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1 / 1)

韩笙再一次看到程瑾姚的时候,是在下午,而且还是被这货给约出来的。

“你竟然挂我电话,挂我电话!”化身为怨灵的程瑾姚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在韩笙耳边碎碎念。“死鬼,你就有了新欢忘旧爱吧!”说着,故作羞答答的一巴掌拍在韩笙的胸口上。

“。。。。。。”韩笙拿起一旁的冰水,眼皮一翻。“你够了啊,我还没怨你呢,你反而怨起我来了。”她喝了一口继续道:“拜托,我才是新婚没多久那个吧,你第二天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拽出来,你觉得这样好吗!对了对了!”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韩笙道:“你说你和方艺馨,昨天明明我和婉清成婚,你俩倒好,方艺馨直接就把婉清给拉走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让我过去就罢了,还拽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走!”

“新婚?”程瑾姚这货嘴也贱。“你俩这都属于复婚了吧,还新婚?”她撇了撇嘴。“要不要我把三年前你俩的结婚照翻出来作证?”

程瑾姚这句话杀伤力还真有点大,韩笙被成功噎了一下。“那,那不管怎么说,有子午石见证,怎么,怎么也算是新婚吧!”

“哎呀,别自个儿给自个儿找台阶下啦~~~”程瑾姚摆了摆手。“多大的人了,三十好几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谁害羞了谁害羞了!”一听这话韩笙不乐意了。“麻溜的,你把我找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可就走了!”说着眼见韩笙就要抬屁股,程瑾姚一把扑上去把她摁住。

这一扑不要紧,差点把韩某人扑倒在地上。

“韩小笙,有你这么当好朋友的嘛!我还没跟你聊呢你就要甩手走人!”

惊魂未定的韩笙好不容易坐稳,没好气的把对方放在她肩上的手甩到一边。“我还没说你呢,从我进来你就一直损我,我还想说你到底有没有事和我说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了一会儿,还是韩笙主动又再次问起。“说吧,怎么方艺馨又同意和你结婚了。”

“你可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和韩笙拌嘴差点把正事忘记的程瑾姚双手一拍,冲着韩笙眨了眨眼。“你有没有觉得我哪里有什么变化?”

“变化?”这问题着实让韩笙一愣,她左右仔细看了看程瑾姚。“没什么变化啊。”

“你再仔细的看看!”她抬起双手指着自己。“还没看出来?”

被她这么一说,韩笙还真凑近看过去,可是。。。。。。“没什么啊。你不会是哪里受伤了吧!”

程瑾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韩胜男一眼。“看不出来?”说着她站了起来,两只胳膊做翅膀状态的上下扇。“闻到什么没有?”

“。。。。。。”韩笙抬屁股就要走人。

“哎哎,走什么啊你!”见韩笙要走,程瑾姚一把拉住。“你还没回答完我呢!”

“拜托,你也不缺胳膊少腿的,又活蹦乱跳的,你要让瞧什么!”被程瑾姚摁在座位上,韩笙无力的仰靠在软垫上。“还有,你到底让我在闻什么?”

见韩笙一副无力的模样不像作假,程瑾姚嘀咕道:“不能啊,你。。。。。。啊,瞧我,倒是忘了,你早就成了承孕者。”她忽然恍然大悟的道。“我说嘛,如果你不是承孕者,应该察觉出来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变成承孕者了!”

“啊。啊!”起先还没在意,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韩笙惊讶的看着对方。“你,你变成承孕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真是不容易看到你惊讶的样子。”程瑾姚咧嘴一笑。“昨天呢我不是去找艺馨了吗?我俩一喝多,谁知道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子午石,然后,人嘛,你懂得,喝醉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还真是会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

韩笙:“。。。。。。结果?”

“结果如你所见,我成了承孕者,艺馨自然就是受孕者了。”说着程瑾姚一乐。“你也知道的,承孕者在面对信息素这种东西抵抗力是多么的脆弱。”她冲着韩笙眨眼。

不要在为你昨晚的行为做任何解释了。。。。。。明白对方不言而喻的表情,韩笙手指点了点额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俩子午石的原因所以才结的婚?”

“当然不是!”程瑾姚扬了扬下巴。“我可是很诚心的,如果不是诚心,在加上我俩本就两情相悦,艺馨不同意,你以为凭她那性格,会接受?”

