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看着魏忠贤硬是拖着刘养进入正房,魏朝心下一惊,想也没想紧跟着进入,一脚刚踏入,就听到魏忠贤尖着嗓子开口。
“陛下口谕,宁德驸马恭谨体国,怜悯农人饮水困难,欲在一百余村庄开井,朕心忧百姓生计,明日当携两宫娘娘亲临,监督其事,钦此!”
魏忠贤也不管传的口谕咋样,反正意思对了就是,就是简单一句,皇帝明天要带着一干娘娘出宫。
王安、沈蔭、李宝、高时明、王体乾、刘养一干大太监傻眼了。
刘养反应的最快,他就一直居住在驸马府,知道这几日那小混蛋天天在后院叮叮当当,说着什么要让人好看。他当然知道小混蛋因何恼怒,本还一阵取笑呢,哪里会想到竟惊动了皇帝。
正待开口询问魏忠贤究竟是个怎么回事,他早上出来的时候,小混蛋还说着自己悄悄把这事儿办了,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话语还未问出,魏朝却指着魏忠贤鼻子大怒。
“好你个奸诈阉奴,定然是你蛊惑陛下出宫,你……你大逆不道!”
自己就是宦官,魏朝竟然张口大骂“阉奴”,想来是真的急眼了,其他人相视却默然不语,刘养皱眉不悦了。
“魏朝,你不过是一常随,这里是司礼监,岂是你肆意撒泼耍浑之处?”
“滚出去!”
魏朝大怒,正要上前理论,刘养却看向门外宦官,怒哼一声。
“都聋了?还是死人一个,需要不需要咱家在南海子挖个坑?”
门外守着的两个宦官心下一惊,忙入内,也不顾魏朝反抗,一人架着一手臂就向外拖……
“慢着!”
沈蔭眉头微皱,看向刘养眼神有些不喜,说道:“只是口误而已,我等都未因口误而恼怒,刘公公又与一小儿置气作甚?”
李宝忙上前劝解。
“算了算了,一些小事……小事……”
刘养眉头一抬,阴笑道:“我等本就是宦官阉奴,诸位都不恼,咱家又恼他作甚?”
“只是呢……子不教,父之过,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公公尚未开口,一个常随就敢指着鼻子大骂,我等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人,此处没外人还好,若是让外人看到这一幕,他人还当王公公怨怼陛下呢,咱家可不觉得这事儿是件好事儿。”
“诸位以为呢?”
刘养也不理会他人,拉着魏忠贤一屁股坐下,看到门口一脸愤怒阴冷的魏朝,嘴角不由一阵冷笑。
“魏朝,爷们给你个忠告,你只是陛下的狗,是狗呢,就要听话,甭管陛下对错,否则……要你何用?”
“刘公公所言甚是,陛下旨意无人敢阻。”魏忠贤忙点头。
刘养整日无所事事,没想到此时反应如此之大,魏忠贤心下暗自庆幸拉上了他,知道眼前老儿整日呼呼大睡,什么事儿都不过问,甚至司礼监内任何职司都不担任,但他知道,这是没触及到了宁德驸马府,果然如此,触及到了宁德驸马府,眼前老儿顿时成了战斗鸡。
刘养也不愿再看众人,微闭双眼,一时间所有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刘老混蛋一句话语将所有人嘴堵的严严实实。
过了好一会,刘养睁眼看了一周人群,突然轻笑道:“既然无人反对陛下与娘娘们出宫,此事也就这么着吧,咱家也就不打扰诸位公公安排具体事宜了,还要回驸马府好好教训那小混蛋。”
刘养一阵摇头叹息。
“陛下就算想要与一干娘娘出宫,小混蛋你也当劝说才是啊……唉……都是奴才的命,就是心知不妥也无法反对……”
“忠心……太他娘地忠心了!”
刘养摇头晃脑起身离去,魏忠贤一脸呆滞,看着老混蛋拍拍屁股跑了,也站起身来。
“陛下口谕传到,诸位公公还是多多准备妥当,出了岔子,咱们谁也担当不起。”
魏忠贤随意拱了弓手,跟着转身离去,临走时还对着魏朝冷哼一声。
……
“混蛋!”
“砰!”
王安大怒,刘养指桑骂槐一番,更是用言语堵住了他们的嘴,反对?如何反对?反对就在告诉他人自己不忠不孝。
刘养的话语表述的很清楚,人也走了个没影,邓义潜心下一叹,如今再如何恼怒又如何?
邓义潜是秉笔兼东厂提督,咱们之前也是说了,这个位子,就表明邓义潜应当是皇帝最为信任之人,而实质上他却是朱由校父亲的人,新帝登基,司礼监别的秉笔,甚至掌印太监或许还会继续留任,唯独他地位最是危险。
邓义潜这些日能够感受到小皇帝朱由校对他的不满,此时的他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再出头,只能低头闭嘴不言。
李宝却皱眉说道:“陛下一人出宫就已经是非同小可之事,两宫娘娘随同……这……这不合乎礼制啊!”
