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细细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刚打开房门,正准备出了屋先活动下身体,就见小豆芽蹲坐在阁廊下。
“主人。”
小豆芽起身,刘卫民却越过阁廊进入院中。
“有事?”
架势拉开,一拳一脚显得并不是很威猛霸气,反而与曾经公园中老大爷一般无二,缓慢而认真。
“三子刚刚来了一趟,说是什么时候开始打井取水,今年天气干旱了许多,庄子的井已经快枯了。”
小豆芽站在身后不平不淡说着话语,刘卫民收起展开的双臂,静立片刻,这才转身看向他。
“三子还在府里吗?”
小豆芽摇头说道:“去了东市,说是与老何去买些筐篓,河里已经快干了,准备抓些鱼送过来。”
“净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对了,一会你就留在府中,等他们回来,让他们拉走一万两银钱,咱们可以免了所有庄子的租子,但是他们需要出售给咱们粮食。”
“一会儿去书房,书桌上摆着张告示,让婶娘安排一下,多找些人抄写,在咱们庄子……也不仅仅是咱们庄子,能张贴的都张贴。”
刘卫民想了下,还是决定将范围向外再扩张些,而他嘴里的告示,其实就是张购粮告示,不是简简单单的用钱购粮,而是期望用自己的方式建立个大明粮仓,一个可以抵御饥饿风险的粮食基金。
小豆芽还没能明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豆芽足够听话,这比什么都重要。
明朝的赋税比较低,三十税一,一亩地三四石,纳粮一斗,后世有化肥,一亩地可以收两季,一亩地一年可以收个二十石,但在没有化肥出现前,一亩地只能一季,当然了,这也不绝对,如果肥料足够的话,是可以一亩两熟,或是三熟,但这绝对是极为少数的,一家人顶多能有一亩此等肥地就不错了,这还需要将所有的家中肥料全部用在上面,通常情况下只能种上一季。
一石粮食一百二十斤,一斗十二斤,一两银子可买上等稻米两石,买麦子四石,杂粮要更多些。
刘卫民自己有多少地自己都不大清楚,他没太多时间过去这些事情,前些日刘养将一张账单“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看到自己竟然要拿出五千两田税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大地主。
他知道自己身处是个怎样的时代,大明资本主义萌芽还在酝酿当中,但他更知道这是个小冰河时期,天灾频繁发生,资本早期积累总是伴随着散发出来的恶臭,贪婪、最大追求利益是一切资本家都具备的特性,南方本是这片天空下最大的粮仓,可此时的南方所种之物多是些茶桑,南方自己粮食都困难,对北方的支援已经降到了冰点。
刘卫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送入皇宫五千两税赋,为此刘养几天来没少跟他置气,他知道是为了自己好,看起来他自己纳税与别人无关,花出去的银钱也是自己的,可皇庄不比其他,这很容易得罪无数勋贵,但他还是顽固的坚持拿出五千两。
刘卫民对小豆芽一番交待,自顾自前去洗刷整理自己内务,直到自己独自一人稍微吃了点食物后,准备亲自赶着马车前往皇宫时,小媳妇朱徽妍还抱着靠枕未醒。
驸马府距离皇宫不是很远,自西华门进入,需要经过一片杂乱工地,皇宫屋舍被毁坏不少,至今也还未修建完毕,但在之前,他还需要转道前去慈宁宫,昨日答应郑贵妃的事情可不能忘却,若是没带着银子,下次估计又得被撵的到处跑。
马车刚来到慈宁宫院门前,就见梳着俩小辫的小宫女坐在门前,见到他的马车,忙跑了过来,当起了马夫的刘卫民一见她头上摇晃着的小辫,就忍不住想笑。
大明皇宫内的孩童其实与民间孩子差不了多少,三岁前无论男女,哪怕皇子皇孙一律都是秃头,三岁至七岁时,女孩子就开始留起与牛角差不多俩小辫,其余的地方全都剃掉,看起来很搞笑,七岁以后才显得正常些,至少刘卫民是这么觉得。
一见顶着俩小牛角喜儿跑来,刘卫民也跟着跳下马车。
“驸马爷,驸马爷……”
别看小丫头年幼,蹲行礼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就是顶着俩小辫让他忍不住想笑,伸手捏住小鼻子,轻摇两下,笑道:“喜儿不是专门在门外等驸马爷吧?”
喜儿被他捏住小鼻子也不敢挣扎,奶声奶气模样很是可爱。
“娘娘奶奶说……半个时辰不见驸马爷,嗯嗯……就要喜儿不让驸马爷进门。”
“是吗,那驸马爷晚了时辰没?”
