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有眼无珠,得罪了驸马,还请驸马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本官一般见识!”
刘诚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李玄拱了拱手,赔起了不是!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低头!
“李兄,要不要继续揍这老东西?”
程处默撸了撸袖子,准备随时动手!
“不用了……!”
李玄看着鼻青脸肿的长安县令,笑着摆了摆手!
他原本想要弄死这老东西的,但他听完戴胄宣的口谕之后,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刚才戴尚书宣的口谕,你可听清了?”
他走到刘诚面前,拍着他那张老脸问道。
“听……听清楚了。”
刘诚点了点头。
他原本想威逼恐吓,让李玄写份认罪口供,从而塑造成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形象。
到那时,哪怕陛下真有心招这小子为驸马,也会打消主意。
哪曾想,计划刚开始,戴胄与公主竟然带人闯了进来,搞的他计划落了空!
看来,以后虽然有世家做靠山,也得小心谨慎才是!
“那你再给本驸马背一遍?”
李玄举着巴掌,随时准备拍下来。
这老东西只要背错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抽过去!
“陛下命微臣查驸马红薯被抢一案,一日内揖凶归案!”
刘诚微微退后一步,这才忐忑不安的说道。
“很好……!”
李玄悬着的手,这才放了下来,“老东西,你记住了,是揖凶归案,如果你没有做到,可就是抗旨!”
抢自己红薯的是潞国公候君集,这家伙在降唐之前,可是土匪出身,他倒要看看,这长安县令如何揖凶归案?
如果他不敢揖凶,就是抗旨不遵!
如果他敢揖凶,以候君集的脾气,揍这老东西一顿还算轻的!
所以,他这才没有让程处默动手,他打算利用这老东西,去对付候君集!
“是!”
刘诚点头,不敢有半点忤逆的心思。
“好了,我们走……!”
告诫完刘诚之后,李玄这才拂袖离去。
长乐公主与程处默等人,慌忙跟了上去,俨然一群小跟班样子。
“驸马请留步……!”
戴胄怒其不争的瞪了刘诚一眼之后,快步也追了出去。
“没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告诉皇上,不严惩抢劫犯、不砍这县令的脑袋,红薯的事情,就此免谈!”
李玄摆了摆手,懒得多跟他费话。
“驸马息怒,这长安县令,好歹是朝廷命官,若是因为抓错了人、而无其它罪名,就砍他的脑袋,这事……恐怕会让陛下陷入两难境地?”
戴胄思君之忧,站在李二的立场上说了句公道话。
“谁说没有其它罪名……?”
李玄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他没有按皇上口谕,在一日内揖凶归案,岂不是就有了抗旨不遵的罪名?”
“可他若是揖凶归案了呢?”
“那就算了,本驸马就不再为难他!”
李玄盯着他,笑的很邪乎,“记住,是揖凶,若是纵凶不抓,就得砍他的脑袋,否则,你懂的……!”
“好!一言为定!”
戴胄拱了拱手,转身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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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竟然把那小子给抓起来了?简直是胡闹……!”
御书房内,听到戴胄所说,李二顿时火冒三丈,“高句丽的奸细一个没抓住,倒是把朕的人给抓了起来,这长安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要抓他不早就动手抓了,何需长安县令多管闲事?
“幸好臣与长乐公主及时赶到,不然,这娃娃可就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看到皇上震怒,戴胄赶快继续说道。
“没出事就好!”
李二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深知李玄的脾气,若是招惹到了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那娃娃说,若不严惩抢动犯、不砍这县令的脑袋,红薯的事情,就此免谈!”
戴胄不敢隐瞒,将原话给复述了一遍。
“这才像那小子说的话……!”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陛下不但没有恼怒,相反还苦笑了起来。
“那娃娃还说,陛下的口谕,是要长安县令一日内揖凶归案,若是他纵凶不抓,便要以抗旨罪名砍了他的脑袋,若是他揖凶归案,便不再为难他!”
戴胄赶快又补充道。汜减zcwx.org汜
“这小子,到底是在玩儿什么把戏?”
李二疑惑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一会儿说要砍了长安县令的脑袋,一会儿又说只要揖凶归案,便不再为难?
揖凶归案可是件简单的事,他不相信这小子会如此好心,放过长安县令?
一时之间,他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芈何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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