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啊。”御凰雪催促道。
“我不能让你跑了,御凰雪我本来是坏人。”归寒邪突然说道。
御凰雪心头一惊,警惕地往旁边躲,急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放了藏心他们之后,我让你和我去关外。”归寒邪严肃地说道。
“你先放了他们。鲺”
御凰雪了摸到了地上的半截树枝,若他硬来,或者又要在她身上做什么,她立刻就把这树枝扎进他的喉咙。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但你也要答应我,要跟我去关外。囡”
归寒邪的手伸过来,顺着她的声音往前探,想去拉她的手。
“好。”御凰雪立刻点头。
“太好了。”他太兴奋了,直接抓下了蒙眼布巾。
御凰雪一声尖叫,立刻抱紧了遮在身上的破衣裳。
这几片破布,什么都遮不严实。半遮半掩,比完全没有,更加地诱
人。长长的头发拖在地上,被风吹动,纤细的手臂和腿都在月光下。
归寒邪是男人,青春正盛,热血沸
腾的男人。他丢了蒙眼的布,直接扑了过来。
御凰雪手里的树枝毫不留情地扎了过去。
他躲了一下,没能完全躲开,树枝扎进了他的胳膊,只是浅浅的一点,对他来说构不成什么伤害,戳破了点皮而已。
树枝断了,他把她的手摁开,强行骑到了她的腿上。
她这样躺下去,肚子隆着,孩子在肚子里踢了几下。
近五个月,孩子已经会踢腿挥拳头了。
她死死地瞪着归寒邪,眼中渐渐盈起泪水。若归寒邪真来,她没办法抵挡。像他这样生猛的人,只怕连孩子都保不住。
归寒邪的呼吸很急,一声接着一声,俊脸也胀红了,带着一些不知所措。
“你快点,动作轻点,不要伤到我的孩子。”御凰雪厌恶地说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腿上一轻,他下去了。
“对不起。”他捡起了一边的破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又撕了一块布条把眼睛严严地蒙上。
“其实……我还不会呢。”他坐正了,低低地说道,“你以后教我,我看你……好像挺喜欢这种事的。我现在不会,你一定不喜欢,等你教会我了,我会让你高兴的,天天让你高兴。”
御凰雪匆匆穿好破衣裳,愕然抬眸看他。
他不会?男人这事是天生无师自通的!而且她刚刚也感觉到了他的火硬,不会比帝炫天逊色。而且撇开了强迫这层面,看他的脸,身材,肌肤,若他来真的,可能没几个女人还能在他身
下矜持得住。
还有,他怎么知道她喜欢这种事?他偷看她和帝炫天了?她脸一黑,立刻又往前挪了一些,隔他远一点。
“你答应过我了,就不要反悔。我答应别人的事,从来不反悔。”他严肃地说道。
“你明明答应你师傅,要杀我和帝炫天,你不也反悔了?”御凰雪定了定神,故意反驳他。
“这不算,那些是任务,不是我答应谁的承诺。”归寒邪眉头拧了拧,搓了搓手掌,慢慢吞吞地落在她的腰上,继续往下取那些材料。
“这些,到底是什么?”御凰雪看着地上一大团团的东西,不解地问。
“是粘土加上鱼胶,你喜欢想学,我教你。”归寒邪又说道。
御凰雪撇撇嘴,没出声。
归寒邪的动作渐快了,腿上的比身上的好取,没那么疼。御凰雪累得受不住,坐着睡着了。朦胧中,好像有人在吹笛子,一声一声,幽幽渺渺,如同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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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杀手总舵,二人得经过一个繁华的镇子,这让御凰雪有些兴奋。他的青衣军一定能看到她,然后通知他,然后他们一起赶去把藏心救出来,把他身边的女杀手揪出来……
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归寒邪虽然在男女之事上有些蠢,但是在别的事上他又精明又狡滑。他点了御凰雪的穴,用一辆牛车拉进了小镇。牛车后面拖着棺材,御凰雪就关在里面。
“这是谁家的。”有男人的声音传进来,御凰雪从箱子缝隙里看,是几个衙役。
