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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简秋白尴尬地笑了笑,“对不住啊,我……我没看出来。”
袁城毅哼了一声,小声说:“没看出来就没看出来吧,反正你是我媳妇儿,做饭这种事,肯定还是你在行。”
简秋白只顾着对着一桌子美食流口水了,根本没听见他的碎碎念。
“我们吃饭吧!”男孩着急地拉开凳子,坐下就拿起筷子想吃东西。
“哎,别动!”袁城毅把他手压下去,在桌子上取了湿巾,给他细致的擦手。
柔软的纸巾在指缝间流转,让人有种颤栗的酥麻。
简秋白缩了缩肩膀,有点窘迫地往后退:“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种事让我自己来吧。”
“别动。”袁城毅攥着他的手,一边擦一遍唠叨,“还说自己是医生呢,生活习惯比我还邋遢。”
“不是。”简秋白嘀咕道,“我下班的时候,在我们诊所洗过手了。”
“那回来的路上你就确定你手没沾上细菌?那只给我。”
简秋白抿抿唇,想了想,还是把右手伸了过去。
袁城毅握着他微凉的右手,眼睛蓦地被男孩小指上可怖的疤痕刺到了。
十指连心,简秋白当时能毫不迟疑地在自己手指上下刀,可见,那时的他究竟有多么厌恨自己。
厌恶到恨不得伤及血肉,来跟他断的一清二楚。
简秋白丝毫没察觉出袁城毅情绪的低落,仍催促着道:“你快点儿吧,我很饿。”
袁城毅回神,把涌到心口的悔恨愧疚压下去。
伤害已经造成了,既然不能挽回,不如剩下的日子好好守护他,让他一辈子不再受任何伤害。
袁城毅把他两只手都握在手心里,一边擦一边对着青葱白玉般细细长长的手指暗暗咽口水。
他很久以前就想这样握着简秋白的手了。
简秋白好像天生就是少爷的身子,哪儿哪儿都是好看的。
皮肤细致,身材匀称,脸蛋也漂亮。
就连手,也长得骨节分明,纤长优美,让人看一眼就有种想把他每根手指放进嘴里,细细舔吮,亲吻的冲动。
擦了得有十几分钟,简秋白终于忍不住了,手微微挣扎了下说:“可以了吧,擦好久了。”
袁城毅回过神,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那细长的手指,最终还是放开了。
简秋白转身,高兴得开始拿筷子吃饭。
看着男孩过分漂亮的侧脸,袁城毅眼神暗了下,起身给他盛了碗鸡汤放在他手边说
“喝点鸡汤,我看你最近有点累,脸色都发白了。”
简秋白嗯了一声,毫无设防地拿起碗仰头喝了一小口。
袁城毅垂放在腿边的手握紧,这次他把药放在鸡汤里了,只放了半包,虽然姜艺璇说那药无副作用,但毕竟是药,袁城毅还是害怕会给简秋白的身子带来负担,所以这次只用了小半包。
上次用了一包,坚持了有一个多小时简秋白才开始身子有反应,这次用半包,怕时间会更久吧。
袁城毅看了眼时间,暗暗推算着。
简秋白看他愣在那儿,奇怪地撞了下他胳膊说:“想什么呢,吃饭啊。”
袁城毅啊了一声,猛地回神,心虚地干咳了一声,拿起筷子装模做样地开始吃饭。
吃着吃着简秋白忽然站起来,走到沙发旁,把他每天随身背着的帆布包打开说
“我都忘了,今天下班的时候,村子里的刘阿姨给了我一瓶自家酿的葡萄酒,她说可好喝了,我拿给你尝尝。”
说着,简秋白从包里扒拉出一瓶用普通的白酒瓶散装的葡萄酒。
“这可以喝吗?”袁城毅皱着眉问。
“当然可以。”简秋白白了他一眼说,“人家是自家酿的,葡萄也是自己种的,绝对天然无公害。”
简秋白走到餐桌旁坐下,在袁城毅手边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笑得一脸无害地道:“你尝尝。”
袁城毅盯着他眼睛:“笑得那么狡猾做什么?”
“谁狡猾了?”简秋白挑眉,“我就是想起来一点事儿。”
“什么事儿?”
“陆战飞跟我说,你喝醉后,曾经跟一条狗称兄道弟。”
“我可去他妈的吧。”袁城毅啐了口骂道,“陆战飞这个嘴上不把门的,活该他被人上。”
简秋白没绷住,哈哈的笑出来说:“这样看,这件事是真的喽?”
袁城毅哼了一声,黑着脸没说话。
简秋白心情很是愉悦地拿起酒瓶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袁城毅啧了一声,把他酒瓶抢过来说:“你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啊?”
简秋白把酒瓶抢过来抱在怀里:“就喝一点,这是自家酿的,度数低。”
袁城毅看着他那个渴望的小眼神,也忍不下心狠管,只能叹口气妥协说:“可以喝,但是只能喝现在倒的小半杯。”
简秋白狠狠点头嗯了一声。
事实证明,简秋白一杯倒这个称号绝对是名不虚传,只是小半杯而已,他脸色就开始发红了,走路都还晃晃悠悠的。
袁城毅无奈地叹气,又盯着他,半哄半喂地给他吃了点东西后,又拎着人在卫生间里给他刷了牙洗了脸,然后就扔床上了。
“你给我先乖乖睡觉啊。”袁城毅把他身子摆正,给他脱了外套,也没换睡衣,就把人被窝里,拿被子盖严实说“我得先去洗个澡,你要是难受就喊我,知道吗?”
简秋白迷糊地点头嗯了一声。
袁城毅心疼地摸了摸男孩发红的脸蛋,趁男孩晕乎无意识的时候,偷偷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小声道
“不让喝硬喝,难受也活该,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