“。。。。。。”还真有点难说,据她所知,子午石所在承孕者和受孕者之间的霸道约束,估计没几个人会反对,当然她并不是否认程瑾姚和方艺馨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是她实在是忍不住有点想吐槽而已。

两人聊了一些晚上婚礼的事宜,韩笙又从程瑾姚知道原来未婚者会察觉出承孕者的身份,虽然程瑾姚也说不明白,但似乎是信息素的原因,使得未婚者能够察觉出来,至于受孕者,她们在初始时额上的类似于朱砂痣一样的红点,稍有留神的都能注意到。

其间韩笙给纳兰婉清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她在方艺馨那里,与对方交代了一下将于程瑾姚去婚礼现场以及布置的事,才挂断了电话。

直到夜晚来临,月光从天幕而降,临海的神庙,莹亮的灯光,捧着花的小孩子与新人一同步入了神庙内,在月色中神秘而又富有浪漫色彩布置的陪衬上,竟是让周围的人禁不住禁了声。

前方的牧师,说着祝福的祷告,韩笙和纳兰婉清站在不远处,看着程瑾姚和方艺馨二人,不约的相视而笑。

“所以她们这叫什么来着?”韩笙小声的在纳兰婉清耳边说着。“欢喜冤家?”

纳兰婉清不置可否的一笑,她靠着韩笙,歪头冲着韩笙轻声道:“那你说,我们之间是什么?”

着实没想到纳兰婉清会如此问道,韩笙一怔,随后仰着头努力的想了想,最后才斟酌道:“咱俩这是不是日久生情?”

而靠着她的人听罢却是垂眼,唇瓣挂着淡淡的笑。然后,向前一步,从韩笙的身上移开。

原来两人在对话之时,程瑾姚和方艺馨以完成了最后的接吻,作为好友的纳兰婉清自然要走过去。

韩笙并不知道在纳兰婉清转过身背对她走时,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相同的,纳兰婉清也并不知道韩笙在她身后眼中的复杂之色。

她二人虽然成婚,但之间的许多并没有解决。

比如说阿珂,再比如说之前那份要杀死韩笙遗嘱的真假。

刻意得遗忘也许只是为了让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延长,但并不代表拼命压制后会不会出现更加恶性的反弹效果。

这样的缄默就像是粉饰太平,谁也没有想要捅破这一层误会的薄纸。

明明她们是那么近,但却有时候会感觉到彼此的距离又是如此遥远。

聪明人似乎总是喜欢将难得糊涂挂在嘴边,似乎好像是说着自己不在乎,但真的不在乎吗?

不见得。越是好像说着‘不在乎’,恐怕是要比说在乎更加在乎才是。

常常会听见有人说着相爱的人要互相坦诚,但事实上,真正的坦诚并不代表着有多么的相爱,而不坦诚你又能否认她们不相爱吗?

这就好像一个没有正确也没有错误的辩证题,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

而真正能决定一切的,是能够将此掌握此命题的“掌权者”。

似乎像是一种权力游戏,你也可以当做一种名为“爱情”的权力游戏。

那韩笙和纳兰婉清之间真正的权利“掌握着”是谁?就目前来看,未必可知。

“你怎么了?”一旁的方艺馨突然这样问道。

“什么?”纳兰婉清转头看着对方,有些不明所以。

“是哪里不舒服吗?”从方才就瞧见纳兰婉清有些不对劲儿的方艺馨担忧的说道。

“不,没什么。只是。”纳兰婉清语气一顿。“想了一些事情而已。”

“你确定不是身体不舒服?”对于纳兰婉清的身体状况,方艺馨多少还是知道的,毕竟小时候对方出过车祸,又在三年前因为生意问题住院。何况,再次变成受孕者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放心,我没事的。”纳兰婉清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对了,过两天我和韩笙就要回去,你和程瑾姚什么时候回国?”

“和你们同一天回去。”因为身体时常会出现无力的状况,方艺馨颇有些无奈的停下。“婉清,停一下,这受孕者的身体还真是。。。。。。”她抿了抿唇,颇有些不乐意的回头冲着和韩笙说笑的程瑾姚怒吼了一声。“程瑾姚,你给我过来!”

早就有些埋怨方艺馨干嘛都成婚了还和自己闹别扭的程瑾姚听后,立马笑的颠颠的小跑过来。

“我就说嘛,这三个月咱俩可是要黏在一起的。”

“你闭嘴!”

“好啦好啦,别和我置气了。”

“谁和你置气了!”

“。。。。。。”

韩笙,纳兰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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