫名的一阵满足和甜蜜。
心念动处,她起身前往以往她最讨厌得厨房,打算亲手熬锅粥让小星吃。那种动力来自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她知道冰儿回来后一定能做出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但她此刻就是想要自己动手。
然后呃白若兰用行动证明了,平日君子远庖厨的人第一次进厨房,绝对是一场悲剧。
当白若兰终於从一塌糊涂的厨房中端出那一碗粥的时候,虽然她的脸上满是烟灰,眼睛也被熏得红红的,一身的狼狈,但唇角的笑,却无比动人。
她兴冲冲的脸也顾不得洗的端着粥坐到了床边,唤醒了小星,扶着他靠到床头,盛了满满一勺,匆匆地吹了几口,便充满期待的把那粥喂了过去。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小星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的靠在床头,看到一勺粥递到了面前,只道是冰儿已经回来,便温柔的对白若兰一笑,也没注意到白若兰脸上的烟黑,便张口喝了下去
五
冰儿在如意楼的暗哨交待好一切,却得知小星的师父正要过来,便在那边等了一阵。哪知道等了两个多时辰,天色都已近傍晚,还是没有等到。只好交待暗哨的弟子转告小星师父,自己匆匆赶回去,毕竟今天少主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白姐姐虽然已经心系少主,但终归能力所限,怕是照顾不好少主的。
匆匆奔上了返回的路,心下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两边的林中似乎有人窥视着自己一般,不免提气加快了脚步,虽然股间还有些胀痛,好像有什么还在里面一样,弄得步子显得有些尴尬,但夜色渐临,四下无人,倒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行到一半路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更加强烈,偏偏冰儿怎么也听不出有人的声音,一阵凉风吹过,树梢微动,冰儿纵然有一身武功,却终究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这种情景不免胆寒了起来,环顾了一遍四周,低声自语:「天灵灵,地灵灵,千万不要出来什么吓冰儿啊。」
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句如意楼经常会提到的话此刻偏偏应验了。树梢上一阵哗啦啦的乱响,一个阴侧侧的声音幽灵一样传来:「小姑娘一个人赶夜路,会不会害怕啊」
「什么人」冰儿刷的一声抽出长剑,环顾四周,却只有风吹树枝在不停晃动。
「人谁说我是人」幽灵一般的声音竟然又到了另一边,冰儿仔细分辨猛地抬头,正看到树枝上一个完全没有重量的身影随着树枝起起伏伏。
鬼鬼冰儿的小脸登时变煞白,那身影轻飘飘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人,骇然之下拔足便奔
少主救救冰儿冰儿好怕拚命的跑着,跑着,但那鬼魅一样的身影却始终飘在她身边的树梢上,冰儿怕得都几乎要哭了出来,也顾不上看清脚下的路,突然被一块石头一绊,足尖一阵剧痛,娇小的身子一下子飞了出去,摔在粗糙的路面上,疼痛加上害怕,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我很可怕么」那幽幽的声音转眼就到了她身边,带着邪魅的笑意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去说了什么我就离开,好不好」
差点一阵冲动就要点头说好,冰儿的恐惧却因为这人的问话一下子消失了大半,这人要知道自己去报告了什么,定然不是鬼知道了对方是人非鬼,冰儿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虽然长剑被摔得飞了出去,但只要是人,她便要斗上一斗。
如意楼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泄露给陌生人知道的。
「不好」她娇斥一声,身子向上弹起,一掌挥出,没想到眼前却空无一物,那声音竟然瞬间就到了她背后,冰凉的气息竟然吐在了她的后颈,尽管隔着垂落的长发,也惹出了她一身鸡皮疙瘩,但那声音所说的话更让她害怕,「很好,我就是喜欢不听话的小姑娘。」
「装神弄鬼什么东西」冰儿惊怒交加,一脚向后踢出,没想到足踝一阵冰凉,竟然被对方握住。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挣脱就听喀吧一声,足踝一阵剧痛,脚腕竟然已经被卸脱了臼。
那冰凉的手一松,无法用力的脚无法支持身体,冰儿痛呼着回身连连后退,泪花又沾染上了眼角。模糊的视线里那幽灵一样的身影一晃就又欺到了她眼前,她连忙一掌迎上,没想到对方手法变幻莫测,也没看清有什么动作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心下大骇,正要左掌拍出解围,却只觉右肩一痛,整条手臂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软软的垂在了身侧。
「还是不说么」那幽灵般的男子又抓住了她的左臂,一身武功的冰儿在他面前突然变得和普通的少女一样毫无防抗能力,左臂被他抓起,瘫软的身子就这么被他拎在手里。
冰儿抿着嘴,倔强的别过脸去。
「哼哼,我有很长时间问出我想要的话。你懂么」他空着的一手突然摸上了冰儿的脸颊,掌心感受着柔嫩的肌肤,扭了一把才道,「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被弄伤了,就不太好了。」
冰儿心下恐惧,再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但要她对着这男人说出如意楼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能。
「我喜欢倔强的女人。这样会让我有成就感。」他阴侧侧的说着,然后突然一指点上她左肩,被高高拉起的左臂一阵酸麻,也变得一样使不上力气。
他松开手,冰儿的身体立刻向下滑去,他马上搂着她的腰把她抵在一棵树上,膝盖曲起顶在她腿间,让她好像坐在他腿上一样夹在他和树之间。
「你你要干什么」冰儿终於忍不住尖叫出来,因为那男人冰凉的双手一下子扯开了她的衣襟,隔着肚兜一把掐住了她的双峰,狠狠的捏住,让她娇嫩的乳房一阵剧痛。
看这情形,今日难免受辱,冰儿心念一转,一口向自己舌根嚼下。双颊一痛,下巴竟然被他捏住。那人手上使力,一下子扯下一半肚兜,胡乱团了一团,塞进了她被迫张开的小口中,满意地在那暴露出来的一个乳房上轻轻拍了拍,看着那乳房在他手边晃了两晃,阴笑道:「想死怕也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就算问不出什么,至少也要让如意楼知道,和他们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他顿了顿,在那乳头上掐了一下,令冰儿身体一阵绷紧,才继续道,「当然,你若是愿意说了,用眼神示意我,若是你说的有用,我大发慈悲留你在我身边也是可能的。」
冰儿流着眼泪闭上双眼,心中凄楚,又一次别开了脸。少主冰儿冰儿再也不能伺候您了请您原谅冰儿
察觉到冰儿身体僵直,俨然一副任君摆布的样子,那男子勾起一抹冷笑,伸出舌头在她脸上没有沾到泥土的地方轻轻舔了舔,道:「你若求死也不打紧,我用完了,你的死活我也不放在心上。」
冰儿双臂脱臼,口中被塞着半边肚兜,察觉到男人已经兴奋的一手抚摸玩弄着自己的乳房,一手摸进了她的裙腰中,不免心如死灰,颤抖着身体无奈的低泣起来。
「呜呜呜呜」虽然被塞着嘴,但喉间还是忍不住溢出低沉的悲鸣,冰儿只觉得耻丘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痛,那本来柔顺的覆盖在耻丘上的稀疏毛发,竟然生生被扯下一撮。
那男人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竟然兴奋得粗喘起来,又是一把揪下一撮毛发,然后贴近满头汗水的冰儿,低声道:「怎么样舒服么我知道女人就是这么贱,越痛,就越舒服。」
胡胡说冰儿心底无力的抗议着,却无法阻止那男人不停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不过几下,那耻丘就已经被拔的一片光洁,立时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
沾着耻丘上的血,那男人悠然的分开还有些红肿的花瓣,两指并起,用血作润滑直接捅了进去,然后微微皱眉道:「要死要活的还以为是什么贞节烈女,原来也不过是双破鞋。」
冰儿那里受过这等侮辱,惊怒交加几欲昏厥过去。
「既然你并不是处子,办起事来也会顺利许多,我也就不用怜香惜玉了。」
男人手指在冰儿狭窄肿胀的蜜穴中粗暴的抽插了几下,把手指上的血涂抹进去,嘴里却说道,「真可惜,处子元红已经不在,你即使说出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留你在身边了。」然后他眼中放出兴奋的光,一拳打在冰儿小肚子上,野狗一样喘息着道:「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适合被人操得死去活来,然后卖进窑子里」
他一把把冰儿的裙子撕裂开来,伸手像是捏馒头一样大力的捏住了红肿的耻丘,像是要捏碎核桃一般死死的掐着。虽然没有用上真力,但那力道也足够让冰儿高高扬起脖子,痛苦的扭动呻吟起来,他听着冰儿的呻吟,更加兴奋起来,伸头过去在冰儿雪白的颈子上啃咬着说道:「贱人天下女人都是贱人一个男人一定满足不了你你放心,我会找很多男人,很多很多男人,让你一次满足,从此再也不敢偷人」
他的眼神都开始狂乱,面前雪白的半裸娇躯好像唤醒了他体内的什么野兽一般,他抬高冰儿的双臂,一口咬住了冰儿腋窝柔软的肌肤,冰儿痛的混身抽搐,可爱的小脸上涕泪横流,双腿在空中乱蹬着,口中呜呜的呻吟起来。
「来吧,你这淫妇」冰儿恐惧的看着那男人的眼睛,发现那男人好像在看着的并不是自己一般。但她也无心去想其它的了,那男人一手固定住她的身体,好收回架着她身体的一条腿,然后一手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一条红褐色的巨大阳物,毒蛇一样弹了出来,昂扬的指着她近乎全裸的身体。
少主少主。少主少主
冰儿双眼蓦的睁圆,仰头死死的看着天,那天上却只有一轮皓月,凉风吹过,树梢晃动的声音好像情人的细语一般温柔,一丝也没有感受到即将发生的残酷事实
花絮:真如意楼第八章一
叶飘零退后之力已竭,避无可避,柳长歌心下一喜,眼看刀尖即将刺上叶飘零前胸的时候,叶飘零的身影竟然突然不见了。
正惊讶时却听到叶飘零的怒吼从地面上传来,「谁在这里扔了块香蕉皮」
二
「我会在地下看着你们如何再一次被黑白两道杀的鸡犬不留」
叶飘零淡淡的一笑道:「你是永远也看不到了,我们如意楼从来不养鸡和狗。」
三
万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衡量再三,拱手道:「既然百花阁的师妹说了是一场误会。那万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斜了一眼,叶飘零正悠闲的吃着肖芳雨给他夹的菜,不由得恨恨道:「这位师妹也要多加小心,以你这般花容月貌,这种出门保镖也要带着侍妾的男人要多加提防才是。」
陈悦蓉嫣然一笑,答道:「万师兄尽管放心,小妹对自己的容貌尚有一点信心,就算他带着侍妾,要提防也提防不住的。男人嘛,你也清楚了。」
万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四
算了,当他不存在好了。叶飘零屏息凝神,不再理会远远的视线,沿着墙根摸索向峨嵋弟子的房间,改装蒙面抓一个女弟子出来吓上一吓,应该也就能问出个大概了。
「吓上一吓不成的话,上上一上好了。还能帮我凑一段床戏出来。」
「」
五
自幼如掌上明珠一般在暮剑阁成长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伺候人的经验,白若兰一直忙得全身酸痛好像初练武时候一般,换了四五盆水,小星的身上才渐渐凉了下去。
然后凉透了
「小星你不能死啊小星」
六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小星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的靠在床头,看到一勺粥递到了面前,只道是冰儿已经回来,便温柔的对白若兰一笑,也没注意到白若兰脸上的烟黑,便张口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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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你哭什么我很可怕么」那幽幽的声音转眼就到了她身边,带着邪魅的笑意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去说了什么我就离开,好不好」
冰儿吸着鼻子,抽抽嗒嗒的道:「我我去告诉我的好姐妹冰儿冰儿和少主终於做了。」
「还有什么」
「然后然后尿尿的时候,好痛。」
「」
蛇足
「我发现了一个万能下句哦。」
「哈啊」
「就是对诗的时候用的。经典名诗大都能对上哦。」
「去年今日此门中。」
「一枝红杏出墙来。」
「我自横刀向天笑。」
「一枝红杏出墙来。」
「壮士一去不复还。」
「一枝红杏出墙来。」
「疾风知劲草。」
「红杏出墙来。」
「壮士暮年。」
「红杏出墙。」
「大风起兮云飞扬。」
「一枝红杏要出墙。」
「」
如意楼第九章:长夜脑残中
一虽然知道已经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话,但叶飘零的身子却始终无法离开那窗洞,相信任何一个这年纪的青年男子,也无法阻止自己继续看下去。
万鸿的棒儿结结实实的捅进了那峨嵋女子的小肉缝里,虽然看不真切那连接处的情况,但从那颤抖着不停摇晃的小屁股,和她连忙一手摀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声来的样子,都能轻易地看出来被插进去的那浪肉早已经是有备无患了。
「师妹,这么久不来找你,你这销魂洞可又变得更销魂了。」万鸿喘息着摆动腰,挺动着身子,结实的腹肌一下一下的拍打到女子充满弹性的臀峰上。她的娇躯被他撞的前后晃动,一双因为姿势显得比刚才丰盈了许多的乳房也随着摇动起来,乳波臀浪看起来当真是诱人无比。
「师妹,怎么不说话」万鸿看她捂着嘴强忍着呻吟轻轻哼哼着的样子,忍不住双手握住她摇摆的乳房,开始轻抽慢送逗弄起来。
她明显被这突然放缓的节奏搞得有些难以适应,撒娇一样弓起了背拚命翘起屁股,扭腰用下体凑着万鸿的那根棒儿,口里低吟道:「好师兄,别逗你的师妹了人家,人家那里又痒又酸你再不用点力气,人家就要疯掉了。」万鸿偏偏若即若离的抽着棒儿,就只让那龟头塞子一样在穴口打转,笑道:「女人果然善变,那一次明明还哭的要死要活,现在就已经求师兄操的更大力些了么那师兄我现在想打你的屁股,不想狠狠的插你,怎么办才好」被磨的全身都发起抖来,股间汁液横流一塌糊涂,她顾不得那许多的低叫道:「人家知道错了,人家的屁股是师兄的,师兄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师妹的那里,师兄爱怎么插就怎么插,好不好」一边说,一边媚眼如丝的回眸看着万鸿,颊上潮红一片,眉梢眼角尽是抑制不住的春意。
「啪」的一声,虽不甚响亮,却听起来格外清脆。万鸿一掌打上了挺翘的屁股,那麦色的肉丘上,马上泛起了一片嫣红。女子哼哼唧唧了几声,却辨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
左右两边各打了几巴掌,万鸿才又抽插起来,一边动作还一边继续的拍打着已经红了一片的屁股,嘴里得意的说道:「果然,一打屁股你的小穴就变得又滑又紧,花心还一缩一缩的,还敢说自己不喜欢。」她好像连扶着床柱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样挪动身子让上身趴在床上,一边低声娇喘呻吟一边腻声道:「唔唔人家喜欢,人家喜欢还不行么,师兄你打的轻些好么,也也别那么嗯嗯用力,不然不然师妹师妹我人家唔嗯又要,又要来了」「来了便来吧,不用忍着。」万鸿闻言反而大为振奋,不再打她的屁股,而是紧紧抓住两片臀瓣,放慢了节奏却每一次都尽根而入的狠抽起来,「你每次来的时候,你那小穴就把我咬的死紧,舒服的紧。」她趴在床边扭着屁股又迎合了几次,终于浑身一阵哆嗦,软软的大喘着气瘫了下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显得无比满足。万鸿满头大汗,看起来也是强弩之末,又奋力在她软软的身子上抽插了十余下,紧接着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下身狠命的往前贴着,像是要嵌进她的身子一样。股后肌肉再次紧绷着收放了几次,可见正在把火热的阳精注入到女子身体里。
激情后的二人一边软语轻声地调笑着,一边趴在了床边,互相抚摸着。
叶飘零却不必再看下去了,他悄悄退后到不会被屋内听见的所在,纵身翻上院墙。隐约听到一阵衣襟带风声,他回头看去,燕逐雪竟然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什么,竟然也俯身潜到了那女子窗外,从他刚才弄出的窗洞向里看着。
叶飘零不禁微笑出来,悠然的观察燕逐雪的反应,毕竟那两人干柴烈火,现在想必又开始准备新一轮盘肠大战了。这燕逐雪腰挺腿直,双眸不含风情,想必未经人事,不知道看到这活生生的春宫,会是何等反应。
果然,远远的就见燕逐雪浑身一颤,好像被点穴一样僵硬在了原地,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夜风吹散的长发间露出的些许白玉一样的后颈都泛起了粉红。
那一直冷静镇定的苗条身影这次几乎是有些踉跄的勉强维持着不发出声音的退到了后面,看得叶飘零心中一阵莫名的畅快。她回头正对上叶飘零似笑非笑的脸,先是微微一颤,接着立刻换上了冷然的表情,但无奈脸上的红晕却无法随心所欲的消去,和白日里那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此刻的她在月光下看起来无比的美丽。
对视了一回儿,燕逐雪依旧无话,叶飘零也没什么可说,加上心里记挂着要去附近的分舵报信,便结束了这无意义的互看,转身下墙,但正要离去,心念一动,恶作剧般地紧紧贴着墙站住,却并不离去。
果然下一刻,燕逐雪便轻飘飘跃了出来,宛若凌霄仙子一样落在叶飘零身前,距他面前不到半尺,鼻端顿时充满她身上的幽幽香气。
