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军要piao!你不遵守保密制度!老子就是把这个问题给指出来罢了,结果还被你骂了句二货!
龙天英嘎吱一声来了个急刹车,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脑门儿,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随后抬起头来,语气有点愤恨的说:副总指挥,你是这场行动的指挥官,我都听你的。但任务结束之后,你这些情况我都会一五一十向上级汇报!我知道总指挥魅影跟你的关系‘好’,她要是不管,我就直接向杨天寿将军汇报!
随你的便!只要这两天听话就行。易军无所谓的说了句,开车,找一个隐蔽一些的宾馆,旁边带有夜场的那种。然后准备一下,今晚凌晨分头行动。
龙天英一听,顿时一愣:今晚凌晨?你不是说……明天晚上?
我说了吗?易军抽了根烟,冷冷的问。
你不是当着冯铁夫的时候,说明天晚上……
这就是你二的地方。易军吐了口烟,缓缓的说,我在这里警告你一句:不适应老子的指挥风格不要紧,但你要忍着!你他妈知不知道,刚才你那张熊脸跟死了爹一样,险些坏了老子大事?我说明晚,那是对冯铁夫说的,难道是给你下的命令?连个卖身的都会逢场作戏,你这自诩为全球精英的特种兵,不会?!
龙天英愣住了。他忽然明白过来,易军刚才完全是在忽悠。不但忽悠了冯铁夫,甚至把龙天英也忽悠了进去。但这也说明了,易军忽悠的境界相当高超。
而且,龙天英当然不是傻,他只是和其他几个大天罡一样,自负了一些。现在渐渐的回过味来,他猛然变了脸色:你……你怀疑这个冯铁夫?!
易军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看龙天英,缓缓说道:你说呢?开车!
龙天英一肚子憋屈,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闷着脑袋开车。一直按照易军的要求找了个宾馆,他终究忍不住一肚子的疑问,还是走到了对面易军的房间里。一进门,就看到易军正坐在桌子前翻阅一些资料。特别是那张高倍军事地图上,被密密麻麻的标注了很多的东西。
副总指挥,今天我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龙天英有点尴尬的说。能让这种高傲的家伙说出这种话来,很难。
易军扔了手中的笔,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随便嗯了一声,就扔给了龙天英一支烟。这也是一个态度,表明好歹不会因为白天的那些事,而影响这次任务的合作。
龙天英接过烟点上,这才问道:你怎么怀疑的冯铁夫?
易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了解冯铁夫这个人吗?
龙天英皱了皱眉头说:来之前,我们都翻阅了他的档案,公安部也给了我们相应的证明,一再保证这个人没有问题。而且通过刚才的套话盘问,和档案及资料上显示的完全一样。按道理说,应该……
应该没问题?关乎性命的事情,你就用‘应该怎样’来做出最终的判断?易军眯着眼睛说,人是会变的,也是会伪装的。或许他在部里工作的时候,真的像资料显示的那样。但是到了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两年了,谁能保证一个人不会被这里巨大的利益所改变?或许存在误判的可能吧,但这个人已经不值得完全信赖了。
判断的依据呢?龙天英不解。
易军冷笑说:你注意了他的手腕子没有?
似乎……龙天英想了想,似乎有点白痕,别的也没啥吧?这里光照比国内厉害,留下手表的痕迹应该很正常。
易军点了点头:手表甚至能在手上戴出痕迹来,说明这个人对手表的依赖程度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但是,为什么和我们见面的时候,他不戴?正常的推测是——他的手表可能太过于贵重了,不想在我们面前暴露出来,毕竟我们是国内派来的上级人员。一块名表,哪怕简简单单的价格,也恐怕不是一个普通公务员能承受的。
冯铁夫说他自己就是个直肠子,表现的好像一个耿直不阿的警官。但假如真是这样的一个警官,加之家里还要养着老人孩子,就支撑不起名表的消费。
龙天英此时有些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虽然这一点不能完全证明冯铁夫有问题,但至少说明易军的洞察力远远高于自己。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临时忘了戴了——毕竟再喜欢戴手表的人,也有不戴的时候。
这只是一点。易军说,还有,你注意他身上有没有狐臭?
狐……臭?!龙天英更晕乎了,没……没有吧?!
确实没有。易军说,但也正是因为没有这些异味,才更加有问题。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一个曾经的兵汉子,一个现在的警官,又不需要用什么来压制身体的狐臭等异味,却依旧涂抹男士香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生活很讲究。而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能反应出他的心理状态的。
是啊,一个生活讲究到这个程度的男人,平时的生活会怎样?或许不一定太腐化吧,但至少不像冯铁夫表现的那样清廉如水。
难道,派驻国外这两年的时间里,冯铁夫这个人真的变了?
而且,易军说,那种香水的味道,应该是牌子货,著名牌子娇兰。一个为了提升一级、为了涨点工资就到境外冒险的公务员,平时却用这种奢侈品,你不觉得不合常理吗?
龙天英已经有点瞠目结舌了,完全被易军的可怕推理给吓住了。这脑袋,这眼力,真尼玛逆天了。
还有,而且是更重要的一点。易军冷笑说,在一个极为重要、极其关键的问题上,他可能撒谎了!
哪个问题?在这种军务大事上,一旦牵扯到说谎,问题恐怕会很严重。
但是,易军却又说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关的话:知道我为什么拍他的肚皮吗?
龙天英几乎要晕了,他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易军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