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啥玩意?
不这样认为?
卡格拉尔·彼得科维奇跟赫伯特·罗萨里奥,听得对视一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都已经这样了!
人家都把最顶级的文物,传国玉玺给搞出来了。
你还不这样认为?
你什么玩意能比得过人家啊?
懂不懂什么叫传国玉玺?
懂不懂传国玉玺在龙陆国历史中的重要性啊?
在两人怀疑的目光之中,巴巴卡·阿皮孜缓缓向台上走去。
他走得并不快。
相较于前面三人的步伐,他走得委实有些慢。
许多人看出了端倪,却也没多想。
只当其身体或许是有些不适?
并不是的。
巴巴卡·阿皮孜的身体始终相当硬朗。
虽说比不了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打打同龄人还是异常轻松的。
只是当下的路,委实有些难走。
受到龙陆国近几年来崛起的影响。
巴巴卡·阿皮孜也开始阅读,了解龙陆国的历史文化。
他很想从其中找到原因。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一个民族,能够在那般短的时间内,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
神奇!
简直太神奇了!
神奇到令人忍不住心生好奇,心生向往!
不仅仅是巴巴卡·阿皮孜,如今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开始主动学习了解龙陆国的历史文化。
卡格拉尔·彼得科维奇是这样。
赫伯特·罗萨里奥是这样。
哈菲佐拉·塔拉基王子是这样。
亚历山大更是如此。
就连网络上都流传出这样一段话。
大学毕业后,迷茫了?困惑了?
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了?
没有丝毫经验,只能干一月四五千的工作?
别迷茫,别困惑,去学龙陆国语就好了。
大学生最好的出路。
翻译、向导、甚至于是教授龙陆国语的教师。
月入过万,轻轻松松。
再精通一点,月入数万也简简单单。
为何会有这样一段话?
原因很简单。
如今市场,已经近乎全面龙路国化。
世界各地稍微好一点的公司,招收人才的时候龙陆国语都是硬条件。
做生意做到头,最终都免不了跟龙陆国做生意。
自然。
这便是必备的条件。
整个世界的大环境都是如此。
所有人都在学习当下的主流文化。
巴巴卡·阿皮孜学习的时间并不长。
只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
可时间长短,从不是衡量一个人知识储备的基本条件。
有本事的人,学会一样东西,从不需要太多时间。
巴巴卡·阿皮孜看龙陆国的书籍,很多也很杂。
他从其中一本书中,曾经看到一句话。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
“天底下最难写的便是自己的名字。”
当时能理解。
却并不是很理解。
人总是很难理解书中的大道理。
你看到了。
读到了。
却并不一定能懂。
伱以为自己懂了。
其实根本没懂。
巴巴卡·阿皮孜一步步朝前走着,发言台就在几米开外。
身后有各国领导。
有几十台摄像机镜头。
有全世界。
他神情有些苦涩,也有些落寞。
如今他设身处地。
如今他处于相同的境况下,终于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
“天底下最难写的便是自己的名字。”
巴巴卡·阿皮孜并非没有挣扎,没有犹豫过。
是不是非要如此?
是不是非要做到如此地步?
是不是可以再缓缓?
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
有吗?
真的有吗?
两国或者说是两个人,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谈判的条件是什么?
是你强我弱,你强得有限,我弱得也有限。
这是和平谈判的基本条件。
我确实能打赢你,但也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为了利益最大化,谈判便成了最好的手段。
可当这个基本原则都不存在的时候,那么便没有和平谈判一说了。
当下这个处境,巴巴卡·阿皮孜已经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再难走的路,终究还是会走到头。
巴巴卡·阿皮孜在发言台站定,转身抬头微笑面对这一刻的到来。
另一边。
医院病房内,
“爸爸~”
“什么是传国玉玺?”
美林看着电视,十分好奇的问道。
或许其他许多问题,卫明天都答不上来。
可传国玉玺?
这他可太懂了!