江湖上有名声颇响的四大美人,但叶飘零相信单从外貌身段上讲,这燕逐雪决计不会输给其中任何一个。若是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怕是也要被列进什么几大美人之中,供江湖无聊人茶余饭后谈笑之时在心里淫乐了。
叶飘零刻意屏住了气息,燕逐雪又断定他会远去,竟然没有发现他其实就在身后,左顾右盼了一阵,显然是在判断叶飘零往那边去了,最后
她柳眉微蹙,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惊吓,但旋即她退开两步,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叶飘零知道燕逐雪怕是不会主动说什么,便上前道:「我也不问燕姑娘为何要跟着叶某,既然跟着想必有姑娘的理由或苦衷,叶某保证今晚办完事便会回来,所以姑娘就不要再跟着了。如非必不得已,叶某并不想跟姑娘交手。」燕逐雪没有答话,但微微的点了点头。
叶飘零微笑道:「燕姑娘等待的时候不会离开这附近吧」燕逐雪又点了点头。
叶飘零彷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般,笑道:「那我离开的这片刻,就劳烦燕姑娘代我照看着那三位弱女子。他日姑娘如有差遣,叶某只要力所能及,定当从命。」上次代表如意楼感激燕逐雪的时候,她毫无反应,这次叶飘零以自己身份拜托出来,那燕逐雪的表情竟然起了微妙的变化,道:「你会从命」叶飘零摸了摸脑后,心中一阵苦笑,这燕逐雪,自己应该不认识才对啊,只好斟酌着答道:「上次姑娘出手相助,叶某已经感激不尽了,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答应姑娘便是。」燕逐雪上前一步,又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定他的诚意一样。看了一会儿,她才低声道:「你办得到。」叶飘零一怔,难道燕逐雪确实是有事要他帮忙不成但这样也好,有来有往两不相欠能省去很多麻烦,他笑道:「既然如此,我那三位同伴就再劳烦燕姑娘一次了。」燕逐雪点头道:「你去吧。」一手扶住剑柄,足尖一点,娇怯怯的身子好像没有重量一样飘了起来,翻进了墙内。
叶飘零有些纳闷的自语:「清风烟雨楼的弟子,会需要如意楼帮他们做什么呢还是说需要我帮他们做什么」一边疑惑的思考着,他一边往如意楼此地的分舵的方向奔了过去。
如果那些各门各派的弟子凑到一起真的是来攻打如意楼的这个分舵,单凭分舵的那些人基本可以判断是凶多吉少。
为了方便在江湖各处发现任务和互相联络,如意楼在各地遍布了暗哨,每一个地区的暗哨中又有一处分舵作为管理,而分舵直接归各堂管理,各堂弟子均可以调动。因为基本仅是联络用,所以即使是分舵也很少有除了常驻的弟子之外的人。而常驻弟子中一般仅有一到两个是各堂中的弟子来负责大小事务,其余的下属大部分不会武功,甚至有那么一部分仅仅是普通百姓,他们往往带来的,仅仅是什么人需要如意楼的帮助这样的小事,但就是这些拥有秘密身份的寻常百姓,构成了如意楼不输于丐帮的情报网。
为了保护这些为如意楼工作的人,他们的身份基本是绝对的秘密,他们自己为了生命安全也决计不会泄露。那么这些正道中的弟子是如何知道分舵的所在呢
难道那万鸿的话全部是假的么还是说如意楼有内奸
二那分舵并不太远,就在逐阳城西北角落的一家饼铺后院,匆匆赶过来报信的叶飘零先去看了看城中的暗哨,但属于暗哨的那几人竟然都不在。他猜想大概是分舵得到消息,召集大家去商量对策了。但来到饼铺的门口,那阵阵芝麻香中,竟然掺杂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叶飘零放缓了步子,轻轻走到墙边,侧耳倾听确定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才纵身跃过高墙,毫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落地同时双掌运足真力蓄势待发护住周身。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暗算,没有埋伏,只有院内比外面更加清晰的血腥气,一阵阵冲进他的鼻子。不应该有的没有,应该有的也没有。一点声音也听不到,难道这里常驻的两名弟子加上四五名下属都已经发生不测了么
小心翼翼的把手扶上后院的屋门,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他猛地运力推开,然后绷紧全身肌肉准备面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状况。但是,依然什么也没有。
更奇怪的是,连尸体也没有。
不断传出来的血腥气,竟然来自一只被钉死在正对门口的八仙桌上的狼。那狼显然已经死去很久了,狼血流了一地,发出浓浓的腥味儿。地上用狼血写着,「无道邪魔,人人得而诛之。」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内,并没有发生任何打斗的迹象,也没有见到除了狼血之外的任何血迹,好像那一男一女两名弟子和其余的下属凭空消失了一样。
桌上还放着一碗冷了面条,碗边摆着筷子和一张吃了一半的饼。也就是说叶飘零在酒楼吃饭的时候,这里的人就已经离去了。难道是得到消息提前闪避了么
叶飘零四下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如意楼的暗记。
徒劳的在院子四处又搜索了几遍,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只好等明日再说了。叶飘零无奈的退出院子,越墙而出。又回头看了一眼这饼铺,总隐隐觉得有那里不对,但又看不出来。绕着饼铺又转了几个圈子,最后
夜半无人也无法询问,他只好转身向客栈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明日离开前再作打算吧。
返回客栈后院,就看见燕逐雪抱剑坐在房顶上,下面正对着自己的房间,她闭起双目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运功,但显然这就是她度过今晚的方式了。叶飘零不免有些惊讶,虽然出任务时候遇上一连几天无法好好休息的情况很平常,但现在有客栈不住却要睡房顶的人他是无法理解的,难道,清风烟雨楼很穷
他笑着甩了甩头,不再进行无意义的思考,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屋外,推窗跃了进去。
伸了个懒腰,叶飘零丢开外衣,回身准备上床休息,有这么个女煞星在外面守着,自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但他脱掉靴子撩开布幔准备上床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竟然有人。
薄薄的被子下罩着一具娇小玲珑的躯体,头和一只手臂露在外面,嫩藕一般的玉臂显示着被中的少女并没有穿外衣,粉嫩的脸颊上泛着沐浴后的微红,长长的睫毛盖下,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叶飘零拍了下脑门,肖芳雨看来是把自己晚饭时候的话当真了。伸手正要去摇醒她让她回房,却恰好赶上她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大半的被子卷到了一边,一截晶莹柔滑的小腿露了出来,红酥酥的脚心微微皱着,显得无比诱人。
刚才才看过那样一场活春宫,现在又撞上这样一幅春睡图,叶飘零的眸子一下子深邃了起来,本来要摇醒她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露在外面的浑圆香肩,浴后的肌肤本就比平日水嫩,那带着一些水气的嫩肌雪肤好像把他的手心吸住了一般。
梦中觉得肩头一阵微痒,肖芳雨伸手一拂,恰好盖住了他的手背,然后她蓦然醒转,扭头睁大眼睛看着手的主人,本来张开的小口在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后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压成了小小的一声「呀」。
「怎么过来了」坐在床边,大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往被中伸去,叶飘零压抑着想要把这碍事的被子一把丢出窗外的冲动,暗哑着声音问。
肖芳雨有些难为情地扭了扭身子,既像是不愿那手停在肩头,又像是不满那手只停在肩头,口中低声道:「不不是少爷叫我晚上过来的么」叶飘零看着随着她的扭动而滑得更开的被子,被子下已经隐隐露出了一边浑圆的曲线,这被子下的身体,竟然连肚兜也没有穿,他吞了吞口水,润湿一下干涩的喉咙,道:「那是我气那些名门正道弟子的话,你不必当真的。」肖芳雨突然失望的垂下头,低低道:「那那少爷说说侍妾的事情,应该应该也是玩笑了。」叶飘零皱眉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一个江湖浪子,要什么劳什子的侍妾。」肖芳雨瑟缩了一下,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一介残花败柳之躯,能蒙少爷垂怜收在身边已是万幸,我我不敢奢望其它的了。」叶飘零勾起她光洁的小下巴,让她坐起上半身看着自己,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道:「雨儿,还记得咱们交易的内容么」肖芳雨拉住要滑落的被角,有些不敢直视他炽热的视线,嗫嚅着道:「嗯,少爷你替我报仇,我我这人,便是少爷的了。」「那么,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应该听」肖芳雨怔了一下,点头道:「少爷无论说什么,我都听。」叶飘零笑了出来,扳正她的小脸,在她粉嫩的小唇瓣上轻轻一吻,道:「那么你便要记住,你是我的人,这世上只我一人可以轻贱于你,其余的人,包括你自己,都没这个资格。」肖芳雨愣了一下,因为那温柔的吻而有些混乱,不久前,自己还是个怀春少女的时候,梦中曾经希冀的,便是那高大英俊的英雄,如此温柔的吻着自己,然后让自己跟随在他的身旁。但现在,经历了这些得自己,还有资格作这样的梦么
叶飘零看着她茫然又感动的表情,轻轻拥抱住了她,在她耳边道:「雨儿,把你交给我,然后,把过去忘掉吧。我不在乎曾经发生过什么,其它人更没有资格在乎。你明白么」被子从两人中间滑落,白里透着酥红的胸膛果然一丝不挂,这娇躯真的是完全赤裸的,肖芳雨回拥住叶飘零,泣道:「我知道了谢谢谢谢少爷,以后以后世上再没有肖芳雨,有的,只是你的雨儿。」这样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的身子在怀里,圣人也把持不住,何况叶飘零并不是圣人,但在不确定雨儿是否能从那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不太想勾起她不愉快地回忆,只好替她拉高被子,忍耐道:「雨儿,你明白就好了。时候不早了,休息吧。」雨儿泪眼婆娑的抬首望着他,坚定的把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丢在一边,道:「少爷您嫌弃我么」叶飘零摇了摇头,并不丰盈但浑圆饱满的乳峰,平坦光滑的小腹和上面稍稍凹陷的香脐,紧并的玉腿和中间缝隙里若隐若现的一抹嫣红,都让他无法移开视线。这样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完全柔顺地展现在面前的时候,他胸中的那把火终于彻底的燃烧起来。
雨儿颤抖着伸手去解他的衣襟,颤声道:「那请请少爷让雨儿伺候您吧。」他静静的看她帮自己脱去了上衣,松开了裤带,然后站起身,由着她帮自己褪下了裤子,阳刚有力的身躯也和她一样赤裸后,他才笑问:「是杨心梅教你的么」她一下子脸红得更厉害了,羞道:「是是我去问杨姐姐的。少爷您怎么知道的」他微笑着上床搂住她,上下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道:「这种事你们三个女人里只有她做得出来,你这样做,自然是她教的。」雨儿往他怀里凑了凑,故作随意地问道:「杨姐姐也和少爷这样过了么」叶飘零眯起眼,钻进他怀里的娇躯仅仅是循着本能在微微扭动,但娇嫩的肌肤不断磨蹭着他的身体,让他本就已经硬挺的阳根更加涨大,他开始让抚在她背后的手缓缓下滑,一边随口回答道:「嗯,那晚来的是她不是你,我还奇怪了一下。」雨儿掩去眼中的一丝黯然,脸上泪痕犹在,唇角却已经露出了笑容,轻声道:「英雄豪杰,本就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察觉到叶飘零的手已经滑上了她仍然有些单薄而青涩的臀峰,她瑟缩了一下,但旋即向上挪了挪身子,让他的手能更加轻易的抚摸她腿间的任何一处。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叶飘零笑起来,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道,「所谓的英雄豪杰,不过是个又大又臭又沉的包袱罢了。」三知道叶飘零不愿多谈杨心梅的话题,雨儿也乖巧的不再询问,按照自己并不丰富的知识,她摸索着探到他的胯下,去寻找那让男人快乐的所在,小手摸过杂乱的毛发,然后握住了一条火热的肉茎,虽然那残酷的回忆让她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那小手圈并不拢的大小还是让她煞白了小脸,低声惊呼道:「怎么会这般大」说完才觉得不妥,脸登时红得好像苹果一样,一头钻进他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敢看他了。但小手却也不敢松开,怯生生地握着那肉茎上下套弄起来。
「害怕么」叶飘零拨开她鬓角微汗沾湿的长发,低头吻着她的耳朵,双手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开始在她身上并不十分敏感的地方轻柔的爱抚着。
努力抛开脑中令她恐惧的阴影,雨儿偷偷用手摸了摸自己花瓣中红嫩嫩的穴口,想着那巨物从这里进入的情形,抖抖的道:「我不怕只要少爷舒服,我什么都不怕。」对她的战栗有些无奈,叶飘零把她的身子拉高,看着她的眼睛道:「雨儿,这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不是只要我舒服就可以了。」同时双手开始进攻她乳侧腿间等娇嫩敏感的肌肤。
全身渐渐的发热起来,她疑惑道:「少爷被你摸过的地方,变得好奇怪」他不再多言,去除丑恶的最好方法就是用等量的美好去替换,他垂首吻住她的小嘴,无视她惊讶睁圆的双眼强行撬开了她的牙关,吸吮住羞涩的丁香小舌,品尝着她口里的香津。
趁着她被吻的昏昏沉沉,他一手攀上她的乳峰,拨弄着软软的乳尖,让它在他的手指间逐渐娇挺如豆,另一手一面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一面向着顶端的桃源移动。
被撩拨的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一双小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紧紧地握着硬挺的阳根,连套弄也忘记了。
放开她的樱唇,她马上急促的喘息起来,起伏的胸膛恰好凑到挪下去的他的嘴边,他毫不客气的一口含住已经胞涨的蓓蕾,轻轻啃咬,用舌尖挑弄着。
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酸软酥麻,不断地从他嘴里的乳尖处传来,尽管已非处子,但这感觉对于她仍然是完全陌生的。男女之事原来并不只有痛苦的么
「少爷我有些疼,」她蹙起秀眉,却又不愿让胸前那张嘴停下,「可是却又麻麻的」纤巧的双腿不自觉的迭加在一起,为了缓解小腹深处那一阵阵的憋闷而互相摩擦着,他的手恰好被夹在她双腿之间。练过武但并没有深练,让她的腿既不若娇弱千金一样柔软水嫩,也不若江湖女侠一样紧绷而充满弹性,而是触手所及一阵柔腻,肌肤下却隐隐感受到恰到好处的弹力。
在那玉股上模捏了几下,却让她双腿夹得更紧,几乎要把他的手固定在她腿间。
「少爷别别再往上了。」她并着双腿,小巧的脚掌足趾紧扣在被单上,周身泛起粉嫩的光泽,微微的颤抖着。
「雨儿不用害怕。放松些。」他一边轻喃着,一边沿着乳峰诱人的曲线向下吻去,舌尖划过她紧绷的小腹,在那浅浅的肚脐上轻轻一触,挑弄了几下,她轻轻地哎呀一声,无处可放的双手慌乱的抓紧了床单,无意识的绞紧。
紧并的双腿随着他舌尖的下滑渐渐失去了力气,那舌头终于放过了她的肚脐,却往另一处凹陷滑去。她慌乱的想要夹得更紧一些,但腰间因为他的舔吻变的又酸又软,一双玉腿颤抖着却就是用不上更多力气。
「少爷」她嘤咛一声蒙住了双眼,因为无力的腿弯被他双手撑开,最羞人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敏感的花瓣都几乎能感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端详着眼前的美景,缓缓把嘴凑了上去。
「呀,少爷不不可以」她惊惶的用手推着他的头,「那里那么脏不可以用嘴的啊啊。」本就无力的小手完全无法影响到叶飘零的动作,他温柔的用舌头分开已经有些充血的花瓣,细细的舔过已经有些湿润的玉蚌,在那微张的紧小穴口转了几圈,然后轻轻的探进了一点。
「少爷不行好酸这样这样我会我会尿出来的少爷,不要。」从未有过的感觉从那穴口直达心头,让她一下子全身瘫软,只有一双小脚在被单上蹬踏着,小屁股扭动着想要逃开,但却被叶飘零握住而动弹不得,只有任那灵活的舌头在那红红的小缝里东舔西舔,一股股热流不断从花心向外涌出,顷刻他的嘴边就分不出哪些是口水,哪些是蜜穴中的逆流了。
「少少爷」她一声声的唤着,不为了说什么,就是为了唤着这个称呼。小小的身子越拱越高,小脚上的足趾尽数伸展,被分开的双腿也越绷越直。
叶飘零知道她就要来了,舌头在穴口打了个圈,然后沿着花瓣上滑,那里一颗红艳艳的相思豆早已经挺立的探出了头,他用口水润湿了那饱胀的肉粒,然后一张口把它整个吮进了嘴里。
「呜」雨儿发出哽咽一样的呻吟,身子突然弹起,小脑袋拚命的后仰,要把身子折成一张弓一样。他用手指探进那不断紧缩的蜜穴,不想甫进去一个指节就被层层迭迭的嫩肉紧紧吮住,花蜜骤然喷洒了一手。
他松开口,看着她挺起的娇躯缓缓的回落,一股晶亮的汁液从花瓣间溢出,双眼好像失神一样望着屋顶,胸前一片潮红,汗湿得手心脚心一阵冰凉。他俯身盖在她身上,感受她汗湿的娇躯在他的身体下随着呼吸起伏,低声问道:「舒服么」雨儿迷茫的点了点头,双手搂住他的脊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少爷,刚才我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一样。那里一阵比一阵酸麻,好像尿尿一样流了好多水,是不是是不是那样子好丑」「怎么会。很美。真的。」他吻了她一下,胯下的阳根已经硬得有些发痛了,正一跳一跳的抗议着。
