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他居然说要跟她离婚?!
林珊难以置信地盯着霍桢。
不只林珊,云溪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珊不是霍桢最爱的女人吗?
当初为了不伤害林珊的身体,甚至要她替林珊代孕生孩子。
现在,他怎么舍得要跟林珊离婚了?
林珊一张小脸被气到煞白,眼圈都红了。
她指着云溪一字一句地问霍桢:
“桢哥,为了这个小贱人,你居然要跟我离婚?”
“别总是一口一个小贱人的,会让人觉着你很没有家教和修养。”
霍桢皱着眉看向林珊,眼底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的话像一支利箭射入林珊胸口。
林珊从小就爱慕霍桢。
尽管一直被林家人捧在掌心里。
但为了长大后能成为霍桢的新娘,她拼命学习琴棋书画,为了能配得上霍桢,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可现在为了一个狐狸精,霍桢竟然说她没家教?
林珊快要气疯了。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林珊冷静了下来。
这是在霍母的生日宴上。
要是她闹出什么事,惹恼了霍母,这婚可就真要离定了。
反正她今晚为云溪准备了一场好戏。
很快云溪就要颜面尽失,被霍家赶出去,说不定还要被关起来,这会就没必要跟她置气了!
想到这里,林珊咬了咬牙,将胸口的怒气压下去,笑着对霍桢说:“好,既然桢哥都这么说了,那就等生日宴结束后,我们夫妻两关起门来再解决这件事情吧。”
说完,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云溪,转身离开了天台。
云溪总觉着她离开前那抹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心里莫名生出几分不安来。
等林珊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云溪立马松开了霍桢的脖子。
脖子上的柔软消失,霍桢内心闪过一丝失落。
他脸上没有表露出来,黑眸射向云溪:“怎么,利用完了就把我丢到一边?”
云溪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谁说我利用你了?我刚才只是崴着脚了,没站住才扶了你一下。”
她嘴上说着慌,一双小手却不自觉地搅在一起。
霍桢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每次撒谎都喜欢做这些小动作。”
云溪低头看了眼自己搅在一起的手指,不自然地松开,心头却涌上一阵酸涩。
霍桢对她倒是了解,连她平时这些习惯性的小动作都了若指掌。
可他那么了解她,为什么三个月前却不相信她?
若是他选择相信她,说不定母亲就不会跳楼,两个孩子更不会离开这个世界……
云溪眼底翻涌起无数的情绪,悲伤,遗憾,恨意,懊悔……
霍桢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云溪身上,几乎在她眼底出现这些复杂情绪的一瞬间就扑捉到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陷入悲伤的情绪无法自拔,他话题一转:“宴会快要开始了,我们下去吧。”
霍桢竟然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以前被他逮到机会不都会好好
云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已经向阳台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宴会厅里时,客人几乎已经全部到场。
偌大的宴会大厅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这次霍母生日,几乎整个帝都的达官贵人都到了场。
一眼望去,全都是各行各业中最知名的人物。
很多都常年出现在电视和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上。
云溪第一次感受到了霍家在帝都到底多有地位。
霍桢刚一出现,那些原本牛逼哄哄的客人就迅速围了上来:
“大少,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你这个大忙人在忙什么呢?”
“大少刚结婚不久,一定是在家忙着陪自己的小娇妻吧?”
“大少,借着老夫人的宴会,我想向你敬杯酒……”
那些客人完全忽略了云溪的存在,将她给挤到了一边。
云溪也不在意,被忽略了才好,总比被人不断劝酒的好。
晚上八点,生日宴正式开始。
霍母一身珠光宝气地挽着霍父的胳膊出现在宴会厅里,脸上带着雍容华贵的微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一众客人纷纷上前举杯向她祝寿,态度恭敬无比。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直奔躲在角落的云溪而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被突然扭住胳膊的云溪,边奋力挣扎边问那些人:“你们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领头的医生走到霍母面前,带着一脸歉意,恭敬地对她,还有在场的客人解释道:
“霍夫人,还有在场的诸位客人,实在是很抱歉。我们刚刚接到电话,说这位云小姐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现在正在发疯,要我们马上过来带她去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听到医生的话,霍母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先前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在场客人也吃惊地小声议论起来:
“精神病?霍家主母的生日宴上有精神病?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精神病居然还是霍家未来的二少夫人,简直更离谱了!”
“先看看再说吧,万一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人家精神病院的医生都来了,还有什么误会?”
这么丢脸事居然发生在霍家精心筹备的生日晚宴上,霍父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父看向负责筹备这场宴会的霍琛。
像这么重要的宴会,一般都会有安保人员负责维护现场的秩序,不会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出现在宴会上。
现在这些精神病院的医生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他们进来的。
霍琛赶紧说:“爸,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小溪也不可能是精神病人……”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她就是精神病!不只是精神病,还是个杀人犯!”
林珊一步步走过来,指着云溪大声说:“这个女人在海城时,不但用酒瓶子想要伤我婆婆,还曾在婚礼上用刀刺伤我丈夫……要不是她有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会应该在海城的监狱里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