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热热闹闹的宴席,江怜月却也没有十分的开心,必竟白天的事在她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的坎,比如江无裳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府里,还是说府里有人心了她的钱,被她收买了
还是江无裳用语言骗取了老夫人和江宗文的可怜?可想着想着,江怜月又想到她刚才送给太后和嫔妃的酒上去了
江怜月心中已有想法,这些酒,用小瓶装,什么样的花就在瓶子上画什么图案,这样一来,卖给有钱人的话就二两银子一瓶,若是自己带器皿来,散装的就可以便宜点,到时候让掌柜的自己看行情来决定吧
这样一算,这生意做得啊,应该能赚不少钱呢,江怜月正高兴着呢,不知不觉的已经跟着冷泽尘到了大殿之上了
差点儿被门槛绊倒,还好冷泽尘及时的扶了她一把:“怎的心不在焉的?”
江怜月尴尬的笑了笑:“没……在想些事情”
定国公府也就慰增和慰宏有资格参加宫宴,见着这边的情况赶紧过来询问:“月儿?摔着了没?”
江怜月笑着摇头:“没事的,外祖和大表哥不必紧张”
慰增却叹了口气:“走路怎的也会摔着?出了什么事?”
“外祖,真的没事,刚刚就是走神儿了”
见她真的没事了,二人才向冷泽尘行礼:“参见凌王”
“定国公无须多礼”
蓝语清也一直在观察着江怜月这边,等到定国公他们走了,才过来:“见过凌王,安平郡主”
“语清,你怎么过来了”
蓝语清笑道:“方才在姑母那里尝到了你带过来的梅花酿,着实好喝,你也太聪明了吧”
“你喜欢这味道?”
蓝语清点头:“嗯,挺喜欢的”
“过些时日,我打算开店卖这酒,到时候你去我店里买啊”
蓝语清斜眼撇了她一下:“你这个财迷,怎么一点儿亏都不吃呢”
“对啊,我就是财迷啊,你可算是认识我有些晚了呢”江怜月才跟她斗嘴
“好吧,本想着来向你讨要呢,结果现在还得自己花银子”
江怜月笑弯了眉,冷泽尘便一直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也不挺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蓝语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冷泽尘一眼:“那个,月儿我……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江怜月听她这么说猜到了一些,便转身对冷泽尘说:“王爷,你等我一下,或者你先去坐着一会我来找你”
“好”冷泽尘十分听话的走了,蓝语清微张着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冷泽尘走远:“这……凌王?”
“嗯,如假包换”
蓝语清嘴角抽了抽:“月儿,真有你的,能让活阎王这么听话,这世上怕是只有你一人了”
“人走了,说吧,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那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做啊,我……”
这下该换江怜月懵了:“你堂堂丞相府嫡女……学我做生意?”
“啊,你还是尚书府嫡女呢,怎么了”
“行吧,我先问下我小舅舅,再给你回话”
“行,那你可记得啊”
“好,放心吧”
“千万别忘了啊,一定要问啊”
“行啦,我记下了,啰嗦”
蓝语清笑着挽住江怜月的手臂:“好月儿,你真好”
江怜月用眼神示意蓝语清:“快看蓝丞相的胡子,都快气歪了”
蓝语清转眼正好对上蓝生学的视线,立马站的规规矩矩的,江怜月在旁边偷笑着:“你们家老爷子太古板了,多没意思”
蓝语清不敢有大动作,只好悄悄点头:“嗯嗯嗯嗯,同意”说完两人捂嘴直笑,旁人都不知道这两人在高兴个什么
直到太监尖细的嗓子响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贵妃娘娘驾到……”
所有人又开始行礼,皇上和太后说了什么江怜月一句也听进去,反正宫宴她虽参加的不多,但这唯有几次,给她的映像就是吃不饱,还难受
江怜月坐在冷泽尘和慰增的中间,一直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直到皇上说,宣咖南国使团进殿,江怜月才丢了手里的糕点
微微侧身问慰增:“外祖,这咖南国的人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六七日了,悄悄来的,说是怕带的宝物被盗匪惦记所以才不敢声张”
江怜月睥睨道:“什么破烂玩意儿,至于当宝一样的千里迢迢的送来?”也只是自己嘀咕了一番,又朝向冷泽尘那边倾身,冷泽尘不愿意她坐的这么累,便自觉的弯腰,将耳朵凑近她
江怜月问道:“你与这咖南国的人交过手没?”
“嗯,打过”
江怜月眼睛亮了:“真的?谁赢了?”
冷泽尘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惷,却又不好说,便没回答,江怜月笑了:“定是你赢了”冷泽尘这次也没有回答她
那场战役,他是赢了,却赢的很难,搭上了数万将士的命,自己还中了毒,不过倒让冷泽尘想起来,他跟江怜月在一起后,似乎很长一段时间这寒毒都没有发作过了
两人的动作太亲密,在场的人该看到的,或者关注他们两的都看到了,包括咖南国使团的人
一位男子,侧身过来,左手扶在右边胸口,这算是他们的礼仪吧,开口道:“凌王,好久不见”
冷泽尘抬眼:“太子,确实好久不见”
江怜月这才明白,原来这长的贼眉鼠眼的是咖南国的太子耶莫录,江怜月还在想事情呢,就听见耶莫录说:“本太子刚一进京便听说了凌王快成亲的事,想必这位便是您的准王妃吧”
冷泽尘不搭他的话,江怜月也不好开口,耶莫录自顾自的说道:“本太子以为,以凌王的身份地位,会选一位与之匹配的小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江怜月看上去与他不配呗
江怜月一笑置之,倒是让看热闹的人伸长了脖子,耶莫录轻笑着说:“我与凌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本王特意问一句:不知姑娘可会武?”
江怜月摇头:“不会”
“那琴棋书画可精通?”
“不会”
“那四书五经可读过?”
“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