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北这个名字不是他取的,是他父母当年在北方打工时,一个不小心生下了他,因此就地取名叫小北。后来随父母回到了扬州。
小北的“北”刚好和“背”字谐音,人们习惯把陈小北叫成了陈小背。这么一叫,陈小北的运气从来就没有好过。
小学时,父亲走了,丢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十分艰难。好不容易挨到高中,在高中倒有几个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多次表白,却一无所获,反而给同学个留下了个笑柄。
高考时,陈小北觉得自己所有的知识,凡是认识自己的,自己全认识了,认为自己高考一定会来个满堂红,但却在高考时得了重感冒,最后只能考上一个三流的大学。
陈小北自己也觉得自己十分背,曾多次在自己名字中的“小”字上边多加了一横,变在陈不北,但无用,好运一直离他很远。
大学毕业后,几经艰辛,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工资只够一个人开饭和交房租,仅此而已。
“如果能中一次彩票,那就达了,那就有房有车有美女了。”陈小北走在大街上,心里捏着一张刚买不久的彩票,心里喜滋滋地想着。尽管他自己明白,中彩票对于他这种背运的人来说,能中奖的概率就是亿的n个n次方分之一。
在彩票销售大厅里,当陈小北看完当期的开奖记录后,张大嘴吧足足五分钟不合拢,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五百万。
中了。
陈小背心里一片空白,茫茫然走出来,迷糊糊的走在大街上,口中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买一套房子,买一辆小车,然后”
然后再做什么?陈小北一时想不起来。
对,还有向公司里的那个美女表白的时候了,平时那个美女总是当自己透明的,自己也多次向她亲近,但她一见到小北,总是借故闪开,小北找机会和她说后话,她也爱理不理的。最可气的是小北离开后,她还用纸巾把小北坐过、摸过、甚至看过的地方统统擦,反复地擦。擦得小北心里那个苦啊!
五百万,这个数字足心让小北全身充满了力量,腰也直了,这时一直昂挺胸地走在大街上。
“啪!”也不知是那个没教养的孩子,居然坐三楼上往下扔菜刀,正所谓人运背时,喝口水也塞牙,这菜刀正好砸中兴高彩烈的小北的头。
陈小北也没来得及骂一句就倒下来了。看来运气还是没有好转。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人死了,但钱没花完。但对陈小北来说,最最大悲哀的事就是人死了,钱还没有开始花。
“少爷这么久了,也没见醒,怕过不了多久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传进陈小北的耳中。
“别胡说,老爷刚才请人算过少爷的命,说少爷有百岁之寿呢!你说这话要是让老爷夫人听了,看他们不打你才怪呢?”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但少爷的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醒了,大夫都说凶多吉少了,叫夫人准备后事了,但愿老天爷大慈悲,救救少爷。”少女说。
中年妇女接着叹了口气,小声道:“少爷一生下来就痴呆傻,走了也好,要不老爷夫人百年后,谁来照顾这个傻子,走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少女听了哽咽道:“他不傻的,他听我的,我小时候无父无母,只有老爷肯收留我,让我照顾少爷,我一直当他是我的弟弟,他走了,我怎么办?”说完呜咽起来了。
小北努力回忆着生什么事,总觉得自己前半生混混沌沌。
一阵烟灰味扑面而来,呛得小北喉咙痒,猛地咳嗽了一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睡在床上,床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七八岁,穿着青裙子,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
两人眼上带着泪花,大约是刚才以为自己不行了,哭了一场。
不远处一个中年道士正在烧着黄纸一边念念有词。道士的两边跪着一对衣着鲜艳华贵的中年夫妇,神色凄然。
小北一声咳嗽,把大家从悲伤中拉了出来。
大家先是一愣,接着坐在床边的少女叫道:“少爷醒了,少爷醒了,道爷的法力高强,把小爷从阎王那里拉了回来。”
跪在道士身边的那对夫妇飞奔了过来,妇女叫道:“扬儿,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吓死妈了。”
道士见少爷醒了,把纸烧得更旺了,念得更响了,那神情看起来自己就像是太上老君了。
小北一睁开眼看到一群自己全不识的人,头脑中一时转不过弯来,看见这些穿着光怪6离衣服的人,头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想到什么,叫道:“我的彩票呢?”自己明明记得抓在手中的,然而举起手来看时却一无所有。
陈小北急忙坐起来叫道:“我的彩票呢?你们偷了去了么?快还给我。”说完用力抓住坐在身边的那个少女的肩膀用力摇着。
少女痛得双眼流出泪来,委屈地叫道:“小翠不曾拿过公子的什么彩画,更不用说彩色的票了。”
旁边的那个中年夫女道:“少爷莫不是要找这个么?”说完站起来从床下找出一个生了锈的铁镖,交到小北的手中。
陈小北一见,差点背过气去。
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道:“我做错了什么?上在要如此罚我,让一人傻子到我家。”说完摇了摇头,转身和那个道士一同走出了房间。
小北见了,道:“你们是谁?什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医院?”
