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能背叛顾汐冉,以后就能背叛季幼言。
“随她。”季江北了解季幼言的性子,从小被家里娇惯坏了,绝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只有吃亏了,她才能幡然醒悟。
不然别人怎么劝说都是无用的。
人劝人没用,事劝人一次就够。
赵骋张了张嘴,话又咽了下去,季幼言的性子是任性,她认准的东西,谁说也没用。
季江北挂断电话,抬头便看到停在不远处的游艇,眉头微微皱起。
来海上玩,玩的就是私密性。
很少会有两艘游艇挨的这么近。
因为商时序他们都在驾驶舱,季江北所站的位置,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看到观景台上有几个女人。
他转头,便瞧见顾汐冉站在栏杆前,海风吹着,她的短发被风吹的散乱。
季江北走过去,脱掉身上的西装披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到温度,顾汐冉回头,“季律……”
“你穿的太单薄了。”他说。
顾汐冉微微垂眸,“没想到会来海上。”
海上风大,所以冷。
其实在陆地上,她穿的并不薄。
苏微微也没提前告诉她会来海上,所以她也没加衣服。
可能就算苏微微说了,她也没时间回去加衣服。
今天她太忙了。
“您把衣服给我了,那您呢?”说完顾汐冉忽然记起,季江北说他火力大,不怕冷,她笑了一下,“谢谢。”
衣服里面还残留着属于季江北的温度,上面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冷木香味,顾汐冉有些不自在。
有种透过他的衣服,接触到了他身体温度的感觉。
莫名觉得有些暧昧。
她尽量不去想。
她往远处看。
夜晚的海面上,只有星星好看。
远远望去一片漆黑。
顾汐冉双手抓着栏杆,“季律,您要不要回去?”
“不急。”季江北站在她身边,“衣服别掉了。”
季江北帮她往上拢了拢。
顾汐冉笑了一下,她伸手抓住衣服,“那个,要不我们回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游艇忽然开走了,顾汐冉毫无防备,身体一歪就要摔倒,季江北眼疾手快,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住栏杆。
顾汐冉本能的抓住眼前的‘东西’
她被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惊魂初定,顾汐冉发现自己拽着季江北的衣领,她赶紧松手,“季,季律……”
衣领被她抓了有些褶皱。
季江北并未放开她。
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拢了些,手指似乎要穿透布料感受她的温度。
他微微俯身的姿势,两人贴的极近。
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分不清楚是她的,还是他的。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顾汐冉的心脏莫名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咚!咚!咚!咚!
好似要跳出胸腔。
季江北目光如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欢。
对上他的眼睛,顾汐冉一愣。
她竟然在季江北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喜欢。
这个念头一出,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季江北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而且,她是离异。
况且季江北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花眼,一定是花眼。
她的喉咙发干,“那个,季律,您,您放开我……”
季江北揽在她腰间的手指,又扣的紧了一些,似有不舍。
他微敞的领口,露出性感而修长的脖颈,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嗓音略带沙哑,“吓到了吗?”
顾汐冉摇头,她的目光闪躲着,不太敢直视季江北的眼神。
他的眼神过于暧昧。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刚刚季江北说她长的有点像他爱而不得的那个白月光,他不会把自己当成那个白月光的替身了吧?
对,一定是这样。
不然季江北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呼
她就说嘛,季江北不可能喜欢她。
幸好……
她的心里狠狠地放松,幸好她及时想明白,没有自作多情。
还好没在他面前出丑。
“那个……”
沈雅婧过来,想要告诉顾汐冉苏微微要回去了,到了观景台就看到季江北抱着顾汐冉。
很明显她此刻来的很多余。
她转身就要走。
顾汐冉发现了她,“雅婧姐。”
季江北不得不收回手。
顾汐冉站稳,把外套还给季江北,“那个,外面太冷了,我们去舱内吧。”
季江北接过外套。
顾汐冉朝着舱内走去,问道,“怎么忽然开了游艇?”
沈雅婧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微微忽然要走。”
苏一衡给苏微微发信息了,问她,顾汐冉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微微发现了苏一衡的游艇。
而且她还回了苏一衡一个信息,“她谈不谈恋爱,关你屁事?”
苏一衡,“……”
他表示很无辜。
他是替商时序问的。
省的他发神经。
苏微微回复的更加犀利了,“他一个前夫,还管前妻是否恋爱了,就他也配?他算老几?他有什么资格?让他有多远死多远,别来沾边。”
为了不让商时序出现在顾汐冉的面前扫了顾汐冉的兴致,苏微微把游艇开走。
省的让顾汐冉看到商时序而闹心!
顾汐冉哦了一声。
“季律,我们到里面坐吧。”
季江北点了一下头。
房间里面有点乱。
刚刚苏微微和沈雅婧在里面玩的时候弄的。
三人落在,相互无言。
房间里一时出奇的安静。
没有人开口说话。
或者是不知道说什么。
沈雅婧觉得自己很多余。
她站起身,“那个,我去看看微微。”
她借口走出房间。
顾汐冉应了一声,随后又安静了下来。
季江北和顾汐冉安静的坐着。
过于安静,甚至有些尴尬了。
顾汐冉找话题,“季律。”
“嗯?”
“您对法律的悖论,有什么看法?”顾汐冉问。
“法律它只是法律,用来约束大部分人的,但是,并不代表,它就是绝对正确的。”这是季江北自己的见解。
最典型的一个案子,当时轰动全国,一个老妇人的儿子被人活活打死,状告无门,老妇人割下儿子脑袋到京城告状。
她这样做,无疑不是引起了轰动。
她儿子的事情得到了上级的重视,重新审查。
她儿子沉冤得雪。
但是,她自己却犯了侮辱尸体罪。
这不就是法律的悖论吗?
悖论的出现,恰恰在提醒我们,人类是有限的,法律也是有瑕疵的。
并不是所有的问题,法律都能解决。
往往有些时候,法律也只是一个参考。
顾汐冉很赞同季江北的看法。
“所以,有的时候,压线,并非是对法律的不尊重,只是让事情更加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