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二皇子是庆国公之女严妃所生的皇子,排行第二,按照冬轻的话说,那就是集潇洒,帅气,有型与一身的美男子,陌上人如玉那般,人还不张扬,这些年一直在大漠边疆一带,到处游历,说是要走遍祖国大好河山
江怜月听着心里就剩“呵呵”二字了,一个皇子不要皇位江山,却爱四处游玩,说出来谁信啊,反正她江怜月是打死不信的
江宗文一路哆哆嗦嗦的进了宫,到了御书房见了皇帝,倒是没多讲他半夜救火的事,只问道:“听闻江卿的女儿曾救过老十七?令爱可是会武功?”
江宗文跪地回道:“回皇上,小女不会武功”
“那此事所谓何故?”
“回皇上,小女从小体弱,是以在庄子上养一些时日,恰巧回京途中和凌王相遇”
皇上也知他可能也不太清楚上体事情:“江卿养了一个好女儿”
“回皇上,当日凌王过府赏了些药给小女,是以微臣感念皇恩”
“即是救老十七所伤,赏些药也是应当的”
江宗文立刻又嗑头谢恩一番,皇帝又道:“工部尚书一职,就由江卿暂待,人手嘛就从新进的院士学子里挑一拨,朕给你十日时间,务必要将一切要务理顺”
“微臣领命,谢恩”
“嗯,你先退下吧”
江宗文又一路哆哆嗦嗦的回了府里,一回府里就进了书房
江怜月正在屋子里画首饰样式,反正也打发时间,听见官家安伯来报:“三小姐,老爷回来了,现下正往书房去了”
江怜月入下笔,又叫他们看好了东西,别被风吹乱了,这才赶紧往书房去了,正巧遇到下人送茶来,江怜月便接过茶递了过去:“爹,您回来了,事情怎么样?皇上说什么了?”
江宗文喝了一口茶道:“皇上命为父赞代尚书一职”
“这是为何?我特意让春迟去打探了一番,说工部侍朗还是刑部尚书的弟弟,怎么不升他啊,我还以为您会升侍郎一职呢”
江宗文叹了口气:“尚书乃三品职,高家兄弟或是出了两个三品大员,皇子们的后院,总会想办法拉拢,到那时候……”
江宗文虽没说完,江怜月也明白,到那时候,朝堂上全是皇子们的党羽,有了姻亲关系不占队怕是不可能了,到时候只怕皇上的势力也会被瓜分掉,成为一个空壳皇上
江怜月立码想到了,便说:“眼下公文未出,圣旨未下,爹爹不宜声张,若是真到那一天圣旨一下,怕是府里不得安宁,到时若有人上门……爹爹便说我在养病罢了”
江宗文也知道,如果圣旨一下,他真的升为工部尚书,那便是三品官职,就得上朝,到时候只怕上门来求亲的会不少
江宗文知道了她的意思,也点头同意,眼下不适合站队,况且他也不想参与党争
“爹,眼下还是莫要告诉祖母,万一……”
“嗯,为父知晓,你且下去休息吧,昨晚怕是也没睡好,早些睡罢”
“好,爹也早些休息”
江怜月回了院子之后,也是叹了口气,想之前吴心媚一个心高气傲的姑娘,眼下随着他爹下狱,一家子都跟着遭秧
江怜月连着两天都没出门,首饰图样就花了十几张,又花了将三百两银子将首饰铺子和酒楼重新找人装修了一番
请师傅打造首饰,又专门请了帐房先生和掌柜这些,七七八八的也近一千两银子了,本来家里钱就少,加上之前归纳的所有的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四千两,现在就去掉了四分之一,江怜月头都大了
不过好在是首饰铺子和酒楼都重新开张了,首饰铺子取名为“奇石阁”,各种金银玉石所制的首饰,酒楼取名为“云深不知处”
两家店铺的掌柜都是凌王帮忙找的人,江怜月倒是完全信任,交由他们全权处理,每半个月交一次账本便可
也就几天工夫便开了张了,之前弄回来的花瓣晒干了些,酿了几小坛子酒,剩下了全切碎了做了花饼,又做了脆皮鱼,将花瓣碎末都全用干净了,还有两样小菜也都是用了杏花做的
总之一整个就是杏花宴吧,派春迟给凌王送去了,春迟也是聪明的,去了之后便说:“王爷,这几道菜是小姐亲手做的唤奴婢送来,小姐近日忙所以脱不开身,还请王爷见凉”
回府后又回禀了江怜月说:“王爷点点头,奴婢便回来了”
不到十日的时间,江宗文早出晚归,选了几个新进的院士出来的学生,这些人初入朝堂心中有抱负,也有理想,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
所以江宗文带着他们将之前吴沛留下来的事务全都整理了一遍,江宗文自己也上手的快,并且有御史弹劾前工部尚书吴沛,利用职务在江南一待强抢民地,挣了不少黑心钱
足一查证过后,皇上当朝宣布吴沛以斩刑,家眷一律发配千里,三代内不得回京不得参加科考
从吴心媚这里开始算起往下的三代子孙都将成为罪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罪奴是最没有人权可言的
江怜月在家研究了两天的首饰,想着上街逛逛,看看当下的女孩子们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再根据衣服来搭首饰这样应该能赚的多些
反正这两日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什么,便带着四个丫头一起上街,戴上维帽,坐着马车就慢悠悠的逛着
在街边遇到卖豆子的,江怜月下了马车问了价格,那老婆婆也是笑着开口道:“姑娘,您想买多少?”
“老婆婆,你先说个价”
“一升只要6文钱,一两银子一石”
江怜月还没说话呢,春迟便拉了她一把:“小姐,莫要上当,这婆婆定是看您不懂价才胡说的”
“哦?怎么的?”
“小姐,10斗才一石,她却要您一两银子,那不是亏了吗?”
江怜月笑着说:“嗯,有道理”
那老婆婆原以为这小姐十指不沾扬春水,没想到身边的丫头倒是懂的,便赔着笑脸说自己生活清苦什么的,江怜月也没管她,只抬脚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