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夺过来刀,往张罗罗脖子上一架,冷道:“你信不信我一刀抹了你?”
“我信你大爷!”
“小郭你千万别冲动啊,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老板娘在一旁叫着,不敢贸然过来。
老五的壮起胆子过来,试探着去郭阳手里拿刀,一边说:“阳哥,听我的,把刀给我。”
眼看他就要触碰到,郭阳突然出手。
“啊!”
众人失声惊叫,胆子小的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张罗罗一声痛哼,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嘶嘶的倒吸凉气,但并不见红。
原来郭阳是用刀侧身给他脑袋拍了一下子。
“最后一次机会骡子,别逼我废了你。”
郭阳留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你他妈别走!”
张罗罗红着眼要追,却被老五的一把拽住,苦口婆心说:“兄弟你就别犯傻了,你打不过他的啊。”
从饭馆出来,郭阳第一件事就是给任中行打去电话。
“任老板,在哪儿呢?”郭阳笑呵呵的。
“我在公司,有事啊兄……卧槽,就是啊,我们约好吃午饭的,对不起啊兄弟,我这太忙了,给忘了,真对不住。”
“没事,任总大忙人嘛,可以理解,这样吧,我现在过去找你,别的生意再说,我先卖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啊?”
任中行还笑呵呵的,当听到电话里郭阳说的四个字之后,整个表情顿时僵住。
郭阳说:“一个优盘。”
任中行心中一沉,呆愣了几秒后,笑呵呵说:“什么优盘?”
“你确定要装逼是吧,那就不谈了。”
郭阳挂掉电话,果然,不一会儿任中行就打了回来。
“兄弟,我给你发个位置,你现在过来。”
“可以。”
对方发来位置,郭阳低头看了一眼,刚抬头,一个人影擦身而过,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郭阳的神色怦然一动!
这个香味,似曾相识!
钟小莉崴到脚的那天晚上。
郭阳被一个女小偷坐了一脸。
当时他就闻到这股香气。
不是香水,貌似是洗衣粉或者沐浴露之类的香气,淡淡的。
郭阳回头看去,一个穿白色背心、牛仔裤、留短发、背影身材很标致、透着青春活力的姑娘。
郭阳试探着喊了一嗓子:“喂!”
短发姑娘本能的转身看过来。
姑娘挺好看的,眉清目秀,眼睛大大的,就是……有点平。
显然她并不认识郭阳,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表情和眼神都在问:你喊我?
郭阳笑着走过来说:“不认识了?”
姑娘轻轻皱着秀眉:“你是?”
“那天晚上光屁股坐我脸上的,忘了?”郭阳其实也不敢肯定就是对方,这么说纯粹就是诈。
果然好使。
姑娘登时神情大变。
“卧槽,是他妈你啊!”
她反倒还急眼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抬手就要打。
郭阳一把抓住她落下来的拳头,哭笑不得说:“你他妈入室盗窃,还敢动手?”
姑娘振振有词说:“你他妈少来,你家大门没关,我是天黑迷路才误闯进去的,倒是你,扒我裤子占我便宜,你这个臭流氓!”
郭阳瞪大了眼。
好家伙。
这娘们儿真会强词夺理啊。
“你……”
郭阳刚要嘲讽两句,就开口说了一个字,对方竟突然发难“你去死吧”,一招断子绝孙脚猛地招呼过来。
“卧槽!”
郭阳一声惊呼,本能的松开她的拳头往后撤,结果她只是虚招,转身撒腿就跑。
跑得老快了。
“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着,你跑什么啊。”
郭阳啼笑皆非的喊道。
“去你大爷!”
姑娘还挺嚣张,见郭阳不追,停下来转身对他做了个国际手势,还挑衅的恶笑一番。
“毕竟是个女人,嘴巴就不能干净点嘛?”郭阳崩溃道。
“你这种臭流氓就是欠骂!姑奶奶不陪你了,古德拜吧您内!”
姑娘一脸得意,不慌不忙走到路边,竟推起一辆电动车骑上。
郭阳定睛一看,卧槽尼玛的,那不是老子丢的电动车么?
“还老子电动车!!”
郭阳大喊。
没用。
女贼一溜烟很快就不见了。
郭阳着急去找任中行,也懒得追了,反正现在知道她的样子了,等抽出时间再找她算账。
“你车呢?”钟小莉坐在家沙发上,抬头诧异的看着来借车的郭阳。
“我哪儿有车,平时都是开石哥的。”
钟小莉哦了声把车钥匙丢给他,问道:“你去县城干嘛?”
“演戏。”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钟小莉撇撇嘴:“故弄玄虚,烦人精。”
郭阳笑了笑摆摆手告辞,开上钟小莉的车直奔县城一家休闲会所。
会所高大上,大中午的,进门就有穿旗袍的靓女热情接待,只不过一开口,倒让郭阳有几分意外。
“郭先生,任总在888房等您。”
郭阳微微一愣,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郭阳?”
迎宾微笑着解释道:“任总特意给我形容过您的特征。”
“哦……”
“不过他忘记说一点,就是您很帅。”
“咳,多谢。”
郭阳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关键是迎宾说话就说话,还意味深长的对着他笑。
笑得特妩媚。
跟着迎宾进入电梯,电梯里贴着各种休闲娱乐项目的介绍,这里不愧是县城一流会所,什么都有。
餐饮、洗浴、ktv、棋牌、台球、按摩、住宿……应有尽有。
“这一栋楼都是你们的?”
“是的郭先生。”
“家大业大昂,呵呵,不过怎么都看不见人呢?”
一进门郭阳就觉得有点哪儿不对。
是安静。
太过安静。
迎宾笑着说:“任总今天把这里包了,说是要招待一位特别特别重要的客人,我想就是您吧。”
“哦。”
郭阳若有所思。
888房又大又华丽,只不过第一次来的郭阳,还真没看出来这个房间是干嘛用的。
一件件沙发摆成一个圈,中间空着一块,摆着一个圆形的台子,台子是微悬空的,中间还有一根铁管,直通……郭阳恍然大悟。
这尼玛,玩儿的真花。
任中行就坐在其中一个沙发上,见郭阳走过来也没起身的意思,只是笑眯眯说:“老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