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7章步步惊心-四福晋
“是谁？”芸香好奇道。
“八爷。”若曦轻声回道。
玉檀看着她并不见欢喜的面容，疑惑道:“姐姐不高兴？”
若曦摇摇头，“不是，就是舍不得离开而已，得万岁爷赐婚是天大的好事，怎会不高兴？”见玉檀似是不信还想在问，她连忙对玉檀摇头。
玉檀知道若曦不想她再继续追问，便也不问。只笑着道:“既然是喜事，那玉檀在这儿恭喜姐姐了。姐姐成婚玉檀不能去，提前恭祝姐姐百年好合。”
芸香也笑着说:“是啊，不能亲自看着姐姐成婚可惜了，我们也只能提前祝福姐姐琴瑟和鸣，幸福美满了。”
若曦苦笑了一下，“借你们吉言，快去忙吧，我要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玉檀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还要当值不能帮姐姐的忙了，芸香今日得闲，让她帮姐姐收拾吧！”
芸香点点头，“是啊，让我帮你收拾吧！”
若曦也再不推却，只是点点头。
不大会儿功夫若曦的东西已经收拾好，拢共就一箱东西，好似除了几身衣服和一些首饰外，就有有一些银子便再无其他。
她进宫时也是这么些东西，离开时依旧是这么些东西，当真是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
她留恋的看着这个她住了七年的屋子，若是可以她其实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当个有靠山无牵无挂的宫女比嫁人让她更轻松。可惜事与愿违，就算不想离开也不能了，圣意已下，绝无转圜。
“若曦，好了吗？”八爷的话让思绪飘远的若曦回神，她转身看向站在门外看着她的八爷，轻轻点头，“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看着面容似愁似悲的若曦，八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点头道:“那就走吧！”
说完，又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去帮若曦姑娘把箱子抬到马车上去。”
“是。”两个小太监躬身上前，一左一右抬起若曦的箱子就走。
见若曦还站着不动，八爷无奈上前，牵着她的手，“我们也走吧，若兰要是知道你回去了，应该很高兴吧！”
“是什么啊！姐姐还等着我呢，回去吧！”若曦附和了一声，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没能抽出，只能由着八爷牵着自己一步步的离开这个她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坐在马车上的若曦还在想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古人十六七就成婚，如今与她年龄适当的男子，基本上个个都是已有娇妻美妾，原来她也就是做小老婆的命。原先坚决的拒绝了八爷，哪知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八爷，早知道最后是八爷她情愿是四爷……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又愣住了，随后长长一叹，沮丧地想，原来她是那么的贪生怕死，所以想选四爷啊！可现在明白也晚了。再说就算不晚她也没法子，四爷对她从来都不曾多看一眼，与她说话也是冷漠不已，再有四爷的挚爱发妻望舒在，四爷不会与她任何有牵扯，更不会想要娶她的，哪怕她只是个摆设。
再加上四爷心思深沉似海，比之八爷更让人难以揣测。他喜怒不形于色，她连他的心情都看明白，这样的四爷很危险，她也接近不了。
且有望舒在，她入不了四爷的眼，更入不了四爷的心，她这点脑子和手段更是不及望舒万分之一，她入雍亲王府只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想到这里，她恍然诧异，她怎么会想这么不切实际的事？明明她会想着选四爷无非也是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而已。若是能依靠四爷保下若兰最好了，她也就这点愿望了，不是吗？
看着一直蹙眉神游天外不知究竟在想什么的若曦，八爷原本想说的话也没能出口，最后只能闭目养神。
……
“皇上口谕已下，再无转圜了，哪怕她嫁给老八，也比她在宫里方便。只要她敢多说一个字，一个贝勒府里的妾室暴毙比一个乾清宫的领班女官暴毙容易，也不容易牵扯到我们身上。”四爷摩挲着手里的碧玺十八子。
望舒点点头，“也好。我相信那次我与她谈话过后，她会知道分寸的。放在近处监控更好，有什么意外也更容易补救。”
说了这两句，两人就是跳过了若曦的事。望舒就问:“都安排好了？”
四爷点头，“嗯，过了两日皇上就会下旨了。”
“虽你用得着他，但我却实在不喜他与他那个如夫人。”望舒皱起眉头，“前两日递了帖子说要来拜见我，她一个小小的妾哪里来的底气要见我？亏她想得出来，我若是见了她，那我成什么了？我不见她，却也让人客客气气的送她离开，谁知她还在府外阴阳怪气说了一通，真是……要不是现在你用得着隆科多，我不想横生枝节，我岂会让她好好的离开。”接着又是讥笑道:“就隆科多把这毒妇当宝贝，将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就她那样身份我就得给她面子了不成？还有那赫舍里一族也没个人了吗？看着自己家的姑奶奶被如此虐待也不敢说一句，都是些软骨头。还有隆科多的老娘，自己的亲侄女被如此对待，她也不吭声，就算不能让赫舍里氏与隆科多和和美美，至少也得护着些，不让她被如此虐待也成，真是一家子的软骨头，都自私自利。”
四爷就道:“我要用的是隆科多，她一个贱妾而已，你自是不必多管，若是惹了你，只管丢出去，你堂堂雍亲王妃还要给她面子不成？隆科多那儿你不用担心，他如今没得选。佟国维选了老八，而十四能力不够到了这会儿十四还游离在外围，隆科多也不下注押他，那除了我他还能依附谁呢？看着是我需要隆科多的支持，实际上你怎知不是他别无选择了？”
想了想，四爷又叹道:“至于赫舍里氏。自索额图去了以后赫舍里氏就败落了下去，如今虽还有太子撑着没衰败太快，可终究也不成了。隆科多这人混不吝，我们兄弟几人客气叫他一声舅舅，偏他就敢应，旁人没他胆子大，偏皇上还挺喜欢他这样，加之佟氏又是皇上的母家，赫舍里氏能怎么办？惹不起就只能装聋作哑，不然只会加剧家族败落而已。”望舒想了想觉得也对，若是帮了隆科多的福晋赫舍里氏招来隆科多和佟家的报复，那牺牲一个女子来保全全族无虞更划算，这就是时代的悲哀啊！
“可我还是觉得李四儿太过狠毒，她若是不喜赫舍里氏直接杀了给个痛快就罢，偏还要将赫舍里氏做成人彘来反复折磨，真是……”说着，望舒就泛起了恶心，是对李四儿这个人的恶心。
“我的知道你看不惯此事，但现在隆科多正得皇上宠爱，咱们也做不了什么。只等以后，你总能到做你想做的事。”四爷搂着望舒，亲了亲她气鼓鼓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