李宝话语却让一屋人沉默不言,许久也未见人应和一声,魏朝咬牙道:“姓刘的用言语挤兑,咱们已经无法阻止,但内阁呢?内阁那些老大人难道还阻止不了?”
王体乾猛然抬头,邓义潜似有所觉,回头看向王体乾,知道因银钱之事,此人对外朝廷臣极为不满,心下叹息却最终也什么都未说出口。
王安沉默片刻,看向屋内所有人,轻声说道:“陛下携两宫娘娘出宫,此等大事非国朝大典不可,仅仅只是宁德驸马些许小事……终究是不妥的,我等若置之不闻不问,天下人又如何看待我等?”
……
“邓公公以为如何?”
众人许久也不开口,王安无奈,只能开口询问邓义潜。
邓义潜却转头看向王体乾,轻声说道:“王公公以为如何?”
王体乾眉头微抬,却没有看向任何人,而是双手握着茶盏,盯着只剩下残渣的茶盏。
“宁德驸马为百姓挖井是好事儿,陛下与两宫娘娘前去观看……咱家以为是件好事儿,也能激励富户多为百姓做些好事。”
“王公公此言差矣!”
王体乾抬眼看向魏朝,魏朝却抱拳说道:“挖井又岂是如此简单之事?最终还不是强迫百姓拿钱为宁德驸马府开井?”
王体乾低头轻笑道:“咱家不知道驸马爷最后会不会强迫百姓支付银钱,未曾发生之事,咱家也不敢妄加揣测,咱家只知道宁德驸马取消了名下田地三年佃租,五千两赋税也已入了内库,这是咱家亲眼所见!”
王体乾双手扶膝起身,叹气道:“时间太过紧迫,咱家还需去一趟御马监。”
“陛下出行,东厂、锦衣卫也不能不随同伴随。”邓义潜也起身拱手。
两人离去,屋内更加沉默,一刻钟也无人开口,下一刻众人纷纷起身,没有一句话语,只有微微拱手大步离去。
所有人都一一离去,唯有魏朝站在王安身边。
“义父,孩儿去了!”
看着魏朝一脸坚定,王安心下一阵犹豫,最后又无奈深深叹息一声,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终究未说出半句话语。
今夜是个注定不眠之夜,魏朝出宫后,短短一个时辰,几乎整个外廷官员都知道了此事,纷纷向内阁首辅方从哲府邸聚集,全都是一张冰冷脸孔,来如此,离去亦是如此。
半夜刘卫民的房门被小豆芽敲开,刘卫民稍微看过纸张后,随手撕成粉碎扔出房门,一阵风刮过,再无任何痕迹。
不知是不是小豆芽敲门声,或是自己起床动作稍微大了些,等到他返回内间时,正见朱徽妍坐起身瞪着双漂亮大眼睛看着他。
“些许小事,不用担忧。”
刘卫民随口说了句,随意踢掉鞋子爬上床,将她按回被窝,笑道:“明日算是给你放个假,陪着你大兄一起去刘家寨,相公要打井,顺便为你们解释一些物理机械常识,算是野外授课了。”
刘卫民一脸笑意,朱徽妍却有些担忧,伸出小手握住他的手掌,正准备钻进被窝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相公,一根棍子真的可以打出水来?”
刘卫民一阵好气,“狠狠”拍了下她的小手,笑道:“西瓜你也吃过的,若是用一个中空的麦秸插在西瓜汁水里,你能不能吸到嘴里?”
朱徽妍想了想,微微点头,说道:“妍儿没吸过,娘亲不让,妍儿吸过蜜水。”
“呵呵……”
刘卫民不由呵呵一笑,说道:“道理差不多的,只要地下有水就可以将水吸上来。”
“一开始呢,出来的水比较浑浊,但是用上几日,水就会很清澈,而且比村子里使用的水还要干净。”
刘卫民钻进被窝,侧着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相公应该早些日在府里弄几口压水井的,只是相公更需要将钢铁用在枪管上面,咱们的工匠次品多了点,钢铁只能紧着后院使用。”
伸手为她捋了捋额前一缕乱发,叹气道:“北直隶周近炭石商贾不愿多贩卖给咱们炭石,相公本想着过些时日,炭石厂矿有了炭石,将炼铁大炉子立起来,可以多炼些钢铁,相公再多打几口井,再加上过山风的竹子也没运来,这才耽搁至今。”
“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提前,相公也挺无奈的。”
朱徽妍小手竟然抚摸起他的脸颊来,这让刘卫民不由一愣,看着她的双眼内爱恋、温柔竟然一时愣住了,猛然转过身体。
“小丫头,相公可是警告你啊,你还小着呢!”
“哼!”
“相公~”
“娘亲也是十三……”
“别跟相公说这个,那是你老爹比较禽兽!”
“相公……”
“这个可没得商量,相公在考虑……是不是该分床睡了……”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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