「可是少爷都没有舒服到」雨儿皱着眉,伸手握住了在她腿根一顶一顶的阳根,惊讶得发觉又比刚才大了一些,可是男人不进去那里的话是不会舒服的吧她咬着下唇,试探性地用手扶着那阳根去对准自己的蜜穴。那肉菇顶在穴口的软肉上,让她一阵心慌意乱,腰酸腿软,却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了。挪动屁股试了试想吞进去,却只是让娇嫩的穴口在那肉菇头上磨擦了几下,反倒又磨擦出一阵水儿。
看她忙碌的引导着,却弄得自己娇喘吁吁仍然没把那个小头弄进去,他不禁轻笑着托住她的腰向上一拉,道:「雨儿。我要来了。」雨儿涨红着脸点点头,然后把双腿大大的分开,闭上眼睛咬住了下唇。
叶飘零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一副忍耐的表情等待着,扶着阳根在她的穴口磨了几下,然后沉腰挺臀,紧缩的穴口骤然被撑开,那颗肉菇头已经挤进了红嫩嫩的穴口之中。数不清的嫩肉蠕动着缠绕上来,想要把整个肉茎都吸进去一般收缩着。
叶飘零连忙定了定神,颇意外雨儿的幽谷竟与一般女子大相径庭,不过堪堪进去了一个头,就被吸吮的连腰后都感到一阵酸麻。看她额上又开始出汗,他柔声道:「雨儿,如果痛的话,要说出来。」知道她破瓜之时所受苦楚甚大,不免不敢妄动。
雨儿摇了摇头,主动挺动着纤腰又吞下一截,呻吟道:「不不痛的,只是只是涨得厉害。」他闻言稍稍放心,扶着她的腰又向里进入一截,肉茎只觉得一层层的嫩肉缠将上来,纵然那甬道之中已经十分湿滑,前进仍然十分费力。
「少爷不舒服么」她看着他的脸,不明白他为何皱眉。
「不,很舒服。」他依然皱着眉,虽然并未修习阴阳双修房中术之类的功夫,但自认还算是比较持久的男人,但没想到雨儿泻身前后那蜜穴之中竟然变化如此巨大,稍有不慎,怕是仅仅就这样插在里面,就要一泻千里了。
雨儿当然不知道叶飘零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蜜穴正在考验着叶飘零的耐力,她只知道自己想让他感到舒服,杨姐姐说的,男人只有射了阳精才会满足。但这样静静的插在自己身子里面,会有用么虽然有些涨痛,她还是生涩的抬腰摆臀,主动的用柔滑的蜜穴去套弄陷在里面的肉茎。
幸好随着雨儿泻身的余韵散去,那蜜穴中的吸力逐渐渐弱,虽然摩擦的肉茎依然一阵爽快,但已经在叶飘零可以接受的范围之中,他捧起她一只小脚吻了一吻,让那战栗沿着她的腿一直传到蜜穴之中。
屋外夜风渐冷,屋内春意愈浓四冰儿绝望的望着夜空,她已经感受到丑恶的阳具正在自己的蜜唇之外磨擦着,那男人的口水也已经尽数涂抹在了狰狞的肉茎上。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却要受到这种凌辱。
那男人依然疯狂的在念叨着什么,但翻来覆去总离不开贱人婊子之类的字眼,一想到这样一个疯子即将侵犯自己,冰儿就觉得心如死灰。
让冰儿靠着大树,那男人把她的腿弯架起。血珠密布的红肿耻丘正正的对上了男子的硕大凶器。冰儿闭上双眼,等待着最后
他突然抽出身子,迅速的提起裤子,拉过冰儿的身体挡在身前,一手卡住冰儿的喉头,一手挑衅一样的掐住冰儿露出的一边乳房,低吼道:「你这贱人竟然还有后手,是不是你的奸夫让他来啊我不怕让他来啊」冰儿脖颈几乎要被他卡断,眼前一阵阵发黑,但嘴里塞着半边肚兜,什么也喊不出来,只有双眼翻白一双腿拚命的蹬着。
「冰冰儿姐,你没事吧」一个娇怯怯的小姑娘拿着剑迟疑着从树后走了出来,拿剑的手还在发抖。头上挽着双鬟,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圆圆的脸上满是恐惧。冰儿看过去,却正是刚才暗哨中的一名弟子。
那男子眼前一亮,心中顿时一松,一指点上冰儿腰间的穴道,把冰儿的身体丢在树边,长身而起双爪如勾直扑向那女孩。
哪知道看见这来势汹汹的凶神恶煞,那少女惊叫一声,一下子钻进了旁边的树丛里。那幽灵般的男子阴笑一声,一爪抓向丛中。让他大惊失色的,一道寒光刷的一下从树丛中刺了出来,剑式凶狠招术老练,剑尖上甚至还带着冰冷的剑芒,决计不是刚才那小姑娘施展的出来的。他硬生生煞住将要用老的招数,回身翻出,但已然慢了一步,血花已经随着他翻出的身体漫天飞舞。
他半跪在地,看着本来刺向他心口的致命一剑险些造成了几乎把他开膛破腹的伤口,幸好那人内力并未十分精纯,不然刚才那一剑的剑芒在长上半分,自己的性命就已经交待在这里了。
抬头看向那树丛,先是刚才的少女跑了出来,但手上的剑没有一点血迹,她匆匆跑到冰儿身边,一边检查着冰儿的伤口一边脱下外衣给冰儿披上。随后走出来的,是一个一身火红绸衣的高挑女子,秀美的脸上一双丹凤眼正含着冷芒盯着他。接上双肩的冰儿掏出嘴里的肚兜,哭着提醒:「徐姐姐徐姐姐小心」徐霜玉自然不敢怠慢,刚才那一剑七分运气加上对方三分轻敌,才叫自己一击得手,自己这一剑对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都能避过,武功实在深不可测。若是对方没有中这一剑,自己恐怕难以匹敌。
那男子出指如风的点了自己胸前几处穴道,勉强止血,然后站直身子,眼中的狂乱平复了不少,他冷冷的看着徐霜玉,双手缓缓垂下。
徐霜玉的双眼却一刻也不敢离开他那干枯的双手,手上长剑缓缓移动,剑芒忽长忽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僵持了片刻,那女弟子和冰儿看的都一头大汗了,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徐霜玉的额上也渐渐泌出汗来,剑上的剑芒也一阵弱似一阵,而对面的男子虽然伤口还在流着血,但却仅仅是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而已。
终于,那女弟子被这无形的压力压得承受不住,娇斥一声挺剑刺了过去。那男子的脸色登时变了,彷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的双爪鹰隼一样把积蓄的劲力尽数催动,左爪迅捷阴狠,右爪却刚猛凶悍,不过一招就把少女手上的长剑击下。
但与此同时,徐霜玉也如离弦的箭一样射了过来,剑芒暴长,寒气逼人。
没想到那男子变招奇快,手上也好像刀枪不入一般竟然伸手便去抓徐霜玉的剑,另一手闪电般抓住了那少女的胸膛,一运真力只听那少女一声惨叫,胸前衣衫尽裂,一边微微鼓起还尚未长开的乳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五道抓痕,若是稍稍丰满一些,怕是整个乳房都可能被这一爪抓下来。
听着少女的惨呼,徐霜玉怒火更炽,长剑已然占得先机,便横剑避开抓过来的一爪,斜刺那男子左腹,那男子无奈后退,徐霜玉清啸一声,后招更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出,将那男子逼的一步步退后,要不是那男子双手招数精妙时不时强攻一招半式,定然早就支撑不住。
嗤嗤两声轻响,那男子左肩右腹又各中一剑,左手招数一滞,再也无力强攻,只能勉励支持防御。但那男子毫不惊慌,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
徐霜玉又是一轮抢攻,剑光飞舞几乎想要把那男子圈在中间一般。但那男子好像对这剑路十分熟悉一样越来越轻松的闪避着,终于在徐霜玉一次变招中,那男子长笑一声幽灵一般穿出了密布的剑光,百忙之中竟然还有余暇一抓撕去徐霜玉胸前衣上一块红绸。
徐霜玉惊叫一声回剑退开,那男子却大笑着扬长而去,吟道:「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我倒要看看,你们不如意的时候要如何」徐霜玉呆立在地,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衣,凉风吹过那一阵寒意才让她些许清醒,回身让那女弟子返回暗哨疗伤,自己则扶起冰儿,一步一步向着釜镇走了过去。
镇上的驿站里,白若兰正忙碌在厨房中,满头大汗,手忙脚乱。那一锅她自以为熬得很成功的粥现在正在泔水桶里,不时有盘旋的苍蝇飞过上空后晃上几晃,便一头坠了进去。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南宫星因为风寒而死,罪人一定是她,凶器就是那碗粥。
自己饿着倒还没什么,可是小星病成那个样子,总要吃些东西。她有些气恼的看着面前的锅碗瓢盆,疑惑着使起剑来无比顺手的自己为什么到了拿起菜刀的时候就这么笨拙呢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凭着在唐夫人家里仅存的那点记忆,弄出了一盘炒鸡蛋,一盘豆腐。这次她自己先尝了尝,虽然无滋无味,却比起自己废弃掉的那一盘盘惨不忍睹的东西强了许多。她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端起两盘菜拿了三个馒头走回屋子。
小星披着外衣坐在桌边,虽然面色依然不正常的潮红,但是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不想让她如此忙碌,但看到她眼里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又不忍让她就这么坐在自己身边。
白若兰端着菜坐到桌边,皱着眉道:「我我怎么也做不好你你愿意吃就吃,不愿吃,我也不勉强。等冰儿回来,你们再吃。我我饿了。就不陪你一起等了。」「不行。」小星笑着按住她的手,拿过筷子,吃了一口菜,道,「我是病人,你不能和病人抢饭吃。所以,你等冰儿回来一起吃吧。」她扑哧笑了一声,啐道:「谁抢你的饭了。你要吃,撑死你好了。」一边说,一边拿起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大块鸡蛋盖在他的馒头上。
小星正要调笑几句,却听见门外有声响,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师叔,你在里面么」「咦」小星皱眉道,「霜玉姐她怎么会在这里」五手忙脚乱的把冰儿放在床上,也顾不上避嫌什么的,小星就那么坐在一边,看着白若兰和徐霜玉七手八脚的除去冰儿身上披着的外衣和那半块肚兜,一边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上药,一边感叹询问着。
冰儿虚弱的回答着白若兰和徐霜玉的问题,眼睛却有些畏怯得看向了小星。
小星在一旁听了个大概,与冰儿视线相对后,看他们上药也上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过来坐在床头,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温言道:「冰儿,害你受苦了,对不起。」本来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她抓着小星的衣角泣道:「少主冰儿,冰儿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呜呜」小星垂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低声道:「没事的,冰儿,好好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徐霜玉在冰儿腿那边检查着伤口,突然惊呼一声:「唉呀,明明明明没让那家伙进去,怎么怎么里面也全是伤口」原来却是她擦去耻丘上的血渍后,顺手翻开了冰儿的花瓣,没料到却看见了柔嫩的蜜穴红肿不堪,不由得惊叫出声。
白若兰腾的一下涨红了脸,拉过徐霜玉,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徐霜玉哼了一声,回过头拉过被子盖在冰儿身上,不满道:「还以为是那疯子所为,没想却是小师叔你。」小星有些尴尬,但冰儿正伏在她腿上饮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安慰的轻拍着冰儿的肩头。
徐霜玉看冰儿已经没什么大碍,好奇的侧头看着局促的站在一边的白若兰,五官颇为精致,倒也还算秀气,脸上还带着厨房里的烟灰,但露出的肌肤尚算雪白细腻,一双大眼正疑惑的迎上她打量的目光,她问道:「你就是那个白若兰」这问题让白若兰有点不舒服,便反问道:「姑娘难道认识很多个白若兰么」虽然大小姐脾气在小星面前没有使用的机会,但在这素不相识的女人面前,还是没必要保留的,更何况两人一个「小师叔」一个「霜玉姐」叫得这般亲热,谁知道有什么鬼。
徐霜玉反而笑了,一双丹凤眼斜斜的看着她,竟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再次问道:「那好,请问姑娘是暮剑阁的白三小姐么」白若兰更加疑惑,为什么小星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好像知道他很久了一样,但还是答道:「不错,我便是暮剑阁的白若兰。」徐霜玉看着她的脸好像回忆什么一样喃喃道:「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娃,已经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呢。」「什么」没有听清徐霜玉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了当年两个字,白若兰不由问道,「我们以前见过么」徐霜玉还没回答,小星已经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开口打断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霜玉姐,那敌人是什么来路。」白若兰闻言也不好再问,便坐在一旁听了起来。
徐霜玉沉思了片刻,道:「那人左手看起来像是天阴山破冥道人的幽冥爪,右手却看起来像是淮南王家的大力鹰爪功,又带着些七巧童子的天巧擒拿手的套路。」小星皱起了眉,低声像是自语一样问道:「那人多大年纪」徐霜玉道:「四十左右,决计不会超过五十。小师叔,这些年来手上功夫如此精深的人并不多呢。」小星点头道:「不错,尤其是破冥道人的武功不过只有那么三四个传人。除了阴绝逸前一阵子才被我击败之外,其余几个都已经绝迹江湖很久了。」「但是练过幽冥爪的只有两个。」徐霜玉的眼睛开始发亮,「一个是九幽罗刹凤绝颜,一个是和阴绝逸一样直接以武功为名号的幽冥爪韩绝念。」但马上发光的眸子转成了疑惑,继续道,「凤绝颜二十年前就洗手作羹汤,嫁人去了,又是女子,决计不会是她。那韩绝念也在与天绝师太一场决战之后自废右手,退隐江湖了啊。还会有谁呢」白若兰插口道:「那人左手用的是幽冥爪,也可能是韩绝念啊。」徐霜玉摇头道:「不会,他曾在天绝师太面前立下重誓,败服于她。」「说不定说不定天绝师太就是背后操纵的人呢。」白若兰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
哪知道徐霜玉脸色突然变了,她甚至有些凶狠地说道:「决不可能」小星连忙示意徐霜玉坐好,对白若兰道:「霜玉姐说得有道理,虽然这几年我没有一直呆在如意楼中,但我也不信是天绝师太作出的这些事。」白若兰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没有呆在如意楼中和天绝师太会不会是幕后黑手有什么关系
小星看着她疑惑的表情,不由得轻叹道:「我不想瞒你,我们也没有刻意去瞒过谁,只是这件事,可能连如意楼内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清楚,他们不问的话,我们也不会去解释。说不定,连我那师兄都不知道。」白若兰更加迷糊,但隐隐觉得天绝师太似乎和如意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徐霜玉哼了一声,道:「我说不可能是天绝师太,因为她现在正是我们如意楼西三堂的总管」冰儿吃惊道:「那那不是明明叫岳岳」身份所限,她倒也不敢说出全名。
小星接口道:「没错,岳玲正是天绝师太的俗名。他既然入了如意楼,自然不好再用本来的名号了。」「那会是谁呢」徐霜玉皱眉,难道是两人的弟子可是看修为,确实不像。
小星沉吟道:「也有可能凤绝颜所嫁的人恰好是淮南王家的人,那人学去了她的幽冥爪也说不定。毕竟那人的右手功夫是淮南王家的,一个人的右手正常下才是他主要使用的手。」「也只能这么想了。我明天就下令让人去搜集凤绝颜的下落。」徐霜玉有些气恼,胸前那一个破洞虽然不至于春光外斜,但也看起来窘迫不堪,「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定要在他身上戳出十七八个窟窿。」「敌暗我明,我不过让冰儿一时离开,就险遭大难。」小星说道,担心地看了一眼冰儿,冰儿抬起头,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想让他放心一样。
徐霜玉道:「难怪楼主紧急调动各堂弟子前往江南了呢。」看来,烟雨江南又将成为武林腥风血雨的见证了。这稳定了不足十年的武林格局,又将再起波澜了。
一阵咕噜声突然传出来,一下子让凝重的气氛荡然无存白若兰托着腮趴在桌边,本来这事情她就完全不明白,现在更是没有头绪,倒是饿,更直接的反映了出来。
听到自己肚子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道:「我我去弄几个小菜。」说着就想往外跑,却被徐霜玉一手拉住,她夹起一筷子桌上的菜尝了一口,然后笑道:「还是算了,白妹妹你就专心得陪着我的小师叔吧。顺便把你的大花脸洗一洗,不然小师叔喜新厌旧的时候你可不要四处哭诉。」本来不觉的有什么,听他这么一说白若兰才觉得脸上干干得好不难受,跑到水盆上一照,惨叫一声连忙拿过巾子擦洗起来。冰儿靠在小星怀里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若兰抬起水淋淋的脸,顿足道:「小星,他们笑我」小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们不要笑她了,」一边说一边自己却笑的越来越大声,白若兰也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小星继续道,「霜玉姐劳您大驾随意做几个菜,有劳了。」徐霜玉白了他一眼,「你这饿死鬼投胎,当年在饥荒里饿得狠了,缠着师姐妹们就知道要别人做饭,如意楼的女弟子全拜你所赐,武艺不敢说,厨艺至少是江湖第一的。」嘴里这么说,却也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出门去了。
白若兰洗着脸,听着徐霜玉的话,总觉的隐隐想起了些什么,却偏偏记不清楚。
她看着小星的笑容,甩了甩头放弃继续回忆,擦干了脸颊坐了过去。
也许到了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想起来了吧。她微笑着坐到床边,与冰儿小星斗起嘴来,其实想不起来又怎么样呢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小星在一起的生活了眼中只有哥哥和剑法的暮剑阁生活,突然变得那么遥远徐霜玉不多时便端来几样小菜,虽然材料不多但每样都精致美味,白若兰扶着冰儿四人一起坐到桌边,笑吟吟的吃了起来。就连冰儿,也一展愁容笑了起来。
