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坐在马上,跟我家大人说话?”
“滚下来。”
‘噌!’
话落音,王启年顺势拔出了绣春刀。
一道寒芒,乍然而起。
‘滋啦。’
‘咴……’
下一秒,高腾坐骑的前肢,硬生生被切断。
悲鸣的马匹,在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后,身体当即前倾。
而原本,就坐在上面的高腾,随即被甩了下来。
‘噗通。’
“嗷嗷。”
“高知府……”
看到自家知府,宛如癞蛤蟆般四脚趴在地上时,随行的官兵,一边嘶喊,一边朝着他冲了过来。
‘噌!’
未等他们上前,就坐在茶桌前的许山,顺势拔刀,又随即归鞘。
‘滋啦。’
‘咴……’
紧接着,刚有所异动的数百名官兵及现场围观的百姓,便看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随之而来的,所有骑兵战马,皆被齐刷刷的斩断了四肢。
伴随着马匹的应声倒地,驾驭他们的骑兵,纷纷重摔在了地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人仰马翻!
茶摊前,更是响起了高腾及其部下,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亦使得整个西市内外,响起了刺耳的哗然声。
围观的众人,无不噤若寒蝉的怔在了那里。
聆听着他们的嚎叫,各个惊恐且忌惮的望向那道,依旧稳坐钓鱼台的年轻身影!
“别说这里是苏州,哪怕是在庆国公府上……”
“严鹏见到本钦差,还要规规矩矩行礼呢!”
说到这,放下手中茶杯的许山,扭头瞥向了不远处,艰难撑起身子的高腾及众骑兵道:“你高腾算什么东西?”
“你们又是什么玩意?”
“见了本钦差,不是第一时间上来行礼,而是当众质问?”
‘啪。’
话落音,当即甩臂的许山,隔空扇在了刚刚起身的高腾侧脸之上。
‘噗通。’
“哎呦呦。”
硬生生被扇翻出去的高知府,如同水桶般滚了数十圈。
距离较近的围观群众,在这一刻,如同惊弓之鸟般连连后退。
偌大的西市,除了高腾的惨叫及王無上等锦衣卫抄家声之外,无一人再敢发出异响。
甚至有不少,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特别是在看到许山,缓缓起身的朝着高腾这边走来时,更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啪嗒。’
半张脸都被扇肿,脑瓜子‘嗡嗡’作响的高腾,贴着地面依稀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当他抬起头时,便看到近在咫尺的许山,居高临下的瞥向自己。
这一刻,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他连个屁都不敢再放。
忍着剧痛的他,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对我钦差的身份,视若无睹的?”
面对许山的质问,高腾沉默了。
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不敢!
以眼前这厮的狠劲,一言不合,说不定真把自己给宰了。
看到高腾不说话,冷笑一声的许山,把目光扫向了远处被抓的众商贾。
“你们帮着永昌商行,化整为零的高价卖了多少赈灾粮,私底下应该都有自己的黑账本。”
“近些年来,以各种名义,给太湖水匪提供多少粮草、军备、马匹……”
“想必,心里也都有数。”
“愿意配合的,锦衣卫留你们全尸且祸不及家人!”
说到这,眼神冷厉的许山,满身煞气的补充道:“负隅顽抗的,单就资匪、倒卖赈灾粮……”
“本钦差保证让你们府上血流成河。”
当许山铿锵有力的说完这些时;
当数百人的官兵,各个噤若寒蝉的怔在那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当在苏州府堪称一手遮天的高腾,如同死狗般趴在他许山脚前,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