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音回去后,先是将那五百万定金,跟先前借的一百万一样,都买了前世所熟知的牛股。
短时间内,就翻了六七倍。
接着快刀斩乱麻,请了金牌律师,通过法律程序,将那五百万的烂账彻底搞定。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沉痛在母亲被小三母女逼死的悲痛和仇恨中,哪里想到两个月后还有五百万的网贷将她再度打入炼狱。
与那时四处躲债,艰难生活相比,如今,她手头还剩有三千多万的资金。
只要她利用上一世对股市和市场经济的了解理财,先赚十个小目标不成。
钱,她要赚。
但仇,她更要报!
此时的萧时野和虞宁夏看上去风光,权势上实际还没有成大气候,对付起来相对容易一些。
不过在这之前,她想先见见她的好闺蜜,祁诗媱。
看着对面活泼明媚的大美女,慕晚音极力掩饰着眼底的浸湿的泪光,上前拉住她的手。
“诗媱。”
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与她相见。
“晚音,看你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快担心死了,就怕你因为萧时野想不开。”
“呸呸呸,怎么又提那个负心汉了!他错把鱼目当珍珠,失去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是他的损失!”
“难得你出来跟我玩,今天我们玩得尽兴!”
祁诗媱是善良又说话直率的人,拉着慕晚音就说个不停。
她就静静地听着,还会时不时地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心中感慨万千。
祁家算是这边的暴发户,全靠她爸妈二人白手起家。
“男人有钱就变坏”的定律,原本在祁父身上是不适用的。
但是,架不住接手了萧氏后的萧时野千方百计的打压和威逼利诱的算计,致使祁氏破产,债台高筑。
祁父跳楼,祁母病倒。
曾经锦衣玉食的小公主,跌进尘埃里。
但当时的慕晚音都自顾不暇,在阴暗深渊里苟延残喘,不仅帮不上她忙,甚至会连累到她。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好闺蜜像上一世那样,沦落到破产被破嫁给家暴男生不如死的地步!
良久,她才开口:“诗媱,我想入股你家公司了。”
祁家做的是黄金珠宝行业。
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若不是上一世被萧时野联合一众虎视眈眈的权贵针对迫害,绝对不可能负债累累的。
当然,她只是提前探探口风。
拿她手上现有三千万入股,未免太过寒碜。
祁诗媱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晚,晚音,你…你在说什么?”
要知道,慕晚音在此之前为了给假装肝癌晚期的萧时野,起早贪黑做着各种兼职,身边的朋友被借钱借了个遍,甚至搞网贷炒股,把钱全给了萧时野,自己负债累累不说。
结果还被男方一脚踹了。
她哪来的钱投资
“难道说萧时野良心发现,给你的钱?”
“不是。”
慕晚音摇了摇头,冷嗤了声:“就他?怎么可能有良心。”
别说良心,连人性都没有。
上一世,慕晚音自始至终都不明白,明明跟她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萧时野要害她得那么惨。
哪怕是不爱,但凡有点人性,都会对她的真心付出而心存愧疚。
也不至于那么狠绝地对她。
后来她懂了。
他根本没人性。
甚至还以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为耻辱,想要将她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抹除。
“那你哪弄的钱入股?你…没被那个人渣逼得干违法的事吧?我可以再想办法从家里弄些钱给你,你千万别把自己的人生给毁了。”
祁诗媱满脸担忧,湍湍不安地攥着她的手。
“放心,我没有。是我老公给的,他,挺有钱的。”
“什,什么?你有老公了?是谁?慕晚音,你逗我的吧?”
“萧北辰,萧时野的小叔叔。”
向来不说脏话的祁诗媱,惊得当场爆了句粗口。
以为她不信,慕晚音把拍下的结婚证照片点开给她看,“保真,无p图。”
“你这是,做不成他女朋友,就做他婶子,报复萧时野?你这也太荒唐冲动了吧!”
“放心,我是深思熟虑过的,没有意气用事。”
“还真别说,从照片上看,萧时野他叔叔,还挺帅,挺年轻的。跟了他,你好像也不吃亏哈。”
祁诗媱看清萧北辰的模样后,瞬间眉开眼笑,撞了撞她的肩膀打趣起来。
慕晚音也会心一笑,挑了挑眉:“英雄所见略同。”
能重活一世,见到完好无损的妈妈和好闺蜜,已经是她大赚了。
至于其他的,她也定然不会再像曾经死心塌地,任劳任怨地对待萧时野那样。
“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就一次意外,然后酱酱酿酿了嘛!”
“哦~可以啊,终于开窍了!还以为你这辈子非萧时野不可呢!以后你就是萧太太了!入股的事,我回去就跟我爸说!”
……
两人吃完大餐,准备离开的时候。
虞宁夏正挽着萧时野的胳膊,迎面过来。
一见慕晚音,立马夹枪带棒:“真晦气!怎么哪都有你!”
祁诗媱立马抢先怼了回去:“这话应该我们来说吧!也不知道某些知三当三的人,怎么那么好颜无耻!”
“我和时野哥哥是真心相爱的,一直都是慕晚音挟恩图报地死缠烂打,上赶着当小三!”
虞宁夏理直气壮地说。
一脸轻蔑地看向慕晚音,接着冷嘲热讽:“虽然你救过时野哥哥,但这一年来高昂的医疗费都是萧家垫的。以前你花时野哥哥那么多钱,不用你还,权当做慈善接济你了。”
“毕竟啊,你和你那个黄脸婆的妈,都一副穷酸样。”
慕晚音闻言,心底冷呵了声。只觉可笑。
跟萧时野交往的两年里,萧时野不仅没给花过钱,反倒打着肝癌晚期需要巨额医疗费的幌子卖惨,不知道从她手里骗走了多少钱!
至于她为救他被撞成植物人后,萧家在公众面前是说过负责她的医药费,但实际上都是妈妈拿出她仅有的积蓄付的。
人干的事,他们是一点都没干!
虞宁夏又接着补了句:“毕竟啊,你和你那个黄脸婆的妈,都一副穷酸样!”
话音刚落,就被慕晚音“啪”地一声,狠狠甩了一耳光。
“虞宁夏,你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说她都无所谓,但是说她妈妈,不行!!
“啊!时野哥哥!我脸好疼啊。”虞宁夏委屈地捂着红肿的脸。
挤出几滴眼泪,“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事实而已,她就对我动手。”
萧时野立马护在她面前,不满地看向慕晚音:“慕晚音你够了!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跟个令人厌恶的泼妇一样!”
“有个词你用得不恰当,应该是‘令狗作呕’,‘人’字用你们身上,啧,糟蹋了。”
慕晚音冷冷地说。
又反问道:“哦对了,说起还钱,萧大少爷肝癌晚期那两年欠我的,什么时候还?”
“无父无母的孤儿,化身京圈太子爷,应该不缺那三瓜两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