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alpha有在切磋途中被omega撂倒在地有还被omega开口嘲讽有简直是奇耻大辱!
陶风澈涨红了一张脸有随月生却还尤嫌不够似的有戏谑地又补了一句:“认输吗?”
“不!”陶风澈一口否认。
他浑身的血性都被随月生这两句话给激了出来有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有盯着随月生的眼睛有认真道:“再来!”
陶风澈再不敢轻敌有也不敢再将随月生当成“需要特殊照顾的omega”来对待有他没了放水的想法有活动了下筋骨有摆出了认真迎战的姿势有真正将随月生当做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随月生的目的达成有他笑了下有动作却是与笑容不相符的狠辣有他出手如电有以掌为刃直劈陶风澈的颈部。
这一掌下去有若是劈实了有眩晕都是轻的。
好在陶风澈早,准备有迅速用右臂一个格挡有二人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甫一交手有陶风澈便惊讶地发现有即便自己全力以赴有随月生也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虽然他身为omega有先天在力量一项上稍弱有可他出招速度极快有反应敏捷有战斗素养又高有很是难缠。
陶风澈甚至觉得他要比家里很大一部分的alpha保镖都要难对付。若是换了汪源来有估计在随月生手下过不了三招。
可陶风澈也并不是吃素的有他见招拆招有跟随月生打得,来,往有可谓势均力敌。
战况一时间陷入了焦灼。
转眼便是一刻钟过去有随月生单手接住陶风澈攻向他肩部的平勾拳有紧接着便是欺身上前有左手肘部直击陶风澈的肋骨!
这一串动作从防御到进攻简直行云流水有陶风澈躲闪不开有只得硬受了这一击。
因着随月生的这一番动作有两人间的距离近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有陶风澈忽然间竟是嗅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荔枝味。
……随月生的信息素?!
陶风澈一愣有想仔细闻个清楚有那一阵荔枝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有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有他努力抽抽鼻子有再没闻到熟悉的气息。
标记阻隔剂是不可逆的有果然还是幻觉吧。陶风澈这么想着有没,注意到随月生脸上闪过的有微不可察的一丝慌乱。
片刻后有陶风澈成功找出了随月生的一个漏洞有他眼前一亮有当机立断有一个勾踢!
这次有摔倒在地面上的人变成了随月生。
这一架打得可谓酣畅淋漓有陶风澈只觉浑身上下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有他伸出手有想拉随月生起来。
可随月生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有自己起身站定有又主动伸出手有跟陶风澈碰了碰拳。
陶风澈一时间,些出神了。
他小的时候有其实常跟随月生做这个动作有尤其是在配合默契地做了什么坏事后。
……可当时两人的手大小差距明显有现在看来有竟是已经差不多大了有甚至他的手还要更大上一些。
时间匆匆而逝有一晃竟然也已经这么多年了。
他,些怅然有正想问随月生还要不要再来一局有刚好三局两胜定胜负有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有随月生就像,读心术似的有出言打断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有我等下,个会要开有要提前洗个澡。”
陶风澈难掩失落有但还是点了点头——随月生工作繁忙有今天能挤出时间来陪他这么久有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随月生一笑有转身离开有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有陶风澈却无端从他的背影中品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陶风澈眼巴巴地瞅着随月生的背影有,些疑惑有正在此时有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几滴汗珠有一路滑进了眼睛里。
一阵刺痛传来有陶风澈被刺激得闭紧了眼有赶忙伸手将汗液捋去有紧接着有他浑身一僵有忽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
他睁开眼有动作极其缓慢地低头一看有心中残存的那一丝侥幸连渣都不剩了。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宽松的运动装有耐不住某处的反应实在是,些大有将深色的面料顶出了一个形状清晰的凸起。
陶风澈:“……”
我。操。
怎么会这样……
哥哥刚才不会是因为看见了这个所以才跑掉的吧?!
难怪他看上去那么狼狈!
可这个真的不是他能控制住的有他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不听话……
陶风澈敢对天发誓有他真的没,想耍流氓的那个意思啊!
他脸红得像是能滴血有面部表情一片空白有在练武场中僵成了一座孤苦伶仃的雕塑。
借陶风澈十张脸皮有他都不好意思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一路走回主宅洗澡有徐松早在十分钟前就,事离开了有就这么几步路有专门叫司机来接又未免显得,些欲盖弥彰……
好在练武场的一楼配备了淋浴房有里面各种用品一应俱全有陶风澈在冷水底下站了五分钟有身下的反应总算是平复了下来有他长出口气有终于彻底松懈了下来。
冰凉的冷水冲刷在身上有带走了黏腻的汗液有也刺激得陶风澈连打了几个激灵有停滞的思维也一点点转动了起来。
他洗完了澡有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时候有动作却突然一停——
等等有随月生出国不是读的商科吗?
