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来求人办事,还怕人办错,纯纯有大病。
他不相信若若,自己还不想让若若帮忙给他绣呢!
楼寒风混迹商场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张金刚不坏的脸皮,即便是听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暗讽还是装作听不出来,“苏小姐天资聪颖,手法精细,我相信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苏鸿眉头竖了起来,“你他妈......”
一旁的苏枭怕他冲动,赶紧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开口说道:“楼总,不瞒您说若若这几日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再加上前段时间担忧苏家的处境,现在身体已经透支,怕是需要修养些许的时日,这衣衫如此贵重,她年纪尚小,怕是不能担此大任。”
楼寒风继续微笑:“没关系,我们也不着急,可以先将衣服放在这里,等到苏小姐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什么时候修补也是可以的。”
好一招进可攻退可守。
苏枭的眉心蹙了蹙染上了几分的不悦,他自认为已经将拒绝的意思表现的很是明显了,但是这人却权当看不见,跟狗皮膏药一样
如果这要是在以前他倒也没有理由怕这个楼寒风,直接了当的怼回去也没事,但是现在苏家如履薄冰,对付君家一家就已经筋疲力竭了,要是再得罪了楼家,怕是要更难起步了。
一个苏家罢了,确实比不上若若重要,但是问题是若若希望苏家可以东山再起,甚至她连自己的钱都拿了出来助他一臂之力,他定然不能辜负她的
苏枭瞻前顾后,但是自打楼寒风进来就气呼呼的苏烈却明显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看到大哥都已经拒绝了,他们还在这里咄咄逼人,不由的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呵斥道:
“你是耳聋吗?你没听到我大哥拒绝你了吗,非得我们直接说‘就是不想给你补’是吧?这么大了,好赖话是听不出来吗?!”
“亏你还是楼家总裁呢,楼家有你这样的总裁早晚得破产!”
“你!!!”楼寒风觉得自己的后槽牙一痒,伪装出来的和善也开始慢慢的皲裂。
他就知道,来苏家碰到苏烈,准没好事!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答应蛊主来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谈判,谈什么啊?有什么好谈的?干脆趁着苏家现在势力薄弱,一举收购了算了!
到时候苏家人都被他们楼家管着,看这个苏烈还怎么嚣张?到时候别说是修补圣衣了,就是修马桶他们也得上!
越想越气,整个胸膛都在不停的起伏。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怒气,苏枭适时也赶紧开口:“苏烈,坐下!不能对客人没有礼貌。”
说的话里满是指责的语气,但是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很显然,他默认了苏烈的这些话。
苏烈也不傻,看到大哥都没有生气后气焰便也更大了,开始气呼呼的翻旧账:
“到底是谁没有礼貌啊,我可以记得清清楚楚的,之前有个本子导演明明找的是我出演男主,但是我都进组围读完了又跟我说投资方换人了?呵呵,我记得当时的投资方好像就是楼总吧!”
“那个时候,我的经纪人还尝试着找过楼总沟通,楼总当时说的什么来着?”
“你跟我们说这就是天意,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两个也可以回去了,因为这也是天意!”
楼寒风皱眉思索了一番,好像当时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他和苏烈的梁子好像也是这件事结下的。
那件事情虽然是他有亏在先,但是当时的决定也是导演组一致同意后的,更何况,他是投资人,他想换谁就换谁,哪怕是换了导演谁又能说什么?
这些事情都不是他们现在在这里对着他和蛊主大放厥词的理由,想他也好歹是楼氏的总裁,犯得着在这里受这种气?
蛊主身份尊贵,就更不行了!
楼寒风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脸上刚刚的柔和也顷刻间消失不见,他抬头看向苏枭,面容严峻:“苏总,来者是客,你们苏家平日里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苏枭丝毫没有害怕他的气焰,视线直挺挺的对了上去,勾了勾唇,“小孩子不懂事,楼总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楼寒风冷笑了一声,“呵,你倒是护短,既然非要如此的话,我们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楼家确实很看好苏小姐的刺绣手艺,你们要是愿意接下来的话,价格你们随便提。”
苏枭眉眼冷了一分,气势依旧强硬,“我想我们刚刚已经做出了答复了,而且不止一遍。”
好!很好!
楼寒风冷哼一声,这苏家还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刚开始不过是看在蛊主的面子上给他们几分的薄面,现在看来这么不识好歹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对他们客气了。
就在他刚准备站起身甩袖子走人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带着少女独有的软糯嗓音:“大哥,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嘶嘶嘶---”
什么声音?
就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只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兴奋的摇着小尾巴朝着苏婉若的方向爬去,速度极快。
但是它个头太小了,楼梯的台阶都爬不上去,只能吐着信子在下面干着急的转圈,“嘶嘶嘶---”
蛇?!
他们别墅里怎么会有蛇?而且那花纹一看就是巨毒的蛇!
除了楼寒风和司渊,其他人的脸色全部都变了。
“若若,小心,别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苏煜,他想也没想就站起身,随后抓起脚上的拖鞋就狠狠的砸了过去,随之响起的是楼寒风惊恐的阻止声:“等会!别......”
“啪!”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拖鞋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小蛇的脑袋上。
小家伙刚刚还翘着小脑袋想爬过台阶去呢,这会被一脱鞋结结实实的呼在了地上,紧接着“咕噜”一下,仰着小肚皮直挺挺的翻在了地上,嘴里的信子还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