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这么赔偿的?”
“等等,”郑甲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我就是个带汤的怎么还要我赔偿了?”
“啧,不可爱。”
谢骨叹了口气,在心里喊了系统两声:“统,郑甲这高中小孩都比你聪明。”
“??”系统缓缓打出两个问号,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它都这么努力减小存在感了还总是被拎出来□□。
还没来得及反驳,谢骨又转头看向秦秘书:“行吧,详细说说白家最近有什么动向。”
白家因为跟牡和集团一直卯着,所以谢骨这边也有让秦秘书注意一下,此时问起来秦秘书也并非毫无准备,他想了想道:“白樱两个月前获得了一笔理缘集团的注资,听说还达成了一个协议,不过这个涉及了白氏和理缘的商业计划,他们没有对外公布,但自从那之后白氏没有再获得过任何理缘的注资。”
顿了顿,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来:“一周前白氏旗下的一处楼盘开售了,他们花了大力气宣传,但成交量好像一直不太理想,似乎是因为竞争对手多,那边联合抱团在减价,很多有意向的人都选择了减价的那边。”
谢骨点点头,算是了解。
秦秘书小心翼翼又问:“那,媒体那边,我们要不要拦?”
谢骨摇摇头,嘴角笑意玩味:“为什么要拦?拦住了这边拦不住那边的,你当我们能堵上悠悠之口?”
秦秘书当然知道不能,只不过这不是能堵一个是一个吗?老板这是让他们随便乱说的意思?
总之秦秘书可不敢猜谢骨这是要和白樱“死灰复燃”的意思,毕竟以这一年多以来谢骨的表现来看,爱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还不如死灰。
毕竟死灰还能利用利用包装成化肥卖钱,爱情不能。
秦秘书已经深谙谢骨的唯钱至上理论,但郑甲不清楚啊,所以秦秘书没问的问题他问了:“你为什么不拦?”
他眼神古怪:“你喜欢白樱啊?”
谢骨头都不转一下道:“我喜欢钱。”
郑甲满脸迷茫:“那你……”
“白家发他们的,我发我的,又不干扰,”谢骨十分理所当然,他对着秦秘书道,“我回头把录音发给你,等白家那边舆论有点起来了,我们这边也立刻把通稿发出去。”
“记得,”谢骨嘱咐,“强调下退婚的时间,一定要说明我是不忍心拖累人家,所以忍痛提出的退婚。”
郑甲又问:“你这是忍痛提出的吗?”
“是啊,”谢骨道,“忍着心头强烈的痛快,忍痛。”
“……”
郑甲还想再吐槽两句,谢骨却反问他:“我说你今天废话有点多啊?刚问你意见你不说,现在又东扯西扯。马上高三了是吧?不补课吗?作业写完了没?”
想想自己堆积如山的作业,郑甲成功变了脸色。
他哐地把保温桶往谢骨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出了会客室:“我回家了,告辞。”
谢骨也没拦郑甲,跟着悠悠出了会客室,然后转头就把保温桶交给了秦秘书:“行吧,记得我跟你说的,等白家那边消息放出去了我们就跟上,另外联系下穆总,我明天视频联系她一下,盯着理缘集团,顺便召集一下集团各公司的高层,明天我跟穆总视频结束以后开会。”
秦秘书急速记忆着谢骨的命令,一边点头应是,等谢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他才愣神一低头——等等,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个保温桶?
此时谢骨已经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只剩悠悠一句“你把汤喝了”传出。
好吧。
秦秘书提着保温桶回了自己办公室,干掉这桶汤的同时顺便就把谢骨的命令传达下去,等喝完汤以后他人都撑了,瘫在椅子上又消了下食,才又去联系了还在等他回复的媒体朋友,开始按照老板的要求写公关软文。
第二天谢骨视频见了穆绮安一面。
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两人合作非常顺利,谷翡借助牡和的财力急速扩张,穆绮安自己也凭借谷翡的起势在家族中拿到了相当稳固的话语权,可以说不出意外的话,那么下一任的家主就非她莫选了。
加上谢骨本人对于经营方面的见解独到,所以穆绮安对于谢骨是非常欢迎的。
两个人直接视频连线,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可以看出了穆绮安最近日子不错,表情都不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内敛低沉,她笑了笑,问谢骨:“谢总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我有何贵干?”
谢骨道:“穆总也知道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自然是有所求,不过我想这对牡和也算有利。”
穆绮安略一思忖就有了想法:“白家?”
“嗯,”谢骨点头,“白家和理缘最近可能有所动作,我听说牡和最近也有楼盘开售,不知道穆总能不能在价格上向消费者也让让利,再挤一下白氏的楼盘的销售份额,逼一逼白氏?”
穆绮安十指交叉,虚虚拢在桌面上:“谢总的意思我明白,其实谢总帮过我跟牡和好几次,于情于理帮一帮谢总和谷翡也是应该的,但这是私人层面,如果是楼盘上让利,这或许会有损牡和的未来。”
这就是要谈条件了。
谢骨也笑:“白家倒了对牡和也有好处,穆总应该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