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大惊,看了看周围,连忙将灵笙带进了屋子。
“笙儿,你当真要这样做?”
灵笙双眼朦胧的看着华兰,自己这些年的委屈,没有人能懂。
“娘亲,我真的爱他。帮君上,就是帮女儿。”
“笙儿,临安一关,至关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在宫中,若是你在宫中——”
华兰语塞,其实这话连她自己都接不下去。
“母亲,若是我在宫中,必定还能过上许多年荣华富贵的日子,可是母亲,我不能了,你知道云朝国的帝君来势汹汹,一举拿下了我们大炎王朝多少城池,按照他这样的速度,不出二十年,大炎王朝肯定完蛋,若是这样,我这个贵妃的荣耀,也就到头了。”
华兰放下手,心事重重。
“笙儿,你父亲呢?”
“母亲,你现在还想着父亲做什么?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你不知道,那虞歌就是当初的灵歌,你不知道,在天山的那晚,父亲明明可以将女人的性命杀死的,可是知道了她是灵歌之后,父亲犹豫了,他心软了。”
华兰早就知道了,虞歌就是灵歌的事,在她被劫走的那晚,虞歌就告诉她了,只是后面为了避人耳目,华兰远走他乡,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笙儿。
“母亲,你早就知道了?”
“我之所以被人轻薄,也是因为那灵歌所害。”
“轻薄?母亲,你怎么了?为什么说出这样的字眼?”
华兰咬着唇,不愿意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算了,不提了,若是为了楚潇那人,我还可能不会为了他出兵的,可若是这一举措能重重的打击灵歌,那我必定会在所不惜的付出一切。”
灵笙望着母亲,母亲与以往变了许多。
之前的她,手都没有碰过阳春水,如今却是能这么娴熟的洗着衣服了。
“笙儿,你且把你的计划说给母亲听。”
灵笙便将这件事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华兰听。
虞歌掉下山崖之后,奇迹般的,竟然没死,并且还顺风顺水的成了云朝国的帝后,而云朝国的帝君,也是一个瞎子,竟然会看上那样的女人。
不过好在,那女人最后死了,据说死的时候,与楚潇有些关系,从此以后,云朝国的帝君就像发了疯一般不停的进攻着大炎王朝。
并且百战百胜,不觉倦怠。
而君上,也就是楚潇,从一开始的毫不在意,到了后来的小心应对,再到了现在的杯弓蛇影,已经变得越来越谨慎了。
灵笙每次看着楚潇在御书房里将那些贵重物品砸的粉碎的时候,总是不忍,这才短短几年,那本来一头青丝的楚潇,偶尔之间,竟然能够瞥到一丝白发了。
记得出来之前,楚潇还是一脸的愁容,灵笙亲自上前请命,说临安是华家最早的故土,让她去游说,肯定能更好的发挥官民一心的作用,将临安守护好。
甚至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灵笙连楚琛都没有带出来。
那时候灵笙从楚潇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楚潇那样看她,她激动,惶恐,更是觉得开兴。
这种眼神,是楚潇之前看虞歌画像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眼神。
虽然楚潇看向灵笙的这种眼神,只有偶然之间,但是她也知足了。
楚潇就像是一瓶毒药,明知道爱不得,饮不得,灵笙却还是爱了,还是饮了,并且甘之如饴。
或许她这辈子,真的是爱惨了楚潇这个人。
只是灵笙的爱或许深沉,却并不单纯,她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使出各种的手段,利用所有她能利用的人。
杜若溪是这样,她出生的几岁的儿子楚琛也是这样。
他们只不过是灵笙为了接近楚潇而下的筹码而已。
灵笙将自己在宫里的盘算,计谋,一五一十的全讲了出来。
“母亲,你知道吗?我出宫之前,为了逼真,曾办过灵歌的样子,我以前不屑扮她,因为我觉得她卑贱,就犹如她母亲一样让人生厌,所以我与她的风格,向来都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