纵然知道危险就在身旁,纵然知道夜还很长,但他们还是开心地笑着,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还有勇气去笑,夜再长,也终会过去,夜再暗,也终会天亮。
花絮:如意楼第九章一知道已经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话,叶飘零的身子离开了那窗洞,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燕逐雪疑惑的过去在窗洞上一看,立刻追上叶飘零,塞给了他一张纸条。飘然离去。
他垂首打开,上书:「xx镇xxx巷黄郎中,专治男女不孕不育。」二叶飘零却不必再看下去了,他悄悄退后到不会被屋内听见的所在,纵身翻上院墙。隐约听到一阵衣襟带风声,他回头看去,燕逐雪竟然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什么,竟然也俯身潜到了那女子窗外,从他刚才弄出的窗洞向里看着。
叶飘零不禁微笑出来,悠然的观察燕逐雪的反应,却见燕逐雪惊讶得跳了起来,转身见鬼一样落荒而逃。他不禁又回到窗外向里看去。
就见那峨嵋女弟子正拿着一条皮鞭,一边抽打着万鸿一边浪笑道:「哦呵呵呵呵,叫我女王」三对视了一回儿,燕逐雪依旧无话,叶飘零也没什么可说,加上心里记挂着要去附近的分舵报信,便结束了这无意义的互看,转身下墙,但正要离去,心念一动,恶作剧般地紧紧贴着墙站住,却并不离去。估计那燕逐雪便要落在自己身前。
谁知道燕逐雪轻功甚是高明,竟然贴墙落下,一脚踩到了叶飘零的脸上。
「你在我脚下做什么」「」四上次代表如意楼感激燕逐雪的时候,她毫无反应,这次叶飘零以自己身份拜托出来,那燕逐雪的表情竟然起了微妙的变化,道:「你会从命」叶飘零摸了摸脑后,心中一阵苦笑,道:「你难道也要我叫你女王」「」五她一下子脸红得更厉害了,羞道:「是是我去问杨姐姐的。少爷您怎么知道的」「我就知道她男的女的都不会放过」「」六徐霜玉看着她的脸好像回忆什么一样喃喃道:「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娃,已经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呢。」「什么」没有听清徐霜玉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了如花两个字,白若兰不由问道,「你认识如花那是我一个远房堂妹,她好像受人所托去陪一个姓周的做戏子去了。」七徐霜玉白了他一眼,「你这饿死鬼投胎,当年在饥荒里饿得狠了,缠着师姐妹们就知道要别人做饭,如意楼的女弟子全拜你所赐,武艺不敢说,厨艺至少是江湖第一的。」「我我猜到要害我的是谁了」「谁」「一定是如意楼的厨娘当年是我害的她下岗了」「」蛇足「一日,貂蝉与吕布同游,小憩于华丽阁楼,时楼侧莲池夏收,有三藕掘出浮于池上,貂蝉遂语于吕布曰:「咦,有三藕浮碧池。」」「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再转别的人的笑话我就和你玩命吧另外,你才是「sonofbitch」。」「好吧那我继续我的片尾曲计划好了。」「呃,你想好要祸害哪首歌了么」「为了和主题曲表现截然不同的风格,我决定选用一首比较舒缓平和能让人心情悲痛的音乐。」「比如」「周杰伦的牛仔很忙怎样」「」
如意楼第十章:劫上
嗯很忐忑地问一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意楼有可能出实体书的话,会有人支持麽
一
雨儿长发垂散在枕侧,显得正中的小脸格外白嫩,双眼迷蒙的向上看着,双颊带着醉人的晕红,一只手指放在樱唇中,随着身体的晃动时而轻轻咬住时而含在嘴中。
纤长的脖颈下,是大片粉色的肌肤,好像刚刚从热水中出来一般布满汗水,一双娇小但浑圆柔软的乳房正有节奏的上下摇动,体会着来自下方的一波波冲击。
一只迷途的小手无处可放,恰恰盖在了嫩鸽一般的乳尖上,遵循着胸中的热意一下一下揉搓着。
纤细的腰肢供挺着,连那小屁股也几乎悬空,一双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腿勾在叶飘零腰後,随着身体的摆动一下下晃着。白玉透着酥红的小脚紧紧蜷着,还在回味被他吻遍每一处的滋味。
股间交缠之处,早已是一片狼藉。
叶飘零已经泄了一次阳精,但第一次如此迅速的他心中颇有不甘,又一次用手把雨儿弄得丢了身子後,他才发现雨儿泄身後那一段短短的时间内,和她将要泄身前的那一刻,蜜穴会好像多出无数道肉褶一般,层层叠叠的把肉茎向里面吸去,那一刻的阳根当真是舒爽到了极点。
本来不过是自己怜惜这娇弱女子,不想却拾到一个天生尤物,叶飘零这一刻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幸好,这种时候说什麽都是多余的,只要做便是。
这次他学乖了,抚慰着雨儿直到泻身的感觉渐渐平息,才分开她的双腿,缓缓滑进她的体内,抽送起来。
倒是泄身後的雨儿一次比一次敏感,蜜穴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大小,完全的把那阳根容纳进体内後不过抽了几十下,雨儿就又娇喘吁吁,挺腰扭臀起来。
甚至在他一次故意的浅抽深送之下,让雨儿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在夜间颇为响亮。羞得她满面通红,把一根手指咬在嘴里,忍不住的时候便一口咬住,憋在口中咿咿唔唔一阵,听起来倒也别有情趣。
「雨儿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叶飘零牢牢的锁住她的视线,低沉的说道。
雨儿怔了一下,张了张嘴,叶飘零恰好在这时候重重的往里一撞,火热的肉菇正撞到他的酸处,她心口一酥,一阵呻吟几乎脱口而出,但心中一阵羞惭,硬是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唔唔的哼了两声。
叶飘零皱了皱眉,垂首咬住她昂扬的乳尖,让坚硬的蓓蕾被他的牙齿轻轻研磨着,同时架着她的双腿的手也收了回来,一只手去揉搓她另一只乳房,另一只手则再度捻住耻丘上俏挺起来的那一个小肉粒,大肆玩弄起来。但一直缓缓抽送着的阳根,却在这时停了下来,只是深深的埋在她体内,静静的纹丝不动,只让那火热的前端抵住她娇软的穴心,仅仅随着本能的脉动震颤着她最酥软的地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三管齐下不过顷刻间,雨儿就涨红了娇颜,指节被她咬得都有些发白,蜜穴中那层层叠叠的嫩褶又开始渐渐出现,一圈圈小嘴一般吸吮起里面的肉茎,还不断的吐出粘滑的口水,一股股浇在那肉菇头上。但她就是不愿叫出声来,楚楚可怜的眸子中还有着她最後的坚持,那份保留的尊严是她家破人亡以来最後没有失去的,她可以献上自己,但无法忍受自己发出那种淫声浪语但偏偏但偏偏这销魂蚀骨的感觉每一阵都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拿开自己的手指,放声的呼喊。
看到她眼中最後一丝壁垒正在逐渐支离破碎,他突然升起一阵残忍的快意,他知道身下的这个少女虽然身经劫难,但是仍然是值得人去珍惜的,而自己正在逐渐摧毁她最後一丝自我,让她真的成为这次任务的一个代价。
但他并没有停下,他反而在一阵愈加轻柔的动作之後,突然重重的牙上用力,把那在他牙关间的娇挺的嫣红一点突然咬成了扁扁的一颗,一只手骤然用力,把汗水密布滑溜溜的那一只乳房捏挤成了扁扁的白肉,而一直玩弄那只肉芽的手指,则先是在芽尖上用指甲轻轻一刮,然後像是按什麽开关一样猛地按了下去。
「唔唔唔唔嗯啊啊啊」雨儿娇小的身子突地弹起,一直压抑的呻吟破口而出,虽然极力压抑着,但那决堤的声音却再也阻拦不住,一连声的冒将出来。她一边呻吟着,一边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紧缩的蜜穴好像泄洪一样,花心大开奔流滚滚,层层叠叠丰富多汁的嫩肉紧紧地吮住肉茎,贪婪的向里吸着。
这一阵强似一阵的吸吮竟让叶飘零的腰後又开始一阵阵酸麻,他索性双手按住她双乳,逆着那吸力大起大落的抽插起来。
雨儿在他的抽送下,整个人渐渐的酥软下来,双眼怔怔的望着床顶,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她浑身红的好像煮红的虾子,微微颤抖着,随着叶飘零最後的动作上下摇动着娇躯。她并没有丧失神志,虽然那会令人上瘾一样的酥软还在一波波的传来,但她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那高声的呻吟,那不知所谓的呼喊,都清楚地落在静夜的窗外。
她流着泪,却不知道自己的泪是为了一份酸楚和无奈,还是喜悦和解脱。
紧致的蜜穴中,那灼热的肉茎深深的刺进去,顶着她的花心跳了几跳,突然一阵热流射在她的深处,好像射在她心头一般让她浑身一抖,又在婉转呻吟中丢了一阵。那令人疲乏的冲击渐渐平复,让她又惊又喜的阳根也软软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她虚软的起身,下地拿过湿巾,细细的替他抹净了身子,她并没有学过如何伺候男人,只是本能的遵循着想要让他舒适的愿望在行动。擦净了他的,她无力得靠在他怀里,慢慢地擦着自己的下面,湿巾蹭过花唇,肿肿的有些疼痛,但没有一丝不快,从她叫出声的那一刻,有什麽东西在她的心底改变了那改变虽然令她感觉失去了什麽,但心头的宽慰和轻松,却终究是让她愉快的。
她依在他怀里,眼皮终於还是再也强撑不起来,湿巾跌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叶飘零看着她粉嫩的睡容,淡淡地笑了笑,放平了她的身子,把沾湿了的被单团在床角,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长剑放在身边,穿好衣物,搂着她的娇躯睡去。
江湖永远不是能令人安睡的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叶飘零从睡梦中醒来,更何况是这种几乎是故意让他醒过来的声音。
那是一声极其轻微的细物撞击声,但却是正正的击在他屋子的窗上。他猛地睁开双眼,握剑长身而起,轻巧的越过熟睡的雨儿来到窗边,刚推开窗就看见一团白影像随风而坠的雪片一样飘向远远的一个灰衣女子,正是燕逐雪。
想到这个绝世美人昨晚就在自己的屋顶,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去,叶飘零纵然一向不以女人为然,此刻也有些面上发热。
敲在窗上的东西想必是那灰衣女子所发,但那女子带了一顶帷帽,垂下的纱巾恰好遮挡住了脸,从身形上看难辨年龄,只能从那成熟的体态推断年纪不会太小。燕逐雪也不问来人,身形飘至,只见娇怯怯的白影骤然一闪,连叶飘零也因为没有凝神细看此刻竟然只能隐约看清似乎有一道剑光从燕逐雪的手上飞起,接着便是叮的一声,是长剑被什麽架开的声音。
燕逐雪难得的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剑,彷佛不相信这一剑会被架开一样。
叶飘零连忙凝神看过去,却见那灰衣女子转身轻飘飘越过院墙,飞鸟一般掠了出去。
一招推窗望月,叶飘零流星一样冲出了窗子,燕逐雪也提气飞身,双双追了出去。那灰衣女子身形颇为灵活,在小巷中几个转向,便到了城门。
天刚破晓,东方不过鱼肚白,守城门的士兵刚刚打开城门,不过举手打了个哈欠,就觉得三阵疾风刮过,彷佛有三个身影掠过一样。但定睛细看,却又不见人影。心中一抖,嘟囔着闹鬼缩回岗哨中去了。
叶飘零展开狼影幻踪的步法,身形弓起好像捕猎的狼一般疾冲着,燕逐雪则彷佛御风而行一般足不点地,却始终跟在叶飘零身後半步。那灰衣女子看不出是什麽身法,但每一步都举重若轻,好几次明明两人即将追上,但那灰衣女子也不见发力,仍然不紧不慢的大步而行,却偏偏又拉开了距离。
追了约摸一刻,叶飘零隐约觉得不对,步下微缓,燕逐雪目光生疑,却也跟着减慢了速度。不出所料,那灰衣女子虽然不见步法变慢,但仍然在两人身前数丈处也不见远去。
叶飘零看向燕逐雪,她虽然身法精奇但终究身为女子,如此长途奔波已经双颊生晕,额上隐约看见香汗薄晕,他吐气开声,低低道:「燕姑娘,我怕是我的对头调虎离山,劳烦燕姑娘帮叶某一个忙,替我回去照看那三位姑娘,这个女人就由我来追便是。」燕逐雪回望他一眼,神色带着一丝古怪,但并未犹豫太久,点了点头,便顿下步子,返身去了。
叶飘零看了一眼前面依然若即若离的灰衣女子,好胜心大起,狼影幻踪全力施为,猛地一下追上了将近一丈。
二没想到那女子也不见如何加力,就又渐渐把这一丈拉开了去。叶飘零不禁心下暗叹,此人轻功如此了得,自己竟然丝毫看不出对方武功家数。叶飘零在如意楼这一代弟子当中,除了与他的小师弟无法分出上下之外,基本可说为如意楼本代弟子武功之首,看那女子身段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五十年纪,那腰肢纤细臀峰饱满,甚至可能是三十四十左右的妇人,江湖上这等女子又有如此武功,自己竟然还分辨不出,决计不是现在仍在江湖走动的高手。
但这二十年间退隐江湖的武林中人如此之多,又如何分辨这女人是谁呢。
渐渐眼前地形开阔起来,竟然一路追到了一片平缓的山坡草地上。叶飘零正要放弃打算回头,却见那灰衣女子突然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翻身,落地时已经面对着他。他连忙顿住去势,双足一点直扑而上,手中长剑呛啷一声出鞘,心知对方武功深不可测,也不再隐瞒武功路数,出手便是血狼冷星寒名动天下的血狼剑。
那女子身子一颤,也不知是认出了这武功家数还是吃惊於剑势之快。她娇躯一侧,如风中弱柳一般斜斜飘出,身法清奇姿态优美。尽管身法极其高明,但叶飘零剑势实在是太过诡异迅速,她躲避不及,身上灰袍的腰侧已然被剑芒斩过,裂开一个尺许的口子,露出下面青色的布衣。
那女子显然吃了一惊,展开身法围着叶飘零打起转来,手上却不亮兵刃,只是在剑势所不及的范围外快速的兜着圈子。叶飘零以静制动,长剑斜斜垂在身侧,周身放松只有灵台一阵清明,仔细地感应着身侧快速流动的气息。
流动的风突然一顿,叶飘零猛然回身一剑刺出,果然那女子正悄无声息的拍出一掌,见叶飘零剑势逼人,那女子收掌飘身再次急奔起来,但这次所绕的圈子小了许多,一边绕圈,一边双掌连拍,一股股完全不似女子的雄浑掌力直向中间的叶飘零压过去。
那女子身形越来越快,掌力也一阵强似一阵,在中间舞剑护住要害的叶飘零只觉得周遭压力越来越大,长剑好像斩在水里一样无比迟滞,刺出的每一剑都再也难以沾到对方衣角。如此霸道的内力又身为女性,就算整个如意楼里怕是也只能找出两个女人有这种实力,而那两个女人,都是叶飘零不敢招惹的。
不过此刻要是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在的话,倒是能解了他的围。叶飘零苦笑着想着,手上的长剑已经被掌风压迫的甚至开始弯曲,剑法完全施展不开,现在几乎是在苦撑希望对方内力不足能攻势稍缓,好让自己有机会反击。
清脆的一声「啪」,叶飘零惊讶的看着手上的长剑被一掌拍断,紧接着一股劲风,一只苍白枯瘦的手已然到了自己胸前。他展开狼影幻踪步法,双足交叉後退,顺势一扭身,把手上的断剑丢了出去。
那女子回左掌拍开断剑,右掌几乎贴着叶飘零侧开的胸前擦过,掌风如刀,锋锐无比,叶飘零的外衣竟然被这一擦划开了刀砍一样的一道口子。
那女子这一掌已然用老,叶飘零心知良机稍纵即逝,左腿屈膝磕向那女子小腹,右掌切向那女子的右手手腕。如此近的距离,再好的身法也无法展开,就算是毫无武功的地痞流氓在这距离袭击一个只懂轻功的人也多半不会落空。
的确那女子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无法躲避,但阻那断剑的左掌却毫不犹豫的强攻向叶飘零胸前,同时右掌向外一甩,卸去了他切过去的掌缘上大半掌力。
叶飘零同样也无法躲避如此近的一掌,两声闷响过後,叶飘零连退十几步,踉跄站定,那女子向後飘出数尺,稳稳的站住,左手握住右腕,微微有些弯腰,可见也不是毫发无伤。
叶飘零深深吸了口气,站直身子,紧闭双唇,冷冷得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透过轻纱也直直得看着叶飘零,片刻後,突然微微一叹,用暗哑的刻意地沉下来的声音缓缓道:「以你师父的道行,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叶飘零微微眯起了眼,但还是不发一言。
那女子继续道:「回去告诉你们楼主,有些事情有些人,她不可能藏一辈子。」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诅咒一般,留下了最後一句话,「狼魂中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完,那女子转身缓缓离开,并未施展轻功,也没有再回头。
直到那女子离开了叶飘零的视线,他才捂着胸口缓缓坐倒,调动内息,嘴里那一直含着的一口鲜血,缓缓沿着嘴角流下。
好厉害的女人,和西三堂吕总管北三堂郭四小姐两个女人斗起来,怕是也会不分胜负吧。叶飘零足足用了一顿饭功夫,才压下胸中刀割一样的剧痛,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频遇强敌,楼主也不知想好应对之策没有。叶飘零有些头痛的站起来,想到逐阳城中还有一大堆麻烦,不免一阵烦闷,抖擞精神沿来路回去了。这一奔竟然奔出半个时辰,看来回去至少也要到中午了。
一路无事的回到客栈,院子里竟然一片凌乱,他的房门外还有数滩血迹。他连忙推门回房,看到三女均完好无损的坐在屋内的桌边,才放下心来。见他进来,陈悦容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杨心梅呼的舒了口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眼里既有担忧也有疑惑,雨儿则有些惊慌的跑了过来,摸着他胸前的血迹,担心地询问着。
他随口答了几句,然後看向一边远远的站在窗边的燕逐雪,问道:「燕姑娘,发生什麽事了」燕逐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说话。
