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图接过,然后给了关宁,那些读书人的心都在滴血,但只能说,他们输给了另一个时空的苏东坡,不冤,不冤!
当诗会结束,全场暴动,无数的文人贵人涌来,想要和陈图攀交,打好关系。
“陈兄,这东西我就拿走了。”
“你切记,不管谁问,你打死就说是自己写的,不能说是我知道吗?”关宁严肃。
“关兄,这么好的美名,你为何不要?这诗是你的啊!”陈图犹豫。
“没事,我对名声没兴趣,但名声对你有用。”
“裴行文估计要带你进宫,你别说漏嘴了,我走了。”关宁说罢,消失在原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关兄,关兄,下次我请你玩西湖最好的清倌人!”陈图大喊,心中对关宁的感激无以复加,这个朋友,他认定了。
他准备回头,远远的就传回了关宁的声音:“我要俩!”
陈图哑然失笑:“没问题!”
而这时候,裴行文已经来到陈图的身前:“陈公子,陛下有请,跟我入宫一趟吧。”
陈图一震,心脏砰砰砰的乱跳,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
上阴阁外,焦急等待的贺知节来回踱步,面红耳赤,是对师傅传承文房四宝的期待,也是对刚才那两首诗的惊艳!
以至于关宁一出现。
“小子,文房四宝呢?”他冲了上来。
关宁笑了笑:“在这。”
他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小包袱,双手交出,很是大方。
贺知节接过,激动的险些老泪纵横,死死抱在怀中,一个对官位财富不感兴趣的老头雀对这些文房四宝视若珍宝。
许久,他才抬起头,眼神复杂:“刚才那个小子念的两首诗是你写的吧?”
“你听到了?”关宁诧异。
“废话,里面那么大的声音,老夫又不是瞎子。”他脾气耿直,眼神直勾勾的想要一个答案。
关宁摸了摸鼻子,一口咬定:“是陈图作的,跟我没关系。”
“呵呵,年轻人,我这双眼睛是开过光的,你骗不了我。”
“那个陈图我知道,他的姐姐雅妃还曾拜托我能教一教他,但被我拒绝了,这小子我是知道的,肚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墨水,更别说写出这种让老夫都为之自愧不如的千绝诗词了。”
“这两首随便一首拿出来,都能压的一个时代的诗人抬不起头来,上阴阁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而你却把这样的殊荣拱手让人,你不简单啊。”贺知节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敬佩。
如果此刻有外人在这巷子里,定然震怖,大名鼎鼎的贺知节,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现在居然如此尊敬一个年轻人。
关宁无奈摊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贺知节也不是无理之人,一切尽在不言中,只不过他看关宁的眼神无比的欣赏。
少年天才,绝对的少年天才,他自愧不如!
“对了,这文房四宝,老夫多谢你了。”说着,他深深一拜,和秦珂那种有“编制”的文化人,截然不同。
“说吧,你想要老夫做什么?”他信守承诺道。
“我要你三年的时间。”关宁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贺知节花白头发下的眉头一拧。
“我要你为我做事三年!”
“做什么事?”
“教书育人。”关宁再道。
贺知节惊诧,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要求:“我的名声不太好,他们都说我是老疯子,你不去上阴阁楼去请那些当世大儒,来请我一个半截身体入土的疯老头,你怎么想的?”
关宁咧嘴一笑:“那些家伙伪善,而贺老先生你的脾气更对我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