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只是被封印了，但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经过一整天的努力才终于可以通过星识与他人通话，但也只能坚持很短时间。
所以说话的声音很仓促，「程小友，还望您能给老朽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程凡忽然笑了。
如果个性真这么容易改，又何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说法？
更何况这疯子之前可是想要把全程几十万百姓全都杀掉。
这样的超级恶魔，留在身边简直就是个祸患。
老疯子见程凡并没打算这么做，再度出声哀求，「程小友，我们可以签订主仆契约！」
能让曾经的魔域王，主动和一个小辈签订主仆契约。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害怕永远在这里被展览。
只见赤王再度出声拒绝，「这种事情，绝对没可能发生！」
要知道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超级疯子。
更是在他体内留下了几万年的阴影，直到现在才终于能够化解。
如果再将其放出来，难不成还要再动用一次玉石俱焚？
可就算可以使用，这招也早已被对方看穿。
届时肯定会被化解或是躲掉。
反观程凡又不是傻子，签订主仆契约这种事也就只能对一心怕死的家伙管用。
而这被封印的，可是个超级无敌疯子。
或许终身展览他会怕，但同归于尽方面绝对不怕。
到时候自己也会跟着倒霉，何必呢？
程凡看的很开，就算对方是个强大的巅峰战力又如何？
只要是存在一丁点隐患，都决不能用！
「我们走吧。」程凡朝众人提醒。
他都懒得理会那个老小子，绝在这里展览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反观老疯子急了，苦苦哀求着，「程小友，你要怎么才肯相信老朽？之前老朽可是送了你见面礼的！」
「那他妈是我争取的！」
程凡忍不住破口大骂，「就算你不给我，老子也一样能抢过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如果老疯子真要一心不给。
他肯定还是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搞到手。
「程兄，你们赶紧离开吧！」
赤王从先前的不舍，一秒改成下达逐客令。
他是真的害怕程凡突然改变主意，把那个恶魔重新放出来。
好在目前来看，应该是没那个想法。
就在程凡已经走到宫殿大门时，神识里的圣灭突然开口，「其实留下他，不是不可以。」
「什么意思？」程凡忽然停下脚步。
这一举动也将赤王给吓得内心一颤，心道该不会真被他给猜中了吧？
只见圣灭若有所思的解释，「如果他真的是域王，那一定会携带着域主契约。而这域主契约是我们所有域王相互牵制所用。即使我化成神珠以后，他才成的域王。但这契约会永久生效。」
「牵制契约？」程凡微微怔住。
「没错，这种牵制契约的用途，就是防止我们所有域主之间进行攻击。如今您是我的少主，只要契约还在就意味着他绝对不可能伤到你。」圣灭回道。
「他那之前为什么能攻击我？」
要知道前不久那老疯子可没少攻击他，而且基本上都是下死手。
圣灭闻言，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我忘了这件事，没有激活域主契约。」
「……」
程凡不知道这是悲还是喜。
如果能够早点激活这契约，
那这场战斗完全没必要打啊！
不过好在没受到啥损失，还从那老小子的身上搞到不少好处。
现在想想，只要能成功激活倒也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只要那老小子不能攻击他，再签订不能伤害他人的契约。
那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解决了。
毕竟他相信那疯子就算再疯，也不可能做出和除他以外的家伙同归于尽。
见程凡忽然转身，赤王的脸都绿了。
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程兄，你们怎么不走了？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然而当他看到程凡一脸似笑非笑的走过来时，内心彻底凉透了。
「赤王，我还是决定把那老疯子给带上。」
「这……」
赤王万万没想到，程凡真的想把老疯子放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赤风立刻在旁插嘴。
他目光坚决，整张脸都写满了各种抗拒。
好不容易把那恶魔给解决了，现在却又要将其放出来？
还有比这更疯狂的决定？！
然而程凡却咧嘴一笑，「我你们还信不过？放出来以后，保证他乖乖地啥也不敢干。」
即便这么说了，赤王和赤风还是不愿退步。
开玩笑，他们怎么敢退步？
深怕一个退步，赤渊领域又要遭受之前的那种灾难。
倒是老疯子嘿嘿笑道：「多谢程小友，出去以后老朽定当乖乖地啥也不做！」
程凡并未理会，知道这老小子根本靠不住。
不过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这么一顶尖战力，对他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于是继续朝赤王求情，「有我在，就算他真的发疯，我也能将其镇住。」
其实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
赤王相信程凡的能力，毕竟连玉石俱焚后的他都能拯救回来。
关键还能恢复的和以前一模一样就很厉害。
思来想去，最后叹了口气回道：「可以是可以，但也希望你不要再让他胡作非为。」
「赤王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就连四大将和其余高层闻言，也都吓得赶忙出声相劝。
他们是真的害怕老疯子，也害怕赤渊领域遭遇灾难。
然而赤王心意已决，直接带着程凡朝豢养牲口的地方前行。
途中程凡向赤王由衷的表示感谢。
很清楚下达这么个决定，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
最关键的，还是莫大的信任。
明明两人才认识没几天。
很快，赤王便带着程凡来到了展览老疯子的地方。
那冰雕那栅栏，还有周围豢养的牲口。
整体看上去真是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如果换成自己，怕是宁可自杀也绝对不做这种事。
老疯子见程凡过来了，内心别提有多激动。
用最后一丝力气笑道：「多谢程小友！」
程凡则不动声色的回道：「想要我放你出来可以，但你必须要做两件事。」
「程小友尽管开口，老朽全答应了！」
「爽快。我要你签订不准伤害我身边任何人的契约，能否办到？」
「恩？第一条就这么简单？」老疯子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