但有什么用呢,她和木头没区别,只能直挺挺地躺着。
“东大爷家的。”归寒邪低声说道。
他的乔装改扮,比锦珠儿厉害,现在就是一个糙汉子,一点玉树临风的模样都没剩下。
“他家死人了?”衙役剔着牙,继续盘问。
“给老太太备着的。”归寒邪不慌不忙地应付。
御凰雪发现当杀手也挺不容易,哪里的方言都会说,而且说得字正腔圆,一点破绽也不露,你想从他的口音里捕捉到一点什么,比登天还难。
p>“走吧。”衙役们放行了,晃着肩膀继续往前走。
御凰雪毫不失望,因为她本来就没指望这几个衙役能救她。更重要的是,她是想去救藏心的。她只是希望能留下点线索,让帝炫天找过来。
牛车赶进了一条巷子,他停下来,推开棺材盖,把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这是个小小的院子,墙边堆着厚厚的柴火垛子。几根细长的竹竿架在院中,晾着几件旧衣裳。母鸡缩动脑袋,从一边走到另一边,不时啄几下草籽。
“饿了吧,在这里吃点。”归寒邪给她解开了穴道,从包里取出了在路上买的包子,和水一起递到她的手边。
“你等下能不点我的穴吗?”御凰雪喝了一大口水,愤怒地瞪他。
“不能,你会跑的,或者给他留下记号,我不能让你走了。”归寒邪笑笑,盘腿坐在牛车上,大口吃包子。
一个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这个人是杀手,但身上就是股无法忽视的贵气,让人能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他。
衙役们刚刚无缘无故地拦住他,可能就是因为他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力。
御凰雪收回视线,轻声问:“你多大的时候跟你师傅当杀手的?”
“不记得了。”他笑笑。
“三岁?四岁?刚生下来?”御凰雪又追问。
归寒邪想了半天,低声说:“记事的时候,师傅就在打我了。”
“他叫什么?”御凰雪问。
归寒邪转过头来,小声说:“归寒邪。”
御凰雪愕然问道:“他不是变成枯骨了吗?怎么他还活着。”
“这得问他。”他笑笑。
“你真没名字?”御凰雪追问道。
“真没名字,我们只有编号,扮成谁,就用谁的名字。”
“珂离沧是用帝阮小时候的脸为模子,画出他长大后的样子,给他重塑的脸。你既然没戴面具,为什么会和他长得一样?你真是帝阮吗?”御凰雪拉住他的袖子,小声问:“难道,你以前就一直满身疤痕?这次才被珂离沧治好!你从回来时就不傻,那个师太……她就是你们师傅?她是故意让帝炫天找到你们的,也是故意让你进宫的。在这之前,她已经安
插了人在帝炫天和这些皇子身边,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缓缓抬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笑了。
“你问题真多,我是谁,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和你去关外,和你做夫妻。”
“帝阮!”御凰雪用力一拉他,小声央求,“你告诉我吧,我真的很好奇。”
“嗯,你说对了一半。”他挠了挠下巴,笑着说:“还挺聪明,我是珂离沧治好的,之前确实很丑,我也从没想过我还能治好。就我那样子,我杀谁,谁也不会有防备,你说对不对?”“不过,我真不是帝阮,他早就死了。他和我一起被师傅带回去,训练很苦,冬天在寒冰一样的石头上睡,他太娇贵了,没能撑下来,死掉了。我命硬赛过大石头,就一直到了现在。”他探过手来,在她的头上拍了几下,笑着说:“不许再问了,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我不会再说了。我师傅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能在所有人身边安排人,只是收了钱,替人办事,把我们送过去而已。”
“谁出了钱?”御凰雪才不管他许不许,继续追问他。
他的笑容僵了僵,又揉她的头发,“真是不听话,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