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我被人轻轻打了下脑袋立刻醒了过来。
天亮了,阳光照射进了病房。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在病床上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你是谁?”我也反问了一句,突然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道“你是顾曼之?”
女人眉头紧锁的问道“你是谁?认识我?我怎么在这儿。”
她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和我见过的顾曼之完全就是两个人。
不过一样的漂亮有气质。
我呢?
我立刻冲进了厕所,我也变回来了!长出一口气,一切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这件事情应该算是真正过去了。
我笑着走出了厕所,床上的顾曼之还是盯着我。
她的身体还是有点儿虚弱,没有能立刻下床。
我走过去说道“你是城民晚报的记者顾曼之,曾经调查过老楼事件对吧。”
顾曼之眼神里充满了警觉,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有权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我还是先要提醒你,有的事情你最好不知道为好。”
“你到底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拿出手机递了过去,并且示意她看上面的时间。
看到之后她立刻张大了嘴巴,不过随后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这么一瞬的变化,让我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如果换做其他女人,很可能会惊慌失措,然后开始不停的追问。
她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这种冷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向我说道“所以老楼里面真的有问题,我也出了问题,是你救了我?”
“也可以这么说,既然你没事儿了,那正好!我也就先走了。”
“等等!”我转身走到了病房门口,顾曼之立刻叫住了我。
“还有事儿?”
“你叫什么?”
“李平安!”
“你是奇人?”
我知道她嘴里奇人的意思,迟疑了下之后笑着点了点头。
“你的手机号码能给我吗!”
喜欢我?不太可能,估计是她想以后没准能用的上我。
毕竟也算和她经历了一场生死,我走回去将手机号码告诉了她。
“老楼现在……”
叹了口气,我看着她问道“能动吗?”
“能!”她立刻迫切的坐直了身子,虽然还有点儿勉强。
“行,那陪我走一趟吧。”
我转过身去却没看到,身后的顾曼之突然露出一丝怪笑。
我带着顾曼之回到了老楼。
这里还是犹如往常一样寂静。
也许是时间还早,没有见到那些大爷大妈过来守着。
我站在老楼的楼洞门口看向顾曼之说道“拿手机进去跟我溜达一圈就行了。”
顾曼之有点儿犹豫,她害怕。
我没勉强她,自己先走了进去,随后她硬着头皮跟了过来。
我们从一楼走到了四楼,而且进到了每一户人家里面转了一圈。
顾曼之拿着手机全程在拍摄,直到我们最后安然无恙的从老楼里面走出来。
她这才吐出一口气,看的出她一直都很紧张。
“你们干什么呢。”
两个大妈从远处小跑了过来。
“大妈,以后不需要你们在这儿守着了,这老楼没事儿了。”我笑着解释了,然后便示意顾曼之离开了。
我还能听到身后两个大妈在那儿议论着。
当天晚上!城民晚报便出了一份新的报纸,不过很短,算是一种简报。
其中只报道了老楼的事情,而且还有顾曼之拍的那些照片。
这算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而我回家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便赶去了师叔家。
师叔起的很早,正在客厅泡茶,见我进来也没打招呼。
我已经习惯了他这副臭样子,不过现在也没那么讨厌。
直接走进客厅我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没要点儿什么好处吗。”
“好处?”
师叔瞟了眼茶几上的那份城民晚报。
我立刻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做好事不留名!奶奶教的。”
师叔又瞟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师叔,我在老楼里面拣到一个东西,应该是那个纹身店老板留下的。”
说着话,我把那张麻纸拿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师叔先是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可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很激动的立刻把麻纸拿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云淡风轻的师叔如此激动。
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师叔微微皱了下眉头把麻纸又放到了茶几上。
现在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晚了!
我心里犯着嘀咕,开口问道“师叔,看来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我只能认出阴阳历这三个字。”
“不知道,拿走吧,烧了也好,毁了也好,随你便。”
烧了?毁了?就是不能留呗,我听出了师叔话里的意思。
“师叔,这东西和那个男人做的那场仪式有关系吧!你不说我可自己研究了!”
师叔瞪了我一眼,但却没说什么。
他很奇怪,这反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还没到你知道的时候,别瞎打听,你奶奶教过你吧。”
奶奶的确告诫过我,很多事情不能非的知道结果和真相,顺其自然便好。
否则后果未必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看着茶几上的麻纸,我犹豫了下之后站起来说道“师叔,那我先回了,这东西你烧了也好,毁了也好,随你便了!”
说完我便转身走了。
见我走出去之后,师叔这才拿起了茶几上的麻纸。
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咬了咬牙,师叔突然叹了口气。
他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神情,既紧张又期待着什么。
最后他把麻纸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才拿起了茶几上的茶杯品起了茶。
走出院子,我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我知道那麻纸一定有古怪,而且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那个男人可怕的力量,还有那恐怖的仪式。
或许都和这张麻纸有关系。
能让师叔这么紧张的东西可不多见。
不过我没准备继续打探,我知道师叔早晚会让我知道,叹了口气,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