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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城毅回神,哦了一声,摸摸下巴说:“没事儿,被我媳妇砸了一拳。”
“媳妇儿?”赵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要不是再开车,他会吓得跳脚也不一定。
“袁总,您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儿,怎么没听说您结过婚啊?”
袁城毅不甚在意地轻揉着下巴说:“前几年结的,那几年不懂事,做了点错事儿,他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
赵峰哦了一声说:“袁总,我看您伤的还挺厉害的,咱车里有医药箱,您拿点消肿的药膏抹一抹吧。”
“不用。”袁城毅从大衣兜里掏出简秋白给他的那一管软膏,向赵峰扬了扬说,“我媳妇儿怕我疼,给我拿药了。”语气里全是炫耀之意。
赵峰嘴角抽了抽道:“袁总真是好福气,能有这么个疼您的媳妇儿。”
“对啊。”袁城毅浅笑着,盯着那管软膏说,“不光疼我,还特会过日子,这么大一盒药膏才三块五,也就我媳妇儿能淘来又便宜又实惠的东西。”
赵峰额角猛抽了下,轻咳一声道:“对啊,现如今,这么会过日子的可不多了?”
袁城毅夸人上瘾,一听赵峰附和他,更来劲了,挺起肩膀说:“你知道吗?我媳妇虽然只是皮肤科大夫,可是他哪方面的药理知识都懂一些,什么病都会看,就像我这个下巴吧,人家摸一下就能知道骨头断没断。”
赵峰眉心跳了跳,心道,且不说他媳妇是个皮肤科医生,就是一点儿医术不懂的普通人怕也能摸出来骨头错没错位吧?
这夸的有点牵强了………
“我媳妇儿心眼还特好。”袁城毅继续夸着说,“今天一个女的上他那儿看病,我媳妇儿看她穷,药钱都没收她的。”
赵峰不住点头附和着道:“医者仁心,夫人肯定也是个善良的人。”
袁城毅愣了愣,有点不高兴地说:“别叫夫人了,我媳妇儿最讨厌别人娘们唧唧地喊他。”
赵峰僵了僵道:“那喊什么?”
袁城毅咂咂嘴,想了想说:“跟我一样,也喊他总裁,反正我的就是他的。”
赵峰点点头,面上平静如常,心里却暗暗涌上惊讶。
这年头,能真正做到,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所有交给另一半的,可是不多了。
豪门水深。
他以为这些富贵人家多是利用和虚情假意,却没想到,他卖命的主子,竟真的是位性情中人。
“夫人能遇见袁总,真是她的福气。”赵峰由衷地说道。
袁城毅表情凝固了下,眼神微暗着看向车窗外,看着疾驰而过的车流,沉声道
“遇见我是他的不幸,我遇见他,才是我的福气。”
空气冷寂地有点压抑。
赵峰感觉到袁城毅情绪的转变,察觉自己的哪句话可能是勾到了他的伤心处,所以就识相地闭上嘴巴,安静地开车,不发一语。
默了会儿,袁城毅忽地转头问:“赵峰,我这个下巴要是不抹药的话,多久会消肿?”
赵峰怔忪了下说:“不抹药,好的肯定慢一点,您伤的这么重,肯定得个七八天才能消肿吧?”
袁城毅眼里闪过失望,嘴里嘀咕道:“七八天就能好了…….”
赵峰额角微抽:“袁总,好的快点儿还不行吗?”
袁城毅微叹口气:“好的快点儿,我怎么有理由天天去他那儿看病啊?”
简秋白一晚上都没睡好。
翻来覆去的,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就是清醒的很。
那个地方还是有点疼,但他就是死扛着不去上药。
因为一上药脑子里就会自动涌现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那种摩擦的钝痛,触到深处的酸胀和莫名的快意,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难以忍受。
就这么昏沉的挨到早上八点多。
简秋白疲惫地起身穿衣服,正想下床去洗漱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喂?”
“师傅师傅,我是小琪。”
“嗯,怎么了?”
“刚才村长过来了,说让你今天先别来诊所上班了。”
“啊?为什么?”
“就是,咱们村那个大学生薛明慧要回来了,她爸妈都出去打工了,不在家,村长说,想让你去火车站接一下。”
简秋白怔了怔:“为什么让我去接?”
“哎呀。”小琪叹口气说:“师傅,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吗?村长想撮合你跟薛明慧啊。”
简秋白拧起眉头:“我一会儿跟村长打电话说一下,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哎呀师傅。”小琪恨铁不成钢地道,“人家村长又没直接说让你谈恋爱,人家只是请你帮忙接一个人,你这么激动地打回去,不是让人家下不来台吗?”
简秋白想了下,觉得也有道理,只能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一会儿洗漱完了就去,那个薛明慧几点的火车啊?长什么样啊?”
“上午十点半的火车,你到火车站站台等她就行,长的很漂亮,大眼睛,高鼻子,你一眼就能瞅出来。”
“哎,我怎么可能……”还没等简秋白说完呢,小琪就挂了电话了。
简秋白叹口气,就这小姑娘这急躁性子,怎么能当好一个医生啊?
简秋白抬头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再耽搁下去,可能就错过人家的火车了。
这么想着,就急忙起来冲进卫生间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