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娟这个说法，杨凡没有办法不赞同。
他也知道，卫娟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他们两个睡在一起是有前提的，跟这个事本质上始终是两回事，卫娟有担忧和纠结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她说的高攀，那就是场面上的一点话了，杨凡也不可能真去当真。
如果她现在换到大城市去工作，把自己这段糟糕的婚姻经历彻底掩埋，她依旧是无数人眼中的女神，追捧者无数。
“那晚上你过来吗？”杨凡终止了这个其实也有些糟糕的话题，转而问道。
卫娟抿唇笑了起来，“这个当然可以。等晚点儿，我悄悄过去，你给我留个门。”
这个干脆的答案，让杨凡心中顿时生出无限的明媚。
不耽误他们俩继续玩就行。
这时，周文慧嘹亮的嗓门在外院响了起来。
晚饭好了。
“走吧，吃饭。”
杨凡笑着，在卫娟恍若蜜桃般圆润的臀儿上捏了一把。
“嗯……”卫娟轻轻娇吟一声，眼中带着丝丝情愫瞥了一眼杨凡。
周文慧的晚饭一如既往的丰盛，但叶童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没有来，周文慧去看了一眼，带回了一个胃口不好不想吃的理由。
这让本来饥肠辘辘的杨凡，面对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晚饭，顿时也少了许多的胃口。
他不由得在想，嫂子该不会真的吃卫娟的醋才这个样子吧？
可是她明明都说了不要妄想，这又算是哪一出？杨凡想不明白。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以前在杨凡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夸大的修饰词。
现在在嫂子的身上，他是真的感受到了。
不管想的多么细致，他就是揣摩不嫂子的脉搏，根本猜不透。
这深度，现在也差不多等于是掉到海里的针了。
心里乱糟糟的吃了个晚饭，杨凡想了想，还是上楼去看了一趟嫂子。
他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才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因为上一次撞破嫂子擦身体乳的事情，杨凡这一次格外的谨慎，哪怕他看到门开着，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讲了下礼貌，先敲了敲门。
叶童打开了门，看到立在门口的杨凡，她神色有些淡漠的问道：“你来干嘛？”
“没吃饭，不饿吗？”杨凡问道。
“不饿，刚刚吃了一顿狗粮，现在饱得很！”叶童赌气说道。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杨凡有些心疼，又有些意外，“所以，你真的在吃卫娟的醋？”
“我还喝酱油呢，我吃什么醋？”叶童翻了个白眼，不屑说道，“要是没事赶紧回去搂着沈林的小老婆睡觉去，别没事找这种屁话给我乱按名头。”
这戾气好像有点儿重啊。
杨凡没有理会叶童的说辞，径直走进了房间，在一侧的藤椅上坐了下来，试了试茶壶的温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内心忐忑，但还要强作淡然，只能找点小事来遮掩。
“你还要干嘛？”叶童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问道。
杨凡直接忽略了她的态度，故意做出很大的动静，吸溜吸溜的喝了几口茶，这才问道：“嫂子，你觉得我跟卫娟在一起怎么样？”
“我不知道，找女人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喜欢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高矮胖瘦，明搔的暗搔的，随你自己的想法。”叶童眼神有些幽怨的瞪了杨凡一眼，愤懑说道。
杨凡很想问问嫂子的具体心意，但这话卡在嗓子眼里就是上不来。
他很担心这又会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再度迎来嫂子一个不要妄想的答案。
这种感觉糟糕到了极致。
像极了懵懂时候的爱情，明明知道已经没戏了，却总是因为对方忽然一个反常的举动，而引申到自己身上，死灰重燃。
上高中的时候，杨凡就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一次是残缺的初恋，直到毕业他都没有弄清楚那个姑娘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意。
而这一次对嫂子，又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
波折的感情转了一个圈，又轮回来了。
默默放下茶杯，杨凡强颜欢笑的说道：“好像也是，自己喜欢，对方喜欢，王八看绿豆只要看对眼就行了嘛。”
叶童神色默然的低头抠着指甲，只是眼神有些空洞。
却不知道她又在因为什么而出神。
“嫂子，你真不饿？”杨凡故作轻松的再度问道。
“不饿，赶紧走。”叶童头都没抬，只是手掌向外比划了一下。
杨凡压下心中那些多余的想法，出了叶童的房间。
也许，也就这样了。
下楼道的时候，他撞见了正捧着一盆花上来的周文慧。
“去找你嫂子了？”周文慧问道。
杨凡点了点头。
“又碰灰了？”周文慧无声笑道。
杨凡苦笑了一下，“也不算是碰灰吧，我就是问问她干嘛不吃饭。”
“不吃饭就是不想吃呗，还能有什么别的缘由。”周文慧想了一下，忽然神神秘秘的问道，“你想不想让妈给你帮一把？”
“不要把小字扔了！”杨凡无语说道。
小妈，最近跟嫂子一样，好像也有些不太正常，老想着占他的便宜。
周文慧眼波轻横，一脸傲娇的说道：“我告诉你小王八蛋，我要是把这个事给你办成了，你恐怕恨不得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妈。”
“你要怎么帮？”杨凡没搭理她这些废话，直接问道。
周文慧将花盆交给了杨凡，拍了拍手说道：“你先去阁楼里等着，如果能成，我到时候再跟你交代怎么做。”
杨凡眉头轻蹙，小妈这该不会是想让他霸王硬上弓吧？
心中带着一些疑惑，杨凡上了阁楼，将花摆在了花架上。
虽然日子过的一般，但小妈的精神世界很富足，花花草草都养的很棒。
她饲弄这些花草的手艺和厨艺几乎难分高下，一个普通人能同时修炼出这两种技艺，她的日子必然单调不到哪儿去，有时候杨凡都挺羡慕小妈这种生活状态的。
不争钱包的厚度，只争当下的岁月静好。
他虽然有想法，却真的没精力去学，为了碎银几两他得把自己跑成一个陀螺。
他没有办法不争钱包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