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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湄最近过得极不顺利。
先是被自己收买的小厮反咬一口,接着又被姜老夫人、姜元明和温氏轮流训斥了一遍。尤其是姜老夫人,得知她竟联合姜华裳和姜滢月栽赃嫁祸姜妩,当即将她的禁足时间加长了三个月。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只有沈衍从姜国公府离开的消息了。
可还没等她喘过气来,又一个“噩耗”传来,犹如晴天霹雳般落到她的头顶上。
不知为何,温禹突然改变了主意——
姜湄难以置信地道:“禹表哥,你、你说什么?你要放弃大姐姐?先前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你——”
前几天,这温禹还对姜妩死缠烂打,怎么才几天不到,他便对她敬而远之了?
温禹用鸡蛋滚着脸上红肿疼痛的地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嘶——还是别了。”回忆起几天前发生的事情,他仍心有余悸,“若是真的娶了妩表妹,我可能会被打死吧。”
姜湄连忙道:“怎么会呢?大姐姐那般温柔可人……”
可任由姜湄如何劝说,温禹始终不为所动。
温禹打了一个寒颤,只道:“说起来,我还真是敬佩姓沈的那个小白脸啊。他那舍己为人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敬佩!如同江山流水,滔滔不绝……”
姜湄听得一头雾水:“禹表哥,你……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怎么在胡言乱语?”
温禹道:“什么摔坏脑袋,我好着呢。”
他仰望向天空,长长地叹息出声:“你大姐姐可是天上仙子,而我只是个凡人,凡人和仙子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再说妩表妹那样的天仙,我可无福消受啊,只怕受了,也只会落得五雷轰顶的结果。”
“禹表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五雷轰顶乱七八糟的?”姜湄后退了一步,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温禹,心中惊疑不定。
这温禹果然是摔坏脑袋了吧?
她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地道:“可是,禹表哥,这样放弃了,你真的甘心吗?那个姓沈的小白脸已经从姜国公府离开了,这正是你的机会啊!”
原本还在感叹春秋的温禹一愣,转头看向姜湄:“那小白脸离开姜府了?”
姜湄道:“没错,禹表哥。肯定是大姐姐已经看清了那小白脸的真面目,所以才将他赶走的。禹表哥,你不觉得,这是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吗?”
温禹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了,还是算了。”
他停顿了下,话锋一转,感动地道:“湄表妹,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的关心我。我当初还以为,你心中对我的只有厌恶。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当真很感动。我先前真是鬼迷心窍,只因为你大姐姐的相貌,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你才是我的良人。你放心我,等过几天,我就上门与你父亲商议我们的亲事。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摇摆不定了,你放心,等成亲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姜湄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
兜兜转转,结果又回到了原点。
这可怎么怎么行?
姜湄从温府落荒而逃。
“不行,我一定要想想办法……”
姜湄走在回府的路上,越想越觉得焦虑。她先前乔装是丫鬟的模样从姜国公府中偷溜出来的,回来时满心都是温禹的事情,也没有多加掩饰。
因此回到府中时,正巧与前拥后簇的朱氏碰了个正着。
见到一身丫鬟打扮的姜湄,朱氏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三姑娘,你不是被禁足了吗?为什么会在府外?这……还穿着丫鬟的衣服?”她上下打量着姜湄,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莫非你……”
姜湄心中“咯噔”一下,却又看见朱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浓烈的烦躁感和厌恶感。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假思索便用力将朱氏往旁边一拨:“滚开!”
没想到这一推,让朱氏狠狠摔倒在地上。
朱氏重重地跌落到地上,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痛苦。她弯腰捂住小腹,汗如雨下:“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姜湄猛地惊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她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数步,惊慌失措道:“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朱氏的丫鬟同样变了脸色,立刻扑到朱氏身上。
“姨娘!”
