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主办人,老子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的队伍里,混进了十几个人。”
“而且,还有几人带伤。”
“现场用刑!”
“他是生是死,不重要!”
“我只要结果。”
“是。”
当许山歇斯底里的吼出这番话时,王启年直接下马。
毫不客气的撕扯着张明光头发,硬生生拽到了一旁。
接过下属递来的钳子后,一脚踩在了对方身上,欲要先卸掉他的指甲盖,再一根根的撕下这厮手指。
而这,也只是督查司刑讯的开胃菜。
“尔敢,我,我可是兵部参事,更是……”
‘滋啦。’
“嗷嗷……”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南古侧门。
火把的映照下,那血腥的一幕,让人为之胆寒。
在这一刹那,整支押送队伍,出现了骚.动。
看不下去的华明,这才驱马走到了许山面前道:“许大人,你这样闹下去,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能不能承担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百多人的押送队伍,出现了十几张陌生面孔,应该很突兀。”
“只要没人指认,我会一个个的用刑下去。”
说到这,许山拿手指点向华明的同时,扫视着现场补充:“宁可枉杀一千,我也绝不会放走一个。”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陛下下旨,砍我的项上人头。”
“江宁皇庄我就死了一回了,还在乎第二回吗?”
说完这话,许山望向王启年低吼道:“别跟没吃饭似的,弄死一个再换下一个。”
“是。”
‘咔嚓。’
“啊……”
当张明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之际。押送的队伍中,有人企图起哄制造混乱的嘶喊道:“与其在这坐以待毙,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兄弟们,上!”
‘嗖。’
‘噗嗤。’
可他刚冒头,手持破劲弩的锦衣卫,当即把其射成了刺猬。
‘哗啦啦。’
看到这一幕,刚刚站在他身旁之人,纷纷惊恐的退让。
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许山,顺势摆了摆手。
心领神会的李元芳,直接冲了过去。
褪去了其甲胄,尸检一番后,扭头喊道:“大人,他身上留有新伤,是绣春刀的刀口。”
听到这,许山脸上勾勒出了冷厉的笑容。
狗急跳墙,困兽之斗。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易了容的凶手,并不好找。
全抓回去一个个审?没带到督查司,就被兵部的人拦下来了。
这是心理博弈,更是生存空间的压榨!
“华主将,你说一个群押送物资的士卒,是怎么留下绣春刀的新伤得?”
‘咕噜。’
面对许山的质问,华明忍不住深咽一口唾沫。
完了,全完了!
对方这次是人赃俱获。
闹再大,他们都师出有名了。
“我告诉你!”
“是我的兄弟们,在临死之前,拼了命的在他们身上留下来的刀痕。”
“以便于吾等,能当场甄别到底是谁……”
“胆敢,烧督查司的坊刻厂,杀我锦衣卫的。”
吼完这些后,许山则摆手示意道:“有主办人,肯定有副手吗。”
“拉出来,一块用刑!”
“是。”
伴随着许山的一声令下,几名锦衣卫毫不客气的直接动手。
现场不少人,早就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破胆了。
哭喊着、叫屈着、鸣冤求情。
而脸上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许山,一字一句的补充道:“今天我找不全凶手,你们所有人,都得下去陪葬。”
“现在指认,你们还能活。”
听到这话,队伍里不少人都已经动摇了。
他们见过狠辣的,没见过这般凶残的。
看这架势,不说出来的话,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藏于押送队伍中的凶手们,也在这个时候悄然紧握着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