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她想,这就是我要的。
款动腰肢,任由下体在梁志脸上磨蹭,男孩不躲不偏,反而还加大力道,感恩地迎接着这份恩泽。
挺送身躯,将胸口的茱萸直接送入林云卿的嘴里,任由他侵犯占领,继而愈发用力地啃噬亲咬。
沈蔓轻轻探出双手,抚上两副截然不同的身躯,又撕又扯地试图剥光那恼人的衣物。
他们很快心领神会,先后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将那不尽相同,却同样完美的身体祭献给情欲的女神。
一边是外科大夫常年室内工作养成的白滑如玉,一边是青春少年在南国日照下晕染的健康肤色,沈蔓享受着他们口舌的侍奉,愈发痴迷地感受这截然不同的触感。
“我跟你说过没有,”梁志满脸晶莹地抬头,重重吐息,尽数侵染在那泥泞不堪的私处,声音沙哑而暧昧。嘴里搭着话,目光却始终聚焦在她身上,丝毫没有看向另一个人的意思:“‘她最喜欢被几个人同时欺负。’”
沈蔓感觉下身又是一阵紧缩,回忆清楚地记得,这正是那次陈逸鑫告诉梁志的话。此刻,又被原封不动地转述给林云卿。
“哦。”清冷男子不置一词,俯首开始舔舐她的颈侧,在热烈勃发的主动脉上流连往返。他能够感受到那强于以往任何一次的脉搏跳动,正如女孩早已无法按耐的需索。
柔若无骨的娇躯反弓至极限的程度,她像个溺水的泳者,双手胡乱抓揉着任何可能的依附。两个男人的胸肌在这无意识地侵占下,或多或少地留下了印记,却依然不知疼痛地将自己挺送到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的地方。
人说“情深不寿”,讲的是当我们对一段感情投入太深,往往会因之产生各种各样的情绪,而这些剧烈的波动是最伤身体的。所以,用情太深的人,往往活不长久。
而在感情里最耗磨人心智的,莫过于男欢女爱的鱼水之欢,因为它又比其他任何刺激来得更加剧烈。
从一潭死水到沸反盈天,从羞怯矜持到主动求欢,从安于现状到欲仙欲死,男女交合时的一切都与健康生活、修生养性毫不相干,偏偏是将人体从谷底向极限推送,把感官从麻木向全息转换的过程。
原始宗教里,常常有祭司将性作为与神灵沟通的途径。这项激发了身体、思维全向度感知的活动,恰恰是我们与死亡最接近、于凡尘最超脱的时刻。
沈蔓相信,即便在此刻的欢愉过后,需要面对的是真正的死亡,也不一定能够阻止这步步逼近的步伐。肢体的交缠,灵欲的共鸣,人世间美好至真的一切,都会随着最终高潮的到来,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是以,当她彻底放下计较与防备,主动需索着男人们的疼爱时,梁志与林云卿也不约而同地采取更加激烈的方式去迎合、抚慰。在此过程中,三人的身体里滋生出如犹如高压电流般的强劲作用,将灵魂、血肉纷纷抽离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方。
一双玉腿被人向旁侧打开至极,由两个具不同的躯体压制。门户大开的下身,赤裸光洁的暴露在空气里、灯光下。沈蔓感觉一冷一热的唇舌正顺着左右两侧的大腿根,短短寸寸地攀爬上来,直到鼻息都晕染在交汇升腾的湿润源泉。然后,是长久的流连辗转,直叫她完全无法忍受这致命的煎熬,痛苦地呻吟:“……给我。”
梁志率先按耐不住,一点点吻上属于自己的私密一侧。林云卿似是叹了口气,却也很快跟进,将舌头探进已然被另一个男人占领了的甬道。
这是怎样疯狂的体验!
尽管他们都曾经在自己身下作出此等动作,尽管无数次被男人的口舌侍奉到高潮迭起,却绝对没有哪次能够比得上此刻,哪怕万一!