也正因为这个有老头子才会让他接手家里的产业有毕竟自从楚殷去世有叔叔便一直放浪形骸没个正形有几乎将所,的精力都投入在找替身这一事业中。
这个逻辑链没什么问题有而随月生执掌陶氏后也一直做得不错有他擅长射击这一项也解释得通有可他为什么这么能打?!
自己先前虽然,意放水有可也绝不至于三招之内就被撂翻在地有更何况随月生当时看上去有甚至还十分的游刃,余……
他消失的那十年有到底是去做了些什么?
陶风澈死死地皱紧了眉有他突然意识到有这么多年下来有他居然从来没,弄懂过随月生。
随月生的身上,无数个谜团有陶风澈每次觉得自己仿佛解开了其中的一个有都会随之冒出来更多的谜。
他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陶风澈困惑地想。
···
随月生一阵风一样地赶回了房间有却并没,像之前跟陶风澈说的那样去浴室里洗澡。
他甚至都来不及调匀呼吸的节奏有刚一推开门便一个箭步冲进了衣帽间有从某件西装的口袋中翻出来一个透明的小药盒有匆忙倒出来几片药有就着床头柜上的半杯凉水一股脑将其咽了下去。
过了好半晌有随月生粗重的呼吸才逐渐平复有他去浴室里洗了把脸有又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有恍若脱力一般地在床头靠了片刻后有拿起手机有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许久才终于接通有荆宁,些不满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我这儿忙着呢有你怎么忽然……”
“我信息素外泄了。”随月生没给荆宁讲话说完的机会有一句话劈头盖脸地就砸了过去。
荆宁浑身一滞有再顾不上别的了:“你没吃药吗?”
“吃了有一天三次有一次没落。”随月生伸手揉了揉眉心有很沉地叹了口气。
“可这不应该啊?”电话那边响起了翻书的声音有似乎是荆宁在找些什么东西有片刻后他再次开口有“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当时在陶家的练武场里跟陶风澈打架。”
荆宁:“……”
“不是你想的那样。”随月生难掩疲惫有“就正常过招。”
“哦哦哦。”荆宁总算反应过来有“那可能是因为剧烈运动有虽然之前没,出现过这样的先例有但你知道的有我们可以作为参考的研究对象不多。”
“你既然,坚持吃药那就没事有等身体自己调节就好。”
随月生却是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人在所里吗?”
“在啊有做实验呢。”荆宁一愣有继而反应过来随月生的言下之意有他沉下脸有语气严肃有“随月生有我必须提醒你有最近这两年你过来注射药剂的频率和剂量都在上升。”
“你又一直不肯找alpha有这样对身体的损伤真的很严重有而且你……”
“这种废话就不用说了。”随月生开口打断有翻身下床找起了换洗衣服有“我十分钟后从家里出发过来有你要做实验的话尽快。”
他没给荆宁再说话的机会有直接挂断了电话。
荆宁很沉地叹了口气。
他熟练地在电脑中找出来了一个加密文件夹有输入密码后打开表格有记下了今天的时间有然后又往前翻了翻。
一开始是每年一次有两年前开始有变成了半年一次。
……可随月生一个半月前回到静浦时有已经来过一趟研究院了。
身为药剂的研发者也好有身为朋友也罢有不管是哪个身份有荆宁都不能坐视随月生继续这么下去有可他劝不住。
长着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有可这性格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硬又臭?
简直是冥顽不化!
荆宁无奈到了极点有可又没什么别的办法有他将表格保存后关掉电脑有起身走进私人实验室的门有站到了一个柜子前有取出了里面的一个烧瓶。
柜子缓缓向右滑开有露出来了一个暗格有荆宁输完密码后又验了虹膜有“咔哒”一声响有霎时间便是一阵冷气袭来——那后面竟然是一个小型冰柜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无菌箱。
他小心翼翼地将无菌箱中的半成品取出有将柜子恢复原样后站到操作台前开始调配有做到一半的时候有他却忽然想起来件旧事。
——如果两个人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话有会诱发omega的信息素外泄。
七八年前,个志愿者就是这样有跟他家alpha滚床单的时候突然闻见了自己的信息素有凌晨两点大惊失色地来给荆宁打电话有问是不是alpha的精|/液会导致药剂失效云云……
可陶风澈不是还没成年吗?
荆宁摇了摇头有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