雨儿在他身後低声回答:「刚才有些不知那门那派的弟子,喝得醉醺醺的,硬是硬是要邀请陈姑娘和杨姑娘去外面陪他们喝酒。」杨心梅不快的接着道:「那些什麽少侠啊,根本不知所谓,咱们明明已经把酒菜叫进房间了,和他们也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庆祝就庆祝,拉咱们算什麽。我姐妹两个,难道是陪酒的婊子麽」陈悦容拉了拉杨心梅的衣袖,柔声道:「那几个弟子有些醉酒,言语失态,和杨姐姐吵了几句,然後然後说了我们百花阁几句重话。杨姐姐便要和他们动手,没想到那几个弟子刚刚拔出剑来,这位」她看了一眼燕逐雪,既有些恭敬也有些害怕似的继续道,「这位燕姑娘便出现了。那些弟子」她眸子转了几转,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杨心梅哼了一声,感激得看着燕逐雪道:「那些弟子活该,燕姑娘一出来他们言语就不乾不净起来,有一个还端着酒杯上去就要摸燕姑娘的脸。亏得还是名门正派,和下九流的纨裤子弟一般。要是这一代精英弟子尽数是这种东西,还不如狼魂重新回来,让这些拿自己当王法的家伙通通去死好了。」陈悦容小声道:「杨姐姐,也不能这麽说」叶飘零听了个大概,心头烦闷,皱眉问道:「门外的血」雨儿拧了一条湿巾,一边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面回道:「是那几个弟子的,燕姑娘斩了他们的右手。」陈悦容瑟缩了一下,彷佛还有些害怕提到当时的情况,杨心梅却愉快道:「还出来一个什麽师兄想要讨回公道,燕姑娘一报清风烟雨楼的名号,那个峨嵋的万鸿便连忙把他们都劝走了,还都人模狗样的,呸。」叶飘零到不关心那些弟子的死活,他问道:「可有人知道他们庆祝什麽」雨儿和杨心梅皱着眉答不上来,陈悦容欲言又止,燕逐雪突然开口,淡淡道:「灭分舵,庆功。」叶飘零心中一紧,陈悦容犹豫着接道:「我出门回来隐约听到他们说剿灭了如意楼一家分舵」只听哐啷一阵门响,叶飘零已经不见踪影。
一路急奔到那饼铺,却仍然是昨晚的模样,他跃进院内,一切如常,仍然没有人,桌上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只是那只死狼和地上的血迹,诡异的不见了。
他又回到街上,焦急地看着这饼铺,周围有几个百姓疑惑得看了眼还没有开张的饼铺,缓缓走开。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完全没有。
正疑惑间,远远的陈悦容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叶叶公子,你你这麽急着来这里做什麽」「为什麽这里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叶飘零没有回答,喃喃自语着,然後回头问:「屍体呢如意楼那些人的屍体呢」陈悦容奇怪的回答道:「按他们说的,应该是在城外的土地庙啊他们说如意楼的分舵就在那里啊。」「什麽」三江南的一切都那麽温柔,连正午的阳光也柔和的照耀在山脚下那普通的木屋上。院内的菜畦间护院的狗伸着舌头卧着,懒懒散散的。但屋门,却反常的紧闭着。
这里稀稀落落的住着三五户人家,曾经有一户正是小红的家。
小红是她还在这里时候的名字,成了点苍弟子之後,在江湖她自然有了另一个很威风很好听的名字。
这里已经没有什麽可供她怀念的亲人,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姐妹。这次和同门一起来江南应邀代表点苍弟子参加英雄大会,她自然要回自己的故乡看看。她青梅竹马的那个姐妹,现在也不知道怎麽样了。
於是,她在她青梅竹马的姐妹家里住了一晚。於是,灾难牵连到了那平凡的一家。
紧闭的屋门内,桌椅家俱歪了一地,一个老人倒在地上,喉头断开双目圆睁,卧室门口,简陋的布帘下一个年幼的男孩坐靠在门框上,胸前尽是口里流下的鲜血,已然毙命。
卧室内,那个曾经叫做小红的点苍女弟子正被压在床上,纹着点苍派标志的外衣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红艳艳的肚兜垂在床边,一只白袜掉在地上,另一只则塞在她的嘴里。但其实不塞进那只袜子,她也无法叫喊了,她光洁小巧的下巴已经被打碎,布满了紫色的淤血,一只眼睛高高肿起,本来俏挺的鼻梁也歪在一边,鼻孔中仍然在冒出鲜血。
她上身紧紧地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一起摆在身前,一双乳房被压的扁扁的,但也能清楚地看见白腻的乳肉上青紫的印记,後背布满了晶亮的液体,大半是汗水,里面掺杂着几丝阳精。曲起分开的双腿摆出羞耻的姿势,股间的花瓣红肿的有些发亮,好像一碰就会破开一样,肿胀的花瓣间是一片血精狼藉的小穴,穴口的嫩肉向外翻出,上面布满擦伤和裂伤,早已看不出处子元红所落何处。
她的身子仍然在剧烈晃动着,只因为她双腿间还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精赤着身体,虯结的肌肉在汗水下闪闪发亮,但那黝黑粗长的巨物并没有出入於那已经被蹂躏的不堪入目的肉缝,而是按着主人的喜好,藉着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汁液的润滑,快速的在她的後庭里抽插着。
一边的桌子上,一个清秀的少女被绑成一团摆在桌上,双腿被拴在两条桌腿上,麦色的健康肌肤上也一样满是淤痕,富有弹力的大腿中间,红肿的肉穴正缓缓回流出白浊的阳精,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子正眯着双眼回味一样坐在桌边,一只大手还意犹未尽的盖在少女因捆绑而格外挺拔的乳房上,掐着乳头在肉丘上肆意捏摸着。那少女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颈子上勒出一道红印,除了起伏的胸膛外和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任那男子在自己的娇躯上肆意妄为。
坐在桌边的男子打了个哈欠,对着床上道:「老四,你这走旱道的习惯真他娘的无趣。」老四掰开那女弟子的臀缝,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到那有点乾涩的屁眼上,继续抽插起来,道:「三哥,两个女的都让你玩残了,我不走後门才叫无趣。」「算了算了,赶紧搞完,你要愿意咱们就把这女的带走,你到时候连她的後门也开了,这个点苍的娘们不能再留了。你再弄两下赶紧收拾了。」老四嘿嘿一笑,从背後压上女弟子的身体,双手圈住那纤细的颈子,猛地掐住,向後拉起。她喉中发出格格的声音,双眼开始凸起,舌头也伸了出来。
「更紧了真他娘的爽」老四高兴的喊着,更加剧烈的抽插起来,双手同时再度加力。
那女弟子肿胀的脸变得紫红,双眼翻白,双腿开始抽搐着摆动起来,一阵水响,红肿的花瓣中金黄的尿喷射了出来,沿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向下流去。
「嗯来了好他娘的紧」老四狠狠地插进那被撑开到极限的屁眼深处,一边喷射着阳精一边手上又一阵加力。
喀的一声轻响,那女弟子四肢抽搐了几下,软软的不动了,老四抽出沾着秽物的肉棒,把女弟子的屍体丢在一边,呸了一口道:「真他娘的臭,这些正道女人的屁眼,比婊子的还臭。」他骂骂咧咧地走到桌边,把被捆着的少女身体往桌边拖了拖,揪住一个乳头,把乳房整个拉长,好像用抹布一样用那乳肉擦起了自己刚抽出来的肉棒。
「大哥二哥的仇,尊主有说什麽麽」老四把肉棒擦乾净,拿过裤子穿上,坐到桌边问老三。血池四煞虽然不是血亲,但这四个恶人却远比某些名门正派更重视兄弟情谊。大哥二哥的死讯今早传来後,老三几乎疯了一样险些把点苍的那个女弟子生生干死在跨下,上午更是丢下这两个女人跑了一趟。
「尊主不在,左护法说叶飘零和那三个女人一旦抓住,就任咱们兄弟处置。」老三越说越心头不快,手指加劲,几乎把那红艳艳的乳头快要扯断。那少女在剧痛下,终於微弱的呻吟起来。
想到那从他嘴下逃脱的杨心梅,老四就一阵无名火起,他走到少女腿间,两根指头在那粘稠的液体间搅了一阵,然後抽出塞进少女嘴里,把那恶心的浆液尽数涂抹在少女的舌头上。
那少女抖了两下,但已经十分虚弱的身体再也没有更大的动作了。
「再让我抓住那姓杨的娘们,我一定干完她之後把她整个屁股砍下来,然後塞进那姓叶的王八蛋的嘴里。」老四恨恨地说道,一拳砸在那少女的耻丘上,一声轻响,耻骨竟被打碎,那少女身子微微弹了一下,嘴里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股间一阵血肉模糊。
老三皱了皱眉,「你这是干什麽,难道要老子和你一样走旱道麽」老四嘿嘿一笑:「对不住了三哥,我一激动没收住手。你也试试後门别看这娘们就是一村姑,可你看这屁股蛋子,滑不留丢还又圆又挺,小屁眼玩起来一定很过瘾。」老三撇嘴道:「老子没兴趣。」老四还要说话,却听卧室外关着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响。两人对望一眼,一起拿起单刀走进了堂屋。
屋中翻倒的八仙桌边唯一还立着的凳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高高瘦瘦,带着文士方巾,一身灰色文士长衫,手上拿着一个长包袱,没看见他二人一样环视着屋内。
「你是什麽人」老三拿起刀虚劈了一下,大声问道。
那文士叹了口气,温文尔雅的说道:「两位可是血池四煞」老四上前一步,恶狠狠道:「知道就好。知道还不快滚」那文士面色不变,依然温言道:「如此煞气既伤他人也伤自身,在下奉劝二位还是改过自新积德向善,才能长命百岁。」老四道:「去你娘的,老子长命百岁,我看你倒是活到头了。」老三隐约觉得不对,拉过老四,上前道:「阁下到底是什麽人莫不是要替这屋内的死人报仇麽」「报仇」那文士笑道,「我与这里的任何人都非亲非故,要不是故人硬要我出山,我现在本应该与儿女一道享天伦之乐才对。」「那我二人就此离去,阁下不会做什麽吧」老三盯着那文士手上的长包袱,拉着老四缓缓後退。
「不成,」那文士缓缓道,口气依然像是秀才论事一般温文,「那个点苍弟子死就死了,江湖中人练武之日本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弱肉强食,被你们奸淫杀死也只能说是业报。但这一屋子无辜百姓,平白遭了你二人毒手,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老四狞笑着举起刀,道:「绕了这麽大弯子,原来你也是如意楼的人。」「这可不对。」那文士微笑着站起身,开始缓缓的解着手上的包袱,「风绝尘搞出的这个大摊子我可从来没有加入过。但是我欠那女人的情,看在过往情分,我不帮她也说不过去。」老三心头有些恐惧,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独狼风绝尘和如意楼有什麽关系」那文士有些惊讶,柔声道:「你们绞尽脑汁陷害如意楼,莫不是竟然不知道如意楼的楼主名字麽看来我那风妹妹果然低调了许多呢。」那包袱逐渐散开,渐渐露出里面一把长剑。
「风风妹妹你到底是谁」老三向老四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一起挥刀砍出,一上一下疾攻向那人。
灰影一闪,那凳子处竟然只剩下了一张包袱皮,老三惊讶的回身,发现那文士竟然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後,他想要再和老四一起出手,却听砰的一声,老四已经摔倒在地上,颈上一道红线这才显出,缓缓流出鲜红的血。
看那文士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长剑,血红色的剑刃从狼头一般的剑锷中伸出,闪着诡异的血光。
老三浑身一抖,好像生命都随着那把剑的出现而消失一般,他觉得脸四肢都失去了力气,一阵腥臭,裤裆里竟然已经屎尿齐流,那已经不仅仅是死亡的恐惧,而是好像有一种魔力侵蚀了他的心灵一般。
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话,终於还是从颤抖的嘴里说了出来,虽然他说出的时候,那血红色的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血血狼冷星寒」四无论如何,小镇的驿站终究不如客栈,并不十分宽敞的居室四个人怎麽安排也十分拥挤。小星把两张桌子拼到了一起,对付了一夜,硬木板加上风寒,天刚亮他便醒了过来。
床上冰儿偎在白若兰怀里,两人睡得正甜,徐霜玉的位置却已经仅剩下了皱皱的床单。
小星走出门,深深地吸了一口院子里清晨的新鲜空气,天性活泼让他无法一直沉重下去,他笑了笑,运了一遍内力,身上的反噬已经无碍。
回头看了看屋内,知道对手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冰儿无法自保的话,燕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本打算带着白若兰在身边一路调查下去,现在看来,也只有让她先和冰儿他们一起往如意楼暂避了。
听霜玉姐的说法,师兄正护送两个女子回百花阁,自己索性也往那边过去,正好楼主正在南三堂中的第二堂,离百花阁所在的江幽城甚近。顺便回去问一下今後的计划,这样一直被动下去,实在不是楼主的风格。
小星自嘲似的笑了笑,立自己为少主之後自己对这身份一直颇为抵触,甚至几年也不愿去见楼主一次,现在自己反到主动回去,经此一事怕是要甩掉少主这个包袱更加难上几分。
其实,师兄那样冷静镇定又有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天赋的人,才是下任楼主的最佳人选吧「小星。」门口传来徐霜玉的声音,她带着薄汗跨进门来,双颊晕红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一样,显然刚刚急奔回来。
「霜玉姐,你这一大早的,去做什麽了」小星连忙递上一条手帕,让她擦汗。
徐霜玉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答道:「我担心昨晚那个怪人会去找那处暗哨的麻烦,便去通知他们小心,谁知道正好得到楼主通知到各地暗哨的事情。」「什麽事」楼主已经很久没有直接过问最下面的人的行动了,难道这次的事态真的如此严重麽
「楼主通知各处暗哨分舵三天内撤岗,各自回到所属堂口,东南西北各堂精英弟子全部中止任务,收到通知後七日内赶到江南。」徐霜玉脸上满是疑惑,显然不明白什麽事会让如意楼放弃苦心经营的各处分舵暗哨,全部收缩回江南。
小星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没有别的消息麽」徐霜玉想了想,道:「没了再有,就是那个暗哨的弟子提起,曾有一封密函经过这里传出,据说是楼主亲自发出,不经各堂堂主和各大总管,没人知道里面是什麽内容。只知道经过这里的那一封是传给附近一个小村子的一个郎中的。」小星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什麽,惊讶道:「难道楼主知道敌人是谁,打算决战了麽」徐霜玉愣了一下,道:「怎麽会这麽说要决战的话,怎麽也应该让咱们知道敌人是谁才对吧」小星道:「可能,楼主怀疑如意楼有内奸。」徐霜玉惊讶的「啊」了一声。
小星继续道:「对手对於如意楼了解颇深,目前所出现的人,都或多或少与狼魂有恩怨纠缠,费这麽大力气笼络到这些人,那对手的目的,恐怕决计不可小觑。」「幽冥爪那人是破冥道人的传人毋庸置疑,那怎麽会和狼魂有仇呢」徐霜玉颇为不解,当年破冥道人公开与黑白两道为敌站在狼魂一方也算是武林一件大事,即使他的弟子们不与师父一心,也不至於与狼魂结仇才对。
小星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愿提起一样叹了口气,然後问徐霜玉:「你知道咱们楼主以前的身份吧」「那是当然。」徐霜玉也是内三堂弟子,从小在楼主身边习武,自然知道那看起来病弱不堪的美丽妇人,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狼魂残党之一,独狼风绝尘。
小星又叹了口气,道:「那麽不管是凤绝颜还是韩绝念,都肯定和如意楼有很深的宿怨。」徐霜玉也敏锐地感觉到这些名字的共同点,凤眼满是疑惑的看着小星。
小星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确定那两女仍在梦中,才继续低声道:「楼主是破冥道人的女儿。破冥道人对其余弟子都一人只传了一种功夫,而那些保留的武功秘籍心法,尽数在楼主这里。」江湖中人对武学典籍本就趋之若鹜,更何况是本就该属於自己的东西,因此生怨再正常不过了。
徐霜玉想到什麽一样道:「可是楼主的身份,应该只有能进到内三堂的人才会知道啊。」小星笑了笑,道:「所以,如意楼内,一定已有内奸。这几年我几乎没有回过内堂,我是完全没有头绪了,霜玉姐你敢找楼主私谈,想必知道内情不少,你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徐霜玉啐了他一口,嗔道:「去你的,少拿我开心,小师叔你不在内堂的时候,我都被分到西三堂两年了,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向那时候的事,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时候徐霜玉好胜心强,不满小星师兄弟能得到楼主私下指点,曾经单独去找楼主面谈,结果如何小星并不知道,但那之後徐霜玉便申请调去了西三堂,一次酒後微醺,还颇为幽怨的对小星说过,「我是没有楼主说的天赋但是我迟早会证明给楼主,我不会比你们弱我我要比你们更强。」小星又和徐霜玉调笑了几句,把稍显紧张的气氛带了过去,然後磨着徐霜玉去做早饭,磨到她无奈的进了厨房,小星进屋把两女叫醒时,清晨已过,天已大亮。
吃饭时候,小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白若兰道:「兰儿,我要回如意楼一趟。你,愿意跟我去麽」白若兰怔了一下,没想到小星会有此一问,离家日久,说不想家是不可能的,何况暮剑阁现在正和如意楼心结难解,自己这一失踪不知道爹爹要担心成什麽样,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回暮剑阁,那下次与小星相见又不知要到何时,去如意楼,自己无名无分,又算是什麽人呢
小星笑着看白若兰呆呆的神情,调笑道:「兰儿,小淫贼舍不得你走,和我回去见过师父,咱们先成了亲吧将来我和你上暮剑阁,我再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好了。」「去你的,」白若兰脸一红,道,「没个正经的。我爹都不知道,咱们两个不成不成私奔了麽。」但一颗芳心,却莫名的还有几分期待,斜眼看向小星,不由得幻想这笑嘻嘻的少年穿起红袍时的样子,那一脸的不正经和新郎官的样子着实想不到一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冰儿奇道:「白姐姐,你说到私奔,怎麽笑起来了」徐霜玉促狭道:「你家白姐姐春心萌动,说到私奔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白若兰脸一下子红的像张绸子一样,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下面去。
小星偏偏还笑道:「你们不要欺负我家娘子,她脸皮薄,万一害羞得厉害不嫁给我,我可唯你们是问。」白若兰羞红了耳根,单冰儿在到还罢了,偏偏有个徐霜玉,她不由得在桌下狠狠拧了小星大腿一把。
