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慕晚音被吻得踹不过气来,使劲推搡着他抗议。
可萧北辰纹丝不动,反倒吻得更狠了,恨不得将她生生拆吃入腹一样。
直到她招架不住,软成了一滩水,快要窒息昏厥过去。
男人才眸色猩红地松开了她红肿的嘴唇。
“萧北辰,你发什么疯?”
她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意识回笼。
手条件反射般地,要朝他甩一巴掌,但在快要落到他冷峻刚毅的脸庞上的时候,他却丝毫没有躲的意思。
漆黑的眼眸里,仿佛酝酿满了委屈。
她蓦地一怔,手悬在半空中。
最后,落到他的衣领上,一把扯住,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主导性地亲了上去。
男人似乎被她的动作搞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咬住了舌尖。
“嘶。”
血丝渗出。
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猩甜。
萧北辰蹙了蹙眉,推开她,被她的行为气笑了:“你还有气了?”
“谁让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慕晚音嘀咕了声。
“行,你接着编。”
“……”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过解释她还是得解释的。
便开口添油加醋地强行狡辩:“是你侄子来骚扰我的。他威胁我,说就算我榜上了你,他也不会放过我,还说萧家迟早是他的,你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不过是看在你是他长辈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而已。”
萧时野那么喜欢泼脏水,被泼一次也无可厚非吧。
萧北辰听完之后,脸色更黑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出声:“你确定这是你的解释,不是在拐着弯埋汰我?”
“啊……也不是……”慕晚音心虚道。
还真是忽悠萧北辰忽悠不了一点儿。
不过。
她记得,上一世的这个时候。
他不是应该在竞标城东的地皮吗?怎么会跑到法考培训班这边?
两地相差了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呢!
“不是什么?”男人问。
慕晚音答不上来,只得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来这边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几秒,才哑着嗓音缓缓开口:“你说,你怀孕了?”
“是,那个雨夜,一发入魂。”
她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
原来是因为她说怀孕,他才从那边大老远地赶过来找她的吗?
“我跟你说这个,是问问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有要不要告诉萧老爷子?”
“你是怎么打算的?”萧北辰深吸了一口气问。
狭长的眼尾,微不可察地泛了红。
“啊我?我……想留下,可以吗?”
她弱弱地问,征求他的意思。
他是金主,除了偶尔让她配合他演夫妻,她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所以孩子这个,他如果强行反对她留的话,她也没什么怨言。
毕竟一开始,就是她藏进了他的车里,先招惹的他。
她重生的时机不对。
如果不是因为萧北辰,她可能又要像上一世那样,逃回去的途中,会再度落入萧时野那个人渣的魔爪,被他玷污凌辱,精神和身体上双重折磨她。
“你想留?”男人漆黑的眼眸看向她的小腹处。
目光灼灼。
热烈又深沉。
“想留就留下吧。”
“真的,太好了!谢谢亲亲老公。”她肉麻地说了句。
萧北辰听了竟然并没有反感,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那……老爷子那边……”她试探出声。
就像妈妈说的,她太复仇心切,以致于藏拙藏得不够深,过早暴露锋芒,凭着跟萧北辰领了证就去明着敲打他们。
这其实是不可取的。
她要对付的仇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容易对付。
虞宁夏的妈妈背后有个黑白通吃的大佬,是萧老爷子这种叱咤风云的商业霸主都不敢轻易招惹的。
而萧时野,背后有萧夫人将他当傀儡操控,但他上一世能差点扳倒萧夫人,可见他远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是个能屈能伸的。
由此看来,她虽然抢占了先机,还抱住了萧北辰的大腿,可比起上一世也更加危机重重。
这一世的复仇之路,并没有那么好走。
所以,她首先要活着,而让萧老爷子知道她怀了萧家的子嗣的话,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不遗余力地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至于为什么是百分之八十。
是因为,她怀疑萧老爷子最想要护的,其实是萧时野
上次家宴,萧老爷子话里话外都是不让萧时野接触萧氏的实权,好像就是要让他一直游手好闲下去一样,一门心思让萧北辰执掌萧氏。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慕晚音心中异常复杂。
她曾看过一个宫斗小说,里面的皇帝为了保护心上人,故意对宠妃千娇万宠,纵容无度,引来后宫其他妃嫔的嫉妒,最后宠妃死得很惨,那些害宠妃的人也被以谋害贵妃的罪名除掉了。
终究无权无势的心上人,被一路晋升成了皇后。
那么类比一下,萧老爷子当真最疼爱他的小儿子萧北辰么?
为什么上一世萧北辰“英年早逝”后,会“死而复生”变得满脸刀疤,却又不回萧家
萧北辰的妈妈手起刀落断了他的根,若不是萧家老大有间歇精神病,老二夭折,老三成活死人在重症监控室……他会让萧北辰回萧家么?
正沉思着,萧北辰的话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想把怀孕的事告诉老爷子?”
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任何喜怒。
可车内刚才还灼热的气息,
明显冷凝下来。
“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让萧老爷子知道的话,我会做好隐瞒工作。”慕晚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久前她才被他撞见萧时野搂抱了她。
现在又好像触了他逆鳞。
她再不谨言慎行一点,怕是要离被嘠不远了。
萧北辰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想不想让老头子知道,都随你。”
大概以为自己吓得了眼前的女人,他又软声补充,“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慕晚音闻言,心里微微一怔。
仿佛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的话,明明说得云淡风轻,眼神经却透着某种坚定,让人莫名地心安。
她点了点头:“嗯嗯。”
似乎想起来什么,“对了,上次杀青宴你帮了我忙,当时说那个人情先欠着,你打算让我怎么还?”
那次如果不是他出手安排,她还真去不那场杀青宴,也没办法设计那出大戏。
就算萧家当时把丑闻压了下来,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也不知道祁诗媱的爸爸,在看完那份关于萧时野和林意春试衣间上演激情戏,以及塑料姐妹花撕扯大戏后,有没有用到商业往来上。
那可是个不小的筹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