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音,你如果敢耍我们,就算这次你妈侥幸逃过一劫,下次惹急了我们,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电话那端放了句狠话,警告慕晚音。
次日。
慕母就毫发无损地回到了家,祁氏那边从财务拨出一笔巨款,帮慕氏填上了税务窟窿。
祁氏虽然近几年来接连严重亏损,加上群狼环伺,财政上并不乐观,但是加上慕晚音融资的十三个亿,拿出二十多个亿的流动资金还是可以的。
何况,这关系到祁氏破釜沉舟的自救策略,他们自然会不遗余力地筹到这笔钱。
不仅是在帮慕晚音。
也是在帮祁氏。
别人对随时会暴雷的慕氏避之不及,生怕会被牵连波及,但祁氏若是与其牵扯的话,反而会驱散那些虎视眈眈盯着祁氏的人。
当然,这看起来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但
慕晚音有后手。
确定妈妈安然无恙后,她在妈妈换下的外套上,取下了一枚纽扣。
那是一种隐形,且带有录音功能的微型摄像头。
里面记录了绑匪掳走慕母所有的详细过程和言行举止。
昨天那个与慕母一同从陶艺交流会出来的中年男人,只是慕秋生雇来获取慕母好感的临时演员。
在他们去了绿地公园后,那人就找借口开车走了,把慕母丢在了户外监控的盲区,几个守株待兔的绑匪不费吹飞之力就迷晕了慕母
事实上。
早在几天前。
慕晚音每天都会亲手把纽扣摄像头装在了妈妈身上。
以防慕秋生那边狗急跳墙,从妈妈身上下手。
妈妈也是知道的,所以这几天穿的衣服的纽扣都一模一样。
哪怕是近距离仔细看,也很难发现端倪。
慕晚音将摄像头里关于绑匪掳走妈妈的那一段视频录像,截取下来。
不愧是她花高价买来的设备。
里面的人拍得很清晰,他们说了什么,以及跟谁联系,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这些,作为慕秋生他们为了让她帮忙填上二十多个亿的税务,雇用绑匪掳走她母亲的证据,足够了。
只不过。
眼下她还不能拿着这份录像报警,去把慕秋生和虞氏母女送进监狱。
因为,那几个绑匪
是燚爷派来的人!!!
又是燚爷。
慕晚音有种无力感。
她深知,自己现在根本不是燚爷的对手。
燚爷捏死她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得,等时机成熟。
与此同时。
慕氏。
“燚爷,这慕晚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居然让祁氏出手帮我们填上二十多个亿的税务窟窿?”
虞宁夏既震惊,又匪夷所思。
“哼,那小贱蹄子倒是个聪明的,哪怕是燚爷和萧家,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帮助慕氏,也就只有即将被资本瓜分的祁氏敢了。”
虞母愤愤地说。
“管他呢,反正慕氏的危机现在解除了,你们娘俩就别去招惹慕晚音了。”慕秋生松了口气,同时也肉眼可见地疲惫。
即便慕氏被匿名举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他那好女儿慕晚音所为。
可他不是傻子,经过这次的事后,他知道自己就是燚爷随时都会弃掉的棋子。
一旦东窗事发,燚爷不仅不会出手帮他,还会第一时间除掉他。
而这段时间他们在租房里鸡飞狗跳的生活,也让他意识到,如果没有慕氏,他在这对母女眼里连屁都不是。
突然间。
慕秋生有些怀念跟慕母,和小晚音生活在一起平淡又幸福的时光
网上。
关于祁氏帮慕氏填上二十多个亿的税务窟窿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五花八门的猜测,更是众说纷纭。
一辆不起眼的吉利车里。
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眉心深蹙。
良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你总能做出超乎我想象的事来。”
手机丢在一边。
从口袋里摸出一份优盘,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是夜。
慕晚音洗完澡后,看了看网上发酵的事,和祁氏的股票行情。
所有发展跟预料中的情况差不多。
大概是最近太过耗费心神,加上怀孕快四个月的缘故,打了个哈就关灯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
半梦半醒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小没良心的,你是一点都没想我。”
这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好像,好像那个人。
他居然跑到她梦里来了么?
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她承认。
有点,想他了。
朦胧恍惚间,慕晚音感觉到被子里进了凉气,下意识地动了动。
这一动,她依稀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瞬间惊醒过来。
她刚想挣脱。
“晚音。”
耳际传来暧昧又黏腻的男中音。
“萧,萧北辰?!!!”她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原来,不是梦。
真的是他。
“嗯,是我。”男人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嗅着独属于她身上的体香。
“你.....不是在北欧,要一个月吗?怎么......”
她任由他这么抱着她,语无伦次地出声。
后背被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紧紧地贴着。
感受着透过衣料传来的灼烫温度。
让她莫名地有安全感。
心,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萧北辰闻言,愣是气笑了。
“你那天怼amy的时候,不是已经认出我了吗?还装?”
“我......”慕晚音无言以对。
好吧,她确实认出来了。
理论上没什么好装的。
只是她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例如,他明明行程上是去了北欧,可人为什么会在国内?
还戴上了那个黑色面罩,开着毫不起眼的吉利车?
他究竟,在秘密做什么事?
其实。
上次他在川渝那边回来后,慕晚音就不止一次地想要问他在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那边。
上一世的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但慕晚音还是将这些疑问憋在了心里。
“这些天,怎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萧北辰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浓重的幽怨。
以前的时候,发生什么事的话,她还知道打电话喊“老公”求助他。
嘴上调侃她“有事老公,无事萧北辰”。
可心底,他还是希望她能依赖他一点。
慕晚音:“我……”
她是想给他打的,这些天,想了无数次。
可她怕,怕一旦打了,就刹不住闸,那强压在心底的思念会如洪水般涌出。
她一直都在刻意地,不去想他。
“我想你了,老婆。”
很想,很想。
想得要发疯。
男人低哑声中,呼吸沉重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