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暴露了一点吧”苏沐沐很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裳,面露尴尬。
不是说古人都是很保守的么,这纱质的衣裳和没穿有何区别?
她甚至怀疑裘飞这货是不是故意整她,所以才给他找来了一件这么暴露的衣服,故意想看她丢丑。
接收到苏沐沐杀人似的视线,裘飞心里打了个突,无辜的道:“冤枉啊沐儿姑娘~这真的是舞姬穿的衣裳,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就忍忍吧!”
百里羽书看着苏沐沐这一身过于暴露的衣着,就是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并未表达出什么。
裘飞又从身后背着的包裹里拿出了些胭脂水粉,让苏沐沐上了个妆,在此期间百里羽书也换上了北旌亲卫的衣服,几个人秘密躲在了进入南都必须经过的官道上,等待着特使的队伍前来。
远远可望见几架装饰华丽贵气的马车车顶,队伍前头和后头是挎着大刀骑着骏马的侍卫,将那几辆马车围住其中,两队内侍和婢女分站马车两旁。队伍声势浩大,浩浩荡荡的车辄声和马蹄声由远及近,驶将过来。
如此人多势众的队伍,长的像是根本没有尽头似的。
“那队伍中的第一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是寻王爷的,后面几辆都是载着舞姬的。”裘飞在苏沐沐耳边小小声的道,“那辆红色的,就是那位美人单独的马车,北旌的队伍会在进城之前进行停留一段做最后的整顿,咱们就趁这个时候混进去。放心,里面我都打点好了,不会穿帮的。”
你说不会穿帮就不会,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么?苏沐沐心中忍不住的吐槽。
其实她也知道这件事不一定靠谱,但看替换人这一点,假的终究是假的,若是被拆穿那可就是欺君,这么做真的保险么?
百里羽书用手肘碰了碰她,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那意思苏沐沐看懂了:别怕,有我在。
既然百里羽书都觉得没问题,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乖乖在一旁候着。
在距离南都城门十里左右的地方,那长长的队伍竟然真的停下来了,在队伍最前面的骑着马蓄着,向身后的侍卫不知道交代了一句什么,紧接着那侍卫向后面大声说了一句什么,那原本并列两排的侍女四散而开,侍卫也纷纷下马。
在侍女的搀扶下,一位打扮贵气的公子从马车上下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贵气,只是那眉眼之间竟让苏沐沐觉得似曾相识,这让她感觉很诧异。
紧接着从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就是那名舞姬,身上的衣裳和苏沐沐现在所穿的一样,只是那舞姬的身材更为火辣,原本只能勉强遮住苏沐沐胸前风光的布料,在那舞姬身上确是完全遮挡不住,大片春光外泄,更让人血脉喷张,也就比之更多了几分妩媚妖娆。
面上用一块纯白的面纱罩住,只露出那一双媚眼如丝,自带诱惑的电波,充满挑逗。
苏沐沐下意识的低头瞄了瞄自己的胸部哎,怪不得南慕辰曾说对她的身材没有兴趣,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苍天啊,你是没睡醒,所以根本看不见她对么?胸小无罪啊!
“沐儿姑娘不必气馁,你年纪还轻,尚有可以发育的空间,来日方长嘛~若是您不嫌弃,我可以提供一些偏方食物,保管哎哟——疼疼疼疼,羽书大人您轻点儿啊!”
裘飞原本的嬉皮笑脸骤变成了愁眉苦脸,百里羽书仍旧笑的如沐春风,右手绕过左手的腋下,暗掐着裘飞腰间的肉。裘飞憋紫了一张脸,也不敢大叫,兀自强忍着,那模样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该,让你乱说话!
苏沐沐心情瞬间畅快了许多,原本的郁结情绪也缓解不少。
“好了,先别闹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苏沐沐指了指在侍女搀扶下正向这这边走来的舞姬,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
真不知道是走了狗屎运还是什么的,怎么这么听话就像这边走过来了呢?
如果说这只能算是让苏沐沐觉得奇怪,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苏沐沐简直只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了。
没有预想的大打出手,甚至连唇枪舌战都没有,那舞姬还有那侍卫好像原本就认识他们一样,向这边走了过来,而那搀着她的侍女也有点眼熟,竟然就是昨日教苏沐沐跳舞的那一个。
苏沐沐就是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变成舞姬坐在了马车上,与她一起坐上马车的,还是那个侍女,原来这几个人都是裘飞事先安排好的,而那个真正的舞姬已经悄悄换上了侍女的衣服,混在了队伍当中。
马车继续向前前行,苏沐沐戳了戳自己“变大”的胸部,当然是借助了一些辅助的“道具”
掀开坠着流苏的车帘,换了一身侍卫装扮的百里羽书骑上马,与她坐着的马车并驾齐驱走在一排,似是感受到苏沐沐投出的目光,转头对上她的视线,露出一抹温柔安抚的微笑,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她处在焦急彷徨的心情无数次的得到平复,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缘由。
队伍由城门进入南都,官道的两旁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各自伸长了脖子,使劲儿又好奇的向着队伍张望着,欢呼雀跃着,就想瞧瞧这外来的贵族有什么不同。
邻国使节来访,此等大事,自然是每个人都想凑个热闹。
北旌的队伍顺着官道一直向前,明黄色的宫门大敞,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大门
承泽殿中,南慕泽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制黄冠,端正的坐于上首的龙椅之上,在他身旁的凤椅上,坐着一个打扮端庄华贵,穿着金黄两色流苏垂绦宫裙,满头珠翠的美妇,她就是南慕泽的正宫娘娘,也就是当朝的武皇后。
而在龙椅的右侧的凤銮上,徐太后同样是盛装打扮,毕竟是美人迟暮,从姿色上是要比坐在南慕泽身旁的武皇后逊色几分,但看那一身端庄中不失威严的气质,就是在场任何女眷都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