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被锦衣卫,暗中清理了,可于许山来说,自家母亲所遭遇的一切,他魏家人,一样都不能少!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棺材及附送的白事东西,都一并捆绑在马车之上,随许山一同出城。
这浩浩荡荡的一幕,着实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特别是,拉的还都是极为晦气的棺材。
以至于,官府之人都上前询问一二。
“这谁定的这么多口棺材?”
“往哪送啊?”
“前面可就是魏家庄了。”
“魏老爷子,正在那里办寿宴呢。”
“别说途径了,绕道也得躲十里路。不能让魏家人感到晦气喽。”
“听到没有?”
一名为首的小吏,领着几名捕快,冲过来后大呼小叫的嘶喊着。
看到是衙门的人,负责送货的马夫,有点胆怯的朝着许山喊道:“这位爷……”
“官爷,跟你说话呢!”
“嗯?”
听到这话,头都没回的许山,一边慢慢悠悠的驱马踱步前行,一边轻声开口道:“你只管跟着我走!”
“不用搭理他们!”
“出了事,我一力承当。”
许山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现场的小吏及捕快,听的一清二楚。
“哎呦喂,从哪冒出来的狗东西,胆敢在太平这般嚣张?”
“还有,你大白天的戴什么斗笠和面具啊?”
“是不是,在逃的通缉犯?”
“现在本官命令你,立刻下马接受检查。”
“慢一步,视你为负隅顽抗,按律可就地正法。”
‘噌!’
为了配合自家上司的气势,随行捕快,纷纷拔刀三分之一。
各个凶神恶煞的冲到了许山面前,大声呵斥道:“滚下来。”
听到这话,微微侧头的许山,长叹一声道:“你们已有取死之道。”
“今天会死很多人。奉劝你们别上杆子,把自己的名字,也收录在内。”
“这不是警告,而是最后的通牒!”
“滚!”
乍一听此话,几名捕快下意识望向身后的小吏。
后者,眼角抽搐了几许,随即歇斯底里的咆哮道:“看本官作甚?”
“他这是在威胁官员,藐视衙门。”
“按律,可当街斩杀。”
“弄死他!”
“是!”
‘噌!’
‘滋啦……’
一闪而过的寒光,亦使得正准备拔刀相向的捕快们,各个瞠目结舌的怔在了那里!
几人只听到了拔刀、归鞘的声音,眼睛却没有捕捉到,对方是怎么出的手。
“唬,唬谁呢?”
“跟我们在这玩杂艺呢?”
“兄弟们,给我……”
“啊!”
不等这名捕头把话说完,现场瞬间迸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哗啦啦。’
紧接着,围观的群众以及赶车的马夫,各个都如同惊弓之鸟般,连滚带爬的四散开来。
“嗯?”
闻声后的众捕快,下意识扭过头去。
“啊!”
当他们看到,上一秒还指挥着他们的小吏,如今身首异处的倒在地上时,几人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
‘咣当。’
甚至有人,连佩刀都握不稳的直接摊在了地上。
你让这些捕快,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绝对是一把好手。
可你让他们,真给罪犯拼命,各个跑的比兔子都快。
更不用说,遇到了眼前这位,随时都能取他们狗命之人。
“我的马夫跑路了,你们若是走了,谁给我赶马车啊?”
当许山看到,他们一个个准备撒腿就跑时,冷笑着开口道。
“啊?我,我们……”
“我不觉得,你们奔跑的速度,能躲得掉我这一刀。”
手扶刀柄的许山,一字一句的补充道。
‘噗通!’
听到这话,这几名捕快当即跪在了许山面前。
“这,这位爷,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
“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们放了吧!”
“是啊,我们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孩子嗷嗷待哺。我们跟你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