小星夸张的哎哟一声,拱手作揖道:「娘子,小生不敢了。您这龙爪手,还是不要再施展了。」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星也笑着道:「好了,兰儿,和我回如意楼吧。我叫人替你和你爹报个平安,你写封信给他,也好让你那傻乎乎的哥哥别再东奔西跑了。」白若兰嗔道:「你才傻乎乎的。」「啊」小星指着自己道,「我这麽聪明潇洒玉树临风,你那里看出来傻了」白若兰扬头微笑道:「你不傻谁傻,你答应过要带我找如意楼,现在却还来问我去不去,难道,我要夸你聪明麽」小星怔了一下,然後嘿嘿笑了起来,知道白若兰已经答应和他回如意楼,心情大好,摸着自己的後脑道:「好,我傻。那以後,便只有靠你这聪明的娘子了。」众人一起笑了起来,白若兰虽然也笑着,但心中还是有一些茫然,习武十余年,不懂三从四德,不会琴棋书画,更不要说女红家事,美貌不足,娇蛮有余,看着同样也是定然会跟在小星身边的冰儿,想着必定是自己姐妹的燕儿,一颗心在笑声中,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
成亲,本以为是很遥远的事情呢五虽然已经确定了要往如意楼去,但是燕儿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所以冰儿白若兰和徐霜玉先向着目的地去了,小星则前往与燕儿会合的地方。约好了下一处集合的地点,三女和小星在釜镇暂时分开,一路向东而行。
徐霜玉知道敌人势大,虽然三女都有武功,但仍然十分凶险,一路上绕开官道,小心谨慎缓缓而行,终究没出什麽状况,傍晚时分便顺利到达了如意楼一处分舵。
那分舵执事弟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北方大汉,身高体壮和白若兰平日见到的江南男性大大不同,不免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那大汉知道这便是白若兰之後哈哈的大笑了一阵,然後像看什麽新鲜事物一样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让白若兰一阵羞恼。
那汉子打量完了,直接脱口而出,道:「咱们少主的眼光」然後觉得不妥,没有说下去,嘿嘿笑了几声,让白若兰更加不快。心中也颇为纳闷,原来这如意楼上下,果然大都知道自己麽徐霜玉笑斥道:「没大没小的,将来这可是如意楼的少夫人,白姑娘要是在小师叔那里告你一状,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那大汉哈哈笑道:「少夫人可别恼,俺是个粗人,一向这麽心直口快的,少主因为你和楼主吵架的事情全如意楼都知道,俺还以为一定是个美若天仙的宝贝,是俺失言了。俺道歉,自罚三杯」说着端起桌上的碗,咕咚咕咚灌了三碗酒下去。
一个清秀的少妇轻嗔薄怒的走过来夺下他的碗,先冲白若兰赔了个不是,道:「白姑娘见笑了,外子一向这麽少根筋,如有得罪白姑娘还多多包涵。」然後一指戳向那大汉脑门,叉腰道,「罚你个大头鬼,说了你一天只许喝一碗,你今晚不想回房睡了是吧」那大汉立刻哭丧着脸道:「别啊娘子,俺这不是难得看见来了这麽多人,心里高兴麽。」冰儿在一旁悄声介绍给白若兰,这大汉叫郝一刀,外号就叫好快一刀。本来他是北三堂职位颇高的执事,却因为看上了这分舵的女弟子锺嫣,死皮赖脸的赖在了这里,前一阵子终於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拜过了天地之後,因为锺嫣所属的堂主不放人,郝一刀也就只好娶鸡随鸡娶狗随狗的自降身份跑来分舵做打杂的了。
因为郝一刀武功是附近分舵毫无疑问最高的人,再加上冰儿对这里也比较熟悉,所以小星让大家在这里等他。
听到好快一刀的外号,白若兰明明还在生气,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那有人取这种外号的,听着好没气势。」郝一刀听见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道:「这才说明俺是老实人,江湖上起外号总喜欢起那些文绉绉的,俺不喜欢,俺这人就刀快,自然就叫好快一刀。」白若兰颇有兴趣地问道:「那有多快呢」郝一刀为难的摸了摸头,倒还真没有人这样直接问过他,他问身边的妻子:「阿嫣,俺的刀算是怎麽个快法啊」锺嫣嘻嘻一笑,道:「反正比王老二得快。」白若兰不知道王老二是谁,听得一头雾水,分舵内的其他弟子却笑了起来,冰儿咯咯笑着贴到白若兰耳边,却故意大声说道:「王老二是这里的厨子,却却连杀只鸡都要三刀,所以也叫王三刀。」恰好那围着油腻腻的围裙的乾瘦老头儿走了进来,迷茫得看着笑着的众人,问道:「谁叫我晚饭你们要吃啥」笑了一阵,几个人各自坐下,锺嫣对白若兰很是好奇的样子,硬是把她拉进了内屋,徐霜玉笑吟吟得看着,安心的在座位上喝茶,冰儿却怕白若兰有什麽不适,跟了进去。
本来白若兰确实有些忐忑,但锺嫣的热情无形中感染了她,不几句两人便熟了起来,称呼也亲昵了许多,白若兰正好问她:「嫣姐,刚才你家相公说说小星为了我和你们楼主吵架是为了什麽啊他以前就认识我麽」锺嫣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道:「若兰,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全都不记得了麽」白若兰皱着眉道:「我十岁上生了一场大病,爹爹说我高热烧伤了脑子,不少事情我确实记不得了我隐约记得小时候那场饥荒时候的事情好像尤其是最近,总是梦到那时候的事。」锺嫣爱莫能助的拍了拍她的肩,道:「具体发生了什麽我们也不清楚,可能冰儿知道吧。」冰儿连忙摇了摇手,道:「我也不知道,少主从没有对冰儿说过和白姐姐究竟有什麽瓜葛,我就知道他和楼主吵架,好像是因为楼主给他安排了练功用的婢女,他便大吵大嚷着去和楼主闹了一场。」白若兰惊讶道:「婢女练功」冰儿连忙摀住嘴,低低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不不能说。」锺嫣笑着拉下她的手,对白若兰道:「没什麽可藏着掖着的,这种事情少主可能不好意思向你提,我告诉你便是。」白若兰隐隐发觉和那晚的反噬可能有关系,便没有接话,只是准备听。
「少主练了楼主一门功夫,但那功夫阴脉寒柔阳脉极盛,需要两脉并练,女子的话本身性阴,只需联系阴脉的时候有纯阳内力注入便可顺利渡劫。但是男子若是修习,阳脉与体内阳气反冲,纵然可靠纯阴内力消去阳脉的反噬,但在这之前必须靠女子来宣泄掉阳脉引发的阳气。」白若兰脸上一红,自然的想到那晚自己和冰儿帮助小星宣泄阳气的时候。
锺嫣继续道:「但是少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硬是和楼主顶上了,非要非要让楼主把你找来,说自己只想娶你,不愿意碰别的女人。楼主自然不会答应。」白若兰吃惊的摀住了嘴,更讶异自己什麽时候莫名其妙成了别人非君不娶的对象了。
「结果我就被退了回去,」冰儿愤愤的道,「白姐姐,少主当时好过分,冰儿冰儿被送过去的时候全身光光的,结果,结果少主用被子把我一卷就送回去了,还直接丢进了楼主的屋子里。弄的冰儿足足半年都没脸见人了呢。」白若兰不知该说什麽,讷讷地问道:「如果不渡劫,会很危险麽」锺嫣看了白若兰一眼,眼里有一种奇怪的期许,她继续道:「不渡劫,就会死。」她顿了顿,看着白若兰苍白的脸道,「後来,从小伺候少主的燕儿,要替他渡劫。但燕儿一人无法承受,少主在燕儿几乎被折腾死之後终於不再坚持,便又选了几个婢女。」白若兰听着这些属於小星的历史,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难怪他熟知风月原来,原来曾经阅女颇多。
锺嫣看着她的脸,笑道:「我们当时都不知道为什麽连直接负责少主的冰儿都没有中选,却是几个和少主之前几乎没有接触的婢女,今天才明白,原来若兰你的样子,对少主影响颇大呢。」白若兰模模糊糊的听明白了锺嫣的话里的含义,但混乱的脑海不愿深想,只知道确定了小星对自己的心意,而这让她惴惴的芳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还想再问一些小星的其他,却听门外郝一刀叫道:「阿嫣,快出来」白若兰一愣,连忙跟着锺嫣出来。
却见郝一刀手上拿着一只信鸽,另一手展着一张纸条,他一改刚才不正经的样子,神色凝重的对白若兰道:「白姑娘,暮剑阁弟子在江南的这一队,是你哥哥带领的没错吧」白若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麽说起了他哥哥。
郝一刀叹了口气,端起一碗酒一口喝了下去,一拍桌子骂了一句娘,然後把纸条递给锺嫣,自己转身出去了。
锺嫣看过纸条,脸色一片惨然,表情复杂的看着白若兰。
白若兰有些不安地问道:「嫣姐,发生什麽事了麽」锺嫣想挤出一个微笑,但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抽泣道:「我弟弟他所在的暗哨,被暮剑阁血洗了」白若兰连忙抢过纸条,上面一串奇怪的符号之後,写着仓促潦草的一句话,「暮剑阁袭,锺勳刘芳如亡。」
第一部祸起江南第十一章第十一章:劫一
小星往预定的会合地点等到了燕儿,匆匆问了她几句,知道她已经把调查孙秀怡下落的任务交待了出去后,心下稍宽,在集合处购了两匹好马,快马加鞭往约定的那个分舵赶了过来。
路上不敢招摇,专找些羊肠小路绕下来,却也追不上那三女多少。到达那分舵的时候,已然将近深夜。
这分舵是用官道驿站作掩护,倒也不必担心多出两匹马惹人生疑。小星匆匆在院外拴好了马,带着燕儿急急进去,却发现屋里仅有白若兰和冰儿在,而且白若兰双眼红红的坐在椅中,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冰儿也愁眉苦脸的坐在一边,搂着她的肩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看见小星进了门,冰儿见到救星一样冲过来拉着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冰儿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发生什么事了」小星心疼得走过去捧着白若兰的脸,白若兰看着他关切的目光,突然哇的一声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把小脸埋进他的怀里,说什么也不再抬起来了,小星只好一面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一面转头问冰儿,「冰儿,到底怎么了」
冰儿皱着鼻头苦哈哈的低声道:「嫣姐的弟弟死了」
「锺勳兰儿认识锺勳么他们是朋友」小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顺口道,「嫣姐呢谁杀了锺勳嫣姐知道么」
冰儿叹了口气,无奈道:「少主,锺勳死在暮剑阁弟子手上,而且很可能是白若云下的手。」
「什么」小星双手一抖,然后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白若兰一阵瑟缩,又连忙搂紧了她,道:「傻兰儿,别自责了,你哥哥你哥哥也是受人蒙蔽,我会替你向锺嫣解释的。你要是担心你哥哥,我交待他们不要伤到你哥哥就是了。」
「我哥哥他他」白若兰抽泣着,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不愿为自己哥哥行事鲁莽解释,却又想说什么让他们理解哥哥的所作所为,但又觉得让如意楼的人理解太也说不过去,只好继续在小星怀里低泣着。
「看来,有必要让白若云来做一下客了。」小星沉吟道。
门外一个声音接道:「不必了,小师叔,白若云咱们不好请到了。」
白若兰颤声问道:「霜玉姐,我哥哥,他怎么了」
徐霜玉面带愠色的走进来道:「你那好哥哥,带着暮剑阁弟子去参加四家联名发起的英雄大会了,暮剑阁作为主持者之一,他身为大弟子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英英雄大会」白若兰疑惑的问道。
郝一刀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坐到桌边仰头喝了一碗酒,直勾勾的看着白若兰道:「你们暮剑阁拉拢了峨嵋派的糊涂蛋、唐门的愣头青和玄空堡的傻小子一起发了个什么英雄贴,号召江南英雄为了什么狗屁公理正义来剿灭俺们如意楼。你说说,你那爹爹是不是老糊涂了」
锺嫣变得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斥道:「老刀,少说两句。」
郝一刀几乎跳将起来,低吼:「阿嫣你的弟弟俺的小舅子,让人捅了个透明窟窿你让俺怎么少说两句」
锺嫣跨进门,皱着眉看着郝一刀,双眼红肿脸上犹带泪痕,她瞥了白若兰一眼,甩手道:「郝一刀,你愿意吼便在这里吼,我要休息去了你愿意丢人,我可不想让少主看笑话」说完转身进内屋去了。
郝一刀看了看小星,又看了看被小星搂在怀里的白若兰,喘了几口粗气,忍耐道:「小星别怪俺失礼,俺就这臭脾气。那些暮剑阁的龟孙狗屁不通,俺俺」他发现白若兰正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终究没有说完,唉了一声对小星一拱手,跟进内屋去了。
小星皱眉看向徐霜玉,问道:「霜玉姐,到底什么情况」
徐霜玉垂首道:「分舵中六名属下尽数被杀,两名执事弟子皆死於暮剑阁落日神剑中的余晖万里,大抵可以判断是白若云下的手。而且分舵附近直属的暗哨弟子也全部被人杀掉,可见暮剑阁对那个分舵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徐霜玉顿了顿,皱眉道:「但相邻很近只是和那个分舵没有从属关系的暗哨却都安然无恙。」
小星示意冰儿带着白若兰去另一侧客房休息,等白若兰进门,他才道:「分舵与暗哨的详细位置和名单只有直属堂主和四个总管清楚,你的意思是内奸在他们之中」
「不管内奸是谁」徐霜玉惨然道,「现在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暮剑阁等四个门派联名发起的英雄贴,已经有很多势力响应,如意楼与江南势力一战,在所难免了。」她随即笑了笑,低声道:「这下,倒是能打得痛快了呢。」
小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道:「看来咱们只要和各大门派打到两败俱伤,就能知道谁是内奸了呢。」
燕儿淡淡的道:「凭暮剑阁现在找到的这些门派,还不配和咱们两败俱伤。」
徐霜玉接道:「至少目前他们还不够格剿灭咱们,卧龙山庄拒不参加,清风烟雨楼没有动静,算上欠如意楼人情的几个小帮派,顺势把这些无聊的武林人士好好教训一顿,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星叹了口气,道:「希望莫要出现这种情况吧,要知道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楼主一定会找他的那些故人出来帮忙。到时候可能就要演变成整个武林的大劫难了。」
徐霜玉走到桌边,突然端起一碗酒喝下去,大声道:「劫又如何咱们不循江湖规矩逆武林原则而动这么些年,就算没有人出来挑拨,这些闲得没事做的名门正派还是会找个理由跳出来,和咱们斗上一斗的。只不过,他暮剑阁既然要揽下先锋的担子,就要准备付出代价小师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白姑娘,也该做个选择了」
小星皱了皱眉还没说话,燕儿已经起身道:「徐副堂主,请注意你的身份。」神态间隐约带着对她口气的不满。
徐霜玉扯了扯嘴角,半眯凤眼看着燕儿,半晌才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但如果你家少主为了那个白姑娘对暮剑阁不闻不问的话,小师叔」她转向小星道,「锺嫣是咱们一起练武的姐妹,你最好不要良心不安」
小星看着徐霜玉,确定她不再说话之后,才缓缓道:「我要带兰儿去见楼主。
至於暮剑阁」他苦笑道,「若是兰儿因为这个恨我,我也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了。」
这时关着的内屋门突然打开,白若兰冲了出来,满脸泪水的站在小星面前,哀求道:「小星,我不求你们如意楼放过暮剑阁,我我只求你能让我回暮剑阁,把一切说清楚,之后我一定带着我哥哥来这里请罪你们你们愿意怎么报仇,到时就怎么做好不好」
小星闭上眼睛,显然在犹豫着,他想了想,睁眼道:「霜玉姐只是有些激动,你不要和她一起说傻话。」
白若兰一下跪倒在地,搂着小星的腿弯,道:「这不是傻话,我如果不去说清楚,以后还会有更加残酷的事情发生,小星,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啊至於至於咱们两人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说。」
小星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必须去见楼主,你也必须和我一起去。如果你现在往暮剑阁的人那边去,你便永远也没有说清楚的机会了。而且,你的死,多半也会赖在我们头上。」
白若兰这才想起,隐在暗处的人,还在等待着杀她的机会,自己若真的离去,怕是要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
徐霜玉冷哼一声,道:「我说的可不是傻话,锺嫣一向尊敬楼主,心里那么伤着,楼主不说,她也不敢做什么。但我可不是她,锺勳小的时候跟在我们姐妹后面那一口一个的姐姐,我徐霜玉不会忘即使白姑娘将来是少夫人,我也不会放过白若云大不了,我杀了白若云,再把一条命赔给她就是了」
小星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够了徐霜玉,整整一个分舵被灭,你以为只有你心里难过么暮剑阁受人挑唆,犯了错,不管他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兰儿可有说过一句求情的话么你是不是要兰儿现在把命交给你你才开心」
徐霜玉愣了一下,没想到从小一直嘻嘻哈哈的小星也会有扳起脸来的可怕样子,但嘴上却丝毫不软的应道:「好啊她不是要回去把事情说清楚么,你让她回去啊,少了暮剑阁这一股,咱们也轻松的多你要是担心有人杀她,我和郝大哥一起送她回去只要你不急着娶这个少夫人,我保证把白姑娘一根汗毛不少的送回暮剑阁」
二
小星一怔,没想到徐霜玉会有此一说,他犹豫着看向白若兰,扶着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抖着,的确徐霜玉的行事能力加上郝一刀的功夫,平安送白若兰回去并不困难。但要让自己就这么与白若兰分开,却又十分不舍。
小时候便记到现在的约定,甚至还来不及让她回想起来,真要就此别过,这次劫难过去之前,还会有机会相见么
小星还在考虑,却听呛啷一声,一道剑光飞起,银蛇般缠向徐霜玉,竟然是燕儿
徐霜玉大吃一惊,却也怕自己反击伤到她,一面狼狈的躲避,一面喝道:「燕儿你要做什么」