“嗯呐……应该没晚吧……”
“呵呵……”
刘卫民不由一笑,抬头正见到院门打开,一群宫女宦官伴随着郑贵妃走了出来,一看郑贵妃这架势,嘴里一阵泛苦。
“哼!”
郑贵妃未语先哼,刘卫民忙丢下喜儿小丫头,三步两步上前,忙跟个狗腿子弓腰站在一侧。
“皇奶奶,孙女婿这次带来了一千两,您若是不满意,明个孙女婿再给皇奶奶送来。”
“哼!”
又是一声冷哼。
“还不搬下来?”
与曾经的大明贵妃一般无二,冷哼后,一帮子宦官宫女忙不迭搬运马车里的银子,看的刘卫民一阵肉疼,脸上还得小心陪着笑脸,心下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就在他郁闷之时……
“皇家学堂……开讲了?”
刘卫民一愣,神色也黯淡了许多,默默点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语。
“陛下……”
“陛下病危前……嘴里一直念叨着皇家学堂。”
“开讲了……也可以安息了……”
“可以安息了……”
纤手轻摆,人已不在。
头颅低垂,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部定格,只剩下轻声低喃。
“安息……”
“陛下,您在看着小将吧?”
……
身体挺拔如松,手按天子剑单膝跪地。
“臣,东宁卫左协威字营小旗刘卫民!”
“谨遵……陛下圣意!”
……
马车远去,所有人只是看向逐渐消失人影,门内妇人早已泪流满面……
马车骨碌碌,穿过门洞,穿过废墟工地,一路缓缓前行,所有宦官、宫女低头退到一旁,一个并不高大身影站在阁楼,低头看着马车由远及近,由近转道穿过大红宫门,看着马车转道前往仁寿宫。
……
“陛下,此处风大。”
客巴巴来到乾清宫,前去天工阁也未发现他的身影,细问之下才知来到了这里,提着衣裙来到阁楼,却发现阁楼前只他一人背负双手身影,所有宦官、宫女只是远远低头站在角落。
感受到肩膀处温暖,朱由校没有回头,双目依然看着空无一人的行道。
“嬷嬷,能不能不为难大兄?”
客巴巴一愣,她有些不明白朱由校话语,却莞尔一笑。
“陛下,嬷嬷哪里敢为难宁德驸马,驸马爷不为难嬷嬷就不错了。”
朱由校心下轻轻一叹,却沉默不语。
“陛下,此处风大,还是下了阁楼吧,嬷嬷为陛下熬制了些汤水,挺不错的。”
朱由校心下更是一叹,也只能微微点头,最后又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行道。
“陛下,嬷嬷前来时,正见瑞安驸马等在乾清宫门外,虽说陛下确实已经到了纳婚成亲的年纪,嬷嬷也是心生欢喜,但皇后不比其他,还当选个稳妥些的大使才是。”
客巴巴一边搀扶着朱由校下阁楼,一边不经意说着话语。
“宁德驸马公中体己,何不让宁德驸马为此次大使呢?”
朱由校一愣,他没想到客巴巴会说出这番话语,想了下,微微摇头叹气道:“学堂刚刚开讲,大兄也腾不出时间来,校儿的老师也挺不错的。”
客巴巴心下一个咯噔,想要再开口劝解,朱由校却又说道:“嬷嬷也知大兄脾性,前些日嬷嬷也是在天工阁见识过了,大兄与瑞安驸马起了争执,若两人再居于一处终是不妥的,老师就稳妥了不少。”
听了此话,客巴巴心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前些日怎么看那个宁德驸马都不甚自在,更可气的是魏忠贤却每每与他厮混在一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她有些想不明白,经过魏忠贤细细解释,这才发觉自己的不妥来,对魏朝也愈发不满。
客巴巴仅仅只是个乡村民妇,大字不识一个,尽管魏忠贤同样不通诗文,比她却更通人情世故,也知晓利弊权宜,但客巴巴再如何无知,也知道“督理内宫用度”意味着什么。
刘卫民的人际关系很是简单,除了身边几人,基本上从不与他人来往,宫内一直都有刘卫民是刘养养子的流言,与驸马府极为熟悉之人,听了这话语也只是不屑一笑,可更多的人是相信这句话语的,客巴巴相信不相信另一说,但她绝对相信,若驸马府想与她做对,昨晚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忧虑、敌意消失,这才想着推荐刘卫民主持皇帝秀女选拔之事,也幸好朱由校拒绝了,若是真答应了下来,估摸着刘卫民会打入皇宫,先将他大舅哥按住打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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