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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泪水逐渐打湿了她的裤子,天色也暗了下来,寂静的墓园里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和少女断断续续的哭声。

她终于想起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姥姥平时开药的单子,上面写了一句话。

“我的囡囡一定要幸福。”

晏苏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掉眼泪,“姥姥……”

又过了一会儿,天完全黑了,地灯的光芒微弱而诡异。

她打起精神,准备离开,却发现脚踝稍稍一动就痛得撕心裂肺,不远处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晏苏有些害怕,就在她想给自己报警求助的时候,一双黑色皮鞋跃入了眼帘。

她抬头,不偏不倚地对上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

年轻男人眉目清冷,模样英俊,气质凛然,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忽地开口:“哭得丑死了。”

小姑娘眼睛红得像兔子,嗓子也哑得不像话,还可怜巴巴地瞪着他:“你谁啊,我丑不丑要你管。”

许淮南勾了勾唇,蹲下来,打横将她抱起。

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莫名地让她感到安心,她没挣扎,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吸了吸鼻子又要哭:“……姥姥不要我了。”

“再哭把你扔下去。”

男人语气很凶,眼神也凶神恶煞,看着就像说到做到的主儿,但她还是没忍住,她连姥姥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晏苏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哭出声,她低低呜咽着,身体随之轻轻颤抖。

年轻男人蹙了蹙眉。

下一秒,“扑通”一声,她摔在了地上。

第5章5.“好了,不哭了,要什么我都给你……

缓了十几秒,晏苏终于分清现实和梦境,彻底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手撑在床边,慢吞吞地从地板上坐起来。

窗户没关,屋里有皎洁的月光透进来,晏苏认真地看了看睡四个自己都绰绰有余的大床。

她为什么会从上面摔下来???

顿了顿,她开始庆幸,还好今晚许淮南没有和她一起睡……

晏苏刚这么想,屋里的灯就被人打开,明亮的光线里,身着浴袍、黑发半湿的男人正靠在门边看着她。

晏苏猝不及防地对上他“你可真有本事”的嘲讽眼神。

“……”

她为什么没直接摔死。

许淮南勾了勾唇:“怎么?还等我过去抱你起来?”

晏苏没说话,她准备破罐子破摔,打定了主意,在狗男人滚出去之前不起来了。

许淮南抬步走过来,在小姑娘“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的警惕眼神里,直接紧挨着她就地坐下了。

晏苏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在本来亲密无缝的两人之间腾出了一个座位的距离。

许淮南侧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他声线压低,尾音低缓悠长:“许太太。”

狗男人只有心情格外好的时候,才会这么喊自己。

看来今晚她真实地取悦到他了。

晏苏绷着脸,面无表情地问:“干什么?”

许淮南低笑了一声:“以后晚上睡觉是不是得拿根绳子把你绑起来,不然你再摔个几次,不得变成个傻子。”

晏苏:“……”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她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了,侧身背对着他,正准备站起来离开这间屋子。

男人忽地抬起手臂绕过来,箍着她的腰肢往后用力,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晏苏跌坐在他大腿上,隔了片刻,她偏头瞪了他一眼,又要起身。

许淮南温热的掌心压在她的背上,微微用力,像抱一只宠物一样,将她往他怀里挤压。

直到两人胸腔之间再无距离,他才懒散开口,音色微哑:“别乱动,我抱一会儿。”

晏苏被迫抬起手臂,圈在他的背后。

她下巴抵在男人的颈窝里,他有些湿润的黑发紧贴着她的脸颊,她用一副嫌弃的口吻说道:“你头发没干。”

实际上她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重,又加快。

晏苏喉间空咽了下。

她闭上眼睛,认真地听着许淮南的心跳声,然而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有任何变化,永远那么平稳和冷静。

晏苏抿了抿唇瓣。

翌日。

晏苏醒过来,她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之间有些懵。

隔了几秒,昨晚最后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她在数许淮南的心跳声。

应该是数着数着,她睡过去了。

晏苏收拾好边从房间往外走,边给严平发了个短信。

拉开大门,周安正站在门口:“许总已经回a市了,他说如果您想要购物的话,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

晏苏淡淡地开口:“不用了,现在就帮我订机票回去。”

她打算参加电影剧本《巾帼》的试镜。

周安从善如流:“好的。”

严平作为嘉盛影视的王牌经纪人,做事相当有效率,十分钟后就回复了晏苏。

并告知她试镜安排在了今天下午两点,导演还有剧组的相关资料已经发到了她的邮箱。

晏苏拿出ipad,打开邮箱,简单地将资料浏览了一遍。

《巾帼》导演季丰尧,盛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出身,获得过三次影帝,五十岁那年转行当导演,迄今为止一共执导了三部影片,每一部电影口碑都爆棚,豆瓣评分均在八点五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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