燕儿一边一剑剑刺过去,一边冷声道:「燕儿不会讲话,只懂用剑,既然你硬要逼少主,那就先杀了燕儿吧。」
徐霜玉哭笑不得,燕儿的剑法,要伤了她自然十分困难,但屋内本就狭小,这样一剑剑劈斩过来,只躲不攻自然不是办法。自己又不擅长点穴,当真是为难至极。
小星低喝道:「燕儿,不得放肆」白若兰也紧张道:「燕儿,别别动手,霜玉姐姐能送我回暮剑阁,那是一件好事啊。」
燕儿这才收剑回鞘。退到小星身边,又像刚才一样安静的站住。
小星叹了口气,拉住白若兰的手,道:「兰儿,我不在你身边,我实在放心不下,但是我现在必须赶去见楼主,送你回暮剑阁的事情,只好拜托霜玉姐了。」
白若兰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虽然一直理不清自己对小星除了失身带来的复杂感觉之外的感情,但此刻明确了将要分开,才发现心头痛得一阵收缩,眼泪控制不住一样不断流下来。
小星正色道:「徐霜玉,我现在以如意楼少主身份命令你夥同郝一刀锺嫣二人,将白若兰送回暮剑阁,任务完成后前往楼主所在与我会合,明天,你们就动身吧。但这次事情结束之前,不可向暮剑阁出手。」
徐霜玉怒容稍减,躬身道:「徐霜玉领命。」抬身看到白若兰茫然悲伤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不忍,拱手道:「那就委屈白姑娘了。」
白若兰垂首低声道:「是我劳烦霜玉姐才是。」
徐霜玉不再多言,往自己的客房去了。小星心下烦躁,唤冰儿出来拉白若兰回房休息,交待燕儿也早些睡觉,自己便出门坐在了房屋顶上,呆呆得看着夜空的繁星。心中说不出的烦闷难受,却不知道可以说给谁听,他这不到二十年的生命里,第一次由心底感到一阵厌恶,纵然以往自己面对了无数的恶人败类,都不如今晚这般令他纠结。
他终於明白,很多事情,当不关系到自己的时候,是无法体会到个中心绪的。
习武多年,他一直没有杀心,这次,他却惊讶的感觉,一旦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被揪出来,自己想要杀死他的欲望,竟是这般强烈。
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师兄一般独来独往,整个如意楼算上他,也不过三个爱粘人的小孩儿想到锺勳小时候傻呵呵的跟在自己后面拖着两管鼻涕的样子,小星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着低下了头终究,自己还是流泪了。
「小星。」随着一个粗豪的声音,郝一刀拎着一个酒坛子,坐到了屋脊上他身边,一掌拍开泥封,放在两人中间,道:「俺知道你心里也不痛快,来,一起喝酒」
小星并不喜欢喝酒,甚至有些讨厌,他处理过的任务里,有不少是因为武林人士酒后乱性,露出道貌岸然的外表下赤裸裸的本性。
但这次,他难得的想要让自己醉一次。他接过酒坛子,苦笑道:「郝大哥,你喝酒不拿杯子的么」
郝一刀道:「平时阿嫣管得紧,只好用碗喝,今天俺心里也不痛快,不用坛子,那还喝个鸟」
小星举起坛子,就住坛口咕咚便是一大口,直觉满口辛辣火热一路沿着喉咙向下而去,浑不若平日偶尔浅酌的江南佳酿醇香宜人,不由得咳嗽几声。
看着郝一刀抢过坛子灌了几口,小星问他道:「嫣姐她还好么」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个鸟,俺还不知道,她疼那个弟弟比疼俺还厉害,俺在房里劝了她一个时辰,她这是哭累了才睡下。」
小星皱眉道:「那明天嫣姐还是不要去了,和我一起见楼主去吧。我怕她见到暮剑阁的人,心里心里不舒服。」
郝一刀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坛子递给小星,骂了句娘,道:「你不用操心这个,俺家阿嫣知道正事要紧,她可不像那个红母鸡,咯咯个没完没了。」
红母鸡徐霜玉一身红衣,想必郝一刀说的便是她了。小星不好接口,捧起坛子灌了两口,那股辛辣弥漫在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人轻飘飘的,好像提气想施展轻功时候一样,他抹嘴道:「郝大哥,锺勳的分舵,是属於哪个堂的」
郝一刀想了想,道:「俺没记错的话,那里是直属分舵。和这里是一样的。」
直属分舵就是说直接归总管负责,也就是属於小星的师父管辖。小星眉头紧锁,若是属於哪个堂管理,调查堂主想必能得到蛛丝马迹,但是如果是直属分舵,那详细情况就只有四个总管知道。这四个人是内奸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他苦笑一下,喃喃道:「希望楼主能找出谁是内奸吧。」
郝一刀拍了一下腿,道:「他娘的,俺最恨被人出卖,让俺知道是谁,一定要砍他个鸟下来」他又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小星,那白姑娘,就是以后的少夫人么」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难说,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宫星的妻子。」
郝一刀愣了下,喝口酒道:「俺不明白,你说话和秀才一样爱绕弯子。俺不喜欢。那个白姑娘俺也不喜欢,要不是冰儿燕儿是丫头,哪个也比了她下去。」
小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老刀你在哪儿」这时隐隐传来锺嫣虚弱的声音,想必是蓦然惊醒不见郝一刀,便出声呼唤。郝一刀连忙把酒坛子塞给小星,低声道:「以后俺再找你喝酒。」说完一个翻身下去,匆匆回房了,小星看他紧张的样子,知道关心则乱,心中不免想,若是将来自己与兰儿成了夫妻,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本以为这次出来,可以如愿将兰儿带回如意楼,笃定了一切,才一开始就迫不及待的占了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渐渐拢住那一颗芳心,她却又要远离自己。
心头不快,便抓起酒坛子,一口口喝了下去,只觉得脑海越来越混沌,也不知最后
梦境中,彷佛又隐隐看到了川北暮剑阁大门前不远处的林中,一个小女孩依依不舍的看着身后的小男孩,撅着嫣红的小嘴一幅要哭出来的样子。
「兰儿,好了,回去吧。」
「你你来暮剑阁学武好不好」
「傻兰儿,你送我见了师父,现在又要我叛离师门么」
「可是,」小女孩终於哭了出来,「可是我回去,就见不到你了。」
半个多月的行程,在两个孩子心里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小男孩忍住鼻头的酸楚,故意道:「你老说我不如你哥哥,那你现在回去见到你哥哥,你该高兴才是。」
「那不一样哇,」小女孩索性坐在地上,「你说过现在我保护你,将来你要保护我的。」
「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咱们要是不在一起,你你怎么保护我啊你赖皮」
「咱们老是在一起,那你可要嫁不出去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嫁给你不就好了。」小女孩天真地看着他,嫁人对现在的她来说,就是要在一起的代名词。
「那你哥哥呢你不是一直说长大要嫁给你哥哥的么」
小女孩一皱鼻子,道:「我不管大不了我两个都嫁。」
「傻兰儿,亲兄妹不能成亲拜堂的。」满意地看到小女孩因为话题的转变忘记了哭泣,小男孩逗她道,「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才能成亲的。」
小女孩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撒娇道:「我不管,你说过将来要保护我,不许抵赖。」
「好好好,但现在我还没有武功,等将来你长大了,我变厉害了,我就来保护你。」
小女孩破涕为笑,但然后担心的道:「那我要是嫁不出去呢」
小男孩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道:「那我娶你。」
「哼,美的你。」小女孩故意骄傲的挺着小小的胸膛,然后伸手道,「来,拉勾勾,不许耍赖。」
「好,拉勾勾。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那我走了。」与梦境中最后
他想睁开眼,但疼痛的头,一直让他停在黑暗之中。直到身边芬芳的气息,消失不见。
三
温热的毛巾让他的头稍微好过了一些,他睁开迷蒙的眼,正对上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替她擦脸的冰儿担忧的双眼。
「少主你醒了,头还好么有没有舒服一些。」冰儿摸着他的头,柔腻的掌心尽是冰凉的汗水。
燕儿端过一杯解酒茶,扶起他让他喝下,淡淡道:「少主,白姑娘已经动身了。」
小星怔了一下,苦笑道:「也好,省了长亭送别,倒也不用让人看戏。」
冰儿嘴快,低声道:「长亭送别没有,梦里偷香可让我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小星哦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嘴唇,彷佛回忆梦中印在上面的柔软。
冰儿看燕儿出门去准备早餐,连忙紧张的凑近小星,道:「少主,你不该答应让白姐姐回去的。」
「我也没办法。」小星苦涩道。
「白姐姐前些日子就说,她癸水一直没有来。我昨晚问她,还是没来。」
「啊」小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冰儿。
冰儿跺了跺脚,「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白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她红着脸,低声道,「我那天半夜抓药的时候就找人问过了,那个那个该来的时候一直不来,肯定和风寒没关系。」
「那是怎么回事」隐隐猜到了癸水指的是什么,但不明白冰儿的意思。
冰儿脸越来越红,最后
小星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急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冰儿道:「一大早就动身了,四个人四匹快马,现在怕是已经出了翼州地界了。冰儿昨晚劝了白姐姐半夜,她怎么也要回去。万一万一被那些老顽固知道,少主,我怕会有麻烦啊。」
小星思忖片刻,道:「没办法,只有回去写封书信,尽快送到暮剑阁说明原委,说不得,我便了了这厢的事情后亲自走一趟。现在如意楼有难,我说什么也不能离开江南。」
燕儿端了餐点进来,小星穿好衣服,三人草草用过早点,交待分舵里剩余的弟子尽快撤离,之后在小星的带领下,一路向南三堂第二堂去了。虽然小星不喜骑马,但事态紧急,也只好把不会骑马的冰儿揽在身前,两匹马三个人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一处山涧尽头幽暗山谷内的庄院内的小楼上,那个幽灵一样的男子正焦躁的坐在床边。床是硬硬的板床,上面只有薄薄一层床单,简陋的小屋内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家俱。
任何享受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多余的,除了女人。
他最爱的女人,已经离他而去,他现在最想得到的女人,却高不可攀。昨晚发狂后的欲火还残留在体内,烧的他浑身燥热,纵然自己一夜狂奔了数百里,却没有丝毫消退。甚至没有让他感到疲惫。
他眼前似乎又出现自己一直喜欢着的那个娇小的女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娇笑扭动,香汗淋漓的样子。那时候他不敢进去,只敢在外面看着本该属於自己的女人快乐的享受着另一个男人的冲刺抽插,心甘情愿的接受那个男人在她体内留下种子。
这不愉快的记忆又让他心头痛楚起来,但他却发现随着这痛楚,裤裆中已经坚硬如铁。
他气恼地站起来,走出房门,幽暗的通道两侧,列着无数房间,他走到最尽头的房间外,隔着半开的窗棂向里窥视着。
山涧清幽,屋内并不炎热,但屋内榻上安睡的女子衣着却十分清凉,中衣半敞,湖蓝的肚兜露出半截,上面白嫩酥红的香肩若隐若现,隐约可见颈窝还有淡紫的吻痕,显得无比诱人。坟起的双乳下,薄薄的一层纱裙裙腰被蹭的变低,露出半截雪白的肚腹,浅浅凹陷的小肚脐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一只玉腿从纱裙中伸出,足上并未着袜,秀美的一只小脚软软垂在床边。少女的年纪,却已有了少妇的娇媚,这样的海棠春睡图,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
何况本就已经心头火起的他。
他在窗外吞了口口水,那硬物顶着裤子都有些发痛。但他不能进去,因为里面还有一个男人。那个他觉得早就可以杀掉的胡灵崇。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带着仇恨四处奔波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这么心满意足的躲在这房间里,搂着这样一个娇美的女人,终日胡天胡地,他心头就一阵气愤。
正看着,屋内的孙秀怡喉间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纱裙向上翻起,另一条腿浑圆的小腿也露了出来,纱裙并不足以遮挡太多东西,他甚至可以窥见纱裙下两瓣蜜桃一样的屁股中间,那一抹淡淡的黑色。
他扭转身,大步跨进另一端的大厅,走到大门处低唤:「来人。」
「在,请问护法有何吩咐。」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从他身前的阴影里出现,好像刚才就一直在那里一般。
「去告诉那个胡灵崇,今天起他要开始做一些事了。先安排他去巡山,警戒一个时辰。」
黑衣男子一躬身,又没进了阴影之中。
他喘着粗气,急躁的等着,心里却已经在幻想,孙秀怡那已经熟透了的果实,被自己抓碎揉烂刺穿的时候,会有多么甜美。
不多时,那男子再度出现,躬身道:「回护法,胡灵崇已经领命去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回护法,没有。他领到命令,还颇为开心。」
他挥了挥手不再多问,让那男子下去。自己又吞了一口口水,回身走进那条走廊,果然胡灵崇已经穿戴整齐,正向外走着,看见了他,恭恭敬敬的躬身道:「见过护法,感谢护法能给在下任务,灵崇已经等待很久了。」
他不愿与胡灵崇多废话,点了点头道:「去吧。」
「是,灵崇定然不会辜负护法的期望的。」
看着胡灵崇佩剑出门,他不再等待,直直走向尽头刚才的房间,站在窗外看进去,孙秀怡已经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侧面对着他的脸颊上还能看到红扑扑的印子,显得慵懒又风情万种。
他吸了口气,好像能闻见屋内散发的幽香一样。摸了摸再次蠢蠢欲动的裤裆,他阴狠一笑,过去伸手推门。
没想到一只枯瘦的手突然从他身旁出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猛然回头看去,一个灰衣女子带着面纱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透过面纱直射向他,不再需要掩饰的声音成熟沙哑,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但语气却毫无温度,「我说过,胡灵崇谁也不许动,他的女人自然也不可以碰。」
「尊主您不觉得应该给个理由么我想不出这两人究竟有什么用。」
「你杀了我,便可以随你。」那女子冷言道,然后淡淡的下令,「去内堂,我一会儿再和你说话。」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躬身点头,转身离去。
灰衣女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孙秀怡回头看见是她,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道:「秀怡给您请安了。」
灰衣女子面纱下的双眼露出柔和的光,她过去扶起孙秀怡,问道:「近来过得可好灵崇他没有欺负你吧。」
孙秀怡红了脸颊,垂首道:「没他,待我很好。」
她有些安心的拍了拍孙秀怡的手,柔声道:「让你在这里憋闷着,也算委屈你了。」
孙秀怡连忙摇头,眼里露出颇为骄傲的光芒,道:「不碍的,能做您的儿媳,是秀怡的福分。只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瞒着灵崇。」
她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会知道的。我走了,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你好好养着身子,莫要让我失望。」
孙秀怡恭敬的点头道:「秀怡一定尽心伺候灵崇,希望」她脸红了红,继续道,「能尽早得喜。」
她赞许的摸了摸孙秀怡的头,转身离开,临出门时候,淡淡的道:「如果生下孩子,记得要叫我来起名字。毕竟以后可能他们都不会再姓胡。」
孙秀怡有些惊讶的抬头欲问,但门已经关上,门外隐约传来一声叹息,和一句低语。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期待我的孩儿能姓南宫么」
四
他站在内堂,裤裆里几度起伏,任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脾气变坏,更何况他本就脾气不好。刚才那个端茶的侍女相貌平平,却也让他有一股想把她剥光了丢到床上的冲动。
但他见到那灰衣女子走进来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尊主。」
「你憋了很久么」冷冷的问句。
「不不久。」冷汗沿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几日前他一时失常把那个供他玩乐的女子淫虐致死,惹得座上那女子已经十分不快,虽然这几日对他来说已经很久,但却也不敢说出来。
「韩绝念,咱们所办的事情,不是为了让你淫乐。你明白么」
韩绝念听到尊主直唤其名,连忙跪下道:「尊主,属下知罪。」
那女子微微颔首道:「男人本就如此,也不能算罪。是我疏忽了。但这两天我要去见风绝尘,来不及安排人去找青楼女子回来。」
听到风绝尘的名字,韩绝念眼中一阵寒光,道:「她招您回去莫非她已经怀疑尊主了」
那女子淡淡道:「女人之间,本就没有信任可言。我去一趟,也算安了她的心。」
「还请尊主小心。风绝尘那婊子万一招出她那群故人,尊主恐怕会有不测。」
「她还没怀疑到我。即使怀疑了,也没有证据。你多虑了。我知道你身上有暗疾,心里又有旧伤,现在风绝尘和凤绝颜我都没办法找来给你,你会心性失常,我也有责任。」
