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柔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好巧不巧,肚子砸在了病床边。
瞬间,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
柳凤歌冷笑一声:“看看,这才像是流产的人该有的样子!”
说着,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走到病床边拎着付小柔的衣领,将她放在了床上。
墨缵瞬间瞪大了眼睛,嘶吼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她!”
柳凤歌冷笑一声:“就她现在的情况,除了我以外,这家医院没有人能够保住她和孩子的性命。”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够严谨,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我的女儿,她也可以。”
没想到自家母亲学的这么快,楚晨曦扯开嘴角“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她这轻快的笑声在这压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而且更能刺激人心看着。
墨缵的眼白都变红了。
楚晨曦怂了怂肩膀,将自己的电脑递了过去:“这个孩子就算生出来也是个怪物。”
“怪物也是这女人细心创造的。”
楚晨曦的话音刚落,柳凤歌就已经接上了。
楚晨曦抬头,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母亲手中已经多出了几根长长的银针,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付小柔的腹部。
看着她脸上的痛苦之色瞬间散去,楚晨曦这才转头看向墨缵:“这是她这段时间的病例,你可以拿手机照几张,然后去医院核实一下。”
“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你有权利知道孩子的情况。”
“再加上墨老板你的手段,相信这在医院的医护人员应该不会瞒着你,他们也不敢。”
说完,她站起身,动作和柳凤歌刚刚一模一样。
盯着这母女两个看了半天,墨缵的目光才落到付小柔身上,抬起双手,举在半空中,眼睛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你看到了,我没有碰这个电脑。”
“在我看你的病历之前,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
清晰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杀气,付小柔浑身抖入筛糠。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只是之前对自己尚有几分怜惜,所以没有对自己动手,可是如果,如果……
剩下的事情她不敢想,闭上了眼睛,她泪如雨下:“缵哥,我也不想的,我原本也想给你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出来。”
说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可是,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我真的,我真的舍不得他。”
见她声音哽咽,向后缩着,双手和双腿都蜷起来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肚子,抬眼看着自己的眼眸中全是泪水,墨缵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哭相是公司统一培训出来的,你觉得你现在拿这招来对付我会管用吗?”
柳凤歌早就已经退到了楚晨曦的身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银针,一边打算看看这件事情的后续。
可她万万没想到,墨缵的嘴巴里竟然能说出来这么有脑子的话,她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自家女儿,压低了声音:“真没想到竟然能从你这个便宜老公公嘴巴里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
见自家母亲今天晚上左一个便宜老公公,又一个便宜老公公,楚晨曦抿着嘴巴,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没有笑出来。
她点了点头,随即朝自家母亲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妈,你真是太厉害了,今天这件事情给我处理的话,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
“哟!今天真是好惊讶的一天呢!”
“没想到,不但能从便宜亲家的嘴巴里听到人话,竟然还能从自家女儿的嘴巴里听到夸我的话。”
说着,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这才开口:“既然你都夸我了,那我也就谦虚一下吧!”
“我活了这么多年了,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处理起来这些事情也当然比你都娴熟。”
说着,她悠悠叹息一声,握住楚晨曦的手拍了拍:“当然,我也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遇到能解决这些问题的机会。”
知道自家母亲的话是真心的,楚晨曦眼眶微红,点了点头。
这些年,她缺失的母爱终究是会一点一点还回来的。
旁边病床,付小柔已经顾不得自己刚刚安下来的胎,跪在地上,抱着墨缵的腿,痛哭流涕。
母女两个看了一会儿,楚晨曦就开始忍不住打哈欠了。
“我们回去吧!”
柳凤歌转身往外走,楚晨曦也快步跟上。
原本打算等关上门再问问自家母亲对这两人的打算,却在在路过门口的时候,就见到自家母亲猛然顿住脚步,转过头,声音阴郁。
“鉴于你们两个之前做出来做出来的事情,我会全程派人跟着付小柔,好好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无视了眼前两人的怒火,柳凤歌突然轻笑出声:“当然,如果你们两个想堕胎的话,就写一份和墨权的断亲书,一起去公证处公证。”
“以后无论是墨权,还是墨权的孩子,都对墨缵不再享有任何赡养义务,否则的话,免谈!”
用了点发声技巧,后面两个字是从胸腔里吐出去的,显得格外的雄厚,再配上之前的话,格外的有震慑力。
站在一旁,看着自家母亲大杀四方的样子,楚晨曦差点就要鼓掌了。
病床旁边的地上,付小柔半跪半拍,整个人十分狼狈,而柳凤歌的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开始尖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到底生不生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不让我堕胎?”
柳凤歌冷笑了一声:“怎么?之前不是还捂着肚子,口口声声的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想堕胎吗?”
“现在怎么想了?”
“是因为被发现了,没有办法狸猫换太子了吗?”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被戳破了,付小柔像是瞬间被人掐住了脖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
现在,就算是她不抬头,都能感觉到墨缵那要抽筋扒皮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纵使他什么都没有做,她都感觉自己的身上在疼。
“既然我已经把这个女人身上所有的不堪都扒出来了,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沟通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