“国宝!”
“咱们老祖宗,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宝贝!”
同病房的一个老头,先卫明天激动开口道。
是的。
病房并不是单人间。
一个病房里,总计有两张病床。
寻常时候,林老头很少说话的。
也就闲下来的时候,才会逗逗美林。
美林看了眼林老头,又扭头看向爸爸。
虽说林老头是她少数的几个朋友,可她还是想听听看爸爸是怎么说的。
“对。”
“林爷爷说得没错。”
“国宝!”
“咱们龙陆国可谓最厉害,最名贵的国宝了。”
卫明天也很想拽两个词,用来形容形容这传国玉玺。
可他委实没什么文化。
想不出来什么厉害的词。
只能用这最简单,同时也最直白的话语来表示。
美林听了却是疑惑的蹙了蹙眉。
她歪了歪头,“爸爸?”
“既然那是我们最厉害,最名贵的国宝?”
“为什么会是别人送给我们?”
“它不应该一直在家里吗?”
“还是说它丢了?”
这话委实把卫明天问住了。
传国玉玺他知道。
可具体咋回事,他可真就不知道了。
这时。
林老头的声音,悠悠的响了起来,“不是丢了。”
“它是被人抢走了。”
“抢走了?”美林问。
“是的。”林老头说,“咱们曾经很多东西,都给人抢走了。”
美林指着电视问,“是他们吗?”
电视屏幕上,镜头正好切到台下。
对着央央数百人。
“是的。”林老头说,“是他们。”
“他们认识到错误了?”美林忽然恍然大悟,“知道抢别人东西是不好的,所以这个时候换回来了?”
林老头却是摇了摇头,“不是哦,小美林。”
“他们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美林好看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不对吗?
“那是为什么?”美林又问。
“因为他们害怕了。”林老头说。
“害怕?”美林更加不解。
她奶声奶气的指正道:“为什么害怕才还?”
“他们应该意识到,这是自己的错误主动归还。”
“而不是因为害怕才还。”
林老头一愣。
怔怔看向美林。
是的。
连个小女孩都明白的道理。
偷抢或是抄袭别人的东西,就是错的。
没有道理等到别人强大了。
等到被人找到证据了。
等到被抓现行了,才开始寝食难安,才开始害怕。
应该早早的便认识到这一点。
认识到自己就是错的。
认识到自己就是不对。
要主动承认,主动归还。
等到人家强大起来,等到害怕了,才开始主动低头,道歉,说自己错了。
还有用吗?
能有用吗?
早干什么去了?
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林老头愣了半晌,方才幽幽开口,“小美林,你说得没错啊。”
“做的不对,就要主动认错。”
“而不是因为其他任何事情,从而被迫认错。”
“可”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啊。”
“他们从不因自己做错事而认错。”
“他们得意洋洋,甚至拿着偷来抢来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东西,肆意在世人面前炫耀,还硬说这就是自己的东西,矢口否认曾经做过的一切。”
林老头越说越是气愤难当。
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一群嘴脸丑陋、相貌肮脏、品行败坏,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无耻的人。”
小美林听着林老头所说,点了点小脑袋,“那可真是太坏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坏的人?”
林老头这时脸上露出笑,“看!”
“这样的人,总是长远不了的。”
“你看他们偷的了一时,偷的了一世吗?”
“当他们偷不到,抢不到东西的时候,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
“做着强盗之事起家,终究会坐吃山空。”
小美林若有所思的点头。
宋医生推门走了进来,他再次来查房。
“说得好啊。”
“老林。”
他看向电视屏幕,“我相信这仅仅只是开始!”
“随着我们愈发强大,一切失去的都会回来的。”
老林闻言笑笑,他装模做样的掐指算了起来。
好一阵鼓捣。
这才笑吟吟开口道:“宋医生。”
“我刚才算了一下。”
“玉玺出世,大吉之兆!”
“我们的盛世要开始了!”