「不不敢,是属下自己无能。」
「这样吧你还记得七巧童子的那个女儿么」
韩绝念皱眉道:「那个女人和他老爹尊容不相上下,而且拿到天巧擒拿手后尊主已经把她赏给了血池四煞。想必已经用不得了。」
那女子道:「我知道,我只是要告诉你,淮南王家的大鹰爪功的心法,那对姐弟已经完全默出来了。」
韩绝念眼中一阵发光,道:「尊主的意思是,那对姐弟已经没用了」
那女子靠上椅背,颇为疲惫的道:「我这两天不在的时候,那对姐弟就由你处置吧。按老规矩办就可以。」
韩绝念兴奋的点头道:「是。」说完匆忙的转身便要离开。走到厅门,却听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补充了一句。
「若是你碰了胡灵崇和孙秀怡一根汗毛,找到凤绝颜后,我便一剑杀了她。」
他背后一阵冷汗,连忙加快脚步芒刺在背一样离开了。
逼问王家姐弟时候,韩绝念就对那姐姐稍有垂涎,因为她和他心中的那位女子,眉宇间竟颇为相似,只是为了要让弟弟心甘情愿默出心法,他不便下手。现在,终於不必顾忌了。
下到地下,竟是一处颇为广阔的地牢,一间间石室分列两旁,并无任何看守在此,可见那厚重的铁门甚是让人放心。韩绝念走到中间一间石室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推开了沉重的铁门。
屋内仅有一桌一床,桌上有微弱烛光,和狭小的天窗构成了屋内仅有的光源。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听到门响,连忙从床上爬起,问道:「到了见我弟弟的时间了么」
这几日每天都要有人带她去见弟弟一面,证明她安然无恙,本以为今日也是如此,不想进门来的那个瘦削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上下的看着自己。
其实除了五官略有神似,其他的地方,这女人都不是他心中需要的样子。自小华服美食供养,让面前的女人即使已经出嫁数年肌肤依然洁白水嫩,体态也是成熟妇人的丰腴,鼓鼓囊囊的一对乳房几乎要从高腰宫裙的单薄上衣里跳将出来一般,束腰勒紧了小腹,恰到好处的突出了宫裙下高耸圆滑的臀峰。一双水嫩的手正绞着裙裾,显然正在忐忑不安。
他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角,那手上没有一点练过武的痕迹,他也听说了面前的李门王氏除了是淮南王家的女儿之外,与武林并无瓜葛,但一个武林世家出来的女人,竟然一点防身功夫都不懂,这江湖,看来真的平静太久了。
「你不是来带我见弟弟的」王氏迟疑着问道,自从被掳来这里,一切最坏的打算她都计量过了,但真的事到临头,若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
「跟我来。」他不想多说,走在前面引路。王氏虽然疑惑,却也只能跟着他。
两人一路回到他的卧室门口,他推开门,道:「进去。」
女人的直觉开始预警,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韩绝念冷笑一声,突然右手疾伸,在空中虚抓了三下,然后手腕突然下沉,彷佛腕骨没有硬度一般向后一勾,然后雷霆万钧的疾攻七爪,彷佛巨鹰捕食般迅速威猛。
她虽然没有资格学习大力鹰爪功,但也看得出来这正是其中的绝招「七鹰煞魂」,握紧的手心不由得布满了冷汗,道:「我弟弟已经全全默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他一向不愿在女人面前多话,对他来说,这些女人的洞的功能,就是发泄,而不是交流。
「那你们要怎样」知道姐弟二人已经再无利用价值,她不禁一阵惶恐,家中两岁的女儿和温良的丈夫都在等待着自己,父母更是在等待着弟弟的平安归来。
「按理说,灭口。」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进了屋子。
她只有跟进去,哀求道:「我们我们什么都按你们说的做了,看在我王家与如意楼素无恩怨的份上,求你们放过我姐弟二人吧。」看面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坐下,她屈膝跪下,抱住他的腿道,「我们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这里的一切,我们只当没有发生过。求你放我们走吧。」
韩绝念看着面前的女人哭泣哀求的模样,眼中开始泛起血丝,扶在椅背上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攥住了她一边高耸的乳房,抓得她痛呼起来,才道:「现在你来求我了么那时候呢你和他走的时候,我求你的时候,你都不记得了么」
柔软丰满的胸膛被钢勾一样的五指掐住,她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却完全听不明白面前的男人在说什么,只有哀号道:「我我第一次与您见面,你这话从何啊」话尾终结在惨呼中,不仅胸前那一块绸缎被他一爪扯掉,乳肉上竟也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他双目赤红的盯着裸露出来的那一大片白皙,和晃动的玉峰顶上紫红的蓓蕾,裤裆再度紧绷起来。他抓住转身欲跑的小妇人,双臂用力猛地一抛,那柔软的身子种种的摔在了他的板床上。
坚硬的木板撞在她的后脑,让她一阵头晕眼花,清醒后下意识的还要下床,却见那男子已经脱光了衣服,昂扬着巨大的紫红阳根近乎疯狂的看着她。她连忙向床内缩去,但最多不过睡下两人的木床实在狭小,那男子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她的一只脚。
足踝握在手中,他顺势连鞋带袜一并褪下,露出里面柔弱无骨的白嫩小脚,他定定的望着这脚,也不管她拚命的踢打,低吼一声一口把那秀足五趾含进了嘴里。
她自幼如同寻常闺阁千金般长大,十六岁嫁入官宦之家,丈夫温文尔雅,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何曾遇见过这等阵仗,被困数日无从洗浴,这样的一只脚,竟竟被那男人含进了嘴里。不单是含住,那舌头竟然也在趾缝间游走起来,仿佛她的这只玉足是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又是湿热,又是麻痒,又是恶心,她奋力挣了几挣,但足踝彷佛被钢箍圈住一样动弹不得。
眼见他添过了足趾,竟又一路向足心舔吻过去,登时传来一阵狠痒,直冲心肺,让她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足心一蜷一张,另一脚不停的蹬踏,却怎样也摆脱不了他的嘴和手。渐渐的,她笑的涕泪具下,四肢酸软,浑身都想要散开一样,但那白嫩滑腻的足心上,仍然有一根舌头在耐心的舔来舔去。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哈哈我会笑死的」她不停告饶,但那舌头仍然在动作,终於,她股间一阵放松,尿液喷涌而出,由内到外衬裙宫裙尽数染湿了一大片。
这时,他才放开了一直被他蹂躏的那只脚。
她虚弱的摊在床上,只觉得天地一片昏暗,不仅隐秘的玉足被陌生男人如此把玩,自己还被害得在人前失禁,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就此死去,反倒不用受这许多折磨。
五
毫不在乎她一塌糊涂的下身,他直接把她的身子拉到床边,把被尿湿的衬裙宫裙一并撕了个粉碎。丰腴处不显赘肉,纤细处柔不见骨的一双玉腿,骤然裸露了出来,依稀可见青筋的白嫩股间,还残留着些许淡黄色的尿液。
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用尽最后
他扯下被尿的透湿的汗巾,凑近鼻端嗅了一嗅,然后突然掐住她的双颊,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
一阵腥臊扑鼻而来,她几欲呕吐的伸手要把那巾子扯下,纤细的手腕却被他一手抓住,扯过一条绳子绑了起来。
俯瞰着只能在床上痛苦的扭动的半裸娇躯,他尝试着让脑海里的倩影和这女子重叠,却始终无法成功,他有些恼恨的盯着这成熟丰美的身子,完全不是娇小玲珑的样子。反倒是昨晚几乎得手的那个叫冰儿的,更加能引诱出他最不愿示人的一面。
「啪」,他突然拉起她,然后重重的一掌扇在她的屁股上,她呜咽一声,屁股登时肿起一块。
他一把把她推到桌边,她小腹撞上桌沿,赤着一只脚站立不稳,一下子上身趴倒在桌面。她挣扎想要站起来,却觉得背后一阵重压,被绑在一起的双手被解开反绑在了背后,被牢牢压住的身体只有双腿能无助的踢动。
相公对不起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已经感觉到火热的巨物紧紧的顶着她的宫门,随时可以叩关而入。
虽然已经生养过一个孩子,但近年为求贤淑她为丈夫纳了两房妾室,夫妻之间倒也甚少温存,所以那颜色略深的花瓣中的蜜穴,竟仍然鲜嫩紧窄。
他并不是怜香惜玉之徒,眼前的女人连作为代替品让他稍感安慰的功能也失去了之后,这女人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用完,丢了便是。
所以,他也不管那穴中依然乾涩,吐了些口水抹在阳根上,掰开她的屁股,一手抓住她宫裙上装的后领,彷佛骑马一般一挺腰,粗长的肉茎尽根而入,粗黑的毛发紧紧贴在了她的耻丘上。
她呜的一声咬紧了嘴里的汗巾,只觉柔嫩的蜜穴骤然被硬物充满,深深的顶到了从未到达过的尽处,从未体验过如此巨物的穴中一阵胀痛,深藏其中的花心也难逃一劫的被重重一撞,让她痛楚中却又带了些莫名的酸软。
「啪」,又是一掌扇在另一边屁股上,她浑身一阵紧缩,下身的蚌肉也随之紧紧咬住里面的肉茎,随着红肿的掌印的浮现一下下蠕动着。
「打的你越痛,你反而吸的越紧呢。」他一边抽送起来,一边贴在她耳边说道。
她羞耻的摇头,但马上屁股上又传来一阵阵疼痛,伴随着他有些疯狂的声音:「你们这些婊子就是不会说老实话明明想得厉害,却非要装三贞九烈」
没有我没有她痛苦的流泪伏在桌上,承受着背后一波波撞击,悲痛欲绝。领口突然勒紧,却是他把她向后提起。
上半身被微微抬起,下半身仍然保持着交合,屁股上的痛和股间的痛混在一起已经让她有些麻痹,但没想到后颈旁一阵疼痛,竟被他俯身咬住一块嫩肌。
「唔唔」听着那闷哼让他心头不快,一把扯下了她口里的汗巾,一连声的痛呼呻吟马上充满了不大的房间。
「啊啊放过我好痛不要了求你不要了」她几近崩溃,与丈夫完全不同的野蛮抽插却在适应了那大小之后逐渐浮现出一阵阵陌生的清潮,那感觉让她无比惊恐。
但此刻的哀求往往只是助长了他的兴致而已。
他似乎幻想出那个娇小绝美的少女,趴在自己身下,用这口吻向自己求饶的画面。这画面让他又兴奋了几分,他猛地把她的身子从身后抱了起来,像给孩童把尿一样托住她的腿弯,股间羞耻的画面顿时一览无余。
她垂下头,悲哀的看着那根不属於自己丈夫的肉茎在属於他丈夫的禁地中畅快的抽插着。这羞耻的姿势让他的每一次进入都顶的她五脏六腑移位一样,但那深深的刺激却逐渐撩拨到了她从来不敢触碰的感觉。
他开始托着她的身子上下起伏,丰腴的身子掀起一阵阵乳波臀浪,毕竟是久旷的少妇,虽然他的动作粗暴而简单,但那被摩擦着的肉穴还是渐渐的开始分泌出滑腻的汁液。
「啊哈哈不能」她惊喘着,发觉胸前的娇软开始变硬,敏感的肉芽也开始肿胀,不禁哀叫着摇头,不愿在这一阵阵的疼痛酸麻中屈服。
「淫妇」他突然怒骂着,抱着她走到窗边,上下晃动的双乳一下子暴露在温暖的阳光下,白嫩肌肤上五道血痕显得无比夺目,「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你那淫荡的样子」
「不要求求你回去回去啊」窗外是并不算大的院落,但里面几个巡逻的黑衣弟子的眼睛已经齐刷刷的盯在了她露出的一个乳房上,如果视线可以用力,她相信上身剩下的衣物会在瞬间变成碎片。
「不要下面的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大量的淫汁已经润滑了粗大的肉茎,他的进出开始顺畅,对应的那肉穴也开始节律的收缩,分泌出更多的润滑,「来吧,让人看清楚点」
他用力把她挤在窗边,腰架在窗棂上,上身直接探出了窗外,他站在窗台上,大笑着捏着她的屁股,骑马一样快速抽插起来,一面动作,一面胡乱撕扯着她上身凌乱不堪的剩余衣物。
「放我进去不要他们在看他们在看啊」她哀号着,束腰以上的宫裙已经变成破布,飘向了楼下,晶莹的汗水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明亮,本就破了个洞的肚兜几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下面的弟子已经凑到了楼边,仰着头哄笑着。
「啊」又是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呼,她高高扬起头,身子剧烈的抖着。
红肿的阴户中的肉茎突然拔了出来,然后分开她柔软的屁股,往那紧缩的菊蕾中深深插了进去。那是她完全想像不到的地方,带来了不逊色於破瓜之时的剧痛,她顾不上下面还在观望的众人,惨叫道:「拔出去好痛痛死我了求你拔出去啊那里不行」
下面的弟子哈哈笑道:「护法一定是干进这女人的屁眼里了」「护法替你开了另一处,是你的福气,哈哈。」
肉茎开始在炽热的谷道中疯狂进出起来,他结实的小腹一下下撞在她高耸的屁股上,几乎要把她撞出窗外,疼痛恐惧和羞耻让她脆弱的心像一张纸一样被紧紧攥住,揉烂成皱皱的一团。
她不再哀求,只有无声的哭泣,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掉向楼下,人来下面人又一阵哄笑,「这骚娘们,竟然被干的哭出来了。」「一定是老公不中用,被护法操的爽过了头哈哈」
他紧绷的欲望渐渐接近极限,他从她后庭中撤出,再次插进她的肉穴中,润滑的肉穴不再像开始那样紧致的包裹着他,让他十分不快,他扭住她被反剪在背后的手,运力一拧,喀吧一声,她长声惨叫中,左臂已被扭断。
随之而来的,是她全身肌肉的抽紧,阴户中的嫩肌自然也随着紧紧缩起,终於把他推上了高峰,他深深插到里面,让自己的阳精突破重门叠户,灌溉进那生命诞生之地。
她半张着小口,双眼失去了神采,口涎顺着下巴滴落,整个人都失了魂一样。
低下的弟子又叫道:「护法,这娘们升了天了,哈哈。」「护法,也让弟兄们乐一乐怎么样啊」
他搂着她的屁股,直到阳根从她体内滑出。欲火平息下来后,他突然对面前这个高挑健美的北方女子说不出的厌恶,就像刺了他一剑的那个红衣女子一样,让他只想用各种方法来把她毁灭。
他瞥了一眼下面十几个健壮的男人,冷笑着把她抛了下去,道:「你们接住,用完了给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体就这么被丢了下去,被很多只手接住,然后她已经混乱不堪的神志里能辨认出来的,就只剩下男人,数不清的男人。
挤成一团的男人中,两条雪白的腿在外面摇晃了起来,一只脚上还穿着绣鞋,里面隐约传出女子的呜咽,却旋即被什么堵住。
他在楼上看了看,转身穿好衣服,往刑堂去了,与进入女人的身体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快乐,他不久就能享受到了。
残酷的快意之后,他脑中又幻化出那少女美丽天真的笑颜,微笑着看着他,娇声软语道:「师哥,师哥。」他双手一阵颤抖,突然抱着头蹲在了墙边,痛苦的用头撞着坚硬的墙面,嘴里喃喃的念着:「绝颜绝颜为什么为什么离开我」
第一部分祸起江南完
花絮:真如意楼第十一章一
看见小星进了门,冰儿见到救星一样冲过来拉着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冰儿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怎么你和兰儿女人的问题女人办不了了么」
二
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师兄一般独来独往,整个如意楼算上他,也不过三个爱粘人的小孩儿想到锺勳小时候傻呵呵的跟在自己后面拖着两管鼻涕的样子,小星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着低下了头终究,自己还是流泪了。
「锺勳我好想你」
「喂喂,不要擅自加台词啊」
三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个鸟,俺还不知道,她疼那个弟弟比疼俺还厉害,俺在房里劝了她一个时辰,她这是哭累了才睡下。」
「嫣姐还是那么疼她弟弟呢。」
「是啊,要不是知道锺勳不喜欢女人,俺非要吃醋不可。」
「喂喂,不要擅自改人物属性啊」
四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难说,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宫星的妻子。」
「啊白姑娘嫁了几个男人」
五
这不愉快的记忆又让他心头痛楚起来,但他却发现随着这痛楚,裤裆中已经坚硬如铁。
为什么为什么每当自己心痛的时候,就会这样
他痛苦的想着难道自己真的是br>
六
他吸了口气,好像能闻见屋内散发的幽香一样。摸了摸再次蠢蠢欲动的裤裆,他阴狠一笑,过去伸手推门。
没想到一只手突然从他身旁出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回头,就见胡灵崇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护法,这山好大,能给张地图么我是路痴。」
七
「这样吧你还记得七巧童子的那个女儿么」
韩绝念皱眉道:「那个女人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回身走出三百里,回头一眼算我流氓」
八
「按理说,灭口。」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进了屋子。
「那太好了,你们都是无理之徒,那快放我们走吧。」
九
他瞥了一眼下面十几个健壮的男人,冷笑着把她抛了下去,道:「你们接住,用完了给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体就这么被丢了下去然后在地上摔出一个大字。
「我说,你们都不说接住的么」
蛇足
「作为第一部分的祸起江南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呢。」
「你是什么时候划分出这个分界的而且明明这一部什么都没有交代吧」
「也对所以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一部分叫做「序」的。」
「序写十几万字么」
「怎怎么,不行么」
「你不知道序一般要用很少的文字来引导全文么」
「这样么那这一部分似乎可以这样写呢。「如意楼,江南遇劫。完。」」
「嗯,后面几部也这样写的话,你就创纪录了呢。」
「最短小说纪录」
「最脑残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