众人一听,都摇摇头,彩服中年妇女道:“我儿安心地睡一会儿吧。”接着叫道,“王妈,你去给公子准备一些参汤,小翠你和公子多说话,他就听你的。”王妈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很明显,大家当他是傻的。
那个中年妇女温柔说道:“儿子莫怕,你要什么彩镖,我叫福伯明天给你去买,现在你就听妈的话,好好睡吧。”说完拿起被子盖在小北的身上。也转身走了出去。
此后,小北用了一天时间了解,自己原来已经穿越到了明朝洪武十五年的扬州一个叫陈富的丝绸商人家中的独生公子,叫陈飞扬,但陈飞扬一出生就是个傻子,因此,小北在他的身体回忆只是一片空白。
陈飞扬就陈飞扬吧,回到了明朝总算过上一个公子哥的生活,总胜过那种黑过墨斗的生活。最少身边的起居生活有人打理,过上这种公子哥的生活也是好的。
这时小翠坐在他身边。看着她那关切的眼神,陈飞扬明白,那种眼神是不可能装出来的,是真情的流露,但自己实在和这一家人毛关系也没有,但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那种眼神,再加上自己实在是头痛得厉害,需要静养。于是就安心继续做他们的儿子。
住了几天,头不再痛了,陈飞扬能起床了,于是站起来往外走,陈家不愧是做丝绸生意的,果然够阔气,单单是这座房子,陈飞扬粗略估算了一下,最少也有七八千平方。***,好家伙,如果回到21世纪,如果在这里建一幢商品房。想到这里,陈飞扬双眼放出耀人的光。但还能不能回到21世纪,还是个未知数呢?穿越的剧就看过不少,他还记得很多起坐时光机穿越的,也有很多是脑电波穿越的,坐时光机穿越的也易回去,但像他这种,好像很少能回去的,但也有一不小心把头再次撞一次,脑电波就回去了。但如果让他用头往墙上撞,打死他也不敢,到时如果穿越不成,而再次变成真的陈飞扬那种傻子,那就不好玩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厅,丫环小翠正在大厅擦桌子,见他出来,叫道:“少爷身体不好,别到处乱走。”说完放下手中的擦布,向陈飞扬走了过来。
陈飞扬打量了一下小翠,见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裙,白净的瓜子脸,乌黑秀,身材玲珑剔透,走起路来胸口随着脚步起落而有节奏起一起一伏。
这一个动作让陈飞扬想起日本的av动作片,于是狠狠地咽了一下快要流出的口水。想不到一到古代就能和一个美女为伴,而且还是自己的丫环,想想自己多年的暗恋时光,和现在相比,简直就是暗无天日,那种无女人、无钱、无房、无车的日子简直真不是人过的。
小翠见陈飞扬望着自己的胸口,一个劲地咽口水,于是妩媚地笑道:“少爷是不是饿了?小翠去帮你拿点糕点吃吧!”说完小翠朝厨房走去。
她又何曾想到,昔日的那个傻子如今已变成了一个来自六百多年后的人,虽然陈飞扬现在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但他的灵魂却有二十六七了。
过了一会儿,小翠纤纤细手捧着一碟桂花糕过来,笑道:“来,少爷,先吃点糕点,吃饭了小翠带你上街玩,要吃完才能去的哦。”说完拿了一块桂花糕伸到陈飞扬的口中。她当陈飞扬还是以前那个只有三岁智商的傻子。
陈飞扬看着那白如雪的手,拿着一块糕点,正在哄自己吃,心里那个激动啊!看看,人生,咋就这么不同,变化咋就这么大呢?
陈飞扬张开大嘴,轻咬了一小口,本来以他的本性,一口能吞下三块桂花糕,但如今美色当前,那种狼吞虎咽似乎有点暴殄天物,大煞风景。
陈飞扬还在陶醉于美色之中,不知不觉吃了几块桂花糕,小翠见了,道:“少爷要不要出去玩一下啊!小翠给你买彩色的镖。”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日醒来时口中叫着的彩票,陈飞扬一陈感动。但一想到自己的彩票,陈飞扬心中一陈极痛。
他们一同走出了陈家大院,走上了扬州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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