宋医生嘴角一撇,“老林啊!”
“说你什么好?”
“夸你两句就开染坊。”
“算卦?”
“你会吗?”
“我会!我真会!”
“得了,得了,来来来,我量量你血压,看看有没有吹牛?”
与此同时。
另一边。
万里之外。
办公室内,
“该死的!”
“不是说”
“龙陆国的传国玉玺,早就损坏了吗?”
“这怎么还在?”
亚历山大骂骂咧咧。
先前看到铜首的时候没有多大反应。
可
见到传国玉玺出现的时候,整个人莫名感觉一阵心慌。
丝毫没来由的。
一旁那加提·里克特,神情也是有些意外。
龙陆国或许很多历史,他都不了解。
可传国玉玺,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号称其代表国运所在。
如今出现了,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听起来确实很玄学。
可如今的龙陆国,如此这般强大,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那加提·里克特抿了抿嘴,罕见的没有说话。
房间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亚历山大烦躁的举起桌上水杯,大口大口灌水,以消心中燥热。
便是在此时。
他见到屏幕中,巴巴卡·阿皮孜一步步走上了台。
亚历山大嘴角浮起一抹嘲弄,“呵呵~”
“再怎么说,曾经也是争霸蓝星的存在。”
“如今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跑去给人家送礼?”
“真是可笑!”
“要是格里高利·梅尔斯知道了,怕不是能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
格里高利·梅尔斯,大毛上一任领导。
以强硬闻名。
那加提·里克特何尝不了解亚历山大的心思。
过去斗了不知道多久,可从不能取得如此成果。
连让巴巴卡·阿皮孜低头半点都做不到。
更别说让其主动示好,跑到家里去送礼了。
酸!
简直不要太酸!
酸味浓得弥漫整间办公室。
可谁让亚历山大是自己顶头上司呢?
那加提·里克特附和道:“如此做法,确实太没有骨气。”
“简直丢尽了脸。”
亚历山大心中十分满意,冷哼一声,“即便再如何困难,我们也绝不低头弯腰!”
“龙陆国强大又如何?”
“我们还有蘑菇蛋!”
“我们还有外星科技装置!”
“我们一定能跟其斗到底!”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鹿死谁手?”那加提·里克特问,“那是什么意思?”
亚历山大说,“一句龙陆国的成语,意思是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加提·里克特愣愣看着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被那加提·里克特的目光一直盯着看,看得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
他僵硬着脸,解释道:“想要击败敌人,就要了解敌人。”
“为此学习下龙陆国文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加提·里克特没有说话。
他脑中回想起多年前亚历山大所说的那番话。
“了解大毛历史?”
“有什么好需要了解的?”
“打就完了!”
“我们的军舰不利,还是大炮不利?”
“用得着我去了解他们的历史?”
“开什么玩笑?”
“了解什么的,永远只是弱者的借口!”
“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什么都不需要!”
便是在此时。
电视中传出了巴巴卡·阿皮孜的声音。
“在今天。”
“在这个隆重的日子里。”
“我”
“也带来了一个礼物。”
他挥了挥手。
侍者打扮的人,手捧托盘走了出来,上头依旧盖着红布。
只不过压根看不出其中形状。
红布几乎可以说是贴着托盘盖着的。
这一幕,令电视机前所有人都看蒙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
竟然那样的小,小到几乎看不出来形状?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巴巴卡·阿皮孜缓缓揭开红布。
即便是揭开红布,众人依旧看不到其中到底是什么。
从镜头中看去,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现场一阵骚动。
以为巴巴卡·阿皮孜,要搞事情。
李老也是目光一沉。
现场气氛一度紧绷起来。
卡格拉尔·彼得科维奇一副你丫疯了吧的神情。
赫伯特·罗萨里奥也没好到哪去。
台上。
巴巴卡·阿皮孜却是不急不慢,缓缓伸手将托盘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将其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直到这一刻,众人方才得以看清。
那是一张
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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