她朝着一旁的下人喊道:“不好了!姨娘摔着了,快喊大夫来。”
小厮丫鬟四处奔跑。
姜国公府内,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姜国公府正上演一场闹剧时,姜妩正在房中作画。
“姑娘,你画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奴婢刚做了点心,先吃一些吧。”
听雨端着一盘点心进来,朝她行了一礼。
她做的是水晶糕,糕点的外表晶莹透亮,中间裹着果酱,卖相极好,令人胃口大开。
姜妩捻起一块放入口中,只觉软糯可口,冰爽美味。这糕点果然适合令夏时节食用。
她夸赞道:“听雨的手艺可是愈发好了。”
听雨有些羞涩地道:“姑娘莫要取笑奴婢,奴婢也是跟着府上的嬷嬷随便学着做的。”
“那今天做的点心,也送……”
姜妩微微一笑,下意识便要吩咐听雨去给沈衍送一份点心,但话未说完,她才蓦地想起,沈衍已经离开了。
她敛起了眼中的笑意,拿过放在一旁的毛笔,继续作画。
却在这时,听雪推门而进,气喘吁吁地道:“姑娘,大事不好了。”
听雨抬头看向她,疑惑地道:“听雪姐,什么不好了?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雪道:“三姑娘她,竟然……”
姜妩方才得知,姜湄竟将朱氏推倒在地,导致她流产了。
听雪诧异地道:“姑娘,您不是说那朱氏压根没怀孕吗?大夫为何会说她……三姑娘又是如何将她推至流产的?”
姜妩捧起茶杯轻啜一口茶水,又将茶杯放下,抬起头,望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枝桠,轻声说道:“你可以去打听一下,那名替朱氏诊断的大夫的来历。”
听雪和听雨对望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解。
尽管心有疑惑,听雪还是出去打听了。
约莫两刻钟后,她从外面回来了,脸上带着了然之色。
听雨立刻迎了上前:“听雪姐,你打听得如何了?”
听雪看向姜妩的眼中满是崇拜:“奴婢明白了,姑娘果然是神机妙算,替朱氏诊断的那名大夫,正是朱氏的同乡。”
姜妩一笑置之。
听雪又道:“奴婢还听说,国公爷得知朱氏流产的事情后,可生气了,当场便动家法打了三姑娘一顿。”她停顿了下,略有不解,“国公爷以前不是最宠爱三姑娘了吗?为什么也能下得如此狠手?”
姜妩低声道:“他最爱的从来只有他自己罢了。”
听雪没有听清她的话,不由疑惑地问:“姑娘,您说什么?”
“没什么。”
姜妩又轻叹一声,道:“温氏也不是愚笨之人,怎么把女儿教成这个模样呢?”
“啾啾。”
啾啾觅食完毕,从窗外飞了回来,落到窗台上。它抖了抖翅膀,滚成一团毛球,在窗前充当一件装饰品。
听雪无意间一瞥,突然发现了铺在案桌上的画,顿时有些好奇:“咦?姑娘怎么又有兴致作画了?”
姜妩笑道:“我想画一副画像送给……”
听雪往画上看了一眼,有些惊奇地道:“咦?姑娘这是打算画一幅门神像挂在门上吗?”
姜妩低头,看向画上差不多完成的沈衍的画像。
她将画拿到手中,默默地将它揉成一团。
……算了,这画还是不要让沈衍看见为好。
几天的时间转瞬过去了,很快到了朝阳郡主举办的赏花宴的日子。
朝阳郡主尚未出阁,因此赏花宴举办的地点,就设在长公主府中。
朝阳郡主素来有广结善缘的美名,她此次邀请的,并不只有相熟的好友,上京中能叫得上名号的名门贵女和官家子弟皆在受邀之列。
马车上,听雪有些疑惑地问道:“姑娘,您说三姑娘这么心急火燎的,是要做什么?难道长公主府里的花开得格外好看吗?”
姜湄没有与姜妩乘坐同一辆马车。姜妩早上从院子出来时,便听说了姜湄早已乘坐马车出了府,提前前往宴会举办的地方。
“大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姜妩漫不经心地道,“不知道她是要去赏花,还是赏人。”
听雪困惑地道:“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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