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文心悦突然带着女儿从国外回来,那么今天这场婚礼的女主角,是不是就是她了呢?
而她,假如此刻真的是作为新娘子站在顾北烨的身边,又会是一番怎么样的心境?
应该不会像,文心悦现在这样全心全意地快乐吧,眼角眉梢都流转着掩饰不住的甜蜜和柔情……
汗,不可能出现的场面,又有什么好设想的?
不管怎样,祝他们永远幸福美满……孟思思凝神看着台上,自嘲地笑了一下。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柔软的小手坚坚实实地罩在了掌心。
孟思思转过头去,只见萧墨轩正深沉而柔和地注视着她,仿佛在说:傻丫头,你有我。
她的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好像被一股暖暖融融的热流包裹着,觉得自己刚才想的那些有的没的,真是无稽之谈,无聊极了……
喜庆而热闹的婚礼盛宴一直进行到晚上八九点钟才结束,宾客们陆陆续续地散去。
孟思思和萧墨轩同顾北烨文心悦道别之后,一起走出了宴会厅。
一出了酒店大门,孟思思便往停车场走去。
萧墨轩轻轻拉住了她,沉声说道:“思思,我们不要开车了。”
“为什么?”孟思思挑了挑眉毛,非常不解。
在她的印象中,萧墨轩可是一个最喜欢以车代步的人。平时哪怕不过一站路的距离,他都恨不能开车往返,难道他现在习惯改了?
“就这么走回去,我送你。”萧墨轩说,神情和语气都很坚定。
呃!孟思思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语了,好心好意地提醒他说:“先生,我家很远,从这里走回去,至少要一个小时呢。”
“我知道。”萧墨轩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酸不溜丢地说出了心底的大实话:“可是,你以前跟顾北烨,都经常走回去。”
汗!孟思思又无语了一把。这才明白,敢情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还在计较她从前和顾北烨的那点儿事。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这家伙不会有多大方的。所谓宽宏大量心胸开阔都是表面,都是用心险恶的装模作样……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郑重其事地说:“从这里到我家真的很远耶!我刚才说一个小时那还是走得快的,如果走慢的话,一个小时都走不到。而且现在,也不早了!”
“呵呵,反正明天又不用上班,不用起早床。”萧墨轩温和地笑了笑,黝黑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伤感:“我们好久都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真想和你好好走一走,聊一聊。”
孟思思的心里,不由也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怅然。
可是看了看自己脚上穿着的高跟鞋,她又打退堂鼓了,专门抬起了脚在萧墨轩的面前晃了晃:“你看我的鞋有多夸张,那么远的路,我可走不动……”
“没关系,如果你真的走不动了,我就抱着你,或者背着你。”萧墨轩满目宠溺地一笑,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前面走去:“丫头,快看今夜的月色多好,坐在车里欣赏不到,就浪费了。”
他们两人,沿着美丽幽静的林荫大道,慢慢地向前面走着。
月光银白如玉,静静地洒落下来,为他们的周身笼罩上了一层皎洁的光辉。晚风清凉舒爽,轻柔地吹拂过他们的身畔,空气中不时飘来春天的芬芳气息。
如此良辰美景,让孟思思和萧墨轩的心中,也充满了浓浓的柔情蜜意。
真希望,时光在这一刻停住,让他们的幸福永远定格……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萧墨轩在关切地询问孟思思这两年的各项生活情况,而孟思思在一五一十地倾诉着。
他们无端分开的这两年,是萧墨轩最为痛心和懊悔的一段光阴。
此时此刻,他真是恨不能将孟思思在美国所经历过的一切,包括每一件细枝末节的小事都问个一清二楚,以填补这两年来他所缺席她生活的空白……
走着走着,萧墨轩忍不住伸出了臂膀,温柔地揽住了身边娇俏可爱的女孩。
孟思思还有些别扭,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萧墨轩却立即柔和而又深沉地在她耳边说道:“思思,别害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让我重新追求你,从今以后,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保护你,做你一辈子的护花使者。”
“哼,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摆布糊弄的孟思思了。”孟思思扑闪着蝶翼一般的纤长睫毛,故意说道:“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一定打得你落花流水,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我哪里敢?”萧墨轩忍俊不禁笑了,宠溺地将怀里的女孩搂得更紧:“思思,以后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不用打,我自个儿先主动缴械投降。你让我站东边认错,我绝不敢站在西边。”
“油嘴滑舌!”孟思思嗔怪着说了一句,心里却觉得十分受用,也难怪女孩子都喜欢听花言巧语。
“这张油嘴滑舌,只属于你,只对你一个人有这样的功能。”萧墨轩潇洒地扬了扬眉毛,一脸促狭地笑道:“对别人,就是铁嘴冷牙了。”
就这样边走边聊,他们两个,真的从酒店一直走回到了孟家位于月亮湾湖畔的大别墅,一步都没有坐车。
其间,萧墨轩也没有食言。有时候孟思思感到走得有点累了,他就宠溺地抱着她或者背着她。
就好像是在照顾自己最溺爱迁就的一个小孩子一样,不舍得让她吃一点点的苦,受一点点的累……
站在别墅门前,萧墨轩低下头深深地俯视着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孩,又是遗憾又是不满地叹息了一声:“唉,这路怎么这么近?还没有走几步,就到了。”
“你又在胡说八道!这还近啊?”孟思思又真是好气又好笑,嘟了嘟嘴巴说:“我的脚都走痛了,腿也酸了。”
“真的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萧墨轩戏谑地勾了勾唇角,真的弯下腰来,作势要帮她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