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全都要
“丑汉子,你要战便战,怪叫什么!”
马超一手攥住马咎,战马抬起前蹄的同时,单手执住虎头湛金枪自上而下劈砍过去。
和张武呆的久了,难免学些习性过去。
正常长枪哪有这般用法,以力砸人,战戟、战刀、战锤岂非更好?
况且张武拿霸王枪当刀、戟去耍,是因为霸王枪枪头本身就比普通长枪大出三倍不止。
只是外形似枪而已。
论重量,堪称当世最重战兵。所以张武敢这么玩。
而马超的虎头湛金枪,近四十斤重,在枪中,算是重的,较之一般的战刀都要稍重一些。
可文丑也为无双猛将。
打便河北无敌手,袁绍麾下最倚重的战将,又岂是好相与的主?
两马交错瞬间,文丑手中大枪向着斜上方猛然扫去。
马超的座驾本就抬了前蹄,两条后腿立足不稳。
文丑又借马儿前冲之势挥枪,力道何其大。
直接将马超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这丑厮好大的力气。
马超两条手臂震的发麻,暗呼一声,也顾不得形象,几个懒驴打滚躲开文丑随后刺来的铁枪。
顺手拽起了倒地的战马。
“哈哈哈哈!西凉锦马超,不过尔尔,就凭你,也敢阵前犬吠,还是滚回家找娘去吧!”
才一回合,马超便吃了个暗亏,又羞又怒之下哪肯回话,策动战马便向文丑杀将过去。
铛!
两杆大枪再度撞在一起。
一时间火花飞溅,观战之众,离着近的只感觉耳膜生疼。
文丑力大,竟直挺挺的架住马超战枪,分毫不退,长枪绕身一周之后,从右手换至左手,在两匹战马将要分开之际,一记回首望月,直追马超后心。
马超吃了一次大亏之后,终于长了记性,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头,时刻注意着文丑的一举一动,见长枪探出,干脆平躺马背上,险而又险的避开。
白叶林。
东边,是文丑的三千铁骑,西边是并州的九百飞熊。
留下中间空处任由二将龙虎斗。
开始的时候,马超打得可谓是步步心惊,处处杀机,不到二十合的功夫,全身被冷汗浸透。
可马超毕竟是在并州军系摸爬滚打过来的。
平常时候,与其递招的,不是百步穿杨黄汉升,便是无双鬼戟吕奉先。
虽非生死斗,强度却高的离谱。
换句话说,他挨过的打,连在一起都能绕地球一圈。
被压制,早就是家常便饭。
马超武学天赋堪称妖孽,常有金吕布银马超之说。
很快,他便摸清了文丑的枪法路数。
吼!~吼!~吼!
威武!~威武!~威武!
随着时间的推移,雄烈发动,二人战的难解难分,马超虽仍处于下风,却也没有开始那般捉襟见肘了。
四十合、五十合、六十合、七十合!
七十回合之时,马超的武艺已经来到了102,双方打得势均力敌之下,负勇发动,武艺在加两点,全面赶超文丑。
七十合过后。
文丑越是打下去,便越是心惊肉跳。
明明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鬼,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被自己死死压制着,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却没想到,竟有这般难缠。
这下,飞熊卫呼喝之声更高,马超大笑一声,战枪再快两分。
完全压制住文丑的马超,在负勇的加成下,武艺再升一点。
一杆长枪武得浑然天成。
叮叮叮得打在文丑铁枪上边,连连溅起火花。
八十合不到的功夫,文丑终于顶不住了,寻着一个空档,荡开马超大枪,便策马回阵。
马超大笑道:“丑厮!你这很稀松平常嘛!河北第一勇将?我看你们河北真是没人了!”
调笑完,也不率军追击,而是打马回阵。
追不追得上不说,文丑背靠延庆,手握两万重兵,其后还有居庸关马延握一万重兵。
马超又非张武,没有以千敌万的勇气、谋略,还不如得了便宜,老老实实回去讨赏。
经此一战之后,他倒是学的乖巧了些,再无小觑天下英雄之心。
…………
怀来县。
县衙静室中。
张武驱退左右,只留吕布、赵云在侧。
这才取出一粒强身健体丸放入公孙瓒口中,以清水送服。
一息、二息、三息。
公孙瓒的脸色由雪白,到潮红,再到红晕。
紧锁的眉宇缓缓展开。
张武将他扶起,伸手磕其后背,一口带血粘痰吐出。
这位白马将军终于悠悠转醒。
“子谦…子龙、呃,不曾想闻名天下的吕奉先也在此地,多谢搭救。”
“主公,你还有哪里不适?”
公孙瓒望着赵云轻轻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心里不痛快,是我对不住右北平的甲士、百姓。”
数十万人,死得死,逃的逃。
经此一场大败,公孙瓒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多年经营的幽州易主,随他东征西讨多年的白马义从全军覆没,他已经没了争夺天下的本钱。
“好了老公孙,幽州之事我自会替你料理,倒是你,今后如何打算?”
“我?”公孙瓒想想:“我便携家人归隐吧,一个废人,能苟活于世已是上天的恩赐,岂敢再想别的。”
说到这里,公孙瓒反手拉住张武的手臂:“幽州之事,尽在我疏忽,与子龙无关。子龙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还望子谦收留则个。”
“主公……”
公孙瓒挥手打断赵云:“子龙莫要多提,我虽昏聩,也能瞧出天下大事,我那玄德兄弟确实不错,但其恐难得天下,子龙还是投了曹公罢。”
张武笑着拍拍赵云的肩膀:“老公孙,咱们这交情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子龙我有大用,便不与你客气了。不过你现在就归隐,未免早了些,你一生都在抗击异族,也算是与我志同道合了,不如随我一道,去并州混个将军耍耍?”
公孙瓒瞬间瞪大了眼睛:“子谦此言当真?我本诸侯……丞相那里…”他的大半生都在马背上度过,又哪里会甘于田园生活。
“你竟担心这个,岳父那里,自有我去分说,莫非你认为我连这点面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