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陈宗辞:“辞职,把那件旗袍还给小叔。”
“然后呢?”
“没有然后。”
啪嗒一声,他又重新打火,点燃手里的烟,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的扣子,说:“给你三套房子选择,想住哪里自己选。”
周稚京抿着唇。
她不由的转过脸,大概是适应了黑暗,她觉得她能看清楚他的脸了。
那么平静,像是算计好了一切。
一步一步,她的路越走越窄,几乎进了死胡同。
她最终会被他拔掉身上所有的尖刺,磨平棱角,打碎野心,成为一个没有自我,只能依附于他,没有他就会死掉的人。
陈宗辞吐出一口烟,同样转过脸,旁边的手机屏幕无端亮起来。
让两人的目光顺利的碰撞在一起。
他们坐的很近,中间几乎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最后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周稚京不知道。
是她先碰的他,还是他先上的手,已经无迹可寻。
总归是搅合在了一起。
深切的,不留半分余地的。
很多事情,当你开始排斥的时候,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开始要往心里走,排斥不过是一种自救。
周稚京在累极时,脑子里还想盘算,该如何挣脱,但她没有头绪,她有的只是陈宗辞带给她的,无法抵挡的情潮,将她淹没。onb.oΓg
他既温柔又强势。
想让她快乐,又似乎痛恨她快乐。
这导致周稚京在睡去时,仍然不得安宁。
翌日清晨。
周稚京醒来,旁边已经没人。
她呆坐几秒后,匆匆起床。
她的行李箱仍放在门口,只是从房门外,变成了房门内,安静的立在门角。
周稚京翻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
等穿戴整齐出去,陈宗辞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周稚京在他对面坐下,拿了三明治吃起来。
桌子上有一杯多的牛奶和一杯白开水。
周稚京刚起来,需要喝水。
但不知为什么,她不想喝。
三明治只吃下去半个,陈宗辞的衣着看着不像是要去公司。
她把半个三明治用袋子装好,拿在手里,说:“我不想辞职。”
过了一个晚上,才接上昨晚上的话题。
陈宗辞眼睛也没抬,“那就预祝你能够在非域闯出一片天。”
他不让步。
周稚京走的时候,带走了自己的行李。
她给桑晚打了个电话,想先把东西放在她那边,要不然她上班来不及了。
桑晚开车过来,顺道送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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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桑晚一个字眼都没多问。
到了以后,周稚京半晌都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盯着华瑞的大门。
桑晚压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鼓励,“你可以的,不要怀疑自己哦。”
周稚京扭过头,桑晚朝着她灿烂的笑。
周稚京进了公司。
一个上午,她都在等内部调动的文件。
下午。
陈宗辞来了一趟公司,叫了几个人进去开了小会,然后带着万凝和总助离开。
政府组了个经济座谈会,老太太让他去。
熟络一下关系。
因为陈宗辞抛出的那句话,周稚京一整天都没有情绪工作。
为了避免错误,她只做了几个要紧的活,其他事情暂且往后推。
陈宗辞他们走后没一会,林序秋就给她打电话,说是要亲自去装修公司跟设计师谈图纸问题。
两人约了时间,先后到了装修公司。
她站在外面等。
林序秋开的还是那辆保时捷,她近来看起来春风得意,走路都生风。
进去之后,林序秋简洁明了的说了自己的要求。
几乎推翻了周稚京敲定的所有设计。
当然了,她本就是东林庄以后的女主人,她有资格。
这么大的单子,老板自然是亲自过来招待的,林序秋在挑剔的时候,老板暗中给周稚京使了很多眼色,大抵是希望她能说几句。
可周稚京一句话也没说,专心致志的将老板端过来的果盘吃个干净。
最后,林序秋哪儿都不满意,说要去朋友那边看看。
走出装修公司,林序秋无奈的说:“不是我不想用你的方案,是我有一朋友也是搞室内设计的,她知道东林庄是我未来婚房,就主动要给我设计。”
她意味不明的看着周稚京,小声问:“应该不会影响你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