两个相貌气质与身材能力同样出色的男人,并排附在她最羞耻的所在,像喂不饱的孩子那样,彼此争抢着从下体里分泌出的淫液。
即便英俊的面容被侵染,即便好看的眉目被泥泞,却依然挡不住他们用唇舌吸允,用喉头吞咽的热情。
沈蔓的腿被彻底摊开,以便容纳那两颗同样高贵的头颅,任由他们作出最下贱不堪的事情。彼此激烈的争抢则显得两人更加没有保留,只求从她身体里攫取所有。
给你们,她一边耸动着柔嫩的腰肢,一边眯着眼睛冷酷地想,再没有任何保留地收缩、挤压,让交替甚至同时进出自己体内的两根舌头无处可逃,让紧贴着覆盖在微腥下体的两幅唇瓣交叠往复。
男人们一个闭上了清秀的眉眼,一个则始终从下往上望着自己,渴求最终的恩赐。
当那一刻终于到来时,她强支起身子,双肘向后撑住,勉强探起脑袋,确保目光径直。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们将汹涌而至的春潮争抢着咽下,用实际行动给予了自己无上尊贵的咏赞。
鱼水欢vs因为爱
男女之事或许是世间最不存在公平的交易,却也是人们最热衷的赌博:轮盘停下之前,没谁知道自己是赢是输。
第一次高潮便是潮吹,这种感受对沈蔓来说绝对是新奇而飨足的。即便自私如她,也不得不对两个全心全意服侍自己的男人报以感恩。
梁志看到她脸上满意的表情,顾不得抹把脸,便顺着女孩幼滑的脚踝一路向下吻去。素来有洁癖的林云卿,则依然沉浸在震撼中久久回不过神来,难得露出呆呆愣愣的表情,看在沈蔓眼里又是一阵莫名怜惜。
爱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但有的人似乎天生就不适合伏低做小,偶尔一两次屈就,便足以产生令人心旷神怡的效果。
任由梁志在高潮后酥软的身上四处游走,沈蔓像猫一样舒展着腰肢。伸手将肌肤白净的男子推倒在床铺上,顺着他纹理清晰的胸腹肌肉,一路蜿蜒地吻着。时不时被下体意外的刺激惊起战栗,却丝毫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
林云卿不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教科书上,包括之前无数次的身体力行里,他都曾将女孩送上过云霄的顶端。
只是,似乎没有哪次是由自己与他人共同制造,更没有哪次像刚才那般汹涌。
但如果是之前,恐怕他根本不会考虑分享如此私密的体验。
同位素示踪剂的定位效果很理想,若非记挂沈蔓伤口愈合的情况,林云卿根本没必要跑帝都一趟。
明知道她不会心甘情愿地受制于人,明知道她会想方设法地试图逃离掌控,却不曾料到一切发生得这么快。
其实,早在去传媒大学校医院之前,他就已经联系过梁志。思维模拟技术的开发已经到了最关键节点,脑海里反复浮现的,却是那曾经如天方夜谭一般的“前世今生”、“平行世界”。
可以预见,等到技术彻底成熟,远程定位姑且都只算牛刀小试,对于思维的人为干预、掌控复制才是最令世界疯狂的假想。就像沈蔓当初警告过他的一样,目前的理论仅受限于计算规模,突破制程极限后,想象的明日世界几乎触手可及。
素来冷静的林医生犹豫了,不顾导师的极力劝阻,无限期终止了实验进程。翻开尘封许久病员登记簿,他拨通了梁志家中的电话。
男孩的精神分裂症似乎已经痊愈,在凌海音乐学院过着积极健康的生活,还报名参加某个歌唱比赛,赢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见到他的来访,梁志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而是情绪平静地将第一次见面、晕倒在ct扫描室后疯疯癫癫的剖白再次重复了一遍。
“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是不断拓展的,从前我们不懂得医学病理,便以为因果报应是一切的根源;如今人们尚无法证实平行世界,便以为前世今生、六道轮回是迷信。我不指望现在你能够完全接受刚才那些说法,但如果我没记错,思维模拟技术正是由你和q市医科大学的脑外科团队主持开发的。”
听到这里,林云卿将满腹的疑问全都压下,略微犹豫地确认道:“你和沈小姐,都是从那个平行世界被投影过来的?”
梁志点点头:“没错,只不过她是覆盖性的,我是重叠性的,主使者似乎只想保证她在这个世界的体验,我的思维副本若非意外,根本不应该被激活。”
“那……你到底是数据还是真实人格?”
男孩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如今我已经和这里的原生记忆彼此融合,虽然过程很痛苦,但那你不妨理解为,我们共同掌握着对身体的控制,因此,‘我’也不再是一段思维数据了。”
这一切与实验理论彼此印证,林云卿很自然地选择相信。随即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如果按照沈小姐的说法,随着生物计算机与量子计算的发展,高性能网格建立后,可以通过思维模拟锁定你们的原生世界,继而读取那边的时间轴和空间曲度,在两个世界之间建立双向联系,又会发生什么?你们会被映射回去吗?”
梁志的表情很淡,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引用了一句佛偈:“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林医生,据我所知,平行世界是无限存在的,很难说哪一个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建立。但对于将我们弄到这里的人来说,发生的一切都必然具有明确的指向,沈蔓和我在这里可能存在,也可能消失,但最终恐怕都